3、微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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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这么说来，雪子和小虎才算是真正的青梅竹马呢。”
两校对战后，带上前来观战雪子，和不二一起走进冷饮店。交换着分开以后的经历，那个微笑，依旧。
“呐，你们两个现在是什么关系？”不二笑弯了眼，伸手拉拉佐伯的衣袖。
雪子在一边红了脸，端起面前的饮料拼命地喝。
“你知道啊，邻居家的小妹妹。”拍拍不二的脑袋，并未注意身边的人的反应。
“呐，雪子喜欢小虎吗？”转移攻势。
雪子一口水喷到地上，不停的咳嗽。
“周助不要闹了。”佐伯皱皱眉毛，伸手去拍雪子的背。这么多年，已经习惯照顾身边的人。
“呐，紧张了紧张了。我就做件好事把你俩栓一起吧。”不二嘴角弧度加深。
空调的冷气吹得佐伯有些胃疼。急忙收回手握着桌上的杯子，融化中的冰块散发出阵阵寒气。
“周助，不要闹。”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是很严肃地吐出这几个字。对于雪子，永远只会停留在妹妹的程度。
“小虎好凶啊。”不二撇撇嘴，一脸委屈的模样。眼前似乎又看见那个乖巧但是喜欢对自己撒娇的孩子，不禁心软。
“周助，我不是故意的。”
“呵呵，我开玩笑的。”不二马上换个了表情。
“我要娶你的哦。”嘴角上扬，从前见面必说的话。
“呐，是对我说的还是对雪子说的？”
“周助，你！”
“周助哥哥，你欺负我。”雪子跺了跺脚，“你以前都不会欺负我的呢。”
“呵呵，因为雪子长大了啊，以前欺负你的话，你会哭的。”不二伸手摸摸雪子的脑袋，“是周助哥哥好还是小虎哥哥好？”
“都好。”
“呐，雪子要变番茄了。”不二笑出声来。
“小虎哥哥好。”
听着两个人在那边又笑又闹。不想再说些什么。脑中全是那个小小的不二，微笑着说长大以后我要嫁给你。忍不住嘲笑自己，竟然把不懂事时的玩笑话当真。也可以算得上是“只此一家”了。
新干线，回千叶的车。
有些莫名其妙的难过，并不是因为输了的比赛。教练向来有不计较胜负的超然。“只要你们做到自己的最好就可以了”，并不给人施压的话语，总是最鼓舞人心。
“小虎哥哥，我。。。。”雪子在一边开口。
“嗯？”
“我。。。。”憋得满脸通红。
“啊？”
“我喜欢你。”
“哦。”意识一直停留在七年前不二离开的那天，放在口袋里的手不停的摆弄那只塑料小熊。不二，熟悉又陌生的不二。只是七年了，又有什么不能改变呢。没有一起再经历些什么，这些日子里发生了什么也只是零零碎碎地从他口中听说。还好，又遇到了，最后还是再见了。
感觉到施加在自己肩膀的压力，微微回过神来。
“雪子你累了？担心别着凉啊。”
转回头看着窗外的灯光一闪而过。似乎刚才雪子和自己说了些什么，没有听清楚。应该是说想要借一下肩膀吧。
当时，周助就是从这条路上走了的吧。
下了车，看着越来越熟悉的景物，有些感慨。如果一直在一起会怎样？一起走到现在，一起上学，一起玩，一起发呆，一起笑，还有。。一起打架。打架，忍不住的笑意。明明只有一次，印象却那么深刻。被几个比较大的孩子围住拳打脚踢，还是拼命护住不二。那个平时温顺的孩子竟然一跃而起，从未见过的暴怒。看着那几个孩子哭着跑掉，还是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直到不二哭着摸摸自己的伤口说小虎你疼不疼，才发现他的脸上全是灰土。
“我到了。”听到雪子的声音，反射性地停下脚步。
“再见。”
继续向家走去，却听到后面跟上来的脚步声。
“还有什么事？”皱了皱眉毛。回家以后，想给不二打个电话。
“哇！”看着亲了自己一下然后转身跑掉的雪子，脑子里一片空白。
摇摇头转身回家。这个家伙，不知道不能乱亲的吗？更何况我是男生。即使是哥哥，也是不可以的。改天一定要好好教育一下。
回家拨了不二的号码，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雍懒。
