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喵的短篇口嗨合集》岚貓

6、阴阳相隔

　　【双黑短篇】阴阳相隔
　　观前提示：
　　董董生贺(写于2020/11/28)
　　所以也不是柯南养老双黑相关，只是短篇。
　　与《烤肉》不同，这篇是首领宰自杀成功之后，而且背景是羊中猫宰，虽然拿掉动物设定也行，但猫猫懒得改了。
　　请谨慎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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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好了今年要给我织毛衣的，中也果然是大骗子。」颈间挂着一条赭色围巾的黑猫，轻轻依偎在与围巾同色的绵羊身边，可惜对方却没有理睬他的抱怨，也没有如往常般嫌弃地将他推开。

　　究其原因，在于他们面前的黑色墓碑，上面没有生卒年和墓志铭，也没有照片，但写了一个名字——太宰治。

　　「你那可憎的生命力，为什么没有好好发挥作用啊？你倒是回答我啊！太宰……那么能说会道，就别突然安静啊……」

　　绵羊想起了第一次见到时，被自己撞进墙里的少年，明明讨厌疼痛，却总是往危险的地方跑，说自己靠脑力劳动，但往往踏错一步就会死掉的人，也都是这家伙，而如今，他确实死了。

　　「我哪有安静，明明是坏狗狗不理我！所以说毛衣啊！我要中也毛毛做的羊毛衣！」

　　「说好了你的命属于我，凭什么擅自去死啊？问那两个小子他们也都不说，然后居然是到如今才告诉我森先生没死，你这混蛋青花鱼真是……」泪水滴落在毛毛上，打湿了中原中也胸口的衬衫以及羊毛，却依然没听到就在身边那抗议着自己是猫不是鱼的声音。

　　抿紧嘴唇用力跺了跺羊蹄，在墓碑旁边留下一个很深的脚印，就像标记了地盘，之后他深呼吸，吐出一口浊气转身离去——身为首领，他的工作不少，前代留下的各种摊子以及安排都需要他仔细部署，而且关于魔人的事也需要好好注意，有太多事得做，他没有时间在这里「浪费」。
　　谁让只有他能懂得那家伙留下的讯息呢？

　　黑猫见绵羊渐渐走远，只能撇撇嘴原地趴下休息——他的行动范围被限制在墓的附近，否则他早就跟着大笨羊跑了，怎么也不至于现在都还留在这里。只不过死亡之后没有迎来终结，而是以这种形式继续留在世上，实在出乎他的意料。

　　中原中也来扫墓的时间是黄昏时分，因而在他离开之后没多久，天色便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随着月亮渐渐升上空中，本来趴在那里假寐的太宰治忽地睁开双眼，那双属于猫咪的眼睛在黑暗中反射出些许光芒，即使如今没有人看得见，但此刻若有别人在现场，却依然会感觉不寒而栗。

　　「时间差不多了。」随着话音落下，他整个魂体被牵扯出墓园，完全不用任何动作便一路飘向港口黑手党那五栋大楼。

　　其实这也不是多大的事，对他来说跟放风没两样。不过就是在那些神话传说当中惯例的桥段——自杀者每日都会在同样的时刻，回到死去之处重复自己当初的自杀行为，以此赎自我放弃生命的重罪罢了。一般而言都是直到自己打从心底的后悔自杀及其动机，或者有谁来超渡等条件达成之前，都无法停止的一种「惩罚」，亡者甚至可能在反复体会死亡之苦的这个过程中陷入疯狂。

　　然而站到大楼边缘俯瞰整个横滨夜景的猫，却丝毫没有任何恐惧、痛苦、害怕一类情绪，就像他邀请那只狂犬与自家养的大猫来到此处那日，他眼中透着平静，然后从这里跳了下去。只有这时候会被重力死死拉住，用力拽向地面，身侧的玻璃窗也能映照出他的身影，甚至看到过几次某只羊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与惊恐，起身冲向窗边，最后那双蓝宝石里却只能倒映出暗夜，而没有混杂其中的那只黑猫，明明他都戴着如此显眼的围巾了，果然这就不是绵羊，是蛞蝓呢。

　　因此那是个相当突兀的想法，但不得不说确实有实行的价值，嗯，对太宰治来说大概能算个有趣的消遣，而被猫盯上的羊就不一定会开心了。

　　不是有所谓「抓交替」的说法吗？就是引着别人来同样的地方，然后让他或她以同样的方式死去，如此一来自己就能够获得自由，咳，这里指的是从无限死亡的轮回中解放出来这件事。然而说实话，他并不讨厌自杀，也不觉得这么做哪里痛苦，否则还活着的时候他也不会整天要自杀了。加之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其实也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或者该说他经历过更疼的时候，这种程度算不上什么。但问题在于每天重复同样的自杀方式实在太过无聊，如果能让他今天跳楼，明天入水，后天上吊……，那他还能开心点，虽然死不掉，但至少不会这么无聊。

