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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希望的时刻 ...

  •   “克莱西亚,现在你前面走来一个贵族,你要怎么行礼?”

      穿着束腰褶裙的克莱西亚揪住自己的裙边向上提起,露出些许白袜,单膝跪地,把身子向下压低,另一只腿也顺势弯下,直到裙边轻触地板。

      “很好,克莱西亚,记住,一定要等他叫你起来你才能起来,不然绝对不能从地上站起来。”

      克莱西亚站起来的动作也很利落,恢复到阿比蕾特一开始就教给她的站姿。

      “头抬太高了,低头,看地板就好了。”

      克莱西亚立刻作低眉颔首状。

      阿比蕾特差点以为自己在做梦,能和第一个奴隶相性就这么好,这是多少奴隶主求之不得的事。她,阿比蕾特就这么遇上了。

      尽管克莱西亚是混血儿这件事还是如鲠在喉,当下她还分不出神顾虑这个。家族聚会的日子步步紧逼,她必须在最后的这一周把克莱西亚训练得更好些。

      “我们今天先进行顶盘子练习。”阿比蕾特从身后的道具柜上拿出一叠盘子。

      克莱西亚悄悄往后退了一步,自从她那次打碎了厨房里的盘子之后,她对瓷盘都是尽可能远离的。

      “干什么,站过来。”

      克莱西亚磨磨蹭蹭地踱到阿比蕾特跟前站好,肩膀上各被放了一个盘子,接着头顶上又被放了三个盘子。

      “你抖什么啊?腿夹紧。”阿比蕾特把最后一个盘子塞进克莱西亚的大腿间。

      “主人,多久……”

      “等我下次回到这个房间。”阿比蕾特心满意足地打量了一下正努力保持身姿的克莱西亚,离开了地下室。

      表亲的回信已经确定了聚会的时间,阿比蕾特在自己列出的清单上做着圈点。

      1,行礼。

      她很确信自己已经做到了,在这行字后打上完成的符号。

      2,餐桌礼仪教学。

      实际上这个并不怎么急着求成,因为奴隶不可能跟主人同桌进餐。像这种聚会的场合,奴隶通常会被关到一起统一喂食。但阿比蕾特还是教了克莱西亚刀叉的用法,因为她想把这个混血儿奴隶尽力培养成社交奴隶。

      3,奴隶烙印。

      阿比蕾特并没有忘了这一最基础的事,相反,她对这几天一有空就在想这档子事。一般来说,奴隶烙印分物理烙印和魔法烙印两种。

      物理烙印就是用烙铁在奴隶身上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以便于在奴隶逃走被找回后的认领。阿比蕾特并不想这么做,她考虑到了很多方面。

      克莱西亚的反抗心不高。除了在某些方面特别抵触以外,几乎服从了每个命令。通过最近几天的观察,阿比蕾特发现,克莱西亚总想出去玩,所以每次礼仪课结束后,她都会请求阿比蕾特带她出去玩。最开始,阿比蕾特以为这是克莱西亚对自己想表示忠诚又怀念自由的情绪冲突表现。结果发现并非如此,克莱西亚对单独出门有着恐惧心理,与其说是请求阿比蕾特看护,不如说是请求阿比蕾特的保护。所以暂且不考虑会带来大量疼痛来震慑奴隶的物理烙印。

      再有就是魔法印记,这种印记平时是潜藏在皮肤内的,主人可以自由地呼唤印记出现。对奴隶几乎不造成□□伤害,甚至还可以辅助工作的进行。唯一的缺点就是价格的昂贵让这项技术几乎仅为贵族服务。阿比蕾特早就相中了一款好看的印记款式,在把克莱西亚带回来之前,阿比蕾特就已经接了好几卷卷轴的翻译委托来赚这笔钱。

      ……

      时间在主人走之后就变得漫长起来了,克莱西亚正在和自己最讨厌的盘子独处,心里毛毛的。

      “应该有十分钟了吧!”克莱西亚巴望着虚掩着的门。如果已经这么久了,那主人回来会不会奖励自己呢。

      可能没半小时那么久,不过保守估计也有二十来分钟,克莱西亚已经决定好要什么奖励了。

      “主人呢……”克莱西亚最后接受了其实才过了不到五分钟的事实。

      她很讨厌这些盘子,如果换成书她愿意顶一下午。尽管主人说不是因为摔盘子才打克莱西亚,可说到底,如果盘子不碎,那克莱西亚不就不用被打了吗?所以问题还是出在盘子身上。

      说起来,主人是不是可以随时放弃克莱西亚啊?

