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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首 ...


  •   楠绘理从加拿大回到日本后就没有打算再回去了,她一踏入亲戚家发现没有任何人出来,想当然就是没人在家,这让她稍微感觉比较自在一些了。

      自家亲戚欢迎人的方式太过热烈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啊

      多年前自己住的房间还是空着的,东西也都没有动过,回到旧房间当然必须来个大扫除,绘理本来是将行李放在房门口,卷起袖子准备先扫地,推开门后她猛然发现亲戚家的孩子似乎都有定期替她打扫房间,所以并没有像绘理想像中的积灰,她也松了一口气,说实话她很怕看到奇怪的小虫。

      翌日清早,绘理起身开了窗户感觉外面有些凉意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伫立在窗前左思右想,她到现在还是不大明白日本的学制,半摸鱼的一直从回来那时候混到了现在,所以她这两三年来显得有些浑水摸鱼,要不是同班同学太可靠绘理其实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放假什么时候开学来着。

      绘理伸手敲了敲对间的房门,「小鸟游先生我出门啰。」她提起包随性的甩了甩,包里的东西快被甩出来才停手。

      「绘理最近有见到纺吗?」小鸟游音晴突然探出头,手上还拿着纸张晃了晃,看起来似乎是什么票,「三月二十一日那天有TRIGGER的演唱会你要不要去,纺和我们事务所的孩子们都会去哦?」

      「TRIGGER的?」三月二十一日?绘理眨了眨眼,琥珀色眸子转了一圈,好像是在思考,而后笑了笑,她的手挥了挥,「不用了,没关系我改天再去你们事务所找她就好。」

      小鸟游纺最近回来的时间都很晚,两人不住同一间房间,小鸟游纺回来的时间绘理都在睡觉,前者早上工作后者也早就出门上学去,绘理几乎没法看见这名少女,父亲经营着偶像事务所所以被找去当经纪人的纺似乎比她想的还要忙碌,绘理有些想她,但不太好意思去打扰对方的工作所以作罢。

      绘理自己一个人走路都会不自觉的加快脚步,所以在路途中思考事情的时间都不太长,一边想事情一边走路导致走在路上的人看她都好像在发呆一样。

      「妳为什么要站在门口?」

      看吧,想着想着绘理就会停下脚步,然后造成别人的困扰。

      「唔、抱歉。」她三步并作两步跨进教室,绘理抬起头看了眼比她高出不少的两位少年,然后朝着他们歉意的笑了下,「早啊,一织、环。」

      「早安。」和泉一织礼貌性的回道,跟在他身后的四叶环拿着布丁朝着她点了点头,像是在打招呼。

      「不要边走变吃。」

      「唔……」四叶环委屈的收起布丁,在和泉一织背对他的下一秒,快速拿出藏起来的布丁多挖了两口。

      绘理一直觉得这两个人能够凑在一起真的很稀奇,一个感觉做事讲求完美的和泉一织和自由过度做事从不深入思考过多的四叶环,这两个人的个性可说是南辕北辙,不吵架就很不错了说。

      不过其实绘理发现,他们两个挺好相处的,只是不擅长主动和人相处所以才会有距离感,她个人是不排斥和其他人相处,何况那两人的个性其实挺好的。

      绘理在班上的人缘不是很差,只是没有必须时时刻刻黏在一起的朋友,应该说班级里的人都知道楠绘理不容易生气也不善拒绝人,基本上拜托她什么她都无怨无悔的帮忙,也没有不耐的样子。

      和泉一织觉得这样并不好。

      从楠绘理这个人转来班上时他就有观察一阵子,在途中转学过来的多半会比较引人注目,特别是这人长得算是清秀的外表成功的博得了班级里大部分人的青睐。

      只是班级里也有少数人都是图谋不轨的,看准楠绘理这个人不会拒绝别人就老是将自己的工作推给她,但和泉一织也真的没办法从楠绘理的表情看出任何一丝不耐的感觉。

      她总是表现的对谁都很亲切,只要说上一次话就能够和她建立起足以直呼名字的关系。

      尽管一直笑着,举手投足间却仿佛存在着似有若无的隔阂,虽然说到底,他们不过只是同班同学。

      四叶环半眯着眼,虽然表面上目不转睛的盯着若有所思的和泉一织,好像很关心对方在想些什么,但心里却想着:放学顺便去买布丁吧?这样无关紧要的事情。

      绘理已经做了一周的值日了,明明班级里一个人了不起一个月最多只会做到两次值日,可是四叶环每天都看着楠绘理放学后在教室里外进进出出的做着值日生的工作。

      次数多到很诡异,他忍不住拉拉坐在旁边正要起身的和泉一织的衣服,这一拉吓得对方的身子抖了抖,一脸莫名其妙,「怎么了?」四叶环指了指走进教室手里还捧着一叠册子的绘理。

