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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番外之陈月容(一) ...
我曾以为,我是这世界上最幸运的人,因为我不过是千兆国偏城武城风月楼的一名姑娘,却一度等到了这个国家地位最高的男人毫无尺度的宠爱。
璎珞,你可曾记得,那时的我,即使多么蛮不讲理,你都只会笑着轻刮我的鼻尖,叫我“小蛮丫头”,然后尽可能的去满足我的要求。
每当我懒懒的倚靠在你的怀中耍赖,看着你嘴角总是挂着浅浅的笑容,就会觉得上苍对我始终是公平的。纵然他给了我一个寒冷彻骨的童年,给了我一个禽兽不如的养父,却也给了我一个无与伦比的夫君。
所以,我感谢上苍,让我能够遇见你,即使从始至终,我可能都只是一个替身而已。
当我第一次在西宫的后花园中遇见她,一身橘色的牡丹样宫装,褐色的长发毫不修饰的披散在肩上,脸色微微有些发白,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却炯炯有神。她手捏一朵牡丹,侧身微闭着眼睛轻嗅着,嘴角淡淡扬起一抹笑意,那一瞬间,我只觉得世间万物仿佛都失去了色彩,那个不经过选秀,直接就当上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后的女子,就与我如此的相像?
我提起故意绣着牡丹花的裙裾,与同行的李妃灿烂的笑着,她睁开眼睛转过头来看我,与我四目相对的那一瞬,亦是有一些微恍,然而与我不同的是,那双琥珀色的眸子迅速就恢复了原本的平静与自信。
我只是她的替身,在见到她的第一眼,我就败了。
我笑脸与她相迎,句句与她针锋,却不想终究还是被她戏弄了。
初到风月楼的时候,我不过只有十二岁,身体虽稚嫩却别有一番韵味,跟随在风雨楼花魁林素素的身边做婢女,不想只有一个月,就被武城大少钱椹看中。
“月容啊,你要好好考虑,这可是绝无仅有的机会啊!”
秦妈妈唤我到她的房间,一改往日恶狠狠的姿态,笑眯眯的轻拍着我的手。
我轻咬着下唇,低头默不作声的坐着。
“你还犹豫什么啊!”秦妈妈甩开我的手,急道,“人家钱少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打今儿起,折翠阁就是你的闺房,你要是没什么事儿了就去收拾收拾,这说不定啊,钱少爷今个儿晚上就会来呢!”
秦妈妈说着再次咧开嘴笑了,她的肥手轻抚上我的脸,本就不大的眼睛更是挤成了一条缝儿,“容儿啊,就凭你的姿色,早晚有一天会超过素素的,好好干,妈妈是不会亏待你的!”
我抬眼不带任何表情的看着她,她随即轻推着我的肩示意我回去。
我握了握拳头便也扭身离开了。
超过素素,是啊,只要超过素素,我就能够轻而易举的摆脱掉那个养父了!
翠罗帐,红烛泪。
我坐在铜镜前,淡扫着娥眉。镜中的女子鹅蛋脸,眸子墨黑而又水灵,黑发如漆缠绕在肩头,身着一件莹黄色透纱裙,白瓷般的双肩大露,微挺的双峰没在纱裙中,若隐若现。
突然,门“吱”的一声被推开了。
我扭过头,恰对上钱椹儒雅的笑颜。
他缓缓的向我走近,双眼含笑的上下打量着我。
“容儿,你真美。”
他停在我面前,伸手轻刮色的脸颊,我抬起头,盯着他柔和的笑颜,竟然也有那么一丝恍惚。
十二年来,钱椹是第一个对我笑的人,而且,是如此的平静如水却又波澜壮阔。
“容儿,”钱椹的手轻滑过我的双肩,突然一下子拉住我肩上的纱裙,环到我的颈前,轻系上一个活结,“不要再在别人面前这样穿。”
他的语气轻柔却又不容抗拒,我抬眼怔怔的看着他,心下一阵感动。
那一夜,钱椹柔美的笑颜深深的刻在了我的脑海中,自此,便再难忘却。
“容儿,你的手很美,应该去学琴。”
他的双手轻扣在我的手上,带着我在琴弦上舞着一首又一首的古曲。
“容儿,你如此聪明可人,应该习字。”
他一手扣在我的腰间,一手轻握我的右手,嘴角略带笑意的带我在雪白的宣纸上写着: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自此,我便牢牢的记下了这一句诗,虽然那时的我并不知道它究竟是什么意思。
“容儿,为什么你从不曾对我笑?”
他笑着用双手捧起我的脸颊,在我的唇上轻啄一下,睁开眼睛深望着我,“容儿,我愿用一切换你一笑,你可会开心起来?”
银白一片的夜窗前,我抬头回望着钱椹,干净的脸庞上很少见胡茬,眉目明朗,肤色微暗,却别具他独特的味道。
“容儿只对钱椹笑,可好?”我抬头冲他莞尔一笑,而他却僵硬的笑看着我,并没有给我我想要的答案。
我低下头慌忙掩饰着眼中瞬间涌出的泪水。
声似狐猫,命中犯克。
呱呱坠地便克死生母,咿呀学语时便克死生父。
十二年来,我如同废物一般从一个人手中转到另一个人手中,从没有过真正的名和姓。
直到八岁那一年,养父从卖艺师傅那里买回了我。让我随他姓陈,取名月容。
养父极丑,独身一人为一些大户人家做木工。我本以为养父将我买回来是为了百年之日能够有人为他披孝送终,然而令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养父买我,只是用来做他的□□!