      如果克莱西亚是可以随意处理的垃圾,那主人没必要总是那么温柔地教导自己。可再反过来想,克莱西亚是主人不可少的,为什么主人总是有想丢掉克莱西亚的想法?

      这个矛盾在现在的克莱西亚看来是完全没办法有解释的,是不可解的。因此在主人表态前,克莱西亚不想让主人失望。

      克莱西亚实际上对这些奇奇怪怪的礼仪并不感冒,她甚至不知道为什么主人要让她学这些,她也不喜欢主人老是玩她感觉很痒的地方。但有一点克莱西亚是很清楚的,这样做能取悦主人,让主人高兴。

      自从母亲去世以后,克莱西亚世界里的温暖就被抽走了。她浑浑噩噩地活着,行尸走肉地活着。没人在乎自己吃饱没有,没人在乎自己是不是冷着冻着了,甚至没人在乎自己是不是还活着。可能是在一次觅食中饥饿引起的晕厥让克莱西亚成为了奴隶,但这种晕厥至少有快十次了吧,她也不知道是哪次让她被奴隶贩子捡到。她还记得市场上那双双盯着她,想把她吃干抹净的眼睛,绝望成为了死寂般的常态。

      直到主人介入了她的生命,把她带离了那个恐怖的地方。虽然主人一直在说克莱西亚无法理解的话,又说她不是克莱西亚的妈妈,没必要对克莱西亚好。而且还经常说会把克莱西亚扔掉。但这种足够渗透骨髓的暖意是不会骗人的,克莱西亚暗下决心,绝不能让这点温暖就这么转瞬即逝。

      “克莱西亚,你怎么哭了?”阿比蕾特回到地下室,惊愕地看着泪水顺着克莱西亚还没消去的婴儿肥滴落。

      “克莱西亚没有哭啊?”克莱西亚也很奇怪,直到她注意到眼泪在往下掉。

      阿比蕾特把盘子收好,忧心忡忡地拉起克莱西亚的眼皮,检查是不是有什么灰尘进去了。不过她更希望是有灰尘进去了,如果克莱西亚无缘无故流泪,那说明……

      看着主人神情凝重的样子,克莱西亚也害怕起来。“主人,克莱西亚怎么了?”

      有可能是混血导致的泪腺问题引发泪失禁,阿比蕾特初步下了判断。

      “灰尘进去了,地下室太久没用了,有点灰尘很正常。”阿比蕾特朝克莱西亚的眼睛吹了吹气。“好多了吧。”

      “谢谢主人。”克莱西亚卷着自己垂下来的头发。“主人,克莱西亚,可以要奖励吗?”

      阿比蕾特皱了皱眉头:“主动要奖励的小孩是不乖的,只有主人才有权力决定给不给你奖励。”

      “对不起主人,克莱西亚不是坏孩子。”克莱西亚吓得连连摆手。

      “不过,你最近的表现确实是进步了很多。”阿比蕾特轻抚克莱西亚的头顶,她知道这个廉价的动作能多大程度地安慰克莱西亚。“你想要什么奖励,晚饭后给你一块方糖当点心?”

      “克莱西亚想要主人念书。”

      阿比蕾特一时间没能理解克莱西亚,她的语法破碎切混乱,把刚刚那句话分割成了三种以上的意思。

      “克莱西亚不识字,克莱西亚看到主人的房间有好多书,克莱西亚想读书。”克莱西亚接着用破碎的语法来解释刚刚的句子。

      阿比蕾特费劲地听着,突然她意识到,比起上礼仪课,给克莱西亚上文化课也是有必要的。就这样下去,别说当社交奴隶了,日常的交流过程都有困难。

      “你要看什么书?”

