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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希望 ...

  •   “终于来了!”
      “乔少爷来了!”

      乔珩在中心位置落座,熟稔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飞机晚点。”
      余威利笑嘻嘻的又给续上:“先罚三杯。”
      旁边人跟着起哄。
      乔珩也不恼,倒一杯喝一杯。

      酒吧的灯永远像坏了一样,苟延残喘的洒下一点光,可打在这个专心罚酒的男人脸上,竟意外的契合。
      灯光忽隐忽现,男人的神情也是晦暗不清,平添一份神秘的禁欲。
      英俊的面容在昏暗光线里突出重围,吸引了不少目光。

      “这位帅哥,喝一杯?”

      乔珩淡淡扫过去一眼。
      围观人群同时噤声。

      艳光四射的大美女微微吃惊,这个男人气场好强,眉目浓烈棱角分明,一身休闲装也遮不住那股寒光四射的锐利。
      转念一想,来都来了,她可见多了富二代富三代,脱了衣服都一样,这个男人英俊成这样,简直是个极品。
      她风情万种的撩了下卷发,又道:“我今天一个人来的,帅哥你……”

      “这位美女,来来来。”余威利不动声色的把人推到另一边,“美女尽管喝,今天我请客。”
      余威利组的场,来的人跟乔珩都不算特别熟,事先也都不知道乔珩会来,嘻嘻哈哈热闹一番,各自散开寻找更刺激的乐子。

      没多久,余威利返回,口干舌燥的灌酒。
      “哎,你不知道,老头子最近管的我可严,要不说你今天回国找我喝酒,他也不肯放我出来。”
      继续灌。
      乔珩也懒得劝——反正不会听的。
      认识十几年,谁不知道谁。
      在国外连轴转一个多月,脑子快被工作钝化了,这会见到兄弟还是这副傻逼样,他觉得轻松。
      挺好。

      “听说这里来了几个男孩,很不错,真不看看?”
      “不了。”
      余威利半开玩笑似的:“你真当和尚?还是屋里有人藏着呢?”
      乔珩:“都不是。”

      他不爱说话,余威利也不管,自己逼叨逼个不停,从商场趣闻到娱乐圈明星八卦,什么都能哔哔几句。
      余威利:“对了,最近沈家要跟周家联姻,听说就快订婚了。”
      乔珩顿了顿:“沈家老二这招不错。”
      “是啊,偏偏长的好,听说周家千金就看上他了,非要嫁给他,有了周家帮忙他就轻松多了,老头子看在周家面子上也不会……”余威利忽然觉得不对,“你怎么知道是老二?”

      乔珩微微扯起嘴角。
      他当然知道——没人比他更知道了。

      余威利没得到答案也不气馁,继续叨逼自己的:“沈家老大很厉害,据说……哎哎哎,你看!”
      他推了乔珩一把,挺兴奋的样子。

      乔珩:“什么事?”
      “嘿,要不然老祖宗说不能背后议论人呢,说曹操曹操就到了,那不就是沈家老大!”余威利像捡到了一个亿,“他也来这种地方玩啊?”
      一连串字蹦出来还没落地,乔珩的视线已经顺着望了过去。

      是一个男人。
      面容清隽俊朗,说不上哪个部位好看,组合起来却是恰到好处,无不妥帖。
      风衣里的白衬衫将他的腰收成细窄的一段,修长的两腿包裹在休闲长裤里,前后交替的踩着音乐节奏,将所有火辣隐晦的打量抛在身后。
      这人跟酒吧暧昧的氛围格格不入,可是相当惹眼。

      沈司意找了个位置落座,对面闪过一个身影:“沈总,好巧啊!”
      挺欢脱的声音,人也是认识的。

      沈司意只得重新起身:“余少爷也来放松。”
      “是啊,跟兄弟一道。”只是那兄弟不给面子,不肯来打招呼,“就是……”
      沈司意微微一笑:“我在等朋友。”
      话已至此,余威利也不好留下,他和沈司意本也不过点头之交,过来打招呼不过是想着沈司意能力出众,也许能跟乔珩合作一下,结果乔珩在那入定,他一个人跑来。
      没意思透了,哼。