      「……」

      他像是在问他要不要帮忙,自己却懒散的摊在桌上,一动也不动的。

      他很困惑,四叶环你为什么不自己去呢?这人真别扭,和泉一织无奈的叹了口气,「妳不是已经做了一整个星期的值日了吗?」

      绘理手里沉重的册子在步上讲台前被和泉一织早一步整叠抱走了,还放在桌上稍微整理了下,绘理突然意识到方才和泉一织似乎有和她说话来着,「反正我放学没事,他们放学有事的话先走也无妨。」

      「妳不会真的相信他们每个人每天放学都有事吧。」

      绘理总觉得和泉一织好像有点像在笑她笨?

      「嘛,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情。」绘理倒是不以为然的表示,「你们两个要是有事也可以先走不用管我哦。」她看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动起身关窗户的四叶环笑道。

      「无所谓,不差这一点时间,先收拾吧。」和泉一织面无表情的说,然后回过头对绘理说,「下次再有人拜托妳,妳也說妳有事就行了。」他的语气似乎有些叮咛的意味。

      绘理笑了笑,摇了摇头,耸肩道:「我不喜欢说谎。」也不擅长,有人说过她一说谎就会破功,因为表情太好看懂了。

      「既然妳不喜欢自然是知道说谎的坏处,那妳看见别人说谎还不会不舒服吗。」和泉一织冷哼,不知不觉之间对熟人的态度表露无遗,「还是妳真的笨到没发觉他们在说谎?」

      「……你刚刚是不是骂我笨?」绘理觉得和泉一织在私底下说话好像有点毒。

      「咳。」不小心说出来的和泉一织欲盖弥彰的轻咳一声,「总而言之不要没事找事做,妳要真的有时间可以去打工。」他推了推开始打瞌睡的四叶环,拎着包看起来真的要离开了,「门记得锁。」

      「一织和环人很好呢。」

      「……」

      「一织织脸红了,我要跟陆陆说。」四叶环指着和泉一织不自觉的笑了起来,那是面对喜欢兔兔好朋友的事情被发现时才会有的表情,「有人跟我说过遇到需要帮助的人要去帮忙。」

      「谢谢你。 」绘理忍不住失笑,所以她看起来像是需要帮助的人吗?她朝着四叶环偏了偏头,「我怎么看不出来他在害羞。」

      「嗯……因为我有经验?」四叶环难得认真的思考了下,良久,此话一出和泉一织的脸更红了。

      「楠同学……」

      「叫我楠就好,加敬语听起来好怪。」绘理没好气的摆了摆手,她的姓氏发音真的很奇怪,老实说她不是很喜欢别人叫她姓氏,所以跟绘理相处久了每个人都是叫名字。

      但绘理想,和泉一织这人要是真如四叶环所说那么容易害羞,肯定不会同意叫她名字。

      然后四叶环倒是很干脆,本来也没有在别人姓氏或名字后面加敬语的习惯,所以他显得不是很在乎,一个『楠楠』就立刻拍板定案。

      可是其实楠楠也没多好啊!

      绘理朝着两人的挥了挥手,被四叶环拆台的和泉一织快步离去,只有四叶环漫不经心的向她挥了挥手。

      和泉一织离开前瞥见放在绘理桌上的一本并没有阖上的笔记本,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字,其中隔壁一页还夹着露出了一角的乐谱。

      “未来はこの手の中に”

      和泉一织略感困惑的眯了眯眼,绘理的笔记本上头写了很多琐碎的句子,此外还有其他看起来完全没有任何关联的词,四叶环的步伐愈来愈靠近,和泉一织并没有想太多的绕过了绘理的座位,往门外走去。

      MONSTER GENERATiON。

      也许只是巧合,或者她是IDOLiSH7的粉丝。

      “さぁ最上级の梦を见ようよ”纸上没有其他的词,只写了这么一句显得有些突兀。

      绘理捡起掉在地上的纸张,一只手撑在窗沿朝篮球场看去,和泉一织和四叶环的身影愈来愈远,明明他们走路的距离很远,却给她一种他们感情真的很好的感觉。

      绘理放学走的异常缓慢,也多亏自己的步伐并不快才让她想起今天好像要去医院找新井医生这件事情。

      步伐一转,她赶紧往医院去,绘理发现今天她是真的有事来着,然后居然还帮忙做值日,难怪和泉一织看他的眼神像看白痴一样,因为她根本自己的事情都忘了。

      「喂喂、我让妳五点来现在都几点啊……」新井良冷哼,绘理每次约好就诊都没一次准时的,他实在不解,她是真的不了解自己的病有多严重还是单纯的笨?

