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在你身侧》提灯照我

41、科波特

　　蝙蝠侠站在哥谭最高的建筑上。从这个角度，他能清晰地将哥谭全部的景观尽收眼底。

　　现在已经是深夜了，哥谭最繁华的部分依然灯火如昼，这些上流人士们似乎要抓紧每个时刻在宴会上通宵达旦地歌舞，好像是怕自己下一秒就再也不能享受到生前的一切，所以要向正在繁衍期的动物们学习，在香槟杯碰撞的声音中仰头大笑、跳舞，用谎言和面具堆积起一座座通向永恒财富的桥梁。

　　不过，在上面那段话中，有一句话是没错的——
　　“在哥谭，人们最好是能够尽情享受你能享受到的一切……你说呢？”

　　科波特推了推眼镜，意味深长地看向市长以他明面上的薪酬绝对买不起的名贵腕表，向哥谭市长举杯。市长掏出帕子擦了擦汗，忙不迭地堆起了满面笑容，连忙端起手中的玻璃杯与科波特相碰。

　　出于身高差距，市长需要弯腰才能完成这个动作。这让他看上去分外谄媚，但这就是科波特要的效果。他满意地收回了眼光，在饮酒前，他抽动了一下鼻子，细细品味着它令人回味无穷的芬芳。

　　权力总是能让杯中的美酒更加香醇。他呷了口酒，环顾场内。“布鲁斯韦恩竟然没参加今晚的聚会？这可真少见。”话音刚落，有个人就冒出来殷勤地接科波特的话茬：“布鲁斯韦恩那种花花公子不来这个宴会，当然是因为他不像您一样能看到今晚这场宴会的价值。”

　　科波特抬起眼皮看了这个人一眼，生面孔，好像是个从外地回哥谭的落魄人家。他保持着生意人特有的油滑腔调，心情很好地向对方微不可见地靠拢了一点。

　　那个人头发梳得光溜溜的，身上的香水味刺鼻得科波特脑袋发疼。没品味的家伙，他在心中冷笑道。对方显然是急切地想找个靠山，而他，正是哥谭最炙手可热的人选之一。供需关系一目了然。

　　他不屑于去分辨对方的面孔，但下一秒整个会场里突然开始抽搐、呕吐的男男女女则完美验证了他问市长的那句话。
　　“科波特先生”，这个年轻人向他掏出了武器，指着他的额头。“我需要您的帮助。”

　　在哥谭，任何一个能坐在这的人都身经百战。
　　科波特屈膝，放下酒杯，举起双手。他很笃定这个年轻人不会开火，但他不能赌那个万一。
　　他抬头看向对方的眼睛，刚才那个浮躁冒失的小伙子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老手，看到科波特在打量他，小伙子的食指精准地放在了扳机上。他的手很稳，没有一丝慌乱。
　　科波特持续举着手，确保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一条腿缓缓屈膝。

　　在别人眼中，科波特已经准备下跪了。小伙子的眼睛谨慎地盯着他，握着武器手柄的指节用力到发白。

　　最终，科波特显示出了完全屈服的肢体状态。小伙子提着的心稍微放松了一点，然后就听到远处传来爆炸的声响。他一分神，膝盖上顿时传来一记强烈的撞击！

　　原来是科波特，他的身手有着与外表截然不同的灵活性，在这短短的半秒不到的时间里，科波特已经抓住了空挡，狠狠地朝这个年轻男人的膝盖踹去，打算趁其失去平衡的时候直接用自己的武器送他下地狱。

　　没想到，敌人也是经验丰富的，显然在道上也是混了不知道多少天，反应相当迅速，科波特这一脚是下了十足十的力道，年轻人居然哼都不哼一声，察觉自己身体往后倒失去平衡，便干脆就地一滚躲开了科波特下一招的袭击，人还没起身就躺在地上对着科波特以及更远一点的人群砰砰开火！

　　霎时间场内混乱加剧，科波特的保镖围了上来，却根本无暇解救自己的老板，正是因为这个年轻人开火的时候找准了空挡，中毒较轻的人群惊慌失措，顿时像受惊的羊群一样到处狂奔，这群还活着的哥谭名流中不少人都撞上了科波特。

　　科波特本人倒是不惧这些贵宾，他的保镖们可不敢随意上手扒拉人，万一有几个小心眼的活下来了，日后与企鹅人的生意有了冲突拿他们当借口，这群小弟肯定第一个上绞刑架。

　　科波特本人在绸缎珠宝中被人推来阻去，挤得像骂人都骂不出口，只能拼命地往人群外伸手，指望着哪个机灵点的手下赶紧过来拉自己一把。

　　这场宴会的举办地点上方有着漂亮的玻璃穹顶，在底下一片混乱的时候，利亚已经出现在穹顶上了。她低头往下查看情况，一眼就看到了像陷入海洋沙丁鱼漩涡中的科波特。
　　“可怜的家伙。”利亚感叹了一句。这滋味想必很不好受，但利亚此时比起同情，更多是在冷静地观察着人群的情况。蝙蝠侠已经做好了计划，她不打算此时自作主张。

　　杰森在通讯频道内心情听起来颇为不错，他哼笑了一声，以一种看似同情实则幸灾乐祸的语调附和利亚的话：“瞧瞧他的西装，他可真不容易。”

　　利亚一瞬间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转瞬她就想起来，杰森现在已经是冰山俱乐部的老板了。
　　怪不得他对科波特是这个态度……

　　利亚没忍住嘴角上扬，她也听到夜翼和神谕在频道里发出同样意会的笑声。

　　蝙蝠侠没有说话，但他也没有出声阻止。和外界想象得不同，蝙蝠侠对自己的子女有相当宽容的一面，他不是每时每刻都严肃到不能开玩笑的父亲。

　　过了片刻，夜翼和罗宾也到达了现场。杰森制造了楼下的爆炸，他和夜翼正在一起解决楼下的ganster。最近哥谭各大中小势力蠢蠢欲，一方面是因为九头蛇仍然不死心地要在哥谭布局，一方面也是因为不明试剂的流入。

　　蝙蝠侠不否认这两个原因背后的相关性，因此在罗宾查看受害宾客情况的时候，他已经把企鹅人抓了起来。

　　当企鹅人从缺氧和闷热中清醒时，他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自己十分熟悉的物体上。这是一个适合观光的坐标，在夜风中，企鹅人能感到自己头上聊胜于无的毛发像河底的水草一样轻轻摇动。

　　这理应是非常惬意的场面，假如，夜风中没有传来他自己衣衫破裂的声音就好了。

　　在滴水兽上，企鹅人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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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欢迎咱们未曾谋面的老朋友！企鹅人！堂堂登场！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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