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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第一百三十六章 想见 ...

  •   只是,似乎不需要想了,在他还没有到自己宿舍的时候,一只大手猛地钳制住阿普切的手腕,将他狠狠的拉近了宿舍。接着,一只大手将他狠狠的按在门上,那双黑灰色的双眼死死的盯着阿普切,那眼中似乎藏了很多的情绪,他的脸距离他是那么的近,近到他可以体会到他他的体温,嗅到他的味道,他微微弯头,将自己更加靠近阿普切。那一瞬间,阿普切甚至可以体会到那附在自己唇上的淡淡的温度和属于西里斯的味道。他看着阿普切的双眼,仅仅是看着他,时间似乎过了很久,又或者,紧紧是过了几秒钟而已,西里斯以为自己会吻上眼前的男孩,甚至于他也要这么做了,因为他已经可以感受到男孩唇上的柔软,但是他没有。

      最后,西里斯狠狠的咬了咬牙,终究还是将阿普切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欢迎回来,阿普切。”

      不需要想什么了,也不需要去找借口或者其他了。因为他已经给了自己答案,给了自己他的答案,他们,不需要借口。

      那一瞬间,阿普切似乎明白了过来,不论谎言也好还是隐瞒也好,在西里斯的眼里都比不过一个真心的坦白和拥抱,所以他将自己的头靠在西里斯的肩膀,缓缓的开口,即使他知道,那会让西里斯担心,或者,他梦想中的心疼。

      “西里斯,我怕…”他说,将自己的手紧紧的抱住西里斯,就仿佛在用他此生所有的力气来抱住自己的安全港,抱住自己的安定一般。

      “我们都在,我们都在。”西里斯说,伸手缓缓的拍着阿普切的脊背,声音淡淡的带着安抚,他看着眼前的门板,唇角勾起了一抹微笑。“以后,不论发生了什么,我们一起行动,这样,就会安全了,我们一直,一直都在。”

      我们,我们一直,一直,会永远的在一起。

      梳洗完毕,当阿普切躺在床上的时候,他第一次主动在西里斯还清醒的时候伸手抓住西里斯的手,将自己的头靠在西里斯的肩膀,抿了抿唇,他终于叹息出声。

      “神秘人,他曾经想要我的魔杖。”阿普切说,“奥利凡德说,神秘人似乎觉得,不论是库库尔坎魔杖还是老魔杖,他只要得到一个就可以了。”

      “但是他没有得到你的魔杖。”西里斯说,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他知道,那所谓的阿普切的魔杖,并非是他的紫衫木魔杖,而是他的库库尔坎魔杖。果然吗?伸手,他将阿普切揽在自己的怀中,他似乎也明白了阿普切话中的意思,既然阿普切现在在这里,他也没有说他的魔杖被拿走,那么,神秘人应该是转换了目标,毕竟对于神秘的库库尔坎来说,老魔杖的下落或许更容易被发现,而现在,那老魔杖就在邓布利多的坟墓中,被一代黑魔王所守护的坟墓,但是他也知道,即使格林德沃强大,但是他毕竟也已经年逾百岁,而且,他的手中也没有魔杖。“每个人,都有他们自己的选择,阿普切。”西里斯说,低头轻吻阿普切的眉心。

      “我知道,西里斯,我都知道。”这是他们的命运,或者说,这是他们选择的命运。

      那以后的每一天,阿普切真的是每一天晚上都会到邓布利多教授的墓前去和格林德沃学习魔法,似乎是明白了自己的时限,格林德沃虽然并不恐惧,甚至是欢迎那时间的到来。但是对于阿普切,他还有许多没有教导。

      那晚,当阿普切到了的时候,格林德沃第一次没有马上教导阿普切魔咒,而是将一个小小的盒子放到了阿普切的手心。“将那支法杖拿出来。”格林德沃说。

      应声将那法杖拿出来,阿普切在格林德沃的示意下将法杖的杖尖抵着木盒的锁孔,黑色的绸缎顺着那钥匙孔转进了法杖的中心,然后,一只金色的渡鸦在盒子上缓缓展翅,然后消失。

      “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决定握住我的手的时候,你知道应该怎么做。”格林德沃说,还没有等阿普切反应过来,一个幻身咒和忽略咒便打在了阿普切的身上。

      “阿普切,你生在了错误的时间。”格林德沃说,转身看着那缓缓接近的黑色雾气。“人生,没有所谓的真正的对错,一切,只是胜利者的宣言罢了!”抬步,格林德沃走向前,将身后那因为幻身咒而消失的人挡住,伸手,苍蓝色的火焰渐渐在邓布利多的坟墓周围燃烧,仿佛在燃烧生命或者灵魂的焰火一般,阿普切能够用肉眼看到格林德沃在迅速的衰老,那原本还能看出金色的发在迅速的灰白,渐渐落在肩上,那挺直的后背也渐渐的变得有些弯曲,但是却依旧倔强的挺立着。

