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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   忙忙碌碌又是一周过去,离着暑假结束也就只剩两周了,阮星星终于开始有了点正在上班的样子。
      邵美茵看着阮星星交上来的稿子,呼吸停顿了一秒,眉头皱了皱,想张口说话,又停了下来。阮星星含笑看着她的脸,对她有意无意释放出来的信息视而不见。
      “行,你把电子档也发我一份,下周统一讨论。这还有几天时间,你是交得最早的,如果这几天还想修改,还来得及,记得把更新的发给我就好了。”邵美茵将图稿当着阮星星的面放进抽屉,上锁。
      阮星星笑得轻巧:“谢谢总监,我知道了。”
      常规设计师交上来的图,哪个不是三番五次地发回重修?到了阮星星这里,就是一句话过关,她不愧是大老板的女儿。阮星星心里啧啧啧。

      交完画稿,阮星星继续咸鱼。
      阮芃从楼上下来,给邵美茵送文件。原本这些事轮不到她做,她日常只需要跟着秘书组组长就行,就算要做,也都是诸如高层会议、薪酬规划之类最高级别的琐事,这回看见旁边助理秘书桌上的文件贴着设计部邵美茵的名字,她便“好心”地接过了这份差事。
      阮星星将视线从窗外收回,正好与走进来的阮芃对上。她毫不意外地勾起嘴角,目视着阮芃走进总监办公室。

      没几分钟阮芃走了出来,冲阮星星挥了挥手,又离开了。阮星星只眨了眨眼睛。
      办公室有些窃窃私语。豪门争斗向来是普通人口中的香饽饽,不被翻来覆去嚼个七八遍不过瘾。
      阮家算是本地正经豪门,虽然一日不如一日,但是人家牌子老啊。于是各种阮家过往在坊间流传甚广。
      阮常山年轻的时候跟自己的秘书,也就是阮芃的母亲付慧搞上,却又嫌弃她普通出身,转身跟同为豪门的周家联姻,娶了周家的小姐,生了个女儿,就是阮星星。
      阮星星三岁,周家小姐发现阮常山不但跟付慧藕断丝连,他们之间竟然还有一个比阮星星还大一岁的女儿阮芃。这就让周家小姐没法忍了,果断离婚,去了国外,再没有回来过,连女儿也不要了。
      大家猜测周家小姐这么狠心,无非是恨阮家,连带着冠上阮家名姓的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一并恨上了。
      周小姐闹完离婚后没多久,付慧和阮芃就被接进了阮家,付慧终于守得云开,成了正经的阮夫人,阮芃也成了阮家大小姐,而阮星星就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
      群众们吃瓜的重点始终围绕着十几年前这段往事,在后续阮家两个女儿的成长过程中,反倒谈资寥寥。付慧立身不正,几十年如一日地紧着神经,行差不肯踏错半步,断不会有什么要紧的话题流出来让人议论。
      这倒是成了阮星星唯一幸运的地方。被亲生母亲抛弃,跟后母继姐一起生活,竟然安安全全地活到了十九岁。
      吃瓜群众只恨不得剧情婉转,狗血四溅,像阮家这种狗尾续貂的故事总是让人有几分遗憾的。而身为故事中心人物的阮星星同样也觉得遗憾,不能跟人分享豪门秘辛,她也忍得很辛苦。

      一周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会议审稿的日子。
      会议室的长桌上散落着无数画稿,从早上到现在的半下午,被毙掉的稿件无数,有人欢喜有人愁,整体气氛还算安稳祥和。
      阮星星坐在角落里打了第十八个哈欠,动静被对面上首的邵美茵发现,她也毫不尴尬,反而冲人妩媚一笑。
      邵美茵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她的对面坐着董事长办公室秘书组组长,组长旁边坐着阮芃。他们是代表董事长办公室来监督选稿的。这一季的发布不算年度重头,所以董事长没有亲自过来把关,但是这些定稿以后都还是要交给高层最终批准的。
      邵美茵看了两眼阮芃,又忍不住将目光投回阮星星身上。这一家两姐妹,姐姐坐在排头第二,妹妹坐在角落边边,还坐得挺怡然自得。呵!
      快要临近下班,终于所有稿件都过了一遍,只剩最后一份。
      邵美茵将电子档案打开,高清大图呈现在幕布上。
      众人均是一愣。

