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弟一点都不可爱》思月水光

7、第 7 章

　　第七章

　　狄谦这句留言好像定神符把孙权给定住了，他未想过看似无心无肺的狄谦竟有过如此荒谬的念头，到底是狄谦的爱过于执着还是孙权的爱过于轻微？

　　狄谦一直表现得比大多数人都来的开心，所以他从未思考过对方会不会也像普通失恋的人般在暗地里独自悲叹和难过？

　　你是我孙子：【离开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你有没有想过你擅自离开的话，你的家人怎么办？你那位...特别疼你的哥哥会很心痛吧！失恋其实没什么的，时间会冲淡一切。我也是最近才失恋，但是我还是能坚强地生活下去，因为我也是还有一个弟弟需要我养！！】

　　孙权以只看得见残影的速度敲着键盘，好似生怕他一个迟回复，他的网友就真的会如他所言般离家出走。

　　谦弟弟：【老孙，你好像有些激动了点吧？！我又不是说认真的！】后方文字附送一张哭笑不得的表情包。

　　孙权松了一口气，他皱着眉头一口气敲出了文字。

　　你是我孙子：【这种事别乱乱开玩笑！我...身为一位哥哥也是不希望我弟弟为爱而离家出走！！要是让我知道我弟有这么愚蠢的念头，我肯定把他腿打断！！】

　　谦弟弟：【哇！你这个哥哥好严肃哦，幸好我不是你弟！】

　　孙权气哼哼地喷着鼻息。哼！很遗憾你就是我弟弟！别以为你是我弟就能随心所欲说离家出走就离家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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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岁的秋天，孙家的小公主十五岁生日总会在江东特别举办一场盛大的生日宴会，孙家的颜面有资本让各国地区的高官贵族都纷纷被邀请前来参加孙尚香的生日会。

　　孙尚香今日难得穿个一件粉色小礼裙，整个人的气质看起来可爱得体，她甚至还放下了小野Y头的身段扶着孙坚的手臂到处去向客人们应酬。

　　这或许才是一位千金小姐该有的模样，但是狄谦猜想对方矜持的外观下内肯定藏着想快点脱下高跟鞋和紧束着腰让人透不过气的裙子。

　　“ 小舅子，别来无恙啊？”

　　狄谦斜眼看了声音来源的方向然后翻了个白眼打算来个眼不见为净，“ 我可不是你的小舅子，袁兄。”

　　才十八岁就当上司隶校尉的袁绍丝毫不介意狄谦的冷漠，从路过的侍卫手上的托盘拿过一杯红酒向狄谦敬酒，“ 阿香是我的未婚妻，不管怎么说我们迟早会成为一家人的。”

　　“ 我义父可是至今都没承认过那如同家家酒的婚约。” 狄谦礼貌上地举起手里的酒杯和对方的杯子轻轻一碰。

　　“ 不管你们承认不承认，我可是有VCR作证。” 袁绍不在乎地耸耸肩。

　　“ 你说真的？那个你才七岁、阿香才五岁一起玩家家酒的VCR？？看不出原来你这么小就阿香图谋不轨哦？！” 狄谦嘲讽一笑。

　　“ 那是我爸偷拍的，其实我也不记得小时候又这么一回事了。不过说实话、孙家和袁家结盟并没有坏处，所有我也不反对这婚事就是了。”

　　“ 现在可是提倡自由恋爱，我们家阿香不喜欢你，你何必像个赖皮狗粘着阿香不放呢？而且我也不喜欢一个这么一个粗犷巨汉的大块头当我的妹夫！” 狄谦不爽地比了比他和袁绍的身高。

　　被狄谦这么一怼的袁绍突然好怀念还有人敢于顶撞他的感觉，要知道自从他当了司隶校尉后，每个人对待他的方式都是敬畏多过自然对方。

　　袁绍凝望向他眼前的狄谦，这人对待他的方式仍然和两年前一样未曾改变，而且也没有因为他如今的地位和权势而态度有所变化。

　　不过要不是因为狄谦有这么一个纯真和直接的个性，两年前他也不会因此邀请对方加入同一个小混混团体吧！

　　对，就是小混混团体、而且还是全属于富二代的小混混团体。狄谦甚至还结识了东汉的曹家少爷、原本看不顺眼的袁家少爷及其他已经都忘了样貌的贵族少爷。

　　两年前的狄谦刚好进入了一段叛逆的青春时期，那时是他总是在怨天尤人，怨恨老天让他小小年纪就当了孤儿、怨恨老天让他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怨恨老天让他变成他人嘴里的异样之类等等。

