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荣耀致敬》于珊

6、第6章 张全改名

　　第二天，在课堂上，张全的教授给了张全当头一棒。
　　教授用宣布补考名单的语气宣布：“从今天开始，张全同学更名为谈宾。他在校的所有成绩也会以谈宾这个名字重新登记。以后同学们叫他谈宾吧。”
　　谈宾觉得如果现在地下有条缝也许会好一点……
　　“老师，您吓了我们一跳，我们以为您这阵势是要宣布补考名单呢。”
　　老师看了同学们一眼：“那好，我满足大家的要求，现在开始宣布补考名单。”
　　“啊！”全班人叫到。
　　“。。。。。。。。。。。。。。”
　　两个星期后，张全，不！谈宾以全优的成绩结束了这个学期的课程。
　　最高兴的是钱斌，因为他所有的成绩都能低空飞过。当然，这和他所有的考试都坐在谈宾的旁边有着莫大的关系。而且现在他们是真正的老同了，连名的念法都一样了。
　　钱斌没有再问谈宾关于那天的事情，在看到车牌和学校对待谈宾的态度上看，他早已经明白谈宾是谁。
　　钱斌是土生土长的北京人，他的父亲是北京最年轻的分管城建的副市长。他的爷爷曾经是总后的主任。虽说现在下了，但钱家的根基还是在的。但钱斌没有一点公子的架子，所以才能跟谈宾成为这样好的朋友。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就是这个道理。可以说钱斌压根儿就不认识什么北京的那些权贵们的后代。现在两人在学校还和以前一样，该玩的玩，该吃的吃。钱斌比谈宾大２岁呢，可是他更象老成的谈宾的弟弟。
　　当然刚开始的时候，谈宾着实被大家议论了一阵子。但谈宾一直采取不主动，不否认，不搭理的三不政策，很快，就再也没人议论他的背景和名字了。谈宾终于松了一口气。
　　学校终于放假了，谈宾一直拉着钱斌让他在学校里陪着他，他也没有再回到谈家去，在这两个星期里，他找了各种理由拒绝回到谈家，他每次见张笑的时候，都是约在外面。张笑也从不勉强自己的儿子回谈家。
　　张笑准备跟谈宾回到深圳去，处理好深圳的事情再回来。
　　谈宾看着坐在对面的满面红光的妈妈，他也为妈妈高兴。
　　他握住妈妈的手：“妈妈，你幸福吗？”
　　张笑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那就好。谈家的人你不用搭理他们的，你就跟着谈叔叔好好的过吧。人的心就象水一样多变，我们要做的就是做好自己。”
　　张笑轻打了一下儿子：“小坏蛋，现在都能教育妈妈了。”
　　谈宾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头：“是啊，装的有点过了。他本来是想让妈妈消除她的愧疚感的。”
　　全校人几乎都走光了，钱斌也被自己的妈妈硬拉回了家。谈宾没有办法，也只好拿起行李回到谈家。
　　当他拿着行李出现在谈家的时候，所有人都楞了一下。包括张笑在内，因为昨天谈宾并没有透露自己今天要回到谈家。
　　丁宣最先反应过来，她上前去握住谈宾的手：“正正回来了。你的房间在楼上，在你爸妈房间的隔壁。我带你上去。”
　　谈宾抓着奶奶的手说：“谈奶奶，您别忙了，哪能让您带我上去呀。我自己来就行了。”
　　早有人接过谈宾的行李。
　　谈宾拉着丁宣的手坐到沙发上，华水秀看到了，下意识的撇了撇嘴，反应过来后，又把表情收了回来。张笑暗笑不已。
　　谈宾从包里拿出一本书，双手递给丁宣：“奶奶，我听谈叔叔说您是红楼梦的爱好者，这是我在琉璃厂搜到的蒙古本的红楼梦，就不知道是真，是假，我只是觉得字挺大的，所以就买了下来，您凑合着看吧。”
　　丁宣高兴地说：“谢谢你，正正。我很喜欢这个礼物。”
　　虽然谈宾在谈家的时间还不太多，但他能理解谈奶奶的处境。所以从一开始，谈宾就向丁宣传递着自己的善意，至于丁宣是真心还是假意，这不在谈宾考虑的范围。
　　不管怎么说，百行孝为先，孝敬老人是中国人的传统美德。谈宾只做自己份内的事情，谈家的一切，离他实在是太远了。
　　二婶婶也高兴地跟谈宾打了一招呼就出去了。谈宾想，看来这个二婶婶今天的心情很好。
　　谈宾问：“妹妹呢？”
　　丁宣笑到：“爷爷你都不问，就会问你的妹妹。她们去学舞蹈去了，要晚上才能回来。”
　　谈宾想，这些人真可怜，这么小就要学这样多的东西，一点童年的乐趣都没有。
　　大家把场面功夫都做到了以后，谈宾跟着妈妈上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很大，但不是很高，虽然不高，但并不给人一种压迫感。推开门，里面就象是一套两室一厅的１００平米左右的房子，有客厅，衣帽间，大浴室，大卧室，大床，大的紫檀落地窗正对着花园。从阳台望下去就是花园，花园中最醒目的就是那棵长着阔叶的大树。
