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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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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的诞生被推迟了，却并未就此消失。
源月时终于理解了为什么天元的构成那么复杂。
天元包含着人类对所有神明的既向往又恐惧的情绪，八百万神明叠加起来还能融合成一个没变成十八国混血蛇精脸就不错了。
问题来了。
看看现在遍地都是的晴明神社就能知道，天元的那份力量里面也包含有人对地位和神明无二的晴明公的负面情绪。
五条悟打了个响指，对源月时道：“明白了，您能算是他其中一个爹。”
源月时：“……我当阿爸很多年，但这个不需要。”
他连鬼童丸那种逆子也有，可就是不想再收这么个大儿子。
等等，话说邪神也是神哎。
源月时看了一眼“另一个爹”八岐大蛇。
八岐大蛇笑的阴恻恻的：“晴明？”
不好意思他什么都没想！
天元被五条悟的脑回路噎了噎，随后嗤笑一声：“这么多年过去，你回来了还能再做什么呢，人类的贪婪远超你的想象吧，只要给予他们永生的机会，他们甚至愿意将同类的性命献给咒灵，来寻求合作甚至是信仰。”
源月时挑眉道：“所以？”
“你真的早就该回来了，晴明。”天元仿佛遗忘了他不久前才刚刚下达过全力杀死安倍晴明的命令，再次朝着阴阳师伸出手，“看看你母亲的血脉吧，咒灵……才是你真正的立场。”
“……”五条悟转动眼睛看着阴阳师，“晴明公，我不知道你脾气多好，要是有人敢在战斗时用我母亲做嘴炮的理由，我就直接把他轰成渣滓。”
“我的脾气好吗？”源月时想起他曾在“信太森林”见到过的那个温柔的葛叶，微笑着拿出几张符咒，“我怎么没那么觉得过呢？”
无论在哪里葛叶都爱着自己的孩子，那他也不能让那个人失望啊。
五条悟并拢双指。
虚式·茈。
咒力凝聚成的高密度能量倾泻而出，曾经一击秒杀天与暴君的术式轰向天元。
一道苍蓝色身影紧随其后，御灵雷龙咆哮着冲向目标。
大战正式拉开了序幕。
结界内的战场炸起一连串术式，外面的人目不转睛的观望着这场史无前例的战斗。
虎杖悠仁太专心了，以至于他都没有注意到眼睛下方的裂口再次打开。
两面宿傩通过他观察着结界内的那个身影。
原本以为可以直接见面的，现在看来打扰的麻烦事还是太多了，他不介意等一下，只要等到最后那个人心无旁骛的时候……
源月时飞速召唤出数名拥有远程攻击力的式神。
夹杂着羽刃的暴风席卷而来，天狗在空中舒展羽翼。
暴风恰好迎上空气中无数飞舞的火焰化蝶，炫目的火龙卷烧灼的空气都滚烫起来，有白发的绝世舞姬在其中翩然起舞。
地面无数鬼手暴起抓向天元，掺杂着童子肆意的笑声。
而面对天元的攻击，源月时在召唤白藏主防御之前犹豫了一下，改成了另一个式神。
“爆碎牙！”
绿色的光芒悍然轰击对上天元的咒术。
这些光芒尽数炸开，只要连接着就会传导到下一个，真正营造出了满天开花的效果。
天元猝不及防之下被炸掉了半个身体。
与此同时天地发生变化，五条悟展开了他的生得领域“无量空处”。
过量的情报在一瞬间开始源源不断的涌入天元的脑海，直接暂停了他全部的活动能力。
源月时看了一眼旁边待命正准备行动的云外镜。
源月时本来准备用云外镜的能力给自己营造一个“生得领域”，现在看来倒是不用了。
五条悟的手掌摁上天元的头颅，他嘲讽的笑了笑：“你要是想等那些和你做了交易的咒术师来救你就不必了，今天就是真正的神来了，我也一定要祓除你。”
天元的能力比漏壶还要强，在过量信息的涌入下，竟然还能流露出一丝思考的意味。
他的眼睛似乎盯着源月时的方向，想要说些什么。
“嗯？”五条悟突然撤回手掌。
下一刻一道绿色刀芒一击将天元剩下的半个身体再次劈成两半，斩击附带的爆裂效果再次开启，彻底将天元“祓除”了。
“……”五条悟挥散爆炸，抬眼看向那个发出斩击的白色身影，“喂喂喂，一下子把我也笼罩进招式范围里了，这不是痛击我的队友的好时候吧？”
满身桀骜的银发贵公子看了一眼五条悟，并未答话，他将手中的武器收回刀鞘后，直接飞回了源月时身边。