      酒过三巡,该聊的也聊了,众人分道扬镳。
      乔珩觉得以后还是少来这种地方,太吵,炸得人头晕脑胀。
      他没喊司机,绕了半个圈到另一个路口。
      黑色的奔驰,不是多豪华的车,几乎被黑夜吞噬。
      他直接上了副驾驶。

      车子稳稳滑入夜色,起先缓慢,然后加速,又加速,最后压在了限速线上。
      乔珩闭着眼调整脑神经。
      常年忙于工作,又刚从地球另一端飞回,时差乱的一塌糊涂,方才又喝了不少酒,提不起精神来想别的。

      一路安静的到了地方。
      位于城市中心的高级公寓,寸土寸金,物业安保完备,是乔珩众多房产中距离公司最近,也是他最常住的。

      只是一个月,屋子里当然不会有什么变化,乔珩换了鞋,路过中岛台,瞥见一样东西,就站住了。
      走在前面的人一言不发,抢在他之前进了卧室。

      他跟着走动,右脚迈进门槛的瞬间,一阵凉风迎面袭来,他下意识偏头避开,那东西直接掉在地上。
      低头一看,是他的睡衣,被卷成乱七八糟的一团丢在脚边,像某种垃圾。
      洗手间门没关,传出哗啦的水声。
      眉头不知不觉向同一个方向聚集。
      这人又在闹什么?

      没多久,沈司意系着浴袍带子出现,目不斜视的路过乔珩,到落地窗前擦头发。
      乔珩便进去洗澡,出来时发现沈司意已经躺下了,没盖被子,面朝天花板微睁双目,不知道在看什么。
      他也不需要知道,沉默着上前。

      沈司意伸手搂住他的脖子。
      乔珩没拒绝。

      浴袍带子刚系上没几分钟,又要借另一人的手解开。
      压抑的低喘从窗户中飘出,仿佛也带走了所有的阴霾。

      次日沈司意醒来,身边空空如也。
      乔珩永远比他早醒早起,不知疲惫,仿佛半夜的奋力耕耘不足挂齿。
      洗漱换衣服到客厅时,他的腿还微微颤抖,落座时皱了皱眉,将旁边椅子上的软垫叠到屁股下,依然难受,可也没办法。

      乔珩把牛奶面包和培根推到他跟前,依然没开口。
      在同一家酒吧喝酒,坐同一辆车回来,进同一个门,上同一张床,却一句话都没有。
      沈司意不禁想,他若是不主动,乔珩大概就要变成半个哑巴了吧。
      堂堂博云老总,商场上口若悬河打的对手屁滚尿流,回到家竟然是个哑巴,说出去岂不是可笑?

      可很快,他的嘲讽就被打碎。
      乔珩隔着餐桌看过来,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沈司意答的飞快。
      怪异的语气,并不像是“没什么”。

      “这段时间没什么事吧?”

      波澜不惊的面容落在沈司意眼中,完美诠释着毫不在意这四个字的含义。
      他捏紧了牛奶杯子。

      乔珩是个十足的工作狂,忙起来不舍昼夜,两国还隔着十几个小时的时差,联系起来并不方便。
      沈司意有自己的公司,繁忙时同样暗无天日连饭都不记得吃,恨不得一天有48小时。
      认识这么久,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
      沈司意知道,乔珩丝毫不觉得哪里不对,有什么值得解释。

      他也这样告诉自己。
      一个月不见,自己分明很想他,想拥抱他,亲吻他,想在他深棕色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竭力压抑开心的模样。
      他还特意绕了大半个城市去买两人都喜欢的老字号馄饨的半成品,等他回来一起吃。
      忍住,不能吵架。
      可他还是觉得难受。
      是因为乔珩没有告诉他回国行程,还是因为在酒吧明明看到他了,还装着不认识?连招呼都不打。
      还是连着一个月,连一条短信都没有。

      腹部轻微抽搐,和屁股下的软垫一道,提醒着他几个小时前是如何跟乔珩抵死纠缠的。
      他们几乎在任何事情上都不合拍,唯独床笫之间,简直像为对方而生。
      这就是他们两年多来相处的模式。
      大半时间住在一起,可除了一起吃饭、上床,两人连正经话都很少说,说的多了,一定会走向争吵。

