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不见君子徒伤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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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秦烨回去之后，小小疲累地躺在床上，脑海中却响起小迓结婚不久和自己的那个通话。通话莫名其妙地无疾而终，小小使劲回忆，好像是她们两个谈到秦烨的时候，小迓那端电话是被掐断了的，加上她一声惊呼，说不定当时就是Alvin在一边。而这跟暴戾的导火线就是她们聊到的秦烨。
小迓现在，到底对自己的心了解多少？从她今天看秦烨的眼光，里面的怀念居多，并没有爱恋的成分在里面，而她看着Alvin的眼光，有着隐隐的怒气和极力掩饰在怒气下的爱，这一切，她大概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吧。
现在该是她来对小迓说，姐姐妹妹站起来吧，看清自己的心究竟向着何方，这对幸福至关重要。Alvin和小迓的婚姻如何开始她还不得而知，为了小迓，总是要问一问吧。
小小的心被这个想法搅得有些乱，想到了秦烨，想到了他易于满足的眼光——不敢再往下想了，却从被子里爬起来开了电脑，打下这周情感专栏的标题“爱在此处，心在何方”，灵感像是涌泉，一个多小时就写好了。因为用的是真人真事，写完后第一次什么都不改就发出去了，心里那口气却没有松下，她决定等最近去找一次Alvin。
可是，如何不打扰小迓，联系到Alvin呢。
这件事情还是托给了秦烨，不知他用了什么方法，元旦过去之后，小小就顺利拿到了Alvin的手机号码。可这个手机号码，握在手里都觉得有点烫。想起秦烨递给她号码，车开走之前说的那句话让她的猜想变成现实，现在她又有些退却了。
有些事情根本不能想，更何况这事情变成必须的相关，堵得人心里慌张难受。
终于小小还是拨出了电话。
电话打了三次这才被接起，传来低低的声音，冷硬的声调从话筒中传过来，简洁问了：“你好，哪位？”
这声音像极了子觇，小小莫名地有些慌乱，咳了一声压下心中杂念认真道：“Alvin，我是蔡小小，有点事情想要找你……”
“蔡小姐，我是席子觇，Alvin不在，你找他有事的话我转告吧。”
小小的身体狠狠地一颤，发抖得几乎拿不住手机，真的是他，真的是他，怎么会是他，不，怎么不会是他呢。
小小用同样颤抖的左手握住了拿着手机的右腕，勉强稳住情绪：“席——老师，能不能，你让Alvin有空来联系我，一次，有些很重要的，话要说。”
断断续续紧张的声音清晰地传过去，席子觇那头好像也是在一个非常安静的地方，他隔了很久才回答：“好。”顿了顿他似乎有些急切地问，“还有事吗？”
“没事，了，谢谢你，席老师。”全身像是脱力了，小小说完等待着席子觇挂上电话，却很久都没有嘟嘟的声音传来，双方都没有讲话，就像是时间冻结凝滞了一样。
小小忍住欲落泪的冲动，用尽全力把紧贴耳朵的手机拿下，按了挂断键，倒在床上，扑簌簌地掉眼泪。
耳边响起一个沉稳的声音“掉金豆子了啊，我得快点捡起来，捡起来。”那好像是大四时小小和秦烨矛盾闹得最激烈的那会儿，和他不知为何事吵了架之后小小负气去了席子觇那里，却经不起他一问，泪珠子就落了下来。席子觇怎么也劝不停也问不出缘由，最后佯装要走人，小小却低下头拉住他的衣角：“呜，别走……”
席子觇当时就呵呵地笑了，说的就是这句话，把小小逗笑了。
此时的小小把头埋在枕头里，为那句话抽噎着。
Alvin的电话在她迷迷糊糊就要睡着之时打了进来：“蔡小姐，你找我。”是肯定句，有不怒而威的气势。
小小可以说是被吓醒的，果然席子觇和Alvin的声音还是不同的，席子觇的声线冷硬里带着磁性，而Alvin的声音可以说是彻骨的寒冰。
“那个，Alvin先生，我想和你说一下小迓的事情，你能不能抽个时间……”
话音未落，Alvin在那头莫名地爽朗大笑：“好啊，那约在——中心大街的茗茗之中如何？”
