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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第九十六章 迷情剂(一) ...

  •   当终于准备好两人份的午餐,阿普切端着托盘推开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站在门前的西里斯,他的领子被扯得打开,露出了半片胸膛,黑色的卷发有些散乱,似乎被他的主人不在意的抓弄过,当看到阿普切推开门的时候,西里斯让开位置,将门一把关上,挥舞着魔杖将托盘漂浮到桌子上,便一把将阿普切拉到了自己的眼前,伸手将他紧紧的抱住。

      “阿普切…阿普切…”呢喃着,暖暖的鼻息喷洒在阿普切的耳畔,阿普切惊讶的睁大了双眼,虽然自己平时和西里斯也算得上亲密,但是那也是在朋友的亲密之内,这样仿佛恋人一样的亲密,这样的接近,阿普切甚至连做梦都未曾梦见过。

      “西里斯?”缓缓咽下一口唾沫,阿普切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颤抖,他拍了拍西里斯的后背,突然有点紧张,难道是魔法部的人?又或者是哈利他们出了什么事?但是不对,以利根本没有联系自己啊。

      “你出去了好久…”西里斯说,他歪头轻轻的吻了吻阿普切的耳垂,声音软软的和他平时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我好想你…”

      不对!这一点都不对!

      伸手,阿普切将西里斯拉起来,他抬头看着西里斯,那散乱的黑发下,是略显迷蒙的双眼,不同于过往的明亮,仿佛星辰朦雾一般看不真切。难道是魔药?

      “西里斯,西里斯?”阿普切说,他伸手轻轻的拍了拍西里斯的脸颊,哪里有些发烫,在接触那冰凉的手指的瞬间,西里斯伸手将阿普切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

      “阿普切,阿普切…”西里斯说,他微微眯起双眼,感受那触手的冰凉和自己喜欢的温度。“我喜欢你,阿普切,西里斯喜欢阿普切。”

      如果不是西里斯现在的状态太过不对劲,阿普切觉得自己险些被那一句表白弄混了头脑,他转头环顾整个房间,一眼便看到了那被打翻的高脚杯和杯子一边被喝掉将近半瓶的红酒。

      “西里斯,先放开我一下好吗?”皱着眉,阿普切似乎明白了一点,所以他抬头轻柔的和西里斯说。

      低垂着眉眼,那一瞬间的脆弱,阿普切甚至想马上拥抱这个男人,但是他没有,如果和现在的心意想比,确定西里斯的状态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他等西里斯渐渐放开自己的怀抱,却还是牵着自己的一只手的时候才慢慢走到了桌边。

      那是一瓶红酒,阿普切倒了一点出来,缓缓晃了晃那淡红色的酒液,虽然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对,但是阿普切明显可以嗅出那不属于红酒的味道,如果说,那味道像什么的话,阿普切无法形容,但是他知道,那是属于西里斯的味道,这个认知让他的想法更加确定,他找到被放在一边的包装盒子,在哪里,一张轻薄的签纸,上面写着这两瓶酒的功效,葡萄酒是强效的被乔治弗莱德研制的最强效的,两日迷情剂,而那瓶香槟,就是针对这葡萄酒的解药,换句话说,如果被这香槟喂给西里斯的话,他会立刻恢复清明。

      “为什么要看这些?”西里斯说,他伸手将阿普切的脸转向自己。“你只要看着我就好了。”西里斯说,低头轻吻阿普切的嘴角。

      那样的亲密,那样的温情,这几乎是阿普切从没想过的,即使他知道自己喜欢西里斯,即使,太多的即使,他想过会看着西里斯平反,或许有一天还会看着他成婚,但是他从没想过这个男人会分出一点,哪怕一点的情爱给与自己。他的唇还带着点点的湿润,那是葡萄酒残留的味道,透过那淡淡的酒香,阿普切可以嗅到那仿佛丛林一般的自由的味道,就好像眼前的这个男人一样,他爱自由,爱他的朋友,也爱他的哈利。

      但是,却永远不会爱你。

      所以,仅仅是两天的话,仅仅是两天的话。

      抬头,阿普切看着西里斯,露出他最真实最开心的笑,他的眼中晕着淡淡的忧伤,但是却也晕着无比的欣喜。他抬头,缓缓的犹如献祭一般的吻上西里斯的唇,一触既离。却不知包含了多少的梦寐以求和求而不得。

      “等我一下好吗?就一下。”阿普切说,他看着西里斯,后者似乎有点不开心,不想离开阿普切,但是西里斯毕竟是西里斯,即使被迷情剂占据了太多的理智,他还是让开了自己,只是低头凑近阿普切的耳畔。“别让我等太久。”

