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都之歌》玻璃渣子

2、第 2 章

　　草草数来估计早过半百的孩子都以各自的方式往巴雷卡公司的一号船坞赶去，在一干船匠异样的眼神中，最大的孩子点清的人数，确定都在了后，排列整齐的到船坞外。
　　一个个认真严肃的样子让别人不会以为这是个属于孩子的玩笑。
　　最大的那个孩子向前走几步，把腰杆挺得笔直，以代表的身份大声说道，“请大哥哥你帮我们把巴里先生叫出来，我们有事找他。”
　　“啊……哦。”被叫住的这个年轻船匠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还是应了，然后转身就去找还在工作的巴里，一边走着一边还在想，最近的怪事还真多，先是巴里先生每天都会带着了不少的甜食来上班，还不让人碰，下班再带走，第二天又会一脸难看的带回来，现在最近极为出名的小乐队又找上门来……“巴里先生！外面有人找你啊，是人鱼之声乐队的成员们哦。”
　　“什么！人鱼！？”似乎是对这个词语格外的敏感，巴里抬头的那一眼把那个年轻的小船匠着实吓的不轻。
　　“啊……那个，巴里先生，不是人鱼，是人鱼之声乐队，最近很出名哦，都是由一些孩子自发性组织起来的，我还没瞧见那里演出有这么齐的，一些预备的都在呢。巴里先生不知道吗？”小船匠试图解释，这也引起了其他还在工作着的船工们的注意。
　　“巴里哪里会知道那个，他可不喜欢那些。”坐在一边休息的卡库插嘴了，“说起人鱼之声，老朽倒是真的很喜欢呢，和【半小时】的歌声很像，说起来真是奇怪，老朽最近几天就没有听见呢，亏老朽每天都跑到好地段去听呢。喂，巴里，别愣着了，快点去啊，孩子们等很久了呢。”
　　“那关我什么事！”虽然是这么说着，但是巴里还是放下手里的工作往一边走去，受到五十多个孩子的注视，即使是巴里，也被看的心里发毛了，“喂，你们这帮小鬼来找我有什么事。”
　　“你昨天见过卡萝姐姐吗？”带头的大孩子问道。
　　“什么卡萝姐姐。”
　　孩子戒备的左看右看，终于是第一次说出了自己藏在心里的秘密，“卡萝姐姐是人鱼，这几天我们找不到她了，而且一个星期前我们练歌的时候有听见你的声音，所以我们才来问巴里先生你的。”
　　人鱼……
　　人鱼……
　　TMD又是人鱼！
　　“我不知道！那条人鱼后来我就没见过了。”
　　“啊！！！你果然见过卡萝姐姐对吧！”
　　“把我们的卡萝姐姐还来啊！”
　　“就是啊！”
　　一瞬间这边就热闹了。
　　“喂，你们几个不要哭啊，我说真的啊，我之后就没见过了！”
　　“还我们的卡萝姐姐……呜呜哇啊啊！！”
　　一个孩子哭了就有两个孩子跟着，以此类推，不出几分钟五十多号人就以各自的姿态大展“歌”喉，老远就能听见，人都能听见，那么卡萝也必然能听见，近几日卡萝没有出现的关系只是因为……因为……
　　嗯！因为想给孩子们一个惊喜。
　　她在深海里找到了不少的好东西。
　　远远听见孩子们的哭声卡萝那里还管手上的东西，像脱弦的箭一般向声源冲去，只是才游没一会儿卡萝自己又硬生生的制住，游回原位，随手那些些东西用海带包起来，拿着才往那继续游，在水里，大概是没有什么生物能比得过人鱼的了，很快卡萝靠自己摸索一边躲着路人的视线，一边找到了还在哭泣的孩子们。
　　还有巴里先生？
　　“这里！”卡萝试着喊了一声，不过自己的声音被孩子们的哭声给盖过了，抱着一团东西躲在水里的卡萝摇摇自己的尾巴，小心的看看岸上的人，孩子们在……
　　卡萝终于鼓起了勇气的卡萝浮出水面，再次张口便是这里很多人熟悉的歌声，真像是有什么魔法一般，不大的声音立刻盖过其他的杂音，极富有渲染力的歌喉立刻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卡萝……唔嗯……是，是卡萝姐姐！”
　　“卡萝姐姐！”孩子们都是眼泪鼻涕随手一抹带着自己的乐器挤开一时听愣的人群，赶到最靠近水边的过道，“卡萝姐姐！你到哪里去了，担心死我们了！呀！卡萝姐姐怎么可以来这里。”
　　大孩子这么一说，其他的孩子们变把卡萝遮得严严实实，同时向她示意快走！不过卡萝这次只是摇了摇头，笑着把手里的包裹交给他们，“打开看看。礼物。给你们的。”
　　他们都没多想，打开就发现裹着的是一些路面上少有漂亮的贝壳的石头，还有小块的粉色珊瑚和圆润的异色珍珠。
　　他们皆是一愣，然后眼睛又红了，大大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等着机会落下。
　　“不要哭。”卡萝借着走道的石块撑起自己的身子，用冰凉带着海的味道的手碰触离自己最近的孩子的眼角，眼睛红红的，小脸都涨红起来，看上去可怜极了，这让卡萝很内疚，“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我们……我们还以为姐姐被巴里先生怎么样了……”
　　“小鬼不要乱说！”巴里咬着雪茄走了过来，手里同样是一包东西，顶着一张红脸，将手里的包裹放在卡萝够得着的地方，“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视线在卡萝只着类似胸衣服饰的上身），这些是赔你的甜食！拿走吧！”
　　卡萝不确定似的看看不远处的那个包裹，再抬头看看不自在的巴里，眼睛里的瞬间害怕消失了，清亮起来，如孩子们说的一样，是好人，“谢谢。”
　　卡萝觉得自己得拿出什么做回礼，虽然人家说这是赔自己的但是那些比上次他弄坏的多多了。
　　能送点什么好呢？
　　卡萝看看自己带来的那包东西，好像不太适合，又看看围上来的人，见他们只是好奇惊讶，并没恶意，便大起胆子来，“大家，来唱歌吧！”
　　孩子们都明白了卡萝的意思，擦擦自己的脸，终于是有了笑模样，按照顺序排列好，随着第一个音符被弹奏出来，真正的人鱼之声，在这一刻向在场的人们展现了她真正的样子。
　　“哇哦，原来那歌是人鱼唱的。”卡库作为【半小时】的衷心听众第一个认了出来，站在高地，他很容易就瞧见了被团团围住的人鱼的样子。“不过，人鱼不好好的待在鱼人岛，干嘛来这里？还有是什么品种的呢？”
　　卡库小声的念叨很快就结束了，他开始享受，以前可没有听得这么清楚过。
　　不止他，所有人都沉浸于这美妙的人鱼的歌声。