      也就这一点合适了。

      乔珩这时候说话了:“要是难受,今天别去公司了。”
      朴素无华的“关怀”,和“多喝热水”同宗同源。

      沈司意面无表情:“能有什么事?你希望我有什么事?”
      乔珩皱眉:“你非要这样说话?”
      “我怎么说话了?”沈司意将叉子重重搁在桌上,“叮咚”一声,“你想要我说什么?‘最近过的好吗?’还是‘在国外有没有艳遇?’”
      一个月不联系,他沈司意就是死了,他会关心吗?
      既然不关心,还假惺惺的问个屁。

      乔珩的脸色难看起来。
      他不知道哪里又惹了沈司意。
      时常就是这样,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点开始吵,吵起来也是乱七八糟,什么事都扯出来添油加醋,往往吵到最后,他和沈司意都搞不清楚究竟是因为什么。
      而下一次,还是如此。
      就这样乱糟糟的过了两年多。

      餐桌陷入安静。

      沈司意闭了闭眼。
      怎么就是忍不住?
      何必这样?
      重新抓起叉子:“今天晚上……”

      乔珩道:“我晚上有事。”
      说话间人已经到了玄关。
      博云那么大,关系数万人的生计,他永远都很忙。

      沈司意没继续说,将剩下的面包一口吞了。
      这时,却听到乔珩返回的脚步。
      他微微惊讶,其中还透着点震动的喜悦,他控制自己不要抬头,以免露出过于热烈的期盼让自己看上去更狼狈。
      掩饰的拿过手机,假装看微信。

      乔珩站在对面,说了句话。
      “沈司意,不干涉双方工作生活——当年说的很清楚,别忘了。”

      沈司意记得吗?
      当然。
      乔珩说的每句话,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一盆冰水兜头淋下,透心凉。
      沈司意抽了张纸,慢条斯理的擦嘴:“上午要开会。”
      摆明不想继续说。

      乔珩却又道:“别再查我的行踪。”
      顿了顿,似乎觉得语气过于严厉,稍稍缓和了些,“你脸色不太好,今天别去公司。”

      “我的公司,关你什么事?”沈司意又抽了两张纸,人也没闲着,挪向卧室。
      醒来后急着起床,没来得及拉窗帘,骤然踏入,被铺天盖地的黑暗扑了个满怀。
      沈司意有些头晕的站住,下意识加快擦手的速度,不知道是之前溅落的牛奶太多还是颤抖的厉害,手指抽筋般翻飞,蜷起、伸展,伸展、蜷起,如此往复。
      擦了一遍又一遍,直到门缝外窜进关门声,随后再无声响。
      十根手指火辣辣的疼,像脱落一层皮,牛奶渍早已干涸。

      其实公司没什么事,但沈司意还是在办公室忙了大半天,临近午餐时间,秘书送来待签的文件,沈司意让他帮自己买一下午餐。
      秘书:“沈总想吃什么?”
      “随便。”
      他想了想,又改口,“买份小馄饨吧,xx家的,不要辣油。”
      “好的沈总。”
      拿了文件准备离开,秘书又发现了什么,忙问道,“沈总您的手指……没事吧?”

      沈司意不解的抬眼,接触到他的目光后又顺着垂首,最后落在自己手上。
      红彤彤的,破了块皮。
      秘书跟了他多年,算是公事外的朋友,问他要不要弄点药。
      沈司意拒绝了。
      一点点小伤,本就不太疼,若不是被提及,他几乎都忘了这回事。

      下午看了几个文件,又喊几个高层开会,眼看到下班点,他也不想占用别人时间,挥挥手屏退人,正巧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屏幕上闪动的字让沈司意皱眉,他想了想,还是接了。
      那头是个浑厚的男声:“司意啊,晚上有没有空?”询问也带着股颐指气使的气质。
      沈司意:“没有。”
      那头的人似乎不太满意,声音又低沉了几分:“你比我还忙?”
      “有什么事您直说吧。”
      “上次跟你说赵家的女儿,最近……”
      沈司意直接挂了。

      正是下班高峰,车子像被胶水粘在马路上死活挪不动,放眼望去,前面是车牌,后视镜是车牌,左边是车窗,右侧是车屁股。
      水泄不通,呼口气都带出烦闷。
      从天色昏暗等到暮色四合路灯四起,沈司意朝驾驶座的司机说道:“你先走吧,我自己开回去。”
      司机如蒙大赦,匆匆道谢后离开。

      沈司意换到驾驶座,偏头,路边的巨大广告牌映入眼帘。
      ——什么是甜品?

