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
那边大精灵把自己的人设代入得飞起，那边，毫不知情的路家齐找到宿舍，又把胖球给管理员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问题后，便正式入住。
这是临时宿舍，专门提供给远道而来报名的机甲师暂住。
说是宿舍，其实和普通宿舍不同，里面全是特殊睡眠舱。
机甲考核极其消耗体能，睡眠舱有治疗恢复功能，乃机甲师必备。
路家齐找到自己的房间，进去后看到里面四个睡眠舱，三个室友都在，他来了这个房间就人满了。
房里有两台小型光脑计算机，查询资料专用，其它再没有特别的设备，简洁且空阔。
路家齐只打量了一下环境，便径直走到空出来的睡眠舱。
这时有人也在打量他，见他几乎两手空空而来，还文弱消瘦的，忍不住问：“嘿，兄弟，你是机甲师？”
路家齐点点头，把背包放下，看了睡眠舱两眼，便准确找到启动和调整的键位。
那人看他操作娴熟，完全不像第一次接触睡眠舱。
可他的衣着又简朴到寒酸，裤子上有碎布缝补的痕迹。这样的人，一看就是贫民窟出来的人，又怎么可能接触到睡眠舱这种东西？
那大概率就是受过训练的，真正的机甲师了吧。
路家齐把睡眠舱摸清楚后，这才直起身，看向开口的那人。
这里的每个人胸口，都显示着身份ID，他看到那人叫做波克。
他点点头，回答道：“是。”
有了刚才的揣测，波克也不意外他的答复。第一次正面看路家齐，波克发现原来他的眼睛非常漂亮，五官周正，看样子是过瘦才使得他看着不显眼，若是恢复寻常的模样，这相貌，必定是十分好看。
他思忖片刻，伸出手：“那交个朋友吧。我叫波克。”
路家齐只好伸手回握。
波克人很热情，看样子是来自另一个州的人，那个地方经济水平比路家齐所在的地方好多了，以路家齐对这个星球的微薄了解，他有时候还搭不上话。
好在前者神经也大条，丝毫没有留意到这些。聊着聊着，他忽然问：“你打算考到联盟几级？”
机甲联盟拢共分为十二级，从这里报名考核通过后，就是十二级联盟机甲师。
之后一层层考核晋升，所拥有的待遇越来越好，荣誉越来越高，到五级以上，就能在星际军队任职，三级以上，官儿大。
通常普通机甲师，能晋升到五级已经是一生的巅峰了。波克这么问，无非就想看看他想不想进星际军队。
然而路家齐来都来了，目标当然是一级，他要进联盟总部。
对波克，他只回答：“随缘就好。”
转眼又问：“考核能够越级考核么？”
波克一听，以为自己听错：“越级？什么越级？”
路家齐：“跳级考核。或者破格录取？”
此话一出，别说波克，便连旁边默默旁观的室友都笑了。
“兄弟，”波克拍拍他肩膀，“你现在身处的，可是星际联盟组织。”
“这和普通机甲组织可远不一样，星际联盟多厉害啊，世界之最，连进入12级都难，你还想越级？”
路家齐心说在我原来的星球，我未成年就是九级联盟机甲师了。
如今在这里，经过格斗场的体验，他约莫也能估算这里的机甲和原星球机甲差距并不大。
那进十二级必定不难。
他又问一次：“到底有没有？”
波克瞬间觉得这人自傲，还爱白日做梦。
没好气道：“有是有，越级得申请吧，够资格才可以参与。至于破格么……那就看考核队伍的意见了。”
路家齐点点头：有就好。
既然这个身体都成年了，他也想尽快回到他该有的等级。
路家齐没再说什么，看准时间先去吃饭，再另外买了两支营养液，补充身体能量。
后面两天，他没看到大精灵，但也没太在意，抓紧时间锻炼这副瘦弱的身躯，并去熟悉了场地和机甲。
两天后，进入考核时间。
联盟的报考标准不严，是因为正式考核时候，第一轮机甲融合度的测试就能刷下大部分的人。
联盟所用机甲和普通机甲不一样，前者性能更好，却也更难掌控。
光是人机融合，便比普通机甲吃力，联盟对指数的要求也更高。
路家齐来到场地，录入员一看他这消瘦身材，又问了一模一样的问题：“你是来考核的……？”
路家齐有点没耐心：养胖又不是一天两天能成的事情，他也很绝望啊。
只能点头道：“是。我是精神系操纵，不用担心我的身体问题。”
“可是躯体融合也有要求，至少是要50%的。”
“知道，我会努力达标的。”
那人充满狐疑地瞄了他两眼，最后叹气道：“行吧。但是联盟机甲可比普通机甲难操纵，若你不行，不要勉强，考核期间出现任何自身造成的安全问题，联盟概不负责。”