　　一首赠歌成了卡萝在水之都正式入户的证明。
　　孩子们虽然没了秘密，但是他们有了一个可以和他们光明正大一起嬉戏的姐姐了，每天不再只有那半个小时，但是水之都的【半小时】依旧继续，即便孩子们有的因为学业或是因为天气而不能凑齐，卡萝也会唱，在雨中她也会唱，为了报答这里的居民。
　　而且此后卡萝便不用躲在靠近后街的巷子那片小地方，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大家的面前，乘坐水电梯也不用将自己藏在最角落，能将身子探出水面，好好的逛逛这座水上城市，运气好的话还能迟到很多特色的食物。
　　在将水之都逛了个遍后，卡萝找到了好几个自己可以歇脚的地方，而且开始在一号船坞门口停留。
　　为什么？
　　似乎是最近来了不少的海贼来修船，这里算是最安全的地方了，其实卡萝觉得去后街也没关系，那里有弗兰奇一家，他们都是好人，虽然和其他人比起来稍微怪了点，但是他们也会保护她，不过要唱歌给他们听罢了，对卡萝来说这么关系，她喜欢唱歌便唱了，只是孩子们都不被允许去后街，一来二去卡萝也就减少了去那边的次数。
　　于是，一号船坞门口成了卡萝偏爱的地方，不唱歌的时候看他们修船算是卡萝最喜欢干的事情了，也许是因为那大袋子甜食的关系，巴里对卡萝来说似乎是特殊的，每次看到都会挥手打招呼，明媚动人的笑容叫谁都不能忽视。
　　“嗨，巴里先生~”
　　“不知廉耻的女人！和你说了多少遍把上衣穿上！”巴里每次看见卡萝总是会来这么一出，事实上他对所有穿着只要有点暴露的女性都会这样，只是，也许是因为卡萝穿的特别少，所以巴里的反应会更加的大一点？
　　听到巴里的怒吼，卡萝只是歪歪脑袋，好奇的用那双眼睛瞧着他。
　　“为什么？”
　　直到把巴里瞧的脸红也没问出结果，因为巴里头一转，继续干活去了，而被莫名其妙的吼了一句的卡萝只能继续趴在水边上，远远的看着大家干活，等到巴里转过来，就热情的打声招呼，而船坞内则又多了一声怒吼。
　　在场的人无不摊手摇头，每天都这样，难道就不嫌累吗。
　　“我说啊……巴里先生，你就不能好好的回应一下卡萝桑吗？”其中一个擦拭着新炮的小船匠忍不住嘀咕道，“卡萝桑多可爱啊。”
　　“你说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可爱！？”
　　“难道不是吗？卡萝桑长得多可爱啊。”小船匠浑然不知危险的靠近，继续专注于自己手头的工作，直到自己被捆的结结实实的，才反应了过来，“巴里先生！！？你在干什么啊！”
　　“哎呀~巴里这是恼羞成怒了啊，哈哈！”
　　“卡库先生，不要干看着，救命啊！”
　　正看戏的卡库一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向原处的卡萝招了招手，意料之中的得到了回应，“不过老朽觉得卡斯巴说的一点也没错，真是很可爱啊。”
　　“卡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