　　其实抓交替很危险，根据不同的传说，有可能永世不得超生或者魂飞魄散，但魂飞魄散是他的本愿，永世不得超生的话也能拉羊作陪，他不亏。而且若这抓交替的目标是中原中也，总觉得会发生一些有趣的事情，毕竟重力使怎么想都不会死于坠楼啊。或许他是自私的想要那个人来陪自己，有或许是其他原因，反正无论如何这都会是一场成功的整羊行动。

　　不过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该怎么在自己唯一能离开墓地去自杀的这个时间，将中原中也引到□□的楼顶呢？毕竟那里一般也不太会有谁去，然后前任首领才在哪里跳楼过都没满一年，仅仅过去几个月的现在，愿意上去那地方的人比往常都少。

　　某绵羊的异能力可以操纵重力，他就算去了楼顶，也不会有谁担心失去这位刚刚上任的新首领，这点对于太宰治来说非常方便，只不过在那之前最大的问题，还是在于「通知」。死后他的猫爪子完全无法干涉到物质世界，连想要在泥地上留下一点讯息都束手无策，最多也就趴在墓碑上睡觉不会穿透过去而已。

　　思索半天，察觉到鬼魂穿不过墓碑的他，有了一个好想法——既然灵异方面的东西不全是虚构故事，那么不是说死者可以托梦吗？就来试试看吧！

　　中原中也虽然不是每天都会来，但频率并不低，一周三次都是基本的。港口黑手党上下所有成员都知道，要是对首领的下落毫无头绪，那么「前首领的坟前」将会是那人出没机率不小的地方，去看看的话，很多时候都能够有所收获。

　　因此理所当然也会遇到这人喝得烂醉之后才来到这里，并且又抱着酒瓶继续喝的状况。这种时候，他偶尔会在这里睡下，以地为床、坟为枕、天为被，反正这人体质好，这样也不会感冒，而这就是太宰治的机会，反正都就对方睡这么多次了，收点利息不过分吧？

　　一上来就叫这羊去楼顶，或者叫他去死，这种事情对方显然不可能会信、会听，这只猫也没这么蠢。因此他抓着机会断断续续托梦好几次，从二人之间的回忆到如果某猫还活着他们之间在面对那些事件时会如何相处，渐渐让对方习惯。不过有时候只是简简单单地聊着天，在关于港口黑手党的管理上虽然希望对方能自立自强，但也不是不会给这只羊一些建议。

　　反正花了几个月的时间，中原中也已经开始习惯「只要在墓地睡着，自己就会梦到某青花鱼」一事。

　　于是计划进入第二阶段，那就是故意在即将被自杀的死亡轮回拉走时，进入对方的梦中，这样他就会在梦境伊始便突然消失，几次之后这羊肯定会发现不对，确切地认识到梦中太宰治可能是本然之后，必然不可能不问起来。届时只要照实回答，中原中也就肯定会忍不住在那个时间去港口黑手党的楼顶看看。

　　虽然太宰治本人并不觉得如何，每天跳楼也只感到无聊，毕竟□□大楼有点高，坠落时间虽然不长，但自杀者的体感时间可不短。而中原中也肯定会对于曾经的搭档、曾经的首领，因为世界的规则而不断地重复自杀行为，死后都无法解脱，仍旧在痛苦中沉沦这件事情感到难过，甚至想要做些什么来帮助对方。

　　毕竟这羊虽然是黑手党，但却是个好人啊，而且超重视同伴，只可惜这一点也将会被那个一肚子坏水的家伙利用。

　　虽然不是连续，但梦里的黑猫第四次突然失踪之后，中原中也总算坐不住，他直接在某天工作结束之后来坟前睡，连装都不装了，证据就是——这次他带着睡袋。

　　「……」连太宰治都被其举动震得无话可说，只能默默地看着那只羊给手机关机并插上行动电源充电，然后铺开睡袋原地躺下。还好这块墓地是港口黑手党私产，否则让别人看到这种行为，大概比这家伙醉倒在这里还要快上新闻头条。

　　不过明白自己目的达成的黑猫不会放弃这个机会，虽然马上要被拉走了，但他还是熟练地钻进睡袋、穿过羊毛，紧紧贴着趴在中原中也身上，想象着自己沉入对方体内，然后陷入魂魄不会有的「睡眠」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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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说，死了还要来缠着我，你到底想干嘛？」

