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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撩拨也得分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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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那这么好的珠子你怎么反倒给了我?”她尤是不解的望着他。
——他中意你。
忽而脑海里又掠过这句话,只是这次她没再躲避,转眸看向软榻上的陆昭仁,难得正色道:“陆昭仁,你是不是喜欢我?”
陆昭仁轻轻放下杯盏的手不自觉抖动了一下,溢出少许的水渍洒在桌面上。
“这就是你今晚来找本王的缘由?”
他并未直面回答她的问题,大有想将这话茬翻过去的意思。
棠梨揪着一缕发梢不停的把玩着,低眸看向自己绣着兰花式样的鞋面也不看他,似乎在静静的等待他的答复。
良久,软榻上的人才微微叹息一声。
“从前你说本王断袖,如今又说本王喜欢你,这是又想怎么捉弄本王?”他一副怕了她的模样,取来身旁的软枕靠在自己的身后,对她所说的话不过是当成了玩笑对待。
棠梨也说不清自己心里的感受,若说难过倒也没有,可心里总是觉得怪怪的。就好像被人嫌弃了一样,又或者说是她自己也觉得陆昭仁待自己不同?
她正想的出神……
陆昭仁单手叩了叩矮桌:“谁同你说些什么了?”
棠梨慌忙摆手:“没有,没有!”
做贼心虚的模样任凭谁看了都知道她心里有鬼,更何况陆昭仁。
“你知道什么叫猪一样的对手,蠢猪一样的队友吗?”
棠梨面白如玉的小脸上除了木讷还是木讷:“什么意思?”
他起了身来,仿佛心情大好,从来知道这丫头呆,竟没想到转不过弯来的蠢样子也是能让人开怀大笑。
他好心的提醒道:“梅园,沈若云。”
棠梨讶然道:“你……你跟踪我!”
她说的极肯定,末了还拽了拽厚实的斗篷,连看陆昭仁的神色也变得耐人寻味起来,活像是看见了地痞流|氓。
陆昭仁现下可谓是头疼到了极点,总不能说自己给她的珠子就是能知道她在何处,若是知道了只怕是要和他吵得天翻地覆。
“本王何须跟踪你,只是下人来报说沈若云在梅园与人相聚,这才多嘴问了句和谁。”
棠梨眯着眼不停的来回打量着眼前人的说辞,半信半疑道:“那你怎么能断定我是听沈若云说了些什么?”
陆昭仁笑得极其诡异:“你不说,倒忘了,府里也不知何时养了只猪,午时才起,未时去寻了吃食,申时去了梅园采摘,府里的下人早前就被训诫过不许私下聚在一起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凡此种种应该不难猜出是谁和你说了什么。”
棠梨无比庆幸身旁有红木靠椅的扶手,她被陆昭仁含沙射影说的一些话险些气的差点要上去抡他一拳。
什么叫养了一只猪?
什么叫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难道他喜欢她这种事说出来就是不着边际?简而化之就是说他陆昭仁是一定不会喜欢上她的是吧。枉她可是“后宫佳人”甚多,他这副嫌弃她的做派意欲何为?
猛拍了一下红木椅。
“咔嚓——”
红木椅瞬间震裂,断了一条腿。
棠梨松开红木椅,转而面无表情的慢悠悠向陆昭仁走去。身后仿佛燃烧了火焰,每走一步,焰气就高一些,直到她站立在他的面前。
恢复以往的痞样,将陆昭仁大力推向身后的软榻上,眉眼间皆具轻佻的抬起他的下颚:“你们人间的男子就喜欢玩这种欲情故纵的把戏。”
她又往前探了探身子:“我说的对不对?”
陆昭仁被抵在她的身|下,眸中却没有丝毫的慌乱,单手撑住身子,学着她轻佻的模样指腹摩挲着她柔嫩的下巴:“小东西,你知道你在撩拨谁吗?”
棠梨不客气的拍开他讨人厌的手,此情此景不应该是她占据主导位吗,怎么现在有点不对劲。
她想的出神,全然没有在意他的一言一行。
忽而——
陆昭仁扣住她的后颈直接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动作迅速,连反应的片刻功夫都不给。
一时间竟换了位,棠梨气呼呼的想要吹开眼前散落下来的额发,这碍事的散发已经遮挡住了她想要杀人的目光。
双臂被他齐齐扣在脑袋上方,稍稍动弹一下,回应她的便是更大力的回击。
千年来,他都是掌控者,如今又岂会让一个小丫头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
他耐心十足,温热的指腹轻柔的将她散落下来的额发别至耳后:“现下乖了,嗯?”
棠梨不服气的朝着他呸了声,撇过头去懒得看他。
微红的耳根却似乎已经暴露了她。
陆昭仁极有耐心的看着她憋着气的模样,这还真成了难得一见的“美景”。
她的肤色极白,即便在昏暗的烛火下也能让人眼前一亮,没了平日里的跳脱,此刻乖的像一只被成功捕捉的兔子,直叫人想欺负,而他也的确做了。
修长的手指温柔的划过她发红的耳根,激起她一阵寒颤,竟往另一边缩了缩玉颈。
“记住,撩拨也得分人。”他声调极轻,若不是俩人距离相近,她险些怀疑自己听错了。
“什么……嘶……”她吃痛的唏嘘了声。
冰凉的耳尖传来一阵仿若蚊虫叮咬的疼痛感。
“陆昭仁,你个王八蛋,你咬我做什么!”
陆昭仁嗤笑一声,惩罚似的咬住她的俏丽的鼻尖,险些让她喘不过气来。
“若再骂,本尊就此办了你。”他神色凛然,轻飘飘的一句话震慑力十足,却也只镇住她片刻。
棠梨顶着微微发红的鼻尖:“陆昭仁你还本尊,画本子看多了吧,还和我玩起这个了,呸!”
随着她话音刚落,他的神色可谓是难看到极点:“你当本尊同你玩笑?”
棠梨不屑一顾的冷哼了声,她才不信他敢把她怎样,区区一介凡人,还想办了她,笑话!
陆昭仁也不和她多费唇舌,松开桎梏住的手臂,将她打横抱起,朝着书房外走去。
离开了温暖如春的内室,棠梨冷的下意识往他的怀里缩了缩。
他垂目望去,怀中的小丫头冷的整张脸都埋在了他的臂弯处,心道:就是欠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