      这无疑是一份精彩的设计。
      整条项链由无数碎钻构成,或者说是水晶,细碎的水晶颗粒不规则排列,最终形成一弯薄薄的月牙形状。第一眼视觉效果就是:闪亮,以及耀眼,但又不会过分夸张,造成视觉负累。
      会议室有那么一瞬突兀的安静,所有人都感觉到了。
      邵美茵按惯例介绍:“这是最后一份设计稿,由阮星星提交。”
      人群开始细声讨论,邵美茵没有再说话,阮星星也好像跟自己无关一般一声不吭。坐在首位的秘书组组长看了身边的阮芃一眼,眼里有疑惑,以及更多的不满。
      阮芃朝她略带歉意的一笑,像是在为自己的妹妹讨饶。秘书组长无奈,看了看阮星星,才开口道:“阮二小姐可能刚进公司,不太了解公司产品。”
      她将桌面上那些被淘汰的画稿随便拿出几张来,朝阮星星示意道:“阮裕有史以来只做金银以及玉石饰品,而你的这几份设计......” 她将被淘汰的纸张扔下,打开手中人手一份的待选稿件集合装订本,翻到末尾阮星星提交的那几份,手指一页一页划过,语调中露出许多的不满意:“都是水晶饰品。”
      阮星星懒懒地靠坐着,姿态闲散得像是在看电影,她朝秘书组长道:“您说的没错,我提交的就是水晶饰品设计稿。” 她说着笑起来:“阮裕大概就是做太久了金银玉石,所以才一直走下坡路吧。”
      “那你可能进错了公司。”秘书组长心中升起怒意:“沿着春风路往东走三公里右转,那边可能更需要你。”
      会议室内气氛一瞬变得紧绷,秘书组长算是高管,她的话在公司很有分量,而阮星星对公司的评价显然戳到了她的痛处。众人虽然有着一颗吃瓜的心,奈何身在炮火周边,很怕被误伤。
      阮星星却是闲适得很,她不紧不慢地答道:“您可真会开玩笑,这是我阮家的公司,我怎么可能会走错呢?” 说完又状似疑惑:“春风路往东是哪家?我不太熟啊。”
      秘书组长显然没料到,她都说得如此明显了,对方竟还能纠缠不清,像是吃定了没人敢揭穿她阮家二小姐。她愤怒的目光直视阮星星,开口道:“我看你不要太熟。”
      说完她将投影接到自己的笔记本上,打开一个历史浏览记录,幕布上呈现出一列饰品图片,其中一个赫然跟阮星星提供的设计稿一模一样。

      秘书组组长按动鼠标,连续翻了几页,会议室众人也配合着翻动手上的画册,如此竟又发现了两份一模一样的设计稿件。
      会议室哗然。
      秘书组组长看向阮星星的目光如有实质般锐利:“阮二小姐,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提交上来的设计稿,跟蓝翼鸟这个月发布的新品样图一模一样吗?”
      所有人瞬时将目光对准了在场唯一的目标,震惊,鄙视,怀疑,各式各样的表情,精彩纷呈。
      阮芃也同样看着阮星星,她的表情控制的很好,此时皱着眉头,眼神里有失望,更多的是担忧。

      阮星星控制不住想为自己的继姐点个赞,但现在显然不是姊妹情深的时候,她从并不太舒服的椅子上站起来,走到秘书组组长的电脑前面,看着屏幕皱了皱眉,问到:“蓝翼鸟?谁啊?”
      众人都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蓝翼鸟作为阮裕的经典对照组,三天两头被拿来比较。说来也是好笑,明明两家公司产品完全没有重叠的地方,阮裕做金银玉器,蓝翼鸟八成产品都是水晶,还有一些边边角角做得很杂,金银玉水晶各种边角料糅合在一起,产品跟阮裕相比是绝对的低端,面对的受众也是手头不怎么宽裕的年轻人,但是做了几年之后,原本的低端产品竟渐渐有了起势。
      阮裕内部曾经专门做过蓝翼鸟的分析讨论,发现他们这几年产品更新上市非常快,除了几款爆火的款式常常挂在官网,其他那些大多不会留存超过一季,这与整个行业以往的生产模式是有很大差异的。而这时候它的低价特性就显出优势来,主材料便宜,附加成本也便宜,他们要翻新一季产品,非常轻松。年轻人可以一年四季买好几样不同款式,常换常新,没有负担。
      他们的销量呈几何形态增长,利润节节攀高。但这些都是业内看的数字,对于客户而言,他们只觉得蓝翼鸟的产品款式新颖,价格便宜,买它跟买贵金属材质的饰品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消费体验。而显然,买蓝翼鸟毫无压力。
      一个蒸蒸日上,一个日薄西山,这就是差异。
      而现在作为少东家的阮星星说,她不知道蓝翼鸟,这就过分了。

      阮芃看着很是尴尬的样子,这时候她站起来,伸手扶上阮星星的肩膀,说道:“星星,我知道你很想在公司得到大家认可,但是剽窃这种事情,对于设计师而言是大忌。你想过没有?一旦你偷了别人的稿件,然后公司发出去生产了,最后被人告,公司要承担多少损失?”
      阮星星转头看着阮芃,将她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拿下来,疑惑道:“你就这么着急给我安罪名啊?” 她说着扬了扬自己手里的文件夹:“我的姐姐,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哦。”
      阮芃心里一咯噔,就见阮星星从文件夹里拿出一张彩色透明塑料硬卡,在众人眼前晃了晃,说道:“来给大家玩个小游戏。”

      人手一本的稿件画册,此时身边就摊开了好几本,全都是翻到最后那几页。阮星星也不客气,随手抽过一本,将自己手上的塑料卡盖在第一张月牙项链上。
      远处的人尚且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近处的人却瞬间睁大了眼睛。
      只见原本毫无规则排列的水晶颗粒中间赫然出现了一排黄色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