　　皑皑白雪压在大树上就象顶着一顶大白伞。正午的阳光照在那顶大白伞上，发出眩目的光芒。能把一套这样的四合院改造成这个样子，花的钱就不必说了，这份心思就非常难得了。
　　参观完自己的房间，谈宾很是感慨，有钱真是太好了，什么都能办到。让一个这样的四和院在保持它的威严、大气和历史的厚重感的同时，又处处显示出它的现代气息和生活气息。设计这房子的人，心中没有大丘壑是做不到的。这座宅院处处显现出世家的风范。
　　谈宾发现居然还发现后面还有一个院子。
　　张笑看着谈宾错愕的表情说：“全全，这是后花园。我也是后来才发现这是三进三出的大宅院。前面的的宅院住的都是一些工作人员，中间就住着我们和爷爷、奶奶还有叔叔一家，后面住着你二叔叔和小叔叔。姑姑她们都不住这，这是谈家的规矩，嫁出去的女儿都不能留在家里。”
　　谈宾好奇地问：“妈妈，这房子谁设计的呀？我以为这样的房子只有在建筑杂志上才能看到，没想到，在现实的生活中还真有这样的房子。”
　　“是你２２岁的小叔叔设计的，没想到吧？我们现在用的都是地热，整个院子都是，夏天用的隐蔽的中央空调。这都是你小叔叔设计的，看到院子的那棵现在还有叶子的那棵树了吗？”
　　谈宾点点头：“我说这里怎么会有我们南方才有的阔叶树，原来用的都是地热呀。他们真是太奢侈了，院子都铺上地热。怪不得那天那么大的雪，落地就化了，我还纳闷呢。”
　　“你别看他弱不惊风的样子，他可是清华大学建筑学院的高才生，现在还在上学，是硕博连读，还有两年就毕业了。听说你小叔叔１８岁以后就不跟家里要钱了，他那时候就开始帮人设计挣钱了。每天都看到他开着一辆拉风的跑车从后院进进出出的。”张笑八卦的说到。
　　这时候，谈宾才注意到妈妈装扮已经完全不同了。张笑穿着０９款的ＭＭ冬装和同款的鞋子，脖子上只带着一把指头粗的珍珠，耳朵并没有耳洞，手上就带着谈宾准备的介子，脸上还是一如以往的没有化妆，但这样反而显得张笑更加年轻。很明显，张笑非常适应她的新身份。
　　张笑一直是这样的人，她做穷困潦倒的未婚妈妈的时候很从容，现在她做了世家的长房媳妇还是很从容。
　　谈宾转过身把妈妈抱起来转圈：“妈妈，你真年轻漂亮，你现在哪象我的妈妈呀？简直就是我的妹妹！”
　　张笑轻叫起来：“快放我下来，头要晕了。”
　　谈宾把妈妈给放在沙发上，母子俩静静依靠着，平服着自己的心情……
　　现在谈宾完全为妈妈放下心来。张笑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平静，向上，有良心的生活。现在的条件已经是好到及至了，她也从容的享受着，并无任何不适。也从不觉得自己低人一等。
　　就是谈遥宝的疏远她也不甚在意。张笑曾经跟谈遥宝说过：“宝宝，不管我能不能做你的新母亲，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我一定是你的朋友。”谈遥宝看了看张笑，就慢慢走开了。
　　张笑告戒过自己丈夫，在她和谈遥宝的问题上，不许丈夫插手。谈荣富不在意的挥挥手，女人的事情，他才没兴趣管。
　　他只跟张笑说：“现在谈家还是妈妈在当家，所以你不用太担心应付不来。工作嘛，你就别想了，这是我对你唯一的要求，你只专心做好我的妻子就行了。”
　　张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谈荣富没想到性格独立的新婚妻子在这个问题上这么好说话，他原来准备一大套用词都没机会拿出来说。
　　他愕然地看着自己新婚的妻子。
　　张笑把丈夫拉起来，推到浴室里：“领导，去洗澡吧，水我已经放好了。”
　　谈荣富回过头来：“领导？领导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会是你的领导呢？”
　　张笑看着自己这个毫无幽默感的丈夫，无奈地说：“好了，老公，去洗澡吧，别老是让人叫我们下去吃饭。”
　　年轻力壮的谈荣富拉过自己的妻子：“一起？！”
　　妻子的脸瞬间就红了：“别闹了，昨晚还没闹够吗？”
　　谈荣富抱起妻子冲进浴室：“不够，一辈子都不够。”
　　张笑早想清楚了，嫁进谈家，就要守谈家的规矩，一个人不能什么好事都让你一个人占全了。得到些什么，必定要失去些什么。这是自然法则，很公平，张笑完全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