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给个姬会吧！》馋不知

49、第 49 章

　　陆谨言迷迷糊糊熬了大半夜，才在秦潇一个翻身后解脱了出来，悄悄往一旁滚了滚，挂在床边睡着了，再醒来已经是下午。
　　陆谨言是饿醒的，睁眼时腹中一片火烧火燎，饿得胃中收缩着发疼。

　　她拖沓着脚步出了房间，老郑还没起，在另一个房间里鼾声如雷，秦潇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脑，只小林从他的手机游戏里抬起头，打了个招呼：“醒啦！”

　　陆谨言并未搭理，洗漱完后换了衣服，看了看屋内另一人，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便出了门。
　　小林看了一眼认真的秦潇，挠了挠头，选择了沉默闭嘴。

　　老郑也是熬坏了，又睡了好一会儿才醒，走到客厅里就扯着嗓子一通叫唤：“我们的田螺姑娘呢？我这都饿的没法思考了，怎么还不搞点吃的来啊！吃完了再去趟咖啡店，总感觉肯定还有纰漏。”

　　老郑叫了半天不见人，数了数家里的人，才发现陆谨言不在，顿时对着自己徒弟使眼色。
　　小林看了看师父，又看了看秦潇，挠头道：“她都走了好一会儿了，我还以为她是出去买吃的……”

　　老郑啧了一声，没什么兴趣分析两人爱情路，但看热闹还是喜欢的，不禁夸张大声道：“哎呀！有些人来的时候死活不答应，接过工作起来比谁都认真呀！咱们小陆丫头不会是不高兴了吧？”
　　“好像是有点，”小林想了想，说：“她当时脸色挺难看的，反正看起来不太对劲。”

　　“怎么不对劲啊！来大声说说！”老郑对他使眼色道。
　　小林会了意，拔高声音道：“陆谨言刚才出去时，那个脸色惨白惨白的，不会是身体不舒服了吧？”

　　秦潇耳朵捕捉到陆谨言的名字，轻蹙了眉，指尖顿了顿后，切换了页面，打开了芯片追踪软件，输入了陆谨言的编号，显示她停留在一处快餐店中，正想打电话给她，屋内却响起了别人的手机震动声。

　　老郑拿过茶几上的手机看了一眼，脸上的嬉皮笑脸忽然凝住，嘘了一声，接了电话。

　　“郑警官！我们是芯片机构的，我们发现新的犯罪嫌疑人了！”
　　老郑脸色黑了黑，立刻调成了免提：“什么意思？杨函不是早抓到了吗？”
　　“杨函可能是误抓的！我们一直在监控淮江中心银行的职员，就在刚才，境外忽然有一大笔汇款转到了银行一个职员的账户上！而且这个职员正是当时给杨函办理业务的人。”

　　老郑和秦潇交换了一个眼神，都在对方面上看见惊诧。

　　“他现在人呢？”
　　“银行那边说他今天早上就没来上班了。”

　　“定位到位置了吗？”老郑问。
　　“最近一次定位出现在一个老宅区附近，之后就没有了，我们还在加急破解中。”

　　秦潇道：“芯片编号报一下。”
　　电话那端立刻报出一长串数字，秦潇在还未关闭的页面中输入进去，果然查询不到。

　　秦潇立刻换了另一页面，破译解锁，没多时，定位就出来了，不过一夜之间，这个芯片已经出现在了三百公里外的高速公路上，且还在持续移动。
　　老郑立刻示意小林打电话给警局，发联合当地警方抓人的申请。

　　秦潇就这个芯片编号又查询了他名下账户，一张经由他本人操作开户的账号里，果然在刚才忽然汇入了大笔金额，占失踪款的一半，只是这笔钱未能取出，账户便被冻结了。

　　老郑盯着她的电脑屏幕看了会儿，拍拍徒弟肩膀道：“走，去警局。”
　　小林问：“那陆谨言……”
　　老郑摆摆手，边走边道：“跟着也忙得不轻，其实本来也没她什么事，让秦潇给她说一声，想一起去就去，不想去警局就让她自己当做旅游，玩儿去吧。”

　　“可是师父你之前不是说警局的人不靠谱吗？”
　　“那怎么着？就我和你？加起来一个半，顶个屁用啊！”
　　“师父你骂我！”

　　秦潇跟在二人身后，听着他们吵吵嚷嚷，低头看了一眼手机里打开的定位系统，显示陆谨言还在那个位置，未曾动过。
　　她轻皱了皱眉，叫道：“老郑，既然人已经定位到了，也和院长无关，我就走了。”

　　中年刑警愣了愣，想也不想就拒绝道：“不行！”
　　秦潇面上不满，问：“为什么？”

　　“杨院长身份这么特殊，被搅和进来肯定有原因，虽然我现在没有证据，但是我相信自己办案多年的直觉。”
　　“直觉办不了案，我走了。”

　　“你真的觉得没关系吗？还是在事态更复杂之前，撂挑子跑路？”老郑见她不说话，了然笑了笑，说：“直觉办不了案，但能给我提供方向。”

　　秦潇直视着目光如炬的老刑警，问：“什么方向？”
　　“姚雯雯有什么特别？她父亲特别？还是她退休的爷爷更特别？”老郑笑得贼眉鼠眼，道：“留下吧，没准我能帮你呢？”

　　“帮不了。”秦潇心中烦躁翻腾起来，转身就要走。
　　“我想过了，我被选中大概是因为我每一个案子都不肯糊弄，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讨人嫌又遭人恨。”老郑道：“你就不想知道是谁在操纵我们吗？”