　　这个世界的大家似乎都是这样，梦境中他们会与一般动物没两样，除了能说话之外连这些稀奇古怪的毛色都没了，在这里的中原中也，同样也只是一只白色绵羊，而猫却还是黑猫。

　　「因为自己一只太无聊了嘛！除了中也又没有谁会经常来看我，我一般也没办法离开坟边，只能搔扰小矮子啦！」他表现得很嫌弃，但是早已能够从对方话语中提取重点的绵羊却马上抓住关键，然后质问起来。

　　「一般？所以之前你突然消失那几次是『离开』了？」

　　「连这种事都不知道，果然是蛞蝓脑袋呢。自杀死掉者每天都要在同一时间重新自杀一次，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会被直接拉去□□楼顶，然后跳下来摔死。说起来今天时间也差不……」话还未说完，猫的身影就忽然一震，消失在这里。

　　愣了半晌，反应过来那家伙是又「离开」，绵羊原地愤愤地跺了几下羊蹄，然后开始在梦中乱转着想出来，等到他胡乱冲撞到把自己撞出来时，他火速爬出睡袋，并且利用异能力以最快速度赶到楼顶，他甚至都没搭电梯，也不管手下人会不会看到自家首领沿着大楼外墙往上飞奔，或者他们看到会造成什么恐慌，此刻他满心只有那个要跳楼的混蛋。

　　然后他就在往上跑的过程中跟那道黑影擦身而过了，那只黑猫还有心情朝他挥挥手！

　　「原来……不是幻觉吗……」大楼外墙比站在窗内清晰多了，他那双眼眸中总算不再映照不出那个身影，过去他多少次以回是幻影的场景，此刻终于被证实——这一切都在他们所不知道的角落默默发生，太宰治自从死后，一直反复重新体验坠楼的感觉，以及撞击到地面时的痛感，明明那只猫……最怕疼了。

　　起初他还经常突然冲到窗边，盯着一片虚无的楼底，后来就都无视了，原来那些都不是幻影，自己没有问题，自己只不过是……无视了搭档数个月的「求救」罢了。

　　他此刻满脑子刚刚那只猫的口型，一时间无法做出任何动作，那混蛋刚刚无声地笑着说：『唉呀，腿短的小矮子果然又一次错过了呢。』

　　「太——宰！」等到一动不动趴在地上那肢体略有变形的黑猫身影映入眼帘，他才回过神来，追着那道黑影重新回到那猫坟前，然而却不必再依靠入梦，他如今能直接看到这座墓的主人。

　　「中也不用教这么大声我听得到啊，难不成是想测试鬼魂会不会耳聋？」一如往常独自抱怨着的太宰治完全不期待对方有所回应，但今天却与往日截然不同。

　　「呵。」

　　「咦？」一声冷笑打断了他的自言自语，将他注意力拉回那只颜色比平时更深一点的羊身上——这家伙的毛变得柔顺不再卷曲，羊角变得更加粗壮，本来山羊化应该是污浊状态的时候才会发生，虽然原理不明，但更加强壮的体质确实是他能够活到现在的一大倚仗。

　　然而应该伴随着出现的那黑红斑纹，如今却不见踪影，对方没失去理智也没有以自身化为重力子，眼前就只是一只山羊状态的中原中也而已。

　　然后黑猫上窜下跳了好一会儿，终于确定眼前之羊能看见自己，他瞪大了那双猫眼，语气中透出一股兴奋：「中也居然看得见我了！」

　　「哼，还不是被你气出来的！」他的身体自己清楚，现在这种状态勉强算个没暴走的污浊型态，虽然力量有所削弱，但是他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因此控制住这个能力，大概真的是被这家伙气得不轻。

　　找到理由的山羊选择走向眼前的猫，并且在对方一步之遥的地方站定，观察这只死后身高倒是很科学，完全就是只普通小黑猫的的模样，即使在墓碑顶端立正站好，自己依然能够俯视之的笨猫。

　　「嗯～怎么突然又安静了？出故障了吗？」
　　「你干嘛突然黏上来？」

　　即使是自己先走近过来，但是突然与那张猫脸零距离，也还是被吓了一跳，然而后退几步却依然没能将这家伙甩开，此时他才注意到原来某猫乘到了他的脑袋上，在他注意到之后，那对前爪的猫肉垫还在他脑袋上踩奶，不会是打算就地睡下吧？

　　「中也现在也碰得到我了呢！」没错，原本的绵羊状态只会穿过去，之前托梦趴上去其实还是靠他自己飘，不然就真的会「融为一体」，但现在的山羊虽然睡起来不如绵羊那样蓬松舒适，却能够直接碰触，他想确认的就是这个。

　　听对方语气高兴得像个得到新玩具的孩子，本来准备把这家伙抓下来的手顿时停在空中——虽然总是表现得对谁都不在意，还在安排好一切之后才自杀，但实际上他可没那么洒脱，否则他何必做这些安排呢？直接自杀就好了。

