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佐]梳头》铃酱

1、梳头

　　佐助正式搬回木叶的第一天，在村里转了一圈，办了各种各样的手续。
　　鸣人像他的第二个影子似的跟在后面，口中交替放出“Sasuke”和“拉面”的音节，仿佛这便是他生活的全部意义所在。
　　小樱比以前稳重多了。她主动提出帮佐助收拾屋子，但佐助的拒绝和三年前一样冷淡。
　　“Sasuke-kun的眼神还是那么要命呀！”“里樱”尖叫道。
　　可惜佐助听不见。

　　他回到新家。
　　家里东西不多，但他看着还是觉得乱。
　　就他把手里的食品袋放到桌上的这点工夫，窗台上多了一个人。

　　“呀——Sasuke-kun，晚饭到我家来吃吧！”卡卡西在那蹲着。

　　佐助斜了他一眼。
　　“我要收拾屋子。”

　　“老师做你最——喜欢吃的西红柿炒蛋哦！”

　　“我最喜欢吃的不是西红柿炒蛋。”
　　他把袋子里的东西一样一样拎出来。窗台上的人“啪”地不见了。

　　一整个下午安静、枯燥、烦琐。
　　他大体收拾了一下。黄昏时分，开始做饭。

　　他做了一个有番茄的菜。又做了一条秋刀鱼。
　　然后拎着保温盒，慢悠慢悠地朝旗木家走。

　　“唔？Sasuke-kun还自带了饭菜来么？”开门的时候卡卡西瞪着一只眼睛。

　　“你只说晚饭在你家吃，又没说吃你家的晚饭。”佐助走进去，把饭盒放在桌上。
　　他扫了一眼桌上的东西。看来卡卡西的手艺没多大长进。

　　吃饭的时候电视里播了木叶新闻。新闻说六代目火影怎样怎样，宇智波佐助怎样怎样，宇智波家族又怎样怎样，还顺带提了一句旗木卡卡西。
　　两个人都愣了一下。然后佐助埋头喝汤。
　　卡卡西把手伸过来在他脸旁鼓捣。他抬起头。

　　“头发扫到菜里了。”卡卡西说。

　　“哦。”
　　佐助继续喝汤。

　　“你头发都长这么长了。”卡卡西笑眯眯地支着脸。“一会我给你梳头吧。”

　　佐助从碗沿上边瞪着他。
　　“两个大男人，梳什么头。”

　　卡卡西笑着不说话。

　　吃完饭，佐助要去洗碗。卡卡西不让。拉住他说要泡柠檬水喝。
　　佐助总觉得卡卡西的柠檬没洗干净，就只把柠檬汁挤到开水里。卡卡西站在他背后，从他肩膀上伸过手来，拿手指一戳，佐助手里的柠檬就掉进了瓶子。
　　佐助没回头，一股脑儿把剩下的柠檬全扔进去，盖上瓶盖让它们泡着，听见卡卡西在头顶吭吭地笑。

　　这之后他到沙发上看电视。觉得有点困。
　　他每次到卡卡西家来都会犯困。他因此怀疑卡卡西家里是不是有什么不良气体。
　　卡卡西在他身后盘腿坐着，手里捏着把梳子。

　　“你是不是困了？”
　　但他突然问佐助。
　　佐助的眼睛半开半合，没有说话。

　　卡卡西把他拉起来。
　　“到里面去睡。不要感冒。”

　　“我回家去睡。”佐助往门口走。

　　“我说你……”卡卡西用手掐在他脖子后面，像牵一只猫一样把他牵进卧室。

　　“别掐我脖子。”佐助说。

　　卡卡西把他摁到床上。
　　佐助开始脱鞋。

　　“喂，卡卡西。”
　　他光着一只脚，拎着一只鞋，抬起头。
　　“你到底长什么样子。”

　　卡卡西嘿嘿一笑，把一床棉被罩在他头上：“快睡觉！”

　　第二天佐助醒来，发现卡卡西睡在旁边，脸上还罩着面罩。
　　他伸手就去揭，结果被卡卡西闭着眼一把抓住。

　　“起床了！梳头了！”卡卡西笑嘻嘻地把他往被窝外面拖。
　　“你干什么！”佐助拿胳膊肘顶他。
　　卡卡西抓住他的头发。佐助不动了。

　　“都到这里啦。”卡卡西拿手比划。
　　佐助不理他。

　　“你听没听说过，在某个地方，有某个习俗。”卡卡西在指间碾着这些头发。

　　“你杜撰的吧。”佐助哼了一声。

　　“就是在洞房的第二天，老公要给老婆梳头。”

　　佐助嗤之以鼻。

　　卡卡西把梳子插进头发里，慢慢往下。
　　“还说什么要一梳梳到尾……”
　　拿起来，再往下。
　　“二梳梳到白发齐眉……”

　　佐助猛地转过来拉下他的面罩：“哼……”

　　两人都顿时变得静悄悄的。

　　佐助的手指还挂在卡卡西的面罩上。
　　卡卡西的梳子还插在佐助的头发里。

　　房间里再没有多余的话语。

　　因为他们趁着这个亲密的姿势还没有结束。

　　接吻了。

　　Fin

　　2006.2.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