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殃及池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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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群逆子，都给我滚出去！”从紫禧殿传来暴戾的声音，随后是一阵阵剧烈的咳嗽声。紫禧殿是圣上独自的宫殿，除了处理政事，这里也是圣上没有宠幸妃嫔之时的住所。
几位皇子悻悻地走出紫禧殿，他们刚刚被他们的父皇赶出紫禧殿，寒绯凌澈叹叹气：“哎——莫名地被骂一顿，四哥，都怪你，没事干嘛遣散府里的姬妾？”
“十弟！”大皇子轻呵寒绯凌澈，“这次父皇说的也不无道理，身为儿臣的我们没有为父皇分忧，倒是惹出这些事端来。”
“四哥你们做错事情挨骂就好，这次居然连我都扯上！”寒绯凌竣本来在表面上就恪守本分，算得上是最少让圣上操心的，可是这次圣上居然说大皇子优柔寡断，四皇子更是闹出遣散府上姬妾的这等让皇家蒙羞的事情，他这个弟弟没有劝住两位兄长，也没为自己分忧，只知道自己清闲。这不是明摆着没事找事么！
“就是，四哥，你给我个理由！”寒绯凌澈因为留恋烟花之地而被圣上禁足十天。这对这位向来潇洒无拘无束的十皇子可是天大的惩罚。
“这次连累兄弟也非我所想，但是此事我还是要坚持，等事情办好了你们自然就会明了了，大哥，六弟，十弟，凌毅先告辞了！”说罢，寒绯凌毅就对着寒绯凌哲行礼，转身离开。
“大哥，四哥真是……”寒绯凌澈对寒绯凌毅这样不了了之的态度很是气愤。
“十弟，莫不是你整天就知道那样放纵自己，又何会被父皇教训。”寒绯凌哲毕竟是大哥。
“大哥，如若没事，那凌竣也就告辞了。”说完，寒绯凌竣一揖，也转身离开。寒绯凌竣本来就是冷淡之人，对这样的场合当然是不想久待。
“六哥，你也……”寒绯凌澈看着也这样离开的六哥，心里这是堵得慌，加之自己最亲近的大哥也责骂自己，愤愤之下也只得离去。
唯有寒绯凌哲看着自己十弟离开的背影摇摇头，他的这个最疼爱的弟弟怎么都现在这个年纪了还是这般孩子气。想想他自己，其实也没有资格责骂他人，因为身为兄长的他并没有给弟弟们做好榜样，适才父皇说他的句句在理。可是他也想从那样的沼泽中站起来，只是他发现越是挣扎就会陷的越深，他已经无法自拔。大家都已离开，寒绯凌哲也只好惆怅的离开。
寒绯凌竣回府之后，接到消息，便赶往飞波亭。
飞波亭边，有个负手而立的身影，正遥望着天空的新月，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是说好了，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们还是少见面的好！”寒绯凌竣看着眼前的来人。
“反正你这里也不会有外人来，我们的谈话也不会有人听见，我来看看你都不行吗？”来人不理会寒绯凌竣的不快。
“还是小心为好！”寒绯凌竣不带感情的说。
“呵呵，的确有做大事的风范！当年，你收那个小女孩做义妹还真是个不错的选择，我低估了那个女孩的能耐，短短的一个月便将寒绯凌哲和寒绯凌毅收到手了，不愧是那两个人的女儿！当然，你这几年的悉心教导也起了很大作用。”一副赞叹寒绯凌竣的口气，看似很满意他的做法。
“这是自然。”寒绯凌竣对来人的赞叹只是淡淡的回应，一副理应如此的口气。
“那边云城调查的怎么样？”来人说明来这里的真正目的。
“那个人已经去查了，不过好像不容易，棋逢对手了，所以要慎重。”
“另外的那个女孩呢？查到家底了么？”来人心想或许那个女孩对计划有些帮助。
“那个女孩是原户部尚书的遗孤，从小在外长大，所以那次的行动有了漏网之鱼，暂时放在那里，或许到时候可以利用！”寒绯凌竣冷冷的说，当年两个人的行动，居然还有漏网之鱼，看来户部那个狐狸也有留一手，不过只是个女孩，能有什么作为？寒绯凌竣冷笑。
“你决定吧，我先走了。”来人丢在这句话又从瀑布之后消失了。
（云兮）
寒绯凌澈告别了自己的兄长，也不顾圣上的禁足，便气呼呼的朝我这来了。
“十殿下这是怎么了？”我好奇这位向来是宇度非凡十皇子今日怎么愁眉苦脸，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
“气死我了，都怪四哥那家伙，把府上的侧妃，侍妾都遣散了，惹得父皇极度不满，父皇一气之下把我们兄弟几个都教训了一番，还将我禁足十天。那个冷冰冰的四哥，都不知道怎么回是，竟然一时作出这样举动。”寒绯凌澈说着，一把抓起我放在案几上的茶杯一饮而尽。