      “主人挑就!”克莱西亚把“就行”给省略了半边。

      “行,那就在晚饭后吧。”

      “谢谢主人!”克莱西亚踮起脚环着阿比蕾特的脖子,在阿比蕾特的脸上亲了一口。

      阿比蕾特立马从这一举动联想到“性的奉献”,她举棋不定,最后把这个举动划入非性冲动。

      “下次只要说谢谢就可以了,不用动手动脚。”

      克莱西亚嘿嘿地笑着,用手指不断卷着自己的头发。

      ……

      阿比蕾特艰难地从一堆文献和草稿中找出了《金兔子和银兔子》,它可能是偌大书库里仅有的基本故事书之一。

      “主人,为什么克莱西亚要站着听……”克莱西亚被阿比蕾特命令贴墙站好。

      “饭后不站一会儿屁股会变大的。”

      “主人之前不是说克莱西亚屁股没什么肉吗,那屁股变大不是好事吗?”

      “两个不是一个概念……你还听不听了?”

      金兔子的父亲病重了,银兔子前来安慰金兔子,并提出建议,和金兔子一起去冒险,寻找传说中的草药。金兔子不想离开父亲远游,但在银兔子的一再劝说下,登上了一段神奇的旅程。他们披荆斩棘,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寻得传说中的草药。当他们回来打时候,金兔子的父亲却已经病逝了。金兔子痛哭流涕,银兔子倍感自责。最后银兔子选择投入湖水自我了解,金兔子也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们带回来的草药生长在湖边,诉说着这段感人的故事。

      “克莱西亚,你有什么感想?”

      “金兔子去哪里了?”

      “一开始就没有什么银兔子,银兔子是金兔子想逃避父亲将死的意愿,自杀的其实是金兔子。”

      “呜……如果,金兔子再早点回来的话,可能就不会是这样的(结局)吧。”

      “他再早回来也没用,从他出门的那一刻起,就注定着悲剧要发生了。”克莱西亚合起书。“不仅银兔子是假的,就连草药都是不存在的。所谓传说中的草药,只是金兔子自欺欺人的说法。带回来的植物是不是药都不知道,怎么能指望用来救他父亲呢?”

      “克莱西亚不喜欢这个故事……”克莱西亚好像对自己努力听话换来的奖励很不满意。

      “这个故事是让读者要懂得面对现实,接受现实。克莱西亚以前只看过喜剧童话吗?”

      “以前妈妈会给克莱西亚念(结局)很好的故事。”

      “是吗,真好啊。”阿比蕾特回忆起是谁给自己念的这本故事书。

      “阿比蕾特。”浑身酒气的葛雷颂伯爵读完后问道。“你有什么感想?”

      “我要是金兔子就好了,那样我可以快点跑回来。”阿比蕾特这么说着,实际只想父亲早点去世。

      伯爵灌了一口朗姆,拍着腿大声说道:“好闺女,但金兔子的老爹是必死无疑,必死无疑的啊!”

      父亲说这话是不是有什么深意呢,时至今日阿比蕾特也没明白。这个男人就是如此让人捉摸不透才令人厌恶。

      “克莱西亚,今天晚上我就不带你去地下室了,你去把浴池刷干净。”阿比蕾特把克莱西亚带到浴室里。浴室像个汤场,中间的浴池是可以在地下一层生火加热的。祖父特地请了外国人来设计这个浴室,以便于他能够在浴池里继续工作。

      “看好,先用刷子把浴池瓷砖间的缝隙刷干净,这样……然后再用水冲掉。都完成以后,用布擦干。都做好以后回来跟我报告。”阿比蕾特示范给克莱西亚看。

      “克莱西亚明白了。”

      阿比蕾特回到书桌前完成最后一卷的翻译工作。她的背和手腕最近都格外的酸,也不奇怪,她多年来的购物欲望全投注在那个印记上了。经常是白天低头译文,抬头的时候已经深夜了。

      “主人。”克莱西亚用指节轻轻扣了扣门扉。“克莱西亚做(完)了。”

      “嗯,你在门口等一下,我手头的事忙完就来。”阿比蕾特头也没回地应克莱西亚。

      克莱西亚趁阿比蕾特背对着她,把小脑袋伸进门框里探头探脑地看着。

      上次进来的时候因为太害怕打雷,加上主人还做了那种事,没有认真看过这个房间的布局。现在克莱西亚总算有机会找一找主人身上那种淡淡的香味从哪里来的。

      她最后把目光定格在主人桌子上的圆球上,那个奇怪的圆球被一根木棍支起来,外围还有一圈环。她很想知道那个木球到底是怎么散发出让人怡神的味道的。

      她还想再悄悄探一点身子进去看个清楚,阿比蕾特突然把书上的卷轴一折就站了起来。克莱西亚只好缩了回去。

      “你在干什么?”