　　「你算计我，目的到底是什么？」没错，这才是重点。

　　无聊？孤单？太宰治怎么可能是为了这种小事就沉不住气的猫？虽然冷静下来之后看着这一切布局，似乎表现得与以往捉弄他时无异，但实际上更像提醒。

　　过去的回忆，提醒他不要忘记港口黑手党付出多少才走到今天。
　　布局的建议，引导他与组织不要偏离道路，毕竟发展到这个程度，加上其他势力觊觎，走错一步都可能万劫不复。
　　未来的假设，使他看见「即使太宰治活着」，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以及这个组织、这座城市的变化都不会有多大，与他治下相差无几。

　　简而言之就是谨记历史、坚定信念，即使没有太宰治与森鸥外，他中原中也同样不会使港口黑手党衰败——是提醒，同时也是警告。

　　这猫太明白了，曾经被「羊」背叛，从森鸥外那里明白「BOSS的职责」，然后站在太宰治背后见证了用鲜血铸造帝国的全过程之后，某只绵羊其实没有自信扩张，不，甚至要能稳住现在的辉煌他都不太敢保证。

　　明白过来这一切之后，中原中也还是有意点不能够理解，这也是他问出口的原因：明明在第一次入梦时像往常那样直接挑刺，指着他骂蛞蝓脑袋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这么麻烦？

　　「你知道的。只不过你不想承认罢了。」实在当不来心灵导师的黑猫无趣地翻个身，不再看那双没有以前明亮的蓝色眼睛，明明醉酒后拉着他上床时的红蓝搭配很美，他很喜欢，但这几个月下来，这家伙喝醉后赤红的脸没变，那抹蓝色却黯淡无光，配不上剔透的红了。

　　「……我不会真那么做。」沉默半晌才回答，说自己不会图着单枪匹马应付强敌，然后用污浊合法自杀，那么这回复大概也不会有谁信吧？包括他自己在内。

　　「所以中也必须要陪我喔，擅自逃跑的坏狗狗可是会受到非～～常可怕的惩罚喔！」语气一如往常地轻浮，但在山羊看不见的头顶上，猫脸却没有丝毫笑意。

　　既然选择踏入深渊之底，那就别走了，留下来陪他吧，明明给过放下的机会，不好好珍惜的下场，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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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没有过那场谁也不知道的谈话般，那天突然跑去爬大楼外墙的首领又恢复了正常，只是每天晚上固定一个时间会跑到楼顶上站在那里，或者定定地从落地窗看向楼下，他究竟在做什么大家都毫无头绪，直到回来复职的中岛敦忽地反应过来：「那是……太宰先生自杀的时间……」

　　自那以来，整个组织内盛传中原首领遭前首领鬼魂缠上，导致其每天定时魂不守舍，甚至有人专门去一些寺庙或神社祈福、买护身符，毕竟妖魔鬼怪的传说本来就很可怕，而当其与「太宰治」结合时，那就不是可怕或恐怖能够形容的了。

　　「Boss，你不管一下吗？」尾崎红叶感觉再传下去都要被武装侦探社知道了，忍不住问了两句，虽然她看着略显憔悴、没有以往那种精神的绵羊青年，感觉心疼的同时，对组织内的传言也不是全然不信。

　　「他们说的也没错，没必要纠正。说起来时间差不多了……」

　　他放下手中文件到窗边，羊角缓缓伸长，紧接着没过几秒某该死的黑猫就从他眼前划过，甚至不忘朝他微笑招手，最终以看着就很疼的姿势着地，挣扎两下才恢复原状。

　　「真是…地狱啊…」

　　离开窗边之前，中原中也这低声的呢喃传进女子耳中，却完全无法理解对方的意思，但在她看来，这羊已经因为太宰治的死亡，有了一些问题，于是她担忧地道：「虽然传出去对我们不利，但中也你还是去看看心理医生吧，算我拜托你。」她看不下去自己带大的孩子变成这副模样。

　　「治好了又如何呢？他的幻影只会再一次出现。红叶大姐，谢谢妳，但我没事，真的。」

　　说这句话时，中原中也闭着双眸，脸上淡淡的笑容并不真切，使其真实情绪难以捉摸，鬼魂是真是假也好，他在那个夜晚发誓会好好活着，会照顾好这个组织与这座城市，那么他就必须做到，才不是太宰治的算计，这不过是他施予自己的诅咒罢了。

　　「欠着的毛衣，等真正重逢再补吧，太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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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与《烤肉》是姊妹篇吧，两篇共通点都是中也没宰之后的心理问题。
喵被木头吐槽改中也人设刀中也，改太宰人设结果刀的还是中也……
无法反驳。
反正，喵坚定认为《烤肉》比较凶点，这边还得看个人解释，那边中也是至少精神分裂+人格分裂了，那边严重点！猫猫没有把人家生贺写得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