“十殿下快别生气了，反倒是自己气坏了身子，”我走过去为寒绯凌澈再倒满茶水，“依云兮看来，四殿下虽然生性冷酷，看绝非胡来之人，此次举措定是有原因的。”我假装全然不知情，心里却暗暗想着，这些时日寒绯凌毅没来我这，居然真正是这样去做了，看来他依旧没有死心，看来我的计划要加快了。
“谁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就那样做了。”寒绯凌澈一手接过我递过去的茶杯，“我问他为什么，他居然什么都不说，之后连大哥都说我了。”
“那么今日圣上连大殿下那样的人都挨骂了？”看来大哥的毒起作用了？大哥对当今的圣上下了一种慢性毒，那种毒会让人身体如老弱般退化，并且还会使人脾气越发的暴戾。
“云兮你有所不知，昨日是蝶舞的死寂，都这么些年了，大哥他还，结果今日也被父皇挨骂了。”连喝了几杯茶之后，寒绯凌澈稍稍消了些气，把事情跟我娓娓道来。
“大皇子真是痴情之人！”我不禁感慨，想起蝶舞姐姐虽然自尽了，可是她确是为了心爱的男子而死，她死了，便也解脱了，死后还有这样一位痴情的男子仍旧是那样深爱着她，她是多么的幸福啊！蝶舞姐姐，你可以安息了！只是，蝶舞姐姐，你从小那样的疼爱我，如果这次我违背了你的意愿，你还能向以前那样原谅我吗？
我正想的出神，十皇子寒绯凌澈也感慨道：“哎……人都死了这么久了，更何况是那样的女子，大哥真是……”
我听了寒绯凌澈的话，不禁感慨：是啊，那样的女子，在旁人眼中只有一个想杀害大皇子的女子，而不知这背后有多少的故事。是的，我们谁的无法违背大哥——寒绯凌竣，包括我！蝶舞姐姐，如果你不能原谅我也没有办法，大哥交代的事情我没有理由不去完成啊！
“云兮，你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助大哥吗？”寒绯凌澈希冀的看着我。
“我？云兮笨拙，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好方法。”我能怎么说，那是我所要达到的目的。
“算了，还是先不想了，倒不如欣赏云兮的舞蹈。”寒绯凌澈摇摇头，觉得反正也暂时解决不了问题，还不如不去想，得过且过。
“十殿下，云兮斗胆问一个问题。”我看着这样放任的寒绯凌澈，不禁觉得好奇，身为如今圣上最宠爱的儿子，为何他却毫无野心。
“云兮又什么问题不妨直说。”
“依云兮看来，殿下并非不可造之才，为何殿下要放浪形骸而不若其他皇子一般……”我试探性的味道，如果他只是韬光养晦，我是不是对他也应该防备一些，不然误了大哥的大计可就不好了。
寒绯凌澈被我这么一问，倒是楞了一下，也许至今还没有人能过如此直接的问出这个问题。良久，他才回答说：“我只觉得那样的生活太累了，太无情了，从小，我跟着大哥，看他那样学习功课，看他那样那么辛苦，还时不时的被人刺杀，我不喜欢那样的生活，反倒是现今这样的生活来的自在惬意。”
我看着寒绯凌澈，判断寒绯凌澈此话的可信度，看我看到他无欲无求的眼神，我明白，也学这世上还真的有视权利为粪土之人，我想，能将权利看得如此淡然的恐怕也只有如他这般的人吧。
夜已深，可寒绯凌澈仍旧没有要回去的意思，他就靠在我对面的竹椅上，闭着双眼，似是正聆听着我琴音，而我只盼着对面之人可以早些离开。
这时，丝丝缕缕的笛音传入，如泣如诉，想在编织一张永远挥之不去的情网，剪不断理还乱，看来寒绯凌哲又来了，我想，他大概是没有想到今夜他的弟弟寒绯凌澈也在此地。
我停下抚琴，果然见寒绯凌澈睁开双眼，侧耳听着窗外的笛声，眼中有光闪过，随即起身，都来不及向我告辞便追了出去。顷刻，笛音断，有衣袂飞舞之声远去。
我关上门窗，唤来丫鬟为我备洗澡水。轻轻点着案头琉璃猊兽，紫烟缭绕，我倚靠在浴桶上，热气腾腾的水气从水面上冒出来，湿润的雾气登时弥漫了整个房间，水面上零零散散的花瓣随着我的搅动慢慢的飘曳着，我闭目享受着这一美好放松的时刻。如我这般人，只能在这样的时候才能稍稍放松下吧！
其实待在谷蓝坊的这样的地方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我不用担心有人会冲出来暗杀我，不用担心那些看着我，就好像想要把我吃掉的那些色迷迷的臭男人。我不用再睡觉之时都草木皆兵，还可以这样暖暖的泡个舒舒服服的澡，放松心情，也暂时忘记自己的罪孽。
此时的一切都已经按照我所预想的在发展，我现在所要做的就是等待时机，最好是寒绯凌澈开口，这样也能少些功夫，定能赶在寒绯凌毅之前。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一章 殃及池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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