      “克莱西亚什么都没有在看主人的房间。”克莱西亚的语法让她把该招的都招了。

      阿比蕾特在克莱西亚的脑勺后面轻拍了一下,示意她跟着去浴室。

      “这里,还有这里,没有擦干净。”阿比蕾特对一些细节的地方做出指示。“总体来说倒也不错,马马虎虎吧。”

      “克莱西亚会加油的。”克莱西亚扯着便服里内衫的袖口。

      “你在这里把水放满。”阿比蕾特前去地下室把柴火加满。

      在屋子的侧方有个大水车,是当初设计浴池时配套安装的。近几年皇宫内部才在铺设新研发的管道系统。在这之前,就算是贵族也不得不使用各种蓄水设施来便利生活。水车不断地把河里的水舀到蓄水罐里,蓄水罐一共有四个,最后一个罐子会把多余的水再排放到河流的下游。

      阿比蕾特很惜剩柴火钱,几乎不舍得用浴池来沐浴。看在今天完稿的份上,就难得地奢侈一回犒劳自己吧。

      听说在海外煤炭技术已经有新突破了,只要王宫内部签署了通商的协定,想必很快就可以从港口运进来。但阿比蕾特还是更喜欢木柴,她不一定用得起煤炭,而且煤炭的味道也不如柴来得好闻,木头带着总森林的气息。

      “主人,水放好了。”克莱西亚跑到地下室来报告阿比蕾特,但阿比蕾特在等炉火生旺前就已经靠在承重柱上睡着了。

      因为阿比蕾特的疏忽,在克莱西亚的劳动完成后没有给她上脚镣。现在没有什么能束缚克莱西亚奔向自由,她可以这么做,她和自由之间只差着她的决定。

      那么,决定是什么?克莱西亚好像也意识到,自己现在已经可以离开了。看主人疲劳的样子,就算弄出点声响也不会吵醒她。离开地下室,到大门去,走出去,外面新鲜的空气就属于你了,克莱西亚。

      没有礼仪课,没有做不完的家务,不用总怕被主人惩罚,也不用做自己不想做的奇怪的事。代价呢,代价是离开这个女人,离开现这份不明朗的温暖。看起来自由可比这么点代价值得多了,对吗?

      克莱西亚不这么想。

      她觉得主人现在需要她,就像打雷时她需要主人一样。

      就这么简单,也没什么道理。

      克莱西亚只是走到阿比蕾特身边,轻拽阿比蕾特的胳膊。

      “主人,水放好了。”

      “嗯?哦……”阿比蕾特从瞌睡中醒来,看了眼正向外吹扬火星的炉火,把炉门关好,和克莱西亚一起离开地下室。

      自然到就连她自己也没意识到,刚刚她犯的错足够她后悔一辈子。

      阿比蕾特在一面落地镜前脱下衣服,冰冷的空气裹挟着她的肌肤。她自视着自己的身体,身材已经有了别致的曲线,青春的生命热流正在塑造她美丽的身体,要比上一次这么看自己时的状态好多了。

      可这也是她烦心的一点,父母走的早,没有人给她操办婚事。爵位也只到她这一代就不再受皇室保护,所以也没有慕着贵戚来求婚提亲的。她的身材再好,也只不过是自娱自乐的工具而已。

      “主人,你的衣服拿过来了——啊!”克莱西亚抱着一篮衣服从二楼走下来,她被这突然的春光惊得不知所措。白花花的□□和少女独有的体香双重刺激着克莱西亚的感官。

      “啊……啊!衣服放在这里了克莱西亚先出去了!”克莱西亚转身想跑。

      “等下,克莱西亚。”阿比蕾特一手叉腰站着,看上去很强气。“我还没让你走,现在把衣服脱了。”

      “在这里做?”克莱西亚一只手压在束腰上,看着有没有迂回的余地。

      阿比蕾特指了指浴室的门口。“服侍主人入浴不是你该做的吗?”