      “死亡,只是一场伟大的冒险,永远,永远不要怜悯死人,怜悯,活着的人。”格林德沃说,抬眼看着那已经到了眼前的黑色。

      那雾气消散,一个人形出现在了黑雾之中,黑色的袍子仿佛和雾气浓缩在一起,他拿着一只黑色的魔杖,苍白的脸上,是仿佛蛇一样的面庞,他缓步走上前,看着挡在邓布利多坟墓前的格林德沃。

      “我以为,我杀了你。”Voldemort说,他看着格林德沃,那双红色的眼中有惊讶,也有对于现在状况的知晓,就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一般。“伟大的黑魔王永远会给又资格的人一次机会,就如同我对于你,你还有一次,也是仅有一次的机会。”

      “但是也有人永远不需要你的机会。”格林德沃说,就像他知道的,他知道voldemort会来,并且肯定,但是他还是看着他,眼中是淡淡的鄙夷和同情。“我知道你会来。我想你也会来的……总有一天。但是你此行毫无意义。我从没拥有过它。”格林德沃说,就好像自己曾经的答案,即使是现在,也依旧没有变过。

      “你觉得,你那雕虫小技的掩饰会没有人知道吗?”Voldemort说,他看着格林德沃,似乎神奇于他现在的坚持,但是他还是缓缓的放松自己的话,“我知道,伟大的黑魔王无所不知。”

      \"杀了我吧,voldemort,我很高兴去死!但是我的死不会带来你所寻找的东西……有很多东西你不明白……\"格林德沃说,他看着voldemort,缓缓张开双臂。“杀了我吧!你不会赢的,你不可能赢的!那根魔杖决不会,永远不会是你的—”

      深深的喘息着,voldemort的手掌摊开又合上,他看着格林德沃,看着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老人,脸色似乎更加苍白了。

      “你失去了你唯一的机会。” Voldemort说道。

      “我也永远不需要这个机会。”格林德沃说道。

      “阿瓦达索命!”

      绿色的光芒闪过,那个老人,曾经叱咤风云的老人就那么躺在了地上,他的双眼依旧睁着,似乎还想说什么的样子,但是阿普却知道,他没有要说的了,他的一切,都已经终结,而他,也终于能去迎接自己伟大的冒险,去和自己最初,也是最想一起前进的人一起前进,一起,冒险。就如同,曾经的他们一样。

      这个世界上能够获得永恒的只有自己,voldemort想到,他会向所有人展示属于并且证明血统的纯净,就像证明他的一切理念一样。

      他会消灭所有泥巴种和麻瓜,让纯血巫师站在世界的顶端!

      抬步走向那座坟墓,voldemort伸出手中的魔杖,指着那坟墓。

      银白色的光芒闪过,那白色的理石做的棺渐渐漂浮而上,那原本应是逝者安息的棺被再次打开。伴着那火焰渐渐在眼前消逝,voldemort走到哪被打开的棺前,附身看着那沉湎在棺中的老者,那眼中似乎带着绻倦的目光,他看着那个已经死亡的老者,似乎兴奋与他的死亡,又或许是失落于他的死亡,阿普切不知道,也看不真切,他缓缓的放缓自己的呼吸,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伸手,voldemort将那被邓布利多拿在手中的魔杖拿出来,那就是老魔杖。他微微直起身子,手指缓缓的拂过那魔杖的杖身,似乎在体会那魔杖磅礴的魔力一般,终于,他伸出手,磅礴的白光直冲云霄,仿佛将整个黑夜变幻一般。

      随后,他甩开那黑色的袍子转身离开。

      邓布利多坟墓被摧毁的消息不到第二天就被知道了,因为现在局势的危险,所以学生们没有出来,但是麦格教授和弗立维教授还是出来了,剩下的教授保护学生,他们站在邓布利多的坟墓前,缓缓的伸出魔杖打算修复那个坟墓,好让那个老人安眠。

      “等一下,教授。”阿普切说,他抱着格林德沃的尸体走了上来,他看着那原本看起来过大的棺材,直到这时他才发觉一切的一切,不论是墓碑上的话还是那棺材,所以他走上前,将格林德沃的尸体放在了那棺材中。