      点了点头,阿普切拿着那瓶香槟走进了盥洗室。

      打开的水龙头,阿普切将瓶中的酒一滴不剩的倾倒干净。

      原本透明的水被染上一丝颜色,阿普切看着那水波中的自己,肮脏的金棕色长发,肮脏的金色竖瞳,肮脏的皮肤,一切的一切都是肮脏的,恍若被泼上了厚厚一层淤泥的人,总也洗不去那满身的恶臭。

      他看着那被倾倒干净的酒瓶。缓缓开口。

      “以利,去买一个冥想盆,就放在库库尔坎庄园里,我回去需要。”

      “是的,主人。”

      没有露面,但是阿普切知道以利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命令,所以他并不担心,伸手,将那原本放在暗袋中的库库尔坎魔杖重新放在自己的袖口,低头缓缓的滑下。

      迷情剂带来的是虚假的迷恋。阿普切知道,虽然他没有尝试过,但是他明白,也知道一旦迷情剂的时效过去,西里斯一定不会喜欢自己,梅林知道,他只是把自己当做了一个孩子而已。

      怎么能这么卑鄙呢?你在妄想操纵别人的情感。

      怎么能这么肮脏呢?你在妄想得到不属于你的人。

      请问,阿普切·安迪佩普·库库尔坎。扪心自问,你配得上他吗?

      任由水池中的水流走,直到再也嗅不到一丝一毫的味道,阿普切缓缓的闭上双眼,将那灵魂深处的声音死死的压制,再次睁眼,他看着那紧闭的盥洗室的大门,嘴角扯出一个最完美的微笑。

      就当做,这是梅林的怜悯,又或者这是一场最美丽梦幻的美梦。尽情的享受那两天的时光吧。

      推开门,阿普切抱住在看门瞬间就抱住自己的人,抬头,唇边的笑醉人,他看着西里斯,即使那双眼蒙上一层淡淡的薄雾,但是他依旧俊美的令自己迷恋,他的声音,他的呼吸,他的一举一动,都是他最完美的追逐和希望。

      对你,我是如此的虔诚。

      “虽然我很想和你就这样到天荒地老,但是为什么,不先填饱肚子呢?”阿普切说,看着桌子上还冒着热气的食物。

      “如果你饿了的话。”西里斯说,他低头吻了吻阿普切的发顶,因为笑,胸膛发出了规律的震动,他微微弯腰凑近阿普切的耳畔。“有你,我就够了。”

      坐在餐桌上,阿普切将自己的那一份午餐切好,转头看着西里斯,他依旧在看着自己,就像他刚刚说的一样。用叉子叉起一块牛排,阿普切伸到西里斯的嘴边。

      “虽然我知道你可能并不太喜欢麻瓜的东西,但是这食物我敢保证,味道不错。”阿普切说。

      “你尝试过了吗?”西里斯说,他就这阿普切的手将那一块牛肉吃掉。

      点了点头,阿普切低头,却发现自己手里的叉子被阿普切拿在了手里。伸手,将切好的牛肉放在阿普切的唇边。

      “我怎么会让你累到呢?”西里斯说。

      虽然只是切一个牛排而已,但是送到嘴边的服务,阿普切虽然有些脸红,但是还是吃掉了。

      虽然误食了迷情剂,但是或许是因为是特质的又或许是西里斯本身的性格使然,除了那一双蒙了薄雾的双眼,和过分贪恋阿普切,他甚至就和往常一样,就好像他们是真的情侣,而且还会热恋期的情侣一样。

      转头,阿普切有些忐忑的看着西里斯,生怕什么时候他突然恢复了理智,但是幸好,虽然乔治和弗莱德喜欢恶作剧,但是这个魔药的效果却没有说谎,西里斯还会处在迷情剂的时间内。

      饭后,阿普切没有和西里斯窝在房间里,而是出了门。

      知道西里斯现在的状态,阿普切虽然希望,但是他也不可能真的将自己和西里斯暴露,毕竟现在是旅游的高峰期,如果被谁看到,并且记住他们现在的相处模式,那么一旦两天的时间过去,西里斯难保不会在麻瓜的口中知道一点不对劲,现在,阿普切也不可能带着西里斯直接去哪个废墟,所以他只是和西里斯并排走在海滩边。

      站在海水和沙滩的交界,阿普切缓缓的一步一个脚印的向前走,西里斯就站在他的旁边,双手背在身后跟在阿普切的旁边。白色的衬衫被直接拉开,风一扬甚至可以看到他裸露的胸膛和肌肉。
      这样的美景,不由的让一边穿着清凉的女生吹了一个口哨。

      转头,西里斯看着身边难得孩子气的阿普切。

      “你什么时候喜欢这么孩子气的游戏了?”西里斯问道,他看着后面被海水冲刷的沙滩,哪里,刚刚留下的脚印都消失了。

      “你不觉得这样很有趣吗?”阿普切说,他转身背着走路,双眼一瞬不瞬的看着西里斯,脸上扬起有些幼稚的笑。“或许你也不介意陪我玩?”