“你好，我是不二周助。”
“周助，我是小虎。”
“呐，小虎到家了？”
“嗯。下午的时候聊得不痛快呢。”
“呵呵，那现在可以聊啊。”
“刚才想起来你小时候打架的样子了呢，好凶啊，哈哈。”
“呐，我也记得呢。我不常打架的，呵呵。。。。对了，小虎，下个月，我让你见一个人。”
“谁啊？”
“保密。呵呵~~对了，看得出来，雪子很喜欢你啊。要不要试试和她交往？”
“不要！周助，你再说这个我就翻脸了。”
“哈哈，好啦好啦，小虎害羞了呢。”
“你有喜欢的人吗？”
“呐，这个，是小虎我才告诉你的。有呢。”
“是什么样子的人呢？”
“呵呵，这个，被怀疑是面部神经抽搐的，老是冷冷的，但是对我很好的。”
“。。。。。。。。”
“呐，真想他呢。不过还好，下个月就回来了。”
“你要我见的就是他吧？”
“不小心说出来了呢，呵呵。时间不早啦，小虎要早些休息呐，不然就变熊猫啦。”
“还是你比较像懒熊。晚安。”
“呵呵，小虎晚安。”
把手机扔到床上，头脑里一片混乱。
拿起桌上的相框，里面的两个孩子笑得很开心。
胃里泛起空虚的疼痛感，把头埋进自己手中。
全部都只是玩笑而已。佐伯虎次郎你这个傻瓜。
让人烦躁的一晚。
醒了又睡，睡了又醒。脑子里尽是些残余的片段。
不二的笑容渐渐模糊。呐，小虎，我讨厌你。
“不要！”挣扎着醒来，发现自己满脸的汗水。天已经大亮，窗外有扫帚与地面摩擦的声音。
跑去冲了些凉水，意识逐渐清醒过来。
掀开床褥，被单上隐约印出人形，再没有睡意。
背包出门，早早地到了网球场。听着球与地面撞击的声音，稍微有些平静。
“佐伯怎么那么早就来了？”黑羽的声音远远地响起。
“来得早，不早也得来，噗~~~~~~”天根的冷笑话，实在太冷。
看着黑羽的脚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与天根的脑袋发生剧烈碰撞，无奈地摇了摇头。
“脚替人，人的脚踢人，噗~~~~~~”不怕死的家伙。
黑羽再次蠢蠢欲动，不得不上前拉住。
日子并没有因为这个而改变什么。依旧上课吃饭训练训练吃饭上课。
一身体不适为由礼貌地回绝了雪子一起出去玩的提议，躺在床上回忆和考虑。
是谁说过爱一个人不是占有。
不是占有？不是占有。
真正坐在桌前看着那个搂着不二的人时，脑子里一片空白。
“手冢国光，请多多指教。”
“我是佐伯虎次郎，你好。”
青学最强，早有耳闻。
“呐，小虎可是我青梅竹马的好朋友哦，不准欺负他。”不二笑得幸福。
“怎么会！”有些无奈的表情，但是演示不住的宠爱。
猛然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然是微笑的。完美的弧度，发自反射神经的。
有些吃惊。
想过很多次如果面对这样的情景会有什么反应。皱眉，难过，甚至情绪失控。结果竟然是莫名的微笑，有些出乎预料。
“呐，说起来，上次跟小虎说的事情，你有没有考虑过？”不二式的微笑。
“什么事情？”手冢和佐伯同时出声，然后看了看对方，有礼貌地点点头。
“呵呵，你们还真有默契。雪子喜欢你，你看不出来吗？”
一脑的混乱，嘴角拼命上扬：“周助你又在开玩笑了。”
“他是认真的。”手冢摸了摸不二的头发。
有些看呆了。习惯隐藏的不二，总是微笑的不二，竟然能如此简单地被他看透。心有灵犀，忽然间想起这个词。也许，这就叫差距，朋友和情人的差距。
“呐，小虎你倒是说话啊。”
“我只当她是妹妹。”似乎有些熟悉的话。
“哎？小虎有喜欢的人了吗？”不二的微笑有莫名的穿透力。
楞了楞，随即微笑：“有啊。”
“是谁啊？”
“。。。。。。”
“周助，不要强迫别人。”手冢拉回一脸好奇的小熊，放在自己怀里。
稍微松了口气，差点就露馅。
微笑着和他们告别。
“手冢，要好好照顾周助哦。”
“会的。”
一高一矮两个背影慢慢远去，说不出的和谐。
再次回神，发现自己嘴角又扬到了合适的角度。
“大哥哥，你在笑什么啊？”有小孩稚气的声音。
蹲下摸摸他的头：“大哥哥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呢。”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