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破云》幺零五

37、第三十七回

　　“晋升？”
　　“曳舟队长？要当总队长了？”

　　云千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毕竟曳舟队长已经是在护廷队的顶端了，说到队长的升职她只能想到再上层还有总队长，可总队长如今还健在，难不成是要退休了吗？
　　“不是，不是总队长……”
　　“那是…中央四十六室？”
　　“也不是。”
　　“那……”
　　“零番队。”日世里闷闷地开口，“是王族特务，零番队。”

　　“我才当上她的副队长这么几年，队长她就要晋升了。虽然应该为她高兴，但我果然还是……”日世里低下头，“啊啊啊啊啊啊，果然还是很不开心啊！！！！”
　　日世里对曳舟队长一直有种对妈妈一般的感情，自从升任后，只要有队务一向是优先处理队内的杂事，连云千代他们约她出来都经常被放鸽子。
　　作为副队长，日世里无疑是非常合格的。不管是辅佐曳舟队长的公务还是战斗，都配合得很好，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存在，突然要撂下她前往更远的地方了。

　　虽然此刻的她如此暴躁，不过想也知道日世里一定是憋着一口气在曳舟队长面前装模做样地道贺说恭喜队长升迁，转头便跑来拉着云大哭大骂大喝酒。
　　云千代不由得想象了一下，若是惠子升任了，自己会是什么样的感情呢？
　　应该也会有些不舍，毕竟跟随了这么多年，不过……
　　换新的部队长应该就会自己处理那些公务了吧！这么想想怎么还有点期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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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日世里上蹿下跳的样子，想必今天晚上应该需要好好地安慰。云千代站起身来从柜子里拿出一床被褥铺在榻榻米上，对日世里说：“今晚就在我这睡吧，我们也好久没有聊天了。”
　　日世里安静下来片刻，皱着眉眨了眨眼，似乎是在极度郁闷的情绪下还能思考第二天来不来得及一早就赶回队内晨训。
　　她沉默了许久，问：

　　“鬼道众食堂的早餐有金枪鱼饭团吗？”
　　“………………有。”
　　“那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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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肩躺在榻榻米上后，日世里的情绪稍微平复下来了一些。
　　别看她平时在队内咋咋呼呼，但这样的事情她不能逮谁就讲，需要一个合适的宣泄口，大喊出来以后仿佛就稍微能够接受一些现实了。

　　云千代和日世里也是真的很久没有聊天了。月圆高悬，她们说着队内的工作，说着学生时代的回忆，说着罗武和平子的近况，说着护廷队内近期又发生了什么重要的新闻。
　　她说三番队的队长隐退了；说十一番队的队长被单挑者击杀，新任队长是个看起来没什么文化的凶狠胖子；说罗武最近去真央做特别教学，竟然还让他演讲当年在学院时的鬼道学习心得。
　　日世里提起这茬的时候咯咯笑，说真是为难罗武捏造勤奋努力的事实了，鬼道这门课在他本该积极向上的青春里充斥着抄作业和考试作弊的桥段，还好时间够久远，在场也没有人有机会揭发他。
　　云千代边听边笑，告诉她平子也有了自己的副队长。日世里点了点头说见过几次，那家伙看起来比秃子靠谱多了。
　　“对了，你们这次去休假，都去干嘛了？”
　　日世里突然说起这个事，云千代想到那个夜晚脸立刻充血，结结巴巴地回：“没……没干什么啊……”
　　看到她反应这么大，日世里也猜到了八九分，眯了眯眼睛悠长地“哦”了一声，也不逼她，直接开口问：“什么时候结婚啊？我的份子钱可不会给太多哦。”
　　“什么啊！怎么都提结婚结婚的，哪有这么快！”
　　日世里捂脸：“大姐，这还快啊？你们都认识多久了，我们毕业都三四十年了吧，怎么了你是在等待什么吉利的好年份吗？”
　　“哎呀！反正就是没那么快！”
　　云千代把头埋进了枕头里。

　　“不会是秃子不行吧？”
　　“当然……不是…………………………收起你那个失望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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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过几日，曳舟队长卸任的消息就传遍了瀞灵廷。
　　紧接着，山本总队长便召开了队首会议。

　　被通知开队首会议时，云千代正在平子的队长室里拨弄着他从现世带回来的唱片机，感叹着现世发展真快啊已经出现这种她看不懂的玩意了。蓝染推门进来，告诉平子第二天安排了队首会议的行程。
　　“真麻烦，搞什么啊，现在连队长卸任都要专门开一个会了吗，这些人也太无聊了吧。”
　　平子对开会兴致缺缺，倒是蓝染彬彬有礼地回答他道：“应该不只有这些内容，说不定会介绍新队长。”
　　“咦，顺位晋升的话，不该是日世里当队长吗？”云千代啃着梨发问。
　　“日世里还没学会卍解啦。”

　　“总之，你准备一下吧，惣右介，明天记得穿得光彩照人一点啊。”
　　听到这个要求，蓝染的表情显然有些僵硬。
　　行礼离开后，云千代不由得摇了摇头：“看到你这样对蓝染，让我想起了我部队长。你也太不客气了，什么事都推给人家，真没人性。”
　　平子不置可否：“不好吗，以前只有你被奴役，现在你看着他的处境没有一种幸灾乐祸的快乐吗？”
　　“没有，你别把我想得和你一样。”
　　云千代扔了梨核，熟练地在平子贵重的羽织上擦了擦手。

　　“……不说这个，今晚有空吗？”
　　“干嘛？”
　　平子弯弯嘴角，从善如流地坐到了她旁边：“邀请你留宿五番队。”
　　“……”