　　秦潇目光落在远处的一家三口身上，许久才道：“我知道是谁。”
　　老郑张了张口，忍下了一句脏话，没说得出来，酝酿了一会儿，挂上满脸和善微笑，好言道：“那你能告诉我吗？”
　　“不能，走了。”斩钉截铁的四个字撂下后，秦潇径直转身和他们走了相反的方向。

　　老郑在原地打了几个转后，只得先救近火，带着小林直奔警局。

　　因为案情重大，联合抓人的行动批的极快，赶到警局时，那边的警察已经出发了。
　　又半个小时后，说已经拦下了车。

　　只不过……车是辆快递车，车上两名司机并无任何嫌疑。
　　排查了小半天后，才从一卡车快递里，找到了有芯片的那个，被放在一个兔子玩偶中，寄件人与收件人皆是查无此人。

　　老郑行动力惊人，早在拦下快递车后，就打了电话给秦潇，却被那头一把挂断。老郑毫不含糊，立刻换了人，一个电话将陆谨言叫了过来，果然没多时，秦潇也出现在了刑警队大门口。

　　“哟！这不是熟人嘛！”老郑忙拉着秦潇进来，边走边道：“来来来快进来！别客气啊！随便看，随便看！”

　　秦潇扫了一眼乖巧跟在中年人后的陆谨言，收回目光，跟着进了去。

　　老郑带着人进了办公室，介绍道：“之前因为一点原因，一直没成立专案组，今天刚成立，人都是我挑的，知道你没有认识新朋友的兴趣，直接进入正题吧。”

　　秦潇皱了皱眉，已经听说了事情，道：“怎么？他把芯片挖了，你们还指望我有什么办法？”

　　“先别消极怠工嘛！”老郑忽然凑近了过来，说：“你想查的事在这里也是一样的查，没准……整件事都有联系呢？”

　　秦潇一言不发，打量着刑侦分局的格局，忽然道：“你能把她留在这儿吗？”
　　老郑立刻明白她的意思，压低了声音问：“你走之后？”
　　“嗯。”

　　老郑对她挑了挑眉，自信道：“我保证！”
　　秦潇微微点头，踏入了临时办公室中，路过门口的老郑身边时，低低道了一句：“好。”

　　老郑顿时乐眯了眼，转头对着满屋人时，又恢复了常态。

　　办公室中都是新成立的专案小组成员，正紧锣密鼓排查监控，试图将那人昨晚下班后的行程都推出来，陆谨言也在其中帮着一起看。
　　只是坐下没多久，手机就响了起来，脸上顿时闪过一丝慌乱，忙捂着手机出了办公室。

　　秦潇还站在门口未进去，目光跟着她，身子往那侧倾了倾，却也只听见了“门口”两个字，再想仔细听时，电话已经挂断，接电话的人也已经回了来，低着头目不斜视，从她身边经过。

　　秦潇正想张口叫住她，一人忽然叫道：“他去过芯片最后出现的地方！”
　　老郑立刻招呼她来看，秦潇只得闭嘴作罢，看向屏幕，调取了视频所在的地点和时间段里，附近所有出现过的芯片定位。

　　地点处在有拆迁计划的老城区，住户搬走了大半，工作量算不上大，没多久，就在其中筛查出了一些不属于附近住户的定位，再挨个排查编号，很快又找到了三个与数据库中现有编号不匹配的芯片。
　　此时再查，果然已经无法定位，这样的假芯片极难追踪，就连秦潇也是束手无策，专案小组的人只得又用回老方法，开始查所有联网的摄像头。

　　秦潇看着他们努力，无所事事，便也登陆了联网录像的页面，随手看了起来，脑中不知怎的，闪过陆谨言之前待了好一会儿的快餐店。
　　秦潇的位置靠里靠后，除了老郑并无人能看见她的屏幕，无所顾忌的人便选择了时间和位置，打开了快餐店的监控，却并未看到陆谨言。

　　她将时间再往前调了会儿，直到出现了熟悉的身影，才松开了手，轻轻皱了眉，看着屏幕里的女孩子屈着身体，慢吞吞吃完了一顿饭，又坐了好一会儿，才起身离开。

　　秦潇看了一眼此时缩在电脑后的人，轻皱起眉头。
　　她记得她看时间的那会儿，她还是在这里的，却不知为何，人却不在监控中。

　　秦潇又打开了快餐店门口的监控，看着那个身影左转，再切换别的角度，便见她踏入了隔壁的蛋糕店。
　　蛋糕店许是才开业的新店，地图上还未更新位置，这才会定位有些不准确。

　　好在新开的蛋糕店也有监控，秦潇切换过去往后拉了拉时间，便看见她一直坐在角落怔怔出神。

　　直到老郑给自己打电话的前后，陆谨言也接了电话，这才起身和店员说了几句话，又趴在收银台上写了几个字。
　　秦潇切换至收银台上方的高清摄像头，放大看了看，纸上写了个地址，正是她们落脚的那家公寓。

　　她……买了蛋糕？
　　秦潇想起刚才的电话，找了找公寓的电梯监控，果然看到了十分钟前，穿着蛋糕店店员制服的人，拎着方盒子，按了她们所在的楼层，片刻后，那人再下楼时，手中已经空空。

　　秦潇突然察觉到，自己忘记了什么。
　　今天……是陆谨言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