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期而遇——狮子星座艾欧里亚的BG》羽落星光

61、第六十一章 诽谤（下）

　　“碧琳达！”
　　这时，忽听有人叫她，她抬头一看，正是迪斯马斯克。
　　他问：“你要去医院吗？”
　　碧琳达读报太专注了，没发觉刚刚开过去一趟公共汽车，而迪斯马斯克看到了，因此想用异能力带她过去，省得等下一趟又要好久。他难得对这个信口雌黄的小姑娘冒出善意的念头。
　　碧琳达不知他此问的用意，只瞅见泽兰丁娜伫立在校门旁。啊，她果然跟过来了！泽兰丁娜倒是心无城府，并没有特意隐蔽起来，只觉得碧琳达不愿跟她多说话，因而迟疑不前。
　　碧琳达回答：“去。不过，现在提供免费体检的医院挺多的，我先比较一下哪家最近。”
　　“哦！我还以为你要去看艾奥里亚。”迪斯马斯克惊异地打量她，之前不管是真的还是装的，至少她表现得挺关心艾奥里亚。
　　碧琳达放开嗓门说：“艾奥里亚不过滑了一跤，擦破点皮而已，何必小题大做？”
　　她这么大声，显然故意让远处的人听到，并大有指桑骂槐之意，泽兰丁娜一听，就不来自讨没趣了，回身进了校门。
　　总算把她打发走了，碧琳达长舒一口气，要是让她得知艾奥里亚在哪家医院，等到放学后她约会的时间，那个冒牌货也会知晓的。

　　迪斯马斯克没有多想，因为，在他看来，如此大放厥词乃是碧琳达的一贯做派。他瞪圆了仿佛在喷火的小眼睛，一把捏住她纤细的脖子，说：“你太有信口开河的天赋了，小姐！”
　　一个女孩的喊声从远处传来：“迪斯马斯克大人，您可不要乱来！”
　　迪斯马斯克扭头一看，问：“里特斯，你怎么来了？”
　　“我怕您激动……”里特斯边说边快步走近，见迪斯马斯克并不松手，又说，“您这样对待平民，女神绝对不会允许！何况，即便她在诽谤女神，比起您过去的所作所为，也根本不算什么！”
　　最后一句话显然起了作用，迪斯马斯克马上放开碧琳达，若有所忆地出神了片刻，然后说：“知道了，我会注意分寸。”
　　里特斯点头，却仍站在旁边瞧着，这让迪斯马斯克很不自在，说：“你闲着的话，不如想办法叫醒艾奥里亚，我就不用找这位目击者询问了。”
　　里特斯诧异了一下，随后生气地说：“您开什么玩笑？医生们已经想了快一个星期的办法了。”
　　谁也不觉得这个“玩笑”好笑，碧琳达默不作声地翻找报纸上关于波塞冬尼亚和古拉杜财团的其他报导。
　　迪斯马斯克郑重其事地问里特斯：“平时艾奥里亚睡觉，一般是怎么醒来的？”
　　“一般是自己醒，偶尔醒得晚，就会让艾猫咪亚闹醒。”
　　“那么，以他习惯的方式叫他，可能比较容易醒。”
　　虽然听起来八成是毫无根据的猜测，但也弄得里特斯心痒难耐，何不试一试？艾猫咪亚已经康复了，只因这几天顾不上去接它，还留在兽医院。看迪斯马斯克似乎听进了她的劝告，没有再做出过激动作的意思，她就放心离开，去接艾猫咪亚了。
　　碧琳达把报纸放下，说：“那天要毁灭波塞冬尼亚的，就算不是雅典娜，看着确实是跟她一模一样的。”
　　迪斯马斯克冷笑着问：“噢？又要改口？”
　　碧琳达怒，说：“不跟你废话了，把我当目击者还是犯人呢？”
　　她径直往回走，进了校门。
　　跟雅典娜一模一样的别人——迪斯马斯克陷入沉思——的确有，但是不在这个次元，并且没有实质性的破坏力。最后，他耸耸肩，这小丫头谎话说不下去，要玩新花样了呗，反正，她又不是第一次改口。

　　且说里特斯正前往兽医院，没走多远，遇见了艾俄洛斯。
　　里特斯问：“艾俄洛斯大人，您到这边来有事吗？”
　　艾俄洛斯答：“嗯，听说上周艾奥里亚出事时，现场有个姑娘。”
　　“是的，正是她打了急救电话，迪斯马斯克大人倒是稍后才到。”
　　“既然如此，我想跟她打听一下，当时出了什么事。她在缪斯学园上学，对吧？”
　　不巧他每次去看望艾奥里亚，都错过了碧琳达的到访，又因原定要接管教皇厅的阿鲁迪巴迟迟不到，总不得空闲特别关注此事。今天，艾俄洛斯索性把教皇厅的事务全交代给格朗，要把上周那桩事问清楚，因为，说来也是无奈，要等艾奥里亚醒来告诉他发生了什么，看来希望渺茫。
　　里特斯点头，说：“迪斯马斯克大人问了她几次了，唔……但愿这回有进展。”
　　“她如果看到、听到了什么，怎么会问不出来呢？莫非失忆了？”艾俄洛斯疑惑地猜道，又说，“那样的话，再问也没有用，应该送她去医院治疗。”
　　“不是失忆的问题，而是迪斯马斯克大人认为，她在撒谎、恶意诽谤——圣域。”里特斯顿了顿，觉得还是说圣域比较好，虽然是一回事，但神名比地名更有感情色彩。
　　艾俄洛斯沉吟片刻，说：“我自己去问她吧。我看艾奥里亚用过光子破裂，而且是在已经受伤的情况下，他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况且当时又发生了地震，那里正好是震中，一定突发了重大事件。所以，不管事情听起来多不可思议，都不能草率地认定什么。”
　　正说着，远处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两人闻声望去，只见一名少年肩扛一具庞大的躯体缓步走来，乍一看，没把这普通身材的少年压垮真是奇迹。
　　不过，这少年并不是普通人，艾俄洛斯认出他：“一辉！”
　　一辉把躯体放在地上，让大家看清，顺便歇一口气。
　　里特斯惊叫：“阿鲁迪巴大人……”
　　他的圣衣多处碎裂，身体若不是还有一些皮肉连接着，也四分五裂了，惨不忍睹，看起来是受到无比猛烈的冲击所致，艾俄洛斯目瞪口呆了半晌，说：“巨型号角！阿鲁迪巴怎么会死在自己的绝招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