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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小领居【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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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吉野顺平单人向,if诅咒师线
2.大概是if诅咒师顺平X年上善良普通人大姐姐
3.有ooc有错字有私设
虽然我见到那孤僻生冷的小邻居次数不少,但是到现在过去不少日子,我们也没有任何交谈。
不过一想,毕竟我对他而言个是头一天见面就添了麻烦的陌生人,关系平淡陌生,也是正常。
如果这样可以相处的话,倒也不错,只是从小教导的礼貌习惯已经刻入骨头改不掉。每次打照面,我会忍不住会点点头打招呼说“早上好。”
“早上好。”
比如现在。
当然,对方依旧像之前一样,一副“什么都没听到”的冷淡模样,只是步伐又不自然的加快。
但我可是贴心的成熟大人,每次都会假装并没有发现他这因为不习惯被打招呼,几乎上手忙脚乱的小小的窘迫。
看到在拐角他快速消失的身影,几乎是要逃走的样子,我费了好大劲才把“好可爱!”的感叹咽下去。
说出来的话,感觉一定会被当做变态……我还挺喜欢他的,并不想给人不好的印象。
*
不过比起可爱阴郁的小邻居,眼前似乎发生了更不得了的事。
最开始是在半夜,我熬夜刷手机,半夜十二点半,原本是想上洗手间就去睡来着……
普通的按下床头台灯,在眯着眼睛适应光线的时候,我确实看到什么活物,从光线不能完全照亮的,那个最远处的墙角一闪而过。
移动时候似乎发出了虽然细小,但可以算是线索的声音。不像上蜘蛛,壁虎,或者是小强,这样客观存在于生物,反而像是黏糊糊的水生生物的粘稠感。
正猜着也许是自己打扫的不够干净,却忽闻窗外,夜风乍起,花枝与树叶猎猎作响,投射在墙壁上的影子影影绰绰。
天气预报说,明日是有大风来着。
我想着花期短暂,这一夜狂风过去,不知得从枝头上撕扯下多少柔软云霞,便掀起窗帘,探头去看。
窗外的确是花瓣片片,犹如雪花肆意飞舞,我正赞叹此番美景,甚至拿了手机来,仔仔细细调了几张滤镜拍几张好照片,打算着回国以后就显摆开。
可手机屏幕上……应是粉嫩颜色的花瓣却不知为何,霎时变了颜色。
我本以为是我滤镜调过了头,抬头一看……
猩红!
我只看到猩红一片!
那不像雪了
……像是血!
不由得后退几步,脚踝却忽然刺痛,膝盖一软,嘭的一下就摔在了地板上。
手机掉在不远处,发出幽幽白光。
“痛痛嘶……被虫子咬了吗?”
我摸向仍有痛感的脚踝,拿手机照着看却又没有伤口,反而有一点略有略无的透明黏液。
“不是……虫子?”
用指腹细细捻着,我才慢悠悠意识到……我这难道是遇到传说中的灵异事件了……吗?
此刻,从我看到血色樱花时候起,气氛乍变。
最先是听到的是,从上方传来的玻璃珠子弹在地板上的声音。
“没什么可怕的……是钢筋啦钢筋,因为温度变化热胀冷缩什么什么的……不是在国内时候就有看到了这样的科普了吗,冷静点。”我拍着胸脯安慰着自己,揉了揉摔痛的屁股,开着顶灯飞快的上了洗手间。
疾速回到床上,不愿多想。
可却不由得想到某部日式恐怖片里,鬼是躲进主人公的被子里,守株待兔的。
这时下面又发出了诡异的声音,好像呗钉在棺材板里,那绝望濒死的人正以最后的气力挠着棺材板。
我的床就是那棺材板。
果断掀了被子蹦下床,大力掀开层层被褥,手机电筒一照……!
……床木板下,连只虫子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
让人发毛的指甲,依旧在挠。
“……一定是我熬夜太久啦!真是的,这都一点多了……下次十点半就睡觉……”
“是猫吧!一定是附近的猫猫……毕竟春天了嘛好破案了!快睡!!”
躺下十分钟,放了三首安静入眠的纯音乐,我睁眼,无言,又起来,把窗户和门锁再次锁死。
不放心,又重复锁了三次。
还是睡不着。
“……明天一定要问问那个该死的中介怎么回事。”
我打开床头柜,吞下一片原以为用不上的安眠药。
*
这样的灵异现象,持续了一个星期。
无论我是几点睡,只要天黑入夜,那些异常现象就都会一件一件的冒出来。
中介的电话,从我嘴里冒出“灵异”俩个字就挂了电话,再也没有打通过。
今天,从原本锁死的窗户那,多了一步一步的血脚印。
一步、一步、一步的……
走到了我的床前。
这是提示我再住下去,就要对我动手了吗?
我苦笑,某种意义上来说,倒算是好心的鬼了。
连续几日都吃安眠药入睡,现在我神智已经昏昏沉沉,从头到脚真的一点也不想动,意识好像被笼罩上一层薄纱,什么都看不真切,干什么都慢半拍。
可是今天还有选修课,房间里也还有没有打扫完的地方,生活日用品也必须去超市买一点存货,冰箱里最喜欢的布丁也吃完了……总之就是有好多虽然可以延后一点,但是我想做的事。
我不喜欢我的计划被妨碍,即使那个因素是我自己。
洗了冷水脸才勉强清醒,平时还能入乡随俗画个淡妆出门,今天却是连眉笔也提不起来了。
药物作用尚未代谢干净,我一边暗暗下定决心要早点睡不能倚靠药物第二次,一边打了个大哈欠。
下楼,拐角遇上正欲上楼的小领居。我眯着眼睛,看不清他的表情,正伸手打算一如既往向他打个招呼:“早……”
但却同时,顿感觉脚下一空……
?
……啊
失重感带来的恐惧,倒是让我的大脑瞬间清醒!
啊,遭……!
短短一瞬,双臂只来得及护住头面。
我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
女人的身体滚下了楼梯。
吉野顺平本来是想抓住她的,也是可以抓住,不让她摔下楼梯的。
无论是自己独活至今,经过与咒灵搏杀而锻炼的身体能力足以瞬间赶上并且扯住她的衣襟;还是瞬间召唤出淀月,以它现在的范围和力道,托着他飞个几楼都没问题,想捞回一个不小心摔下楼的人更是绰绰有余。
他早就不是高中那些丑恶回忆里,那个被人故意退下楼梯的瘦削男孩。
……可他、没、有、这、么、做。
时间很短?
……那是对没有力量的普通人来说。
怕危险自己也掉下去?
……别搞笑了。
力不能及?
……别给找借口了,吉野顺平。
你、明、明、做、得、到、!
黑发青年无法欺骗自己,他那个瞬间想的是:“受了这样的教训……应该就会老实搬走了吧?”
他有所迟疑,为的是自己的目的。
这……这不是会和那些人一样了吗?
为了自己的乐趣,为了发泄自己的恶,就对无辜的人施加暴力!而旁人,只会视而不见!
这样的自己,不是和他们没什么两样了吗!
“……不行!”
青年几个跨步飞下楼,想救助这满身狼狈的女性却完全不敢碰她,生怕自己又造成什么二次伤害,听到对方一连串在问候对方祖宗十八代的中文更是不知道什么意思,只能徒劳的喊:“没问题吗”“很痛吗对不起!”“我已经打了急救电话!”
不仅是为了眼前这无辜人,更是为了自己。
他绝不想成为自己所最为厌恶的人。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