茗茗之中？这不是上次小小乌龙相亲的地点嘛？！是巧合吗？难道说Alvin听来莫名其妙的笑声还和席子觇有关？或者说席子觇就在他的旁边——不敢再往下想，小小急急地一口答应下来：“好的，那什么时候？”
Alvin道：“明天吧，明天中午。”倒是很爽快。
小小也无暇犹豫：“好，明天十二点见。”挂上电话，小小喘了口气，松懈下不知何时紧绷起来的神经，而那紧绷的神经的源头，她顾不上去探究，拿出一张纸，就开始罗列所有要问Alvin的问题。
大约是十个问题，看着它们，小小满意地笑了，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思维是否有漏洞，一个念头跳入她的脑海，要不要问一些席子觇的近况？
傻瓜，傻瓜！脑袋里有小人儿举着锤子来敲她的脑袋，一边骂她。小小缩了缩头，无奈地溢出一抹笑容，转头就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刚刚没擦眼泪就睡着了的结果就是，现在两眼肿的像核桃。
大叫不妙，小小窜下楼梯去厨房拿了勺子就放进了冰箱冰格里。
过了半小时，难挨的小小就去取勺子了，再晚些，秦烨就该来蹭饭了，可恶！她一边愤愤地对着镜子拿勺子按着自己的眼皮，一边焦急地祈祷，快点消下去吧。
晚饭后，秦烨向蔡妈妈申请和小小去兜风，蔡妈妈没说什么，同意了。
来到楼下，秦烨像是献宝一般展示他的坐骑，居然是许久未见的摩托！锃亮的黑色外壳，看上去很新。
听着秦烨吹嘘这两摩托速度可比大奔，小小笑了，带上他为她准备的头盔，大叫：“小烨子，我们去找回追风的感觉吧！”
摩托开得很快，那种感觉想要飞出去一般。小小的灵魂像是脱离了躯壳，在呼呼寒风声中环紧了秦烨的腰，贴得很近，像是要汲取温暖。秦烨的身躯抖了抖，有些僵硬起来。
这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他在前面开着摩托，风驰电掣，她在后面软软地环住他的腰，这样亲密的感觉让他全身兴奋地想要大喊大叫，可他不敢动，生怕这又是生动的一场梦，梦醒了，什么都不在了。
摩托开了很久，从浦西开到浦东，时间却不长。这是周一的晚上，街上人并不算多。
还是外滩，还是波光粼粼的江面，人却是不同了。
秦烨把小小放下来，小小借着脱下头盔，用袖子从脸上一撸而过，想拂去新生的泪。
秦烨并不知道，他只是痴痴望着小小眼波流转的眸子，湿润润的，楚楚可怜。他禁不住吻上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是这样的漂亮，眼线狭长，亮亮的，像是有流光在里面，夜晚，像小猫，睁着不谙世事的玻璃版的瞳子，可怜可爱地看着他。
小小一惊，以为秦烨看出来了，连忙退后掩饰着：“烨子，刚才吹风吹得眼睛都干了。”
秦烨却沉了脸色：“你今天哭过了？”
小小打哈哈：“今天本来要弄辣椒给你吃的，结果剥的时候汁溅到眼睛里了，我一气之下把它们全扔了，呵呵……”
秦烨走向前一步，紧紧地抱住她：“小小，不要哄我，我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很静，很静，黄浦江梭梭的水声，轮船开过的突突声，飒飒的风声。
过了很久，小小开了口：“秦烨，明天我要去见Alvin，你要不要陪我去？”
秦烨放开她，欣喜道：“好，要摩托还是要汽车？”
“傻，白天可不能飙车，小心被拦下来。”小小点着他的肩，认认真真训导。
“谁敢拦我啊，一看这摩托，谁不知道这是我的新宠。”
“瞧你得意的小样儿，这车新买的？浪费！”小小翻了个白眼。
“没，宁二给我弄来的，我瞧着顺眼就留下了。还不错吧。”
小小带着笑意：“安全限速驾驶，就摩托到目的地吧，今天我还没坐够。”
暗笑的秦烨忽然想到了某个名字不雅的饮料广告——爽歪歪，好吧好吧，这是他心中的秘密。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不见君子徒伤悲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