　　似乎在那晚过后他就有点不太要脸了，一改之前娇羞的模样，重新找回了流里流气的本质，云千代却还没有立刻适应关系的升华，一把推开了他凑近的脸：“我不。”
　　“我队舍也交了钱的，干嘛要住你五番队！”

　　“云千代，你很不坦率啊。钱不钱的重要吗？别害羞了，偶尔也得给我点福利吧！”
　　云千代涨红了脸：“闭嘴！！！！”
　　“要不结婚吧结婚！我们都不住队舍了，流魂街买个房怎么样，队长的俸禄还是挺可观的，你等我再存一段时间钱……”
　　云千代耳朵红了，脸也红了起来：“你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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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千代到底还是没逃出这个老贼的魔爪。
　　从现世回来后，平子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软磨硬泡之下云千代竟然真的没走成，在熟悉的队长室里又被吃干抹净了一回，上次的腰酸背痛还未康复，这次是感觉彻底瘫痪了。
　　她觉得短时间内她是不想再来五番队了，至少不想再进队长室了。

　　想到他的表现，云千代几乎可以断定他一定是向某位表面严肃的副队长借了什么她引以为傲的书刊，短短几天手段就升级了。
　　墙壁、桌子、沙发、榻榻米、甚至他妈还有书架。
　　她现在看到什么都觉得羞耻，似乎每个角落都在脑海里留下了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心中不断地暗骂着平子真子王八蛋，恨不得狠狠踩几脚平子的脸，可这个家伙却春风得意地开会去了。

　　一瘸一拐地回到鬼道众，撞见惠子正要出门。
　　惠子显然早就习惯了她作为五番队编外人员的作息，看着她衣衫不太整洁，又是大白天见她从外往里走，也不探究她这是去干嘛了，只诡笑几声，便一把勾过云千代的脖子，豪迈道：“跟我走，今晚夜一请客，带你去大吃一顿。”
　　“……部队长停停停……”云千代扶着腰一脸痛不欲生。
　　惠子立刻心领神会，嘿嘿一笑，正打算说一些羞羞的话题，被云千代很有远见地掐停，问：“好端端的，夜一姐为什么又要请客？”
　　“哦，你还不知道吧。”惠子一顿，“夜一举荐的队员通过了队首测试，二番队的三席要晋升十二番队的队长了。平子队长没跟你说吗？”
　　“没……我走的时候他刚去开会……”

　　云千代想起日世里那晚的表现，不自觉地多问了几句。
　　“新任十二番的队长，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这个嘛……看起来有点懒散的样子。”惠子偏着头想了想，“不过也不能以貌取人，你见了就知道了。”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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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着惠子到居酒屋的时候隔间里已经稀稀拉拉坐了几个人了。
　　由于和夜一私交甚好，宫小路惠子总是出席于本该只有护廷队长的聚会中。而作为她的首席跟班，云千代也每每都在受邀之列。
　　队首会议刚刚结束，几个脚程比较快的队长已经率先带着副队长入座。首当其冲的就是京乐队长，他甚至已经点好了酒，躲着自家副队长的眼神小酌了起来。
　　另外一个穿着贵气的应该就是最近刚升上来的三番队长，之前不太熟悉，见到云千代，两人礼貌地点点头就算打了招呼。

　　“云千代！”一打上照面，莉莎便朝她挥了挥手，指着自己身旁的空位道：“过来坐。”
　　见有人想认领她，惠子便立刻和她分道扬镳，径直走向夜一身旁的空位，云千代不敢违抗，只得乖乖坐在莉莎旁边。
　　“平子队长如何？”
　　“噗——”云千代没想到她会丝毫不掩饰地开口，一口茶喷了出来，“矢胴丸副队长，请不要这么直白。”
　　“有什么关系，这种话题就要单刀直入才够刺激。”她推了推眼镜，“应该还不错吧，毕竟经过了系统的学习和培训。”
　　“请您别再打听了……”
　　果然是她啊！

　　云千代的脸立刻红了起来，垂着头越来越低，仿佛被莉莎职场霸凌般缩在她身边一动不敢动。正说着，话题的男主角吵吵嚷嚷地来了。
　　他正在和拳西讨论着“近期队长更迭这么频繁真的没问题吗”，见云千代已经到了，便收住了话题在她身边坐下，友好地搂了搂她的肩。
　　眼看着莉莎的表情变得有些慈母，云千代立刻用手肘把金发男子顶了回去，转头装作看风景。
　　几个小时前才打定主意这几天避一避这个人，没想到一天都没过去，这么快又见到了这张扁平的脸。

　　除去几个惯例不参加聚会的老队长和正在闹别扭的日世里，队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欢聚一堂。全员落座之后便开席了，这些年来总是跟着宫小路惠子混吃混喝，她已经很习惯参加夜一攒的局了。她本性就洒脱，吃饭的时候没有什么举杯祝词，大家直接上手，气氛相当融洽。
　　云千代这才见到新任的十二番队队长，浦原喜助。

　　先前听到惠子说他有些懒散，云千代还以为护廷队来了个平子二号。可见到真人时，她发现这个人虽然穿着打扮邋遢了些，但气场却是一等一的弱。听说是从槛理队的分队长直升上来的，可光看面相，云千代很难把他和隐秘机动联系起来。
　　他和善得有些过头了。

　　不论大家说什么，他永远是摆出一副憨傻的笑容挠着后脑勺，怎么都不生气，被开了过分的玩笑也只是不好意思地笑着说“好头痛啊”，这样和善的一个面孔，云千代不免为他在十二番队的生活捏了一把汗。

　　而果然不出她所料，这位浦原队长在入队的第一天，就遭遇了日世里的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