      「……六点。」绘理想用笑化解尴尬,双手合十看来十分诚恳,「抱歉、我今天做值日生嘛!」

      「这半年来有发作?」

      「呃……」

      「不要呃呃呃的,老实说。」

      「一次来着?」

      「……为什么要反问我啊?」新井良真的认为楠绘理不只心脏有问题脑子可能也有问题,绘理朝他耸肩一笑,表示自己记不得了,「发作一次,然后我现在还看得見妳,算妳还有用脑袋思考该怎么行动吧。」

      呜!为什么说话就说话还要顺便鄙视她的智商!

      「其实我最近就算跑步也没什么问题了……」新井良的目光看得绘理有些心虚,不过她并没有说谎,比起以前现在的身体真的好很多,小跑步也不会发作的那种。

      绘理还是选择闭口不语,委屈的小眼神看得新井良觉得有些好笑,「行了、我相信妳就是了,这样就好,妳先回去吧。」

      「这样就好了吗?」绘理偏了偏头,琥珀色的眸子困惑的眨了眨。

      「啊,我只是按你父亲的要求注意一下妳情况罢了,让妳回诊就要记得,回诊很重要。」新井良用手中的板子敲了敲绘理的脑袋,「需要我开车送妳吗? 」

      绘理摇了摇头,笑着朝新井良一鞠躬,「没事,我自己慢慢走回去就好,反正很近。」她早料到新井良会问要不要送她回家,绘理本来就打算婉拒了,因为在刚刚走来诊疗室的途中她发现了一些让她很在意的事情,「谢谢新井医生、我走啰!」

      绘理缓步延着方才走来的路走了回去,她的脚步停在一间半掩住的病房门前,门没有全关上,看来是上一个探望的人离开的很匆忙,她的手搭在门把上,很是犹豫到底要不要开门。

      但是病房外的名字又让她不得不进去一探究竟。

      刚才只是经过而已,余光瞥见『九条天』三个字让她忍不住停下脚步,碍于和新井良有约绘理才没有多加留步。

      在绘理印象中的那个少年,还是叫做七濑天的,九条天的事情是他弟弟七濑陆在绘理离开日本后持续联络时说到的事情。

      七濑陆说有个叫九条鹰匡的男人带走了七濑天,在那之后七濑陆就没有再和七濑天见面了,说也奇怪,在七濑陆哭着对绘理说这些事情之后,七濑天也不曾再和她联络了。

      九条天,姓氏一样就算了居然连名字都相同,绘理实在很想确认这究竟是巧合还是真的是那个人,她在病房前反覆的思考,良久才下定决心似的打开门,踏进病房里。

      床边的窗户并没有关,外头的风一阵一阵的吹进房里,绑在一旁的窗帘也被吹的晃呀晃的,躺在床上人脸色苍白得很,额头也有着大大小小汗珠,呼吸急促面色实在称不上是好,盖在身上的被单被风吹的有些凌乱,绘理顺手替他拉高了些,然后走到另一侧关上了窗。

      少女的手有些犹豫的停在半空中,而后缓缓的覆上对方的额头,略微冰凉的手心传来一丝灼热,绘理收回手,若有所思的看着虚弱的九条天。

      「感觉现在看到的样子、和初次见面跟在电视上看见的都不一样呢……」绘理忍不住低声呢喃道,不知道是太久没见了还是对方真的有所改变,她觉得她一直看着的这个人好像跟当初不太一样了。

      有种看着就觉得他很寂寞的感觉,尤其生病的时候看起来更是如此。

      绘理摘下了手链上挂着的四叶草吊坠,她将四叶草放在一旁放着便当的袋子旁边,她没什么东西能够给九条天,只能把对方也看过四叶草吊坠摘给他,绘理在考虑要不要把铃铛也一起拆下来,但是她发现要是铃铛也拿掉就只剩下手绳了,所以作罢。

      干嘛把东西都摘下来给九条天呢。

      绘理只是想要是对方发现四叶草吊坠,能够立刻察觉是她就好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楠绘理是个非常非常矛盾的人。
    起初设定就是这样,真的没有崩但就是有点过头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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