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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第一百一十二章 异同 ...

  •   安顿好熟睡的阿普切,一众人这才下了楼去吃午餐,原本应该热闹的午餐,但是真的有心情玩笑的却一个人都没有。

      他记得,他都记得。

      西里斯想,他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因为自己唯一可能给阿普切留下印象的就是当年的那次见面。而阿普切对自己的印象却好到出奇,普通初见的,而对方还是一个越狱犯会那么对待的吗?但是随着相处时间的变长,西里斯就下意思的忽略了这一点违和感,他不敢去想也不想去相信,那个时候的阿普切和他究竟是怎么度过自己的童年的?

      他不想去想了。

      “阿普切,还是阿普切。”哈利说,他看着西里斯也看着周围的所有人,“我不管他的过去,我只要知道,他是阿普切就够了。”如果有伤痛,我们帮他抚平,如果有仇恨,我们和他一起面对!

      伸手,西里斯按了按哈利的发顶,从什么时候开始,当初的那个小小的团子已经成长的令自己惊讶了?

      晚上,西里斯走上了楼,哪里,阿普切已经醒了,他的魔咒一直很好,如今魔力恢复了,那伤口自然也会被他自己恢复。

      “还好?”西里斯说,走了过去。

      低头,阿普切的手臂无力的垂下,不敢抬头去看西里斯,从什么时候开始,即使对面是并不算熟悉的韦斯莱夫人,自己也可以将过去脱口而出了?这样的自己,这样的信任,简直可怕。

      坐在床边,西里斯看着那被恢复后光洁的手臂。“这大概是我第一次觉得鼻涕精干了一件好事。”毕竟如果不会反咒的话,他们也对这伤害束手无措。

      “这是黑魔法。”阿普切说,他没有看西里斯,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魔杖。“我知道,也和斯内普教授说过,如果对上食死徒的话,他们不会用普通的四分五裂和我们战斗。”

      “所以,我学习了黑魔法,不仅仅是神影无锋,还有很多。”阿普切说,就像书中写的一样,黑魔法的强大让自己着迷,而自己的魔杖,似乎又特别适合黑魔法。

      “神秘人的魔杖是紫衫木的魔杖。我的也是。”阿普切说,看着手中的魔杖,他得承认,他对黑魔法着迷了,也几乎沉溺于那强大的力量之中。

      “神秘人想要库库尔坎的神秘,或者,他想要的是天赋。”没有看西里斯的目光,阿普切只是低头说着,所有的所有。

      “斯内普教授说过,神秘人曾经下令,是一条面对我的命令。‘抓住,或者得到他的大脑,属于库库尔坎的大脑,那么,不论是谁得到的,我都将给予他至高无上的荣耀,他想要的赏赐,或者原谅,所有。’”只是面对自己的命令,自己的脑袋自己的天赋,只要自己存在,就会给他们带来危机。因为,如果得不到,自己不是哈利,神秘人会做的只是摧毁,自己的生命和自己的天赋在神秘人的眼中是一样的价值。

      “我就是危险,这次的,或许还有下一次的。”阿普切说,终究还是抬头看着西里斯,看着那人眼中的自己,唇边勾起一抹空洞的笑。“你说过,我们是朋友,那么,难道朋友就是给你们带来危险的吗?”

      伸手,西里斯轻轻揉了揉阿普切的头。“这是一个不需要选择的问题,如果现在是哈利,你会抛弃哈利离开吗?”

      摇了摇头,他不会,他一定不会,否则也不会宁可和所有斯莱特林割裂也要站在哈利的身边了。
      “我是一个格兰芬多,一个真正的格兰芬多是不会放弃自己的朋友的。”西里斯说,对着阿普切露出一个微笑,“你看,你所有的担心都不存在。”

      “可是我在学习黑魔法。”

      摇了摇头,西里斯坐在阿普切的旁边,伸手将阿普切带着的原本属于自己的项链拿在手里。“你应该知道,项链内侧的字母。”

      “S·O·B。”阿普切说,“那是你名字的缩写,西里斯·奥莱恩·布莱克。”

      “我是一个布莱克。”西里斯说,转头看着阿普切。“永远纯粹的布莱克。不管我再讨厌,我也是其中的一员。”西里斯说,他将自己整个人放松,就像在和别人聊天时候一样和阿普切聊天,谈论他最不想谈论的家人,谈论他曾经最想逃离的一切。

