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鹤杂文集》松下有鹤

5、给女主跪了

　　这种特制耳机接收信号的方式类似英语考试听力的收音机，不过明显它的信号发射幅度要广得多，应该是在一些城市建有信号塔，这也是中介需要确定买家卖家地址的原因，若是人在大山小村中，是绝不可行的。

　　而华扇还未取得竞买资格，中介没有给她出价器，所以她只能旁听。

　　这幅无线耳机很小巧，塞在耳中用头发一遮便没人可以看出来。华扇调到中介给予的频道上，距拍卖开始还有几个小时，这时还没有声音。

　　上午课程的老师见到华扇时都对她大概表示了关心，出于照顾也没有点她名让她回答问题。说实话如果是在历史语文课上提问华扇，现在的她还真答不太出来，不过她是不会在意这种问题的，至少表面上众人眼中她依旧是那个勤学乖巧的好学生。

　　课间休息的时候华扇桌前出现了一张报名表，来人是一个典型高中生模样的女生，带着黑框眼镜，短黑发，神色冷淡，“下个星期的野营报名表，想去就填好交给我。”

　　“是去跃云山公园那边哦，听说挺好玩的。”后桌女生小声怂恿。

　　见华扇没有动静，就有人对那个短黑发女孩道：“副班长，华扇才刚回来总得让她想想吧，下午再交给你呗，反正也不急。”

　　闻言副班长推了推眼镜，“也行，不要忘了就是。”

　　过了会儿华扇看向后桌女生，“所有人都去吗？”

　　“那倒不是，学生基本都去了，老师只是选几个而已，不过班主任是肯定会一起的，怎么啦？”

　　“嗯…”华扇笑道，“觉得总是脱离团队也不太好。”

　　“就是就是。”后桌女生激动起来，“你看集体活动你都没去过几次，现在都高二啦，高三可没什么时间再举办活动，再说和大家一起也开心点不是。”

　　华扇点头应答，倒是让那个女生开心好一会儿，毕竟华扇难请是众所周知的，就算不能一起玩，这么漂亮的脸看着也舒服呀。

　　难得两人说上话，这女生又是个活泼型的，当即倒豆子似的拉着华扇说了一堆，她名字叫黄鹂，却像个麻雀唧唧喳喳。

　　“哎华扇你是不知道，其实我们班上讨论你的人可多了，周芳她们几个还总在背后说你坏话，不过照我看她们就是嫉妒你好看，又欺负你不爱说话，还好没几个人信她们……”

　　“华扇。”黄鹂的滔滔不绝被打断，“班主任让你把销假条拿去他办公室。”

　　“嗯，好。”华扇起身，对后微笑道，“先失陪。”

　　留下有些发愣的黄鹂在原地看着她，眼中不知何时冒出了几颗小星星，捧脸道：“我觉得，华扇这次回来不仅更漂亮了，人也更有气质更温柔了，简直就是那些小说里的女主角。”

　　“叫你少看小说了。”同桌毫不留情用书一敲她的脑袋，“人都看傻了。”

　　在去往教师办公室的路上华扇正好碰到了刚刚给她申请表的副班长柳胜男，见到她柳胜男略点头以作招呼，看到她手上的销假条便淡淡道：“我正好要去办公室，要我帮你带过去么？”

　　“谢谢，不用了。”华扇弯唇，“我也正好找班主任有点事情。”

　　“嗯。”柳胜男也不再多言，和华扇一起到了办公室交好东西便转身离开。

　　这个点办公室里人不多，但毕竟是学校，李群还是不敢做些什么的，他只是在华扇将销假条递给她时顺势握住她的手腕，“这次回来很多课都跟不上吧，周末去老师那，老师给你补补课。”

　　至于补课的内容是什么，两人都心知肚明。

　　“阿姨不太放心我的身体，让我周末和她一起再去医院检查一下。”在李群还没来得及沉下脸时，华扇忽然笑道：“我听说老师最近的睡眠不太好？”

　　“嗯？”李群怔住，“是有点，怎么了？”

　　“老师年纪大了，睡眠质量可是非常重要的。”华扇煞有其事道，认真地将小瓶子放到李群手中，“这是我问隔壁林阿姨要的，林叔叔睡眠也不太好，他说吃这个很有效。”

　　刚走进来的一个老师见到这幕也不禁笑开，“老李你就收下吧，难得你学生这么关心你。”

　　毕竟只是瓶药，也算不上收取学生礼物。

　　李群却开心不起来，华扇话里话外说他老他怎么可能听不出，他勉强收下，又见华扇拿出一个小瓶子，

　　“听说老师很喜欢用钢笔，前段时间母亲去世之后的事多亏老师帮忙，这瓶墨水不是什么贵重礼物，希望老师收下。”

　　李群一愣，显然没想到华扇这么客气，“这，老师做的是应该的事，怎么能收你礼物呢。”

　　“只是感谢而已，老师不收倒让我一直过意不去了。”华扇眉眼弯弯，显得尤其乖顺娇美，让李群也不再推辞。

　　“听说下个星期要去野营，老师也会一起去？”