身影好巧不巧的，就那么阻断了五条悟看向源月时的视线。
八岐大蛇看着杀生丸笑了笑，对源月时道：“我说你怎么没召唤玉藻前他们呢。”
源月时赶忙捋顺了好几天没见的西国犬妖的毛之后，不好意思的道：“本来说好让你和我一起行动的，但是这次任务量有点多，我想找个人。”
靠谱的杀生丸捏捏源月时的手：“我去，下次记得早点叫我，不然我没法知道这边的状况。”
杀生丸做事向来干脆利落，而且这个人感情比较内敛，这么多天没见居然什么表示都没有他就直接去做源月时拜托他的事情了。
也不对，他劈了天元，临走前还瞪了一眼五条悟。
和杀生丸对比鲜明的五条悟双手插兜歪着身体看了看现在的状况。
他一边看着化回犬妖本体飞走的杀生丸一边飞回源月时身边：“厉害角色啊，不过没听说过历史上有什么太出名的犬妖传闻来着，一开始怎么没喊他出来？”
“杀生丸不太适合和别人合作，他很强，”源月时声音不由自主的放柔和了，“杀生丸是与众不同的。”
“看出来了，”五条悟笑道，“晴明公你提起这个杀生丸的时候也很与众不同啊。”
那是和之前的玉藻前舅舅都完全不同的神色。
五条悟忽然有个想法。
“这一战打的真是爽快，过后请务必给我什么东西作为留念，”五条悟一把握住阴阳师的双手，湛蓝色的双眸“真情实感”，“我崇拜您的心情宛如滔滔江水，签名也好御守也好，请让我离您更近……”
一道刀光凌空飞过来，要不是五条悟闪的快能被当场轰的脑花都剩不下。
在雷区上疯狂蹦迪的五条悟心情畅快无比：“果然是这样啊。”
源月时：“……何必呢。”
伴随着天元的消失，咒术高专下的结界轰然破碎，加诸于咒术师们身上的某些辅助突然消失。
奇怪的是大家也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像是有个什么连接忽然断掉了，就连五条悟都是刚刚才发现这个连接，断掉的感觉没有任何影响，反而心情轻松了不少。
源月时扫描了一下五条悟：“我大概明白天元给予高层们所谓的长生是从哪里来的了。”
是所有咒术师死后的养分啊。
他们倒是没有一直在吸取还活着的人的生命，不过刚刚死去的人身体内在一时间还会残留着很多“养分”，那些东西被收集起来，这么多年下来也积攒了很大一部分。
然而长生的话仅仅依靠这些还不够。
仔细研究之后，源月时和五条悟这才发现那些养分只是天元安抚人心的方式罢了。
长生的方式早就摆在所有人眼前。
“所有的人类都……成为咒灵？！开什么玩笑！”虎杖悠仁失声道，“咒灵是人类的死敌啊！”
这什么该死的不能打败他们就加入他们的办法！
“谁知道呢，高层们都觉得他们和天元有誓约在，所以天元不可能欺骗他们，确实啊，天元没骗他们，”五条悟面对晚来一步的咒术师界高层们笑的异常讽刺，“变成怪物也是长生嘛。”
天元钻了空子。
人类的傲慢是七宗罪之一，哪怕咒灵拥有了与他们相同的智慧，可以还是会从心底里下意识的看不起它们。
“五条悟，你太放肆了！”某位白发苍苍的老家主恼羞成怒道，“不管结果如何，就这么直接在咒术高专里和天元大打出手，你经过任何人的同意了吗？！”
五条悟：“哎呀？不叫天元大人了吗？好残忍啊，没有利用价值了立刻就丢掉了！”
“你——”
“开个玩笑，”五条悟对恨不得把拐杖扔他脸上的老爷子摆了摆手，回身在源月时耳边用几乎谁都能听到的语气“悄悄”道，“这个人一看就没进过您的神社，还是那种绝对会在历史课上讲到您这部分的时候呼呼大睡的类型！”
源月时饶有兴致的配合着五条悟：“那可真过分，你觉得我怎么办才好？”
五条悟：“绝对不可以给这个人签名！”
源月时：“那我的御守你们要不要？我做了几个。”
虎杖悠仁几人眼前一亮：“那个御守什么的我们也有吗？”
伏黑惠无奈道：“你们差不多得了……”
看看其他高层们的眼神，五条老师你不要再试图拉着晴明公和你一起变幼稚啊！
等等怎么连乙骨学长都凑上去了？！
伏黑惠捂脸。
虎杖悠仁：“伏黑我帮你拿了个黑色的你要不要？”
伏黑惠：“……要。”
作者有话要说： 真香永远只在一线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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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