      “我也有食死徒的家人,我的弟弟,雷古勒斯·布莱克。”说到这,西里斯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他虽然讨厌布莱克,但是却并不那么讨厌雷古勒斯,可是,终究,那个懦弱的会跟在自己身后叫自己哥哥的人也离开了,因为神秘人。“但是你看,我依旧是詹姆的朋友,他们依旧信任我如同信任他们自己。”

      抬眼,阿普切看着西里斯,那双金色的竖瞳中带着淡淡的薄雾,就仿佛清晨那抹柔和的晨光一般,他看着眼前的人,终究还是自嘲一般的笑笑。是因为经受的校训太多了吗?他只知道明哲保身,只知道自己应该去衡量最大的利益,但是却忘记了他们究竟是怎么想的,怎么看自己的。

      “阿普切,你,哈利,罗恩,赫敏,你们是最好的朋友。”西里斯说,“你们和我们不同,和掠夺者不同,你们是一个平衡,而这个平衡永远不会被打破。除了你。”伸手,阿普切指了指阿普切的心脏,哪里或许是阿普切最为脆弱的事,哪里包裹着他的曾经,也包裹着他的胆小,他想过去走进哪里,即使是现在,但是就在刚刚,他突然明白了,自己需要的并非是走进,而是和他站在一起,只是并肩而立就足够了。

      如果真的需要有一个人作为去揭开他的伤疤的人,如果必须有一个人这么做,才能让他真的开始面对他们的话,他愿意做这个人,即使那样对他的伤害也是最大的。

      “扪心自问,你这么做,究竟是为了自己的胆怯,还是为了让他们永远不要离开你?”

      永远,永远不是将你自己看的那么卑微,没有什么是你不配或者不能得到的,他们就在眼前,触手可及,只要他希望,只要他伸手,他们都会走上前去拥抱并且给予他所有他希望拥有的一切。
      “阿普切,你们之间不需要试探,也不需要去怀疑,你们可以毫不犹豫的将后背交给对方,因为他们是你今生的挚友,永远不会变的挚友。”

      抬眼,西里斯看着阿普切,看着那双金色的竖瞳,唇角的笑张扬且高傲。“你拥有那么棒的友谊,你觉得,你还有资格去自卑吗?”

      你拥有那么棒的友谊,你觉得,你还有资格去自卑吗?

      眨了眨眼睛,哪滴流转的泪水终于落下,这一刻他突然明白了,一直以来的自卑,一直以来的崩溃,究竟是自作自受,还是真的想将他们推开?

      或许离开自己他们会变得安全一点,或许离开自己他们也会过得很好,但是那真的是自己希望的吗?希望他们离开?希望他们眼中没有自己的身影?

      自己不希望,所以一次次的试探,一次次的卑微,说到底,自己不过是在用自己的思想放在他们的身上,以一个卑微者的状态去祈求他们的友谊,因为他们在不同的学院,因为他们相隔太远。
      “我曾经和哈利说过,无论多远,我们爱的人永远不会离开我们,在心里。”西里斯说,将手放在阿普切的胸口,就像三年级的时候自己对哈利所说的一样,“如今我也要告诉你,无论相隔多远,我们永远不会离开你,在你的心里,只要你希望,我们一直都在,而且不会离开。永远不会。”

      “西里斯…”为什么,你永远都能一眼看穿我的所有呢?这样的你可怕,但是为什么,我又不想离开?

      “确实,我说过,总有什么是值得我们付出生命的。”西里斯说,伸手用双手撑着身子,抬头看着屋顶,哪里张贴着各种各样龙的海报和照片。“但是阿普切,痛苦的,永远是活着的人。”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我大概宁可自己离开也不想做那个被留下的人。”

      “但是,留下,就有未来。”

      摇了摇头,西里斯转头看着阿普切,他的语气带着浓厚的哀伤,那是他即使在哈利,在莱姆斯面前也没有变现过的哀伤,“你知道吗?我用了十二年来赎罪,因为是我对詹姆和莉莉提出更换保密人的。也是我向他们推荐彼得的。”

      “可是那并不是你的错,没有人能想到他会背叛,莱姆斯说过,你们是最好的朋友,从入学开始。”阿普切说,对于那段过去自己不可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是他也知道曾经属于掠夺者的大名,曾经属于他们的辉煌,对,错,所有的所有。

      “但是终归是我的错。”西里斯说,“因为我不相信我自己。所以我提出了更换保密人,即使我明白,我宁可死也不会出卖詹姆和莉莉。”

      转头,西里斯看着阿普切,伸手紧紧的攥着他的肩膀,双眼也看着阿普切。“我用了十二年的阿兹卡班来赎属于詹姆和莉莉的罪,难道,你想我再用之后的余生来赎你阿普切·库库尔坎的罪吗?”