“好。”
于是路家齐拿到了考核序号。
自从原星球被星兽毁灭，他陷入意识混沌这么久，一直没再见过机甲。
如今进入场地，看到那一台台高大的机甲屹立于阳光之下，熠熠生辉，他有一瞬间，终于有种回到家的感觉。
是熟悉的记忆。
波克和他前后脚过来，此时也在候场，看到他走过来，冲他微微点了点头。
自从听到路家齐问越级考核的事情，他便在他身上打了“不知天高地厚”“没分寸”“太自傲”的标签，从那之后起，他对路家齐的热情没那么高了。
后者看到波克，也是浅浅地点头示意一下，便没了后话。
第一场考核非常简单，在机甲舱内现场融合连接，看融合指数即可。
指数未达标者，机甲舱当即将人弹出，拒绝进入下一场考核。
达标者，则进入二次考核，基础考核完成后，进入最后的星兽实战，那才是最考验人的部分。
路家齐与波克同一批考核，进入机甲舱前，波克不知出于何种心态，刻意提醒了路家齐一句：“年轻人，不要骄傲，脚踏实地才是最好的，不要勉强自己。”
路家齐听得莫名其妙，可惜波克已经钻入机甲了，路家齐便没再过问，跟着进去。
这是中型机甲，需双人操纵，但第一轮并无任何配合环节。
路家齐看着熟悉且崭新的操控台，怀念不已，在上面细细摸了一遍，才感到满足。
与他同机考核的是一姑娘，一头酒红色卷发十分惹眼。
见路家齐迟迟未动手，她好心问了句：“你是不会么？没有操纵过这样的机甲么？需要告诉你如何操作么？”
路家齐这才回神，摇摇头：“不必。”
就算这是新机甲，有些东西都是通用的，他很快进入融合。
冰凉的探针轻轻扎入脊椎两侧肌肉，融合电流包裹了整根脊椎。
“机主数据采集完毕，开始躯体融合……”
瞬时仪表光屏数据飞快地跑。
很快，前方与机甲对应的考核光屏上，出现实时监控画面，以及考核者各项数据。
路家齐最关心的，只有自己的躯体融合度够不够达标。开始融合后，他便紧盯着光屏，等了一会儿……
机主躯体融合度：48%。
他眼睛一眯：这可不够。
若要再提升，他只能强行突破如今的身体极限。
他一咬牙，抬起左手，操纵机甲左臂动起来。
过于沉重的压力阻抗，使得他肌肉瞬间充血。然而他没有停止，用尽全身力气，集中在自己左臂——
咔吧。
他听到自己关节微微错位的声音。
那一瞬间的疼痛，激得他脑子一个激灵，他的控制位也嘀嘀发出警报。
然而也因为这一瞬间的爆发，融合系统忽然发出一声：“机主躯体融合度53%，融合匹配成功，进入神经融合……”
路家齐这才长松一口气。
这种临时提升融合度的方法，是他的恩师教的。恩师曾经告诉他，如果在机甲战斗中陷入绝境，身体再也无法支撑机甲行动时，这种自损八百的方式却能刺激机甲的系统，争取最后一线生机。
他把躯体融合度拉到及格线，便没再坚持，也没把自己左臂归位，继续进行神经融合。
双人机甲，本来需要双人配合，这一个步骤要双人共同完成。
但如今只是个体素质考核，机甲的双方融合程序被剔除，只有个人与机体的融合过程。
这样出来的数据，差异就大了。
能够承受机甲数据流的人可不多，没有另一个人分担压力，个人需要承受的数据流堪称吓人。
单独融合的情况下，个人最大融合指数，通常只有50%~60%，比躯体融合难太多了。路家齐听说，十二级考核之中，最高记录是88%？
他深吸一口气，摈除所有杂念，静静看着光屏的数据变化。
他方才“自残”提升躯体数据的举动已经惊动考核员，出于对考核者的生命负责，医疗团队已经在附近候场。
看到他停止提升躯体指数，医疗人员松了一口气。然而，躯体融合都如此勉强，想必他的最终结果不会好。他们干脆原地等他被机甲舱排出机甲，再去把他的手臂给他接回去。
却没想到，路家齐短短深呼吸的间隙，光屏上的数据瞬间飙升。
众所周知，十二级考核的最高记录，是88%的融合度。
路家齐对面的光屏，却在眨眼之间，已经到达85%的融合度。
一瞬间，考核团队纷纷侧目，只盯着路家齐的光屏。
85%这个数值在光屏上停顿了片刻，当众人以为要就此止步时，深呼吸缓解了数据流压力的路家齐睁开眼睛，看了眼前的机甲一眼。
以往训练的种种回忆浮现出来，他抬起手，在操纵台上轻轻拍拍连接机甲核心的融合芯片，像对挚友说话一般，对机甲轻轻道了句：“来吧。”
霎时，光屏再次跳动起来。
三秒后，光屏的指数最终定格在——
97%。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