　　“嗯，当然，你们一群孩子肯定要有大人陪同。”李群将墨水放在桌上，想看看这女孩到底改变到了什么程度，“怎么，又不想去？”

　　“老师去我肯定会去。”华扇食指点着下颌，略调皮道，“总是不参加班级活动，都有点融入不了班级，这次有老师一起当然不能再错过了。”

　　“的确，难得的活动肯定要参加，不合群的事不用担心，有老师在呢。”李群不傻，华扇暗藏的话自然听出来了，有点怀疑，也有点惊喜。

　　“嗯，那我就先回去了，不打扰老师。”

　　看着华扇的背影，李群脸上笑容一直没落下，手中的笔无意识转着好像在思考什么。

　　中午的饭是在学校食堂解决的，华扇在这方面倒是不挑，而且这个学校的饭菜也不像许多人说的学校食堂那么可怕。

　　下午第一节课是历史，正好讲到鸦片战争刚开始那块。

　　“第一次工业革命后，西方各国经济军事实力增长，而闭关锁国的满清逐步落后于世界大潮，但是在对外贸易中一直处于贸易顺差地位，为了扭转逆差……”

　　随着历史老师抑扬顿挫的声音，华扇参加的网络交易拍卖会也拉开了序幕。

　　毕竟不是现实中，开场也就省去了许多繁琐的程序，不过必要的开场讲解还是不可少的。主持人兼拍卖师有两个，一男一女，声音悦耳舒适，配合得也十分不错，因为全程只会有他们两个开口，这样也能避免冷场的尴尬。

　　网络拍卖会有几个规则，前几条和普通拍卖会一致，但这里还特别强调了拍卖结束后不可要求主持人的联系方式，更不可强迫主持人说出买卖双方的个人信息等。

　　这是一场全程匿名的拍卖，卖者和买方都隐在幕后，而物品的真实有效性由这个平台进行担保和赔偿。

　　小巧的无线耳机隐藏在发际，而华扇十分认真地看向黑板，手在不时做着笔记，任谁也不知道实际上她心思全然不在这。

　　第一件拍卖品比较普通，是某个知名的国际球星穿过并且亲自签名的T恤和签名足球，主持人调侃道：“委托人特地嘱咐了两件物品一定要放在一起拍卖，不得单独竞拍，相当舍不得这两件宝贝。相信有不少人都知道这位球星并且是他的狂热粉丝，而且听说他不爱签名，亲手签过的足球不超过十个。”

　　拍卖物品的确是五花八门，华扇用笔记下一句“华国从此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路过的老师看了一眼她的笔记，首先就因那清隽的字迹而露出微笑，鼓励地看了她一眼走向后方。

　　四五件拍卖品后，耳机里静了会儿，随后男主持低沉的声音响起，“下面这件拍卖品有点特殊。委托人交给我们的是一份药剂的配方，本着负责的原则，我们配制了一份以确定效果，随后立刻销毁了药剂。我们可以担保，配方只此一份，绝对没有继续研究或私自留下。”

　　“药剂的效果如下，大家可以自己细看。”女主持人接道。

　　参与竞拍的人大都用的是电脑，可以直接看到详细信息。

　　药剂的名字华扇取之为服从药剂，顾名思义，是一款让人喝了能无条件服从他人命令的药剂。它的惊喜之处在于，它能够让人十分清醒地去执行对方下达的每个命令而不会感到丝毫的不对劲。

　　换句话说，如果这个人喝下了这个药，那么命令他的即使是他的仇人他也会毫无芥蒂地去为其办事，而事后完全不会有这份记忆，因为药物会给他一份虚假的日常回忆。

　　药效很像深度催眠，却远比催眠方便快捷，又无后顾之忧。

　　不过有如此效果自然也是有限制的，药剂的限制便是效果只能持续十个小时，而且服下药剂的人只会听从所看到的第一个人的命令。除此之外，还有几个不影响整体的小瑕疵。

　　“当然之前我们已经询问过了这位委托人。”因缺陷可能会让许多人不满，男主持人进行补救，“委托人说药剂的效果已经是他所能做到的极限，弥补缺陷的方法也是有的，不过这个只能随着药剂配方一起寄给竞拍者。下面开始竞拍，底价十万，有意者出价。”

　　华扇勾唇，药剂的效果当然不止于此，这份配方不过是最初她研究出的初稿而已，而且，其实它还有配套的药剂。不过并没有人知道这点，又有谁会觉得有问题呢？毕竟这份配方的效果已经足够令人惊奇了。

　　配方最终以八十万的价格被竞拍成功，不高也不低。毕竟效果虽好，却限制颇多，而且不是绝对的不可替代。

　　除去平台所收的手续费，剩余的七十五万一天后就会打到华扇的账户上。

　　摘下耳机，正好第二节课下课铃响起，后桌的黄晓莺自发地扑了上来说着刚刚的历史老师，而华扇十分有耐心地听着，偶尔回答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