      “幼稚。”西里斯嗤之以鼻,但是看着那有些可怜的眼睛,还是伸手揽住了阿普切,慢慢的,一步一步在沙滩上留下了自己的脚印。

      那些脚印一只大一只小,阳光下,两双脚就站在沙滩边,沾着淡淡的砂砾,阿普切转头看着西里斯。

      或许是心有灵犀,西里斯也转头看向了阿普切,那一瞬间,西里斯觉得自己看到了最耀眼的阳光,那双金色的竖瞳,或许是野兽,也或许是阳光,西里斯觉得,自己已经沉迷,并且不想离开,那光芒灼烧了他,让他仿佛被火焰点燃一般,就像一个被恋爱冲昏头脑的少年,除了眼前的人以外,没有任何事值得他注意。所以他低头,没有设下任何一个咒语,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低头吻了吻阿普切的嘴角,“我们回房间吧。”

      点了点头,阿普切拉住西里斯的手,两个人一起走回了房间。

      门被关上的瞬间,西里斯便将阿普切整个人推到在门板上,仅剩的理智让他给房间设下了一个无声无息和麻瓜驱逐,便低头不容拒绝的吻了上去。

      不同于开始的试探,也不同于最初的蜻蜓点水,他将自己的唇附在阿普切之上,体会那淡淡的冰凉和属于阿普切的气息,缓缓伸出舌尖,将那微启的唇分开。

      仿佛所有的呼吸被剥夺,阿普却体会那仿佛灵魂都在激荡的感觉,他似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要遇见他,为什么要喜欢他。

      因为,自己就是一条蛇,一条没有理智的蛇,他可以对所有的人无情,可以对所有人施以邪恶的诅咒,但是正因为他没有理智,所有他遇见了他,因为,他需要他的控制。

      抬头,阿普切追逐着那唇舌,就仿佛那是自己唯一的信仰一般,伸手,将自己的手交叠在西里斯的身后,犹如渴水的人,一旦离开自己的水源就会干渴而死。

      良久,当窒息感弥漫的瞬间,唇分。

      两个人都急促的呼吸着,仿佛要将缺失的所有的空气一口气补回来,西里斯看着阿普切,半晌,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意。

      即使那双眼迷蒙,但是阿普切还是体会到了那眼中的温情,和笑中的爱恋。

      感谢,感谢,并且感恩这个迷情剂,让他可以体会这辈子最美好的情景。

      “看来,我们要学会用鼻子呼吸。”西里斯说,他看着阿普切。“我可不想,下一次的时候因为该死的窒息离开。”

      “我也是。”阿普切说,他抬头吻上西里斯的唇,这一次他适应着用自己的鼻子呼吸,而西里斯显然做的更好,他的呼吸平稳的和阿普切的交织在一起。

      当脊背接触到属于西里斯的滚烫的瞬间,阿普切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渐渐的走向灭亡,即使他希望并且渴望这种灭亡。

      不知过了多久,阿普切躺在床上,看着眼前的西里斯,呼吸中带上了一点别样的味道。

      “阿普切…”

      “叫我安迪好吗?”阿普切说,他还记得,西里斯说过,他讨厌阿普切,他也记得,如果没有发生库库尔坎的围剿的话,本应属于自己的名字,如果是那个被家人,被父母爱着的名字的话,会不会就不会被你讨厌了?

      “安迪?”

      “阿普切·安迪佩普·库库尔坎。”阿普切说,看着身上的西里斯。“那是我的父母给我的名字,安迪佩普。”

      低头,西里斯吻上阿普切的唇。

      “如果,你希望的话…”

      箭矢从空中坠落,并在地上留下属于他的痕迹。那是三只羽箭,在那个被施展了麻瓜驱逐的房间中,静静的落下。

  • 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章的时候,我是一边听着worship一边写的,然后,满脑子都是某色废料,本来打算写的更明显一点的,但是要是被锁了就不好了,所以就稍微稍微的带了一点点。
    阿普切觉得西里斯是不能喜欢自己的,并且深信不疑,但是,送到身边的西里斯,他还是打算做一下坏人,所以将解药的香槟倒了,但是他也讨厌那样的卑鄙的自己。但是,但是,难得的两天还是要体会一下的。最后关于最后一段的‘箭矢从空中坠落,并在地上留下属于他的痕迹。那是三只羽箭,在那个被施展了麻瓜驱逐的房间中,静静的落下。’这是一个暗示,一个很明显的暗示。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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