      “锐”这个字,大部分人会联想到设计,比如服饰、家居等,可坐落在城中心一角,挂着这个品牌的店铺,却是卖甜品的。
      面积很大,甜品很香,老板很帅。

      傍晚时分,附近写字楼倾巢而出的上班族们亟需美食抚慰被工作压垮的身躯,正是最为繁忙的时候。
      沈司意没去打扰,找了个角落的单人位置,看人们进进出出,甜品杂糅着咖啡香飘散在空气里,心神随之松弛。
      想到刚开业时老板心惊胆战的样子,仿佛还在昨天。
      时光如流水匆匆不回首。

      恰好一波顾客离开,柜台空下来,他起身走了过去。

      帅气的老板在操作间盯完一个流程出来,跟沈司意打了个正经照面,立刻喊了起来:“你来啦!”
      “来看看你。”
      樊锐开心不已,屁颠颠的戴上口罩和手套,相当专业的问道:“请问这位先生,您想要点什么?”
      逗得沈司意也没法保持严肃,抿着嘴笑:“随便。”

      两人面对面落座。
      沈司意一勺一勺吃着蛋糕,跟樊锐聊些琐事。
      蛋糕快吃完的时候,樊锐问:“一个多月没来,追到你喜欢的人了吗?”
      他是玩笑的口吻,沈司意便跟着笑,摇头。

      临街的落地窗,反射进外面霓虹,交织着天花板垂射的灯光,一层一层叠加在沈司意身上。
      他长的本就好看,微微垂眸被灯光笼罩,整个人都发着光。
      尤其是左眼眼尾处极小的黑痣,樊锐觉得是点睛之笔。
      这样的人,还那么牛逼,怎么会追不上喜欢的人呢?
      那个人真没眼光。

      樊锐:“我要是喜欢男的,一定会喜欢你的。”
      “那你试试吗?”沈司意似笑非笑的睨过来一眼,“跟我试试,说不定可以。”
      樊锐差点蹦起来,连连摆手。
      开玩笑,就算他喜欢男的,也绝对hold不住沈司意的好吗?

      忽然,沈司意站了起来:“我出去一下。”
      樊锐莫名其妙,恰好员工来找,他只得先去看账,忙完后出去,沈司意和一个年轻女孩正在说话。

      女孩:“谢谢你,真的谢谢了。”
      沈司意:“不用。”
      “你留个号码,改天我请你吃饭,好好谢谢你。”
      “不用了。”
      沈司意朝樊锐点点头,径直离开了。

      女孩有些着急,似乎还想追过去,可沈司意腿长脚快,这么一会儿就穿进熙攘的人群不见了踪迹。
      樊锐好奇道:“什么事啊?”
      见女孩面露不解,他又解释,“那是我的朋友。”
      “啊太好了。”
      女孩叽叽咕咕说了一大堆话。

      樊锐听的呆滞,不敢置信的问:“有星探跟你搭讪,然后沈……我朋友帮你解围了?”
      “嗯!”
      “……”
      不是吧?沈司意什么时候有这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品质了?
      倒不是说冷漠,毕竟他也受过沈司意的帮助。
      可这种事,沈司意应该宁愿报警,不远处就有治安亭,很简单。
      他居然会自己出手?!

      女孩哪里知道他神游了什么,问他要沈司意的联系方式。
      樊锐自然不给,瞄见女孩的手,急中生智道:“我朋友也很喜欢这个店的馄饨,有时候买汤底回去,自己包呢。”
      “??”女孩下意识低头看手里的东西。
      樊锐趁机溜了。

      沈司意回到住处,不出所料,乔珩没回来,电话、短信也没一个。
      他见怪不怪,打开路上打包的馄饨,两碗混成一碗,又去拿杯子倒牛奶,愣在那。
      他习惯在哪喝水在哪放杯子,只有乔珩会把杯子扣在杯架上。
      现在,两个杯子,一左一右挂在那儿。
      昨天出发去酒吧前,他倒了两杯牛奶,预备等乔珩回来一起喝,后来闹的不开心,他忘了。

      他终于明白乔珩早上的质问来自哪里。
      哪有那么巧的事?
      没联系,没通知,就正好知道他那天回国,还去了那个酒吧?