      “克莱西亚,可以进去吗?”克莱西亚看着弥漫着水雾的浴室,一瞬间露出兴奋的表情,那副神情又很快藏在躲闪的眼神背后。“克莱西亚很脏的,这几天只用布擦过。”

      “所以才让你进来一起洗啊。”阿比蕾特直接拉开克莱西亚背上的系带,动手把克莱西亚扒个精光。

      克莱西亚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冷,在溢出水汽的浴室门前瑟瑟发抖。

      阿比蕾特用玉足的指尖点着水,试探浴池里的水温。克莱西亚很受启发的样子,也用脚趾去试水温,可她又觉得学主人的样子显得很不尊重,只好站在一边等待阿比蕾特的命令。

      “好了,下来吧。”阿比蕾特率先入池,把半个人都泡进水里。接着克莱西亚也一屁股坐进水里。

      “主人,这个,好舒服哦!”克莱西亚用手拍着水花。

      “你怎么都不把头发扎了再下来啊。”阿比蕾特急忙抓起克莱西亚刚刚沾到水面的头发,把自己的发绳分了一个给克莱西亚扎丸子头。

      “嘿嘿,想快点和主人一起下来,忘记了。”克莱西亚以阳光的露齿笑来感谢阿比蕾特帮她扎头发。

      目睹这个笑容的阿比蕾特内心猛地一震,她的神情看不出有什么变化,但心跳早就随着因克莱西亚洗水泛起的水波一远一近。

      “主人?怎么了,好像没在意?”克莱西亚用“没在意”代替了“走神”一词。

      “没什么,比起这个,来帮我洗身体吧。”

      “好哦。”克莱西亚站起身,大颗的水珠不断顺着她平瘪的身子向下滑落。“主人,毛巾放在哪里?”

      “没有毛巾哦。”阿比蕾特引导着克莱西亚。

      “那不就没办法帮主人搓身体了吗?”

      “一般来说,都是奴隶来当人体海绵的不是吗?”

      “诶?”克莱西亚的小手捂住嘴巴掩饰惊讶。“主人不会又在骗克莱西亚吧?”

      “这回没有骗你,是真的。”阿比蕾特的手肘向上撑着浴池边缘。“把那罐沐浴乳抹在身上,用身体好好侍奉我。”

      过程确实相当尴尬,克莱西亚看上去已经特别努力了,但阿比蕾特只感觉到皮下骨骼坚硬的质感在压迫她。

      “主人,怎么样,舒服吗?”克莱西亚累得气喘吁吁,向阿比蕾特讨功。

      “做得很棒。”阿比蕾特从水里伸出手在克莱西亚后颈画着三角。“这个星期我会给加一些点心。”

      “点心!”克莱西亚在水里扑腾了一下,但又怕水溅到主人挨骂,以扎着马步的姿势尴尬地停在半空中,然后慢慢地坐回水里。“点心,是什么样的点心呢?”

      阿比蕾特想了想,仓库里还有一箱不能放到冬天的羊羹。

      “克莱西亚有吃过羊羹吗?”

      “嗯!过年的时候妈妈会进城里给克莱西亚买,克莱西亚最喜欢羊羹了!”

      阿比蕾特看到克莱西亚这个反应,感到十分过意不去,好像是她正在嚼那些快过期的羊羹,而她也没能告诉克莱西亚事实。

      “主人。”

      “怎么了?”阿比蕾特有个长处,不管在想什么事,脸上的表情都不会发生变化,她不担心自己内心的小九九被克莱西亚察言观色到。

      “克莱西亚以后也会很乖的,喜欢主人。”克莱西亚用从水里拔出来的湿漉漉的胳膊抱了抱阿比蕾特。

      “除了性接触,永远不要对你的奴隶有什么肌肤之亲。”书上是这么说的,不过阿比蕾特并不打算照做。她大体上还是遵守着书上的守则:“不要回应奴隶对你的主动示好”。所以不管克莱西亚做出怎样亲昵的举动,阿比蕾特只是任她来,不否认也不肯定。

      克莱西亚也只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她现在所要面对的,超出她的年龄太多了。所以她总把自己当母亲的心情阿比蕾特可以理解,克莱西亚还没准备好面对完全的现实,就连阿比蕾特自己本身,也没有准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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