      “不,西里斯,这不一样。”摇了摇头,阿普切哽咽了一下,他再看着西里斯。“这不一样,西里斯,你对我没有任何义务也没有任何罪,即使…”

      “即使你死了吗?”西里斯说,但是你又怎么知道,如果你死了,那将是我最大的罪,和最大的遗憾,但是他没有说,他只是抬头看着阿普切,看着那双金色的竖瞳。“但是,是我拉你进来的,如果哈利带你到了这个地方,那我就是推你出去的那个人,穆迪的不信任,是我担保的,是我,拉着你进来的。”

      “但是,你知道的,西里斯,我乐在其中。”阿普切说,伸手抱住西里斯,将自己的头抵着他的肩膀,感受那环抱住自己的令自己着迷的温度。他多希望,如果一切结束的那一天,自己依旧可以得到这样的拥抱?

      “阿普切,所以,永远不要做危险的事,哪怕是恨,哪怕是仇,你都有我们,都有我们来帮助你。”永远,永远,不要自己一个人面对那些食死徒可恶的嘴脸。

      “西里斯,我相信你们。”阿普切说,他又将西里斯抱得紧了一点。“你知道吗?那个咒语的吟唱时间是五分钟,这五分钟,如果没有人的保护的话,我必死无疑。”

      伸手将阿普切的头按在自己的肩膀,西里斯的嘴角勾起,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是他还是想大笑,阿普切的话,已经给了他答案,因为相信,因为相信他们会保护好他,所以他才会那么自信的使用这个咒语,才能放心的将自己的魔杖放在自己的怀中。

      “但是,但是因为你们在,因为你们在,所以我敢做,因为我相信你们不会让我死。”

      “那下次,再多相信我们一点,相信我们,即使错过了这次的机会,我们也会拥有下一次的可能。”

      “好。”无声的大笑着,阿普切将自己的头埋在西里斯的肩膀,终于,终于说出来了,其实,说出来也没有那么困难的不是吗?

      或许是终于知道了自己也是被信任的,又或许是开心于阿普切难得的坦诚,那鼓动的心脏一下一下的震动,而自己怀中的人的心脏也在一下一下的跳动,似乎就要将这两个心跳合在一起一般。
      如果是现在的话,如果是现在的话。

      “西里斯。”就这一次,趁着现在的机会,他知道西里斯不会生自己的气,也知道西里斯不会抛弃自己,他说过的,他们是朋友,可以分享喜悦与讨厌。而自己也是如此,如此迫切的想要和他分享自己的喜悦,他在改变自己,虽然很少,但是他知道,他在一点点的改变自己,将自己变得可以去信任别人,可以去真正的和别人交心,所以,如果是现在的话,如果仅仅是现在的话,虽然会被误会,但是,或许还是可以说出来的吧。

      “西里斯,我喜欢你。”阿普切说,微笑着,看着眼前的一切,只有现在,只有当这个时候,自己才会真的放松的将所有说出来。

      “阿普切,我也喜欢你。”西里斯说,他想和阿普切在一起,即使在未来,即使是他们不知道何时会真的到来的未来,即使他们的未来充满了不确定,太多的即使,但是即使如此,自己也想和他在一切,不是家人对待孩子的喜欢,也不是朋友的喜欢,更不是单纯的感恩的细化,是恋人的,对自己余生希望成为伴侣的喜欢。

      “但是,我们的喜欢是不一样的吧。”半晌,阿普切叹息着说道,他喜欢西里斯,那种相伴余生的细喜欢,不是像最初感激的喜欢,不是对那只被自己明明为杜格的大狗的喜欢,也不是对朋友教父的喜欢,更不是对家人的喜欢。

      但是,对他来说,自己就是家人吧,不论是身为什么。

      “是啊。”

  •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阿普切来说,西里斯对自己的喜欢,就是对待家人的喜欢,就是那种,你拿我当家人,但是你的家人相当你的恋人,哭唧唧。
    然后,对于现在的西里斯,阿普切对自己的喜欢就是对朋友的喜欢,那种好的像闺蜜?或者战友?又或者是家人的喜欢,反正就不是恋人的喜欢,然后就是,对西里斯来说,你拿我当家人,但是我想上了你。
    所以,就是,我们的喜欢都是不同的。
    说实话,写这段的时候,我都想直接给两个人系上红丝带,请你们速速拜堂的这种想法,不过,这好像是我自己写出来的?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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