不满十岁,我便在养父的强迫之下破了身,尚且稚嫩的我卧床半月有余都无法恢复,而养父,自从在那一夜听到了我的声音之后,便性情大变,常常在醉酒之后对我又打又骂,致使我身上总是淤青不断。
“容儿,你记得,不到万不得已,切莫开口。”风月楼外,养父皱着眉头,不耐的又一次叮嘱着我。
我低着头,紧咬着嘴唇并没有说话。
“每月初,爹回来看你的。”养父弯下身子看着我,露出一脸无耻的笑容。
我抬了抬眼,转身便头也不回的向风月楼的偏门走去。
我永远忘不了,十二岁那年,养父将我送到了风月楼,然而,却是我自己毫不犹豫的走进了这个自此让我与“风尘女子”再也划不清界限的的华丽酒楼中。
时隔多年后,我常常在想,假如我早些知道今后会遇见璎珞,还会不会如当日那般的坚决?
初见秦妈妈,我努力灿烂的笑着,仿佛吸收了世间所有的精华,笑的如花一般的妖艳,从养父,秦妈妈和众人震惊的眼中,我知道,我胜利了。
就好像当我终于开口对钱椹说话的时候,他慌乱,讶异的眸子,我一下就读懂了。
所谓海誓山盟,自此刻开始,便成了过往烟云。
在风月楼的四年,我是当之无愧的花魁,与谁见面,全凭我的意愿,从始至终,我也只服侍过一个男人,却也因为这个男人而受尽了折磨。
钱椹便面上温文尔雅,实则是一个十足的病态。
他喜欢捉一些花花绿绿,甚至是带着毛刺的毛虫,放在我裸露的身体上,斜卧在我身边,看着那些恶心的虫子在我身体的各个部位蠕动,直到我痛哭着向他求饶,他才不耐的将我从床上抱起,扔进泡有药水的浴盆中,看着那些毛虫临死前挣扎的努力翻腾以及我痛苦无助的小声抽泣,他便会有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他捧我做武城无人能及的花魁,给我锦衣玉食的生活,替我打发养父,却要求我用这种别样的方式来偿还他。
我无法抵抗,无法逃跑,甚至无法自裁。
只因为武城的王法,就是钱椹的爹。一个同样欺压百姓,无恶不作的大贪官!
十六岁那一年,一个寒风彻骨的冬日,我裹着一件单薄的纱衣,来不及整理满头的乱发,甚至来不及捡起遗落在半路上的鞋子,在武城城外的土道上,强忍着脚底传来的阵阵刺痛,一路不停的跑着。
前方,突然传来“嘚嘚”的马蹄声。
远远的可以看见两名年轻的男子骑坐在马背上,一个通身青白,在夜晚里格外的耀眼,宽大的袖袍逆着风被灌的鼓鼓的。他身边的男子着暗红色长褂,头发微系在脑后。
我回头,看见城门越来越多的烛红色亮点,咬咬牙,冲到路中央,向那两名男子使劲儿的挥舞着双手。
马匹渐近,然那两名男子却微微调转了方向,一副并不想要停下来的样子。
擦肩的那一瞬,我绝望的留下了眼泪,双眼对上左侧随意瞥看我的白衣男子,他却突然睁大了眼睛,满眼震惊与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吁……”他紧勒住缰绳,停在了我的身后。
白衣男子坐在马背上,若有所思的打量着我。
我看他停下,慌忙扑倒在他的马下,一面重重磕着头,一面用双手示意他救救我。
他蹙着眉头,似乎并没有看懂我的意思。
“哥!”数米之外的红衣男子看白衣男子停下,亦是策马走了过来,“你在干什么?!”
他的语气微微有些不耐,满眼鄙夷的看着趴跪在地上不住磕头的我。
马上的白衣男子但笑不语,一跃跳下了马,伸手有礼的将我从地上扶了起来,看着我薄衣赤足的模样,微微思索了一瞬,随即儒雅一笑,“姑娘可是需要什么帮助?”
我闻言慌忙抬起头,用力的点了点头,又慌张的向他指了指小道远处那些越来越逼近的微弱火光。
白衣男子和红衣男子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我这才抬眼打量了一下身边的白衣男子,剑眉星目,唇红齿白,嘴角微微的上扬着,一袭青白色长衫,黑发束吁冠内,夜风徐过,袖袍微扬,我不禁一声暗叹,身为男子,竟能如此的清颖不凡。
“大哥!别管这些闲事儿了!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马背上的红衣男子扭过身来,不耐的催促着白衣男子。
不同于白衣男子的清新,红衣男子给人一种不可小觑的压迫感。麦色肌肤,剑眉入鬓,嘴唇略厚却棱角分明。
“姑娘可是在躲避那些人?”白衣男子指了指火光处,微微笑着问我。
我慌忙点头,又一次跪倒在地上,拉着白衣男子的衣角,不停的央求着。
他低头看着我惊慌的模样,微皱了皱眉头,伸出双手将我从地上拉了起来,然后不发言语的抱起我,纵身跃上了马背。
本来想着陈妃的番外只写一章的,结果还是没收住……
关于陈妃的番外,主要是想要安排一些伏笔,所以下面还得有一章。
不知道大家对番外是怎么看的,cherish不喜欢看番外,总是催我写故事……
凉京是这么想的,把番外插播在正文中,一方面可以做一些伏笔,一方面还可以理清某些从凝雪角度看不到的事实。
亲们觉得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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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番外之陈月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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