      原来如此。
      沈司意曾经有过追踪他的历史,后来没了,可也没得到信任。

      沈司意边吃馄饨边想,等乔珩回来,他解释一下,把话说开,就没事了。
      乔珩不是不讲理的人。

      乔家老宅。
      家主乔天木夫妇去外地看朋友,乔珩也没事先通知,打了几个阿姨措手不及。
      乔珩不在意道:“不用麻烦,随便弄点吃的。”

      楼梯上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急促中伴着欢乐:“大哥!”
      乔琢是乔珩同父同母的亲妹,25岁,小乔珩四岁,是个服装设计师,跟几个朋友合作搞了个工作室,经常全世界各地到处飞。
      上次见面还是春节,一晃,大半年了。

      乔珩露出难得的笑意,任由妹妹拉着去客厅,问道:“告诉爸妈了吗?”
      “我先飞到D市去看了他们才回来的。”

      虽然一母同胞,兄妹的性格却是迥然相异。
      一个沉稳,一个欢脱。
      但凡处在同一画面,永远都是妹妹叽里呱啦的说话,哥哥面带微笑的听。
      陈述了大半年的见闻,炫耀了自己的产品,展示了带回来的礼物,终于将话题落到了亲哥身上:“对了,我买了xx馄饨,让阿姨煮给你吃正好!”

      妹妹贴心,乔珩是开心的:“好。”
      馄饨好的很快,兄妹二人一道去餐厅。
      乔琢又开始闲不住,絮絮叨叨的把被星探骚扰的事加油添醋说了。

      乔珩:“星探长什么样?”
      “那么猥琐,谁要记?”
      “……”乔珩无言,“带个人在身边。”
      乔琢“嗯”了一声,不太乐意,但随即又亢奋起来:“帮我解围的那个男人好厉害,几句话就把那家伙吓跑了。”

      饿了一天胃部隐隐作痛,乔珩边吃东西边听妹妹絮叨。
      “那个男的跟大哥差不多高,长的好好看,左边眼睛这里有颗黑色的痣,哇,美人痣!”
      乔珩顿住。

      乔琢几乎要手舞足蹈起来:“他朋友说他也很喜欢吃这个牌子的馄饨,嗨呀真有缘,我想留他的号码……”
      “留号码干什么?”
      “啊?”滔滔不绝的兴奋劲被打断,说话都结巴起来,“我,我想谢谢,感谢他啊。”
      否则还能因为什么?

      乔珩快速解决馄饨:“我回去了。”
      “不要!你都来了还回去干什么?”乔琢指着挂钟让他看时间,“这么晚了,能有什么事?我跟爸妈约了明天一早跟他们视频,你也一起!”
      见乔珩犹豫,乔琢又问:“难道你交女朋友了?”

      乔珩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联系。
      一想,这个时间,沈司意也睡了,他一直忙着工作,跟父母通话都是匆匆几句,既然回来,就住一夜吧。

      第二天跟父母通了话,准备去公司,才想起来是周末。
      司机问:“乔总,去哪里?”
      公司有些昨天没完成的事,他本想今天召集高管们回去开会。
      不过,笔记本电脑随身带着,开视频会议也没什么不行。
      “去开城。”

      开城公寓。
      沈司意迷迷糊糊睁眼,脑袋一片混沌。
      可他也知道,乔珩一夜没回来。

  •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本《撒谎精》
    非火葬场文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元代 高明 《琵琶记》
    “这条沟渠,迟早摔死你。”
    贺之棠被前男友劈腿那天,天降暴雨,他在雨里走了半小时,稀里糊涂被莫擎带回家,两人莫名其妙睡了。
    第二天,莫擎说:“昨天的事只是个意外,别放在心上——这么多年,怎么还是这么蠢?”
    不久,贺之棠发朋友圈:被未婚夫甩了,怎么总是没人要我? :)
    莫擎三分钟出现在门口:“我需要假结婚,你愿意跟我合作吗?”
    贺之棠眉头竖起来像一把刀子:“我发着玩的,你当真了,这么多年,怎么还是这么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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