      当两具尸体并排躺在同一个棺材的瞬间,仿佛相隔了半个世纪的灵魂终于再次靠在一起,带着淡淡的舒适。

      微微闭上双眼,麦格教授默许了阿普切的动作。

      低头,阿普切看着那两个老人的尸体,直到这时,他才看到,在那被宽大袖子下掩盖的,层层叠叠的厚厚的信件,只是不同的是落款,一个属于邓布利多,一个属于格林德沃。

      “愿,安息。”阿普切说,伸出魔杖,缓缓的像天空发射出一道白色的光芒。

      坟墓被修复好,在掩埋的瞬间,一封信从棺材中栩栩飘到阿普切的手中,奇怪的是,那份信的落款是空白的。

      “既然是给你的,那么就收好吧。”麦格说,缓缓向着霍格沃兹走去,他们还有太多太多的事要做,他们,没有时间来让他们悲伤,哪怕一秒都没有。

      眼前,那在雾色中挺立的城堡,在那风雨中坚强挺立着,阿普切看着那城堡,恍惚中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一般。

      他坐在船上,船上有赫敏,哈利,还有罗恩,他们在摇曳中走向那宏伟的城堡,即使在夜晚,那城堡也仿佛沐浴在星河下闪着点点光晕,带着他的闪耀,向他们展示他的神奇,和他的历史。

      它包容了曾经的自己,让自己由一个马戏长成了一个还算出色的巫师,他让自己认识了巫师界,认识了朋友,西奥多,利瑞,德拉科,很多很多。

      阿普切以为自己会忘记,或许记忆会退却,但是这一瞬间,他发现,自己的记忆依旧像往常一样清晰,从没有退色。

      他记得他第一次捡到杜格的走廊,记得第一次和乔治弗莱德一起被罚打扫的时候清洗的盔甲,记得他第一次认识苏珊时的那个温暖的休息室。

      抬头他看着那恢弘的城堡,缓缓叹息。

      一切,终于要结束了,不论时好时坏。

      坐在一间空教室的椅子上,阿普切打开了那封信,那信上没有写名字,也没有写寄出的人,但是,既然它落到了自己的手里,那么,阿普切知道,那是给自己的信,抱着这样的想法,他将信拆开,一封来自邓布利多教授,一封,来自格林德沃。

      将属于邓布利多教授的那封信拆开,他深吸一口气,这才控制自己去看那心上的内容。

      “这是我第一次,期望一个人是不遵守信用的。”

      那是一句奇怪的话,但是阿普切却想到了什么,所以他扁了扁嘴,继续向下看。

      “但是我知道,就如同我将所有都算计在内一样,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也是一个遵守信用的孩子。你会将这封信给他,而不是先拆开自己来看。所以,我想,当你看到信的时候,应该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刻。”

      是啊,阿普切想,他抬头看着窗外的天空,那里没有了以往拥有的颜色,反而是一片雾蒙蒙的,就仿佛是蒙上了一层轻纱一般。

      “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聪明到,我丝毫不会怀疑,你会在他的手下学的很好,我不会说愧疚,也不会说抱歉,因为我们都知道,我们为的是什么。所以,我做了我的选择,你也做了你的选择。

      但是,永远不要小看任何一个人,也永远不要相信任何一个人,除了你应该相信的。我们知道,我们都知道未来,那可以想象的未来,即使,我们并不期待那个未来。

      珍重,相信我们就如同相信你自己。”

      伸手,将那信封烧掉,阿普切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更加糊涂了所以他只是看着那天空看着那教授,眼中闪着些迷蒙,也闪着些挣扎。

      我想见,西里斯,不论结局!

      不知为什么,这个念头在脑海中猛然回荡,他要找到西里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想法一经大脑就飞速的占据了他所有的思想,他想看着他想拥抱他,即使大概这辈子也无法将自己的心情真的托盘而出,他也想去见他,去看看他的模样,去描绘他的眉眼,将他的所有,一切的一切都记在自己的脑海,然后,不论前方是生存还是毁灭,他都可以坦然接受。

      就仿佛,自己可以坦然接受自己的死亡一样。

      这样想着,他的步伐在渐渐加快,耳畔,他几乎能听到小巫师们成群结伴行走的声音,听到他们和自己打招呼的声音,听到莉莉见到自己惊喜的尖叫,听到纳威他们叫自己,一切的一切,但是一切的一切似乎又不清晰了,他只是向前走,去寻找那么人。

      终于,在一个走廊的拐角,他看到了他,他正在站在走廊的尽头,抬头似乎在看什么,在看到阿普切的瞬间,他向着阿普切走了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瞬间,阿普切突然找不到声音,也找不到画面了,他只能看到眼前的人,他在向自己走来,一步一步,仿佛踏在自己心上的声音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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