　　总之一切负面的情绪让狄谦阴郁了许久，为了发泄心里无处可去的怨气，他选择最笨的方法、那就是打架闹事。

　　但狄谦心里还是下意识不想给家里惹麻烦，所以他都是晚上时趁大家睡着后偷溜出去和他的小混混朋友会合，就连打架时会戴着隐藏身份的面罩、一切都是为了不让他人认出他是孙家三少爷。

　　现在回忆起黑历史的狄谦不禁觉得羞耻得想当场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他怎么都不相信自己会跑去当什么蒙面反派的角色和把各种中二病的胡事都玩了一遍，而且当时的他竟觉得自己装逼的行为都很酷是怎样？！

　　不过这荒唐的青春期只维持一段时间就自动消退了，就连小混混团体也是过了不久就自行解散了。

　　听说是曹家的少爷被自己学校的校长死缠烂打的行为而感动、袁绍也觉得玩够了、是时候回去袁家继承家族在朝廷上的家业了。

　　“ 小舅子，你有必要对好歹混过几个月的损友这般大敌意吗？好歹我们也算出生入死过吧？？”

　　袁绍所说的出生入死指的是一起打架闹事那段时期，说到这个狄谦更气了，但是还是顾及这是公众场所便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道，“ 那好像每次都是你去挑衅人家先吧？！我是被你拖下水的！”

　　袁绍哈哈大笑拍拍狄谦的肩膀，“ 哈哈哈...阿谦啊，也不知道是谁在打架时才是打得最狠的那一个？”

　　“ 喂，小声点！” 狄谦一副做了亏心事心虚的模样四处张望。

　　眼前带着几分炸毛的狄谦让袁绍不禁心生有趣，他半眯起眼睛突然出手挾著狄谦的下巴凑近，手指还在狄谦平滑的下颧骨抚摸出几分暧昧，“ 怎么？想继续当个孙家的乖宝宝，也不知道孙家的人有没有看过你那副狠... ”

　　“ 不知道什么？”

　　那声音才刚一说完，根本还不及反应要挣扎的狄谦整个人就毫无预兆地被从后方的手挽过腰间然后被移到孙权的身后，袁绍对手里失去的温度感到遗憾，但还是出于礼节拱手道，“ 孙兄。”

　　“ 袁兄，怎么不敢叫二舅子了？”

　　袁绍对狄谦的调侃只是笑了笑，“ 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称呼。”

　　“ 别，我们孙家可高攀不起你们袁家。” 孙权十分不给面子道。

　　“ 但是我相信孙家也不是不会不守诺言的，这二舅子的称呼...总有一天、你不想接受也得接受。”

　　“ 我是不管阿香会不会嫁进你们袁家，只要你们和孙家还没任何明确的关系，就别以为你能和孙家装得好像一副很熟似的。” 孙权怎么都料想不到袁绍的胆子大到敢在大众面前对他的弟弟调戏，这下子他对袁绍的看法更加负面了。

　　“ 哦？我还以为我们可是很熟的呢？小舅子。” 袁绍歪头看向心虚躲在孙权身后的狄谦。

　　“ 谁是你的小舅子？！”

　　袁绍不在乎地耸耸肩不语就转身离去。

　　“ 阿谦，没事就少去招惹袁绍。” 孙权深皱眉头转头对望着袁绍离去的身影的狄谦道。

　　狄谦顿了顿，他委屈地低下头用鞋子蹭了蹭光滑的地板喃喃道，“ 明明是他自己主动走过来的。”

　　“ 不管是谁先主动，总之少接触袁绍、如果他主动走过来那就快跑走。” 孙权不知道为什么，他很不喜欢袁绍对待狄谦模拟两可的态度，特别是让对方盯着狄谦的眼神很让他不喜欢。

　　“ 哦！”

　　“ 权，太好了你在这儿！” 大乔身穿着高贵典雅的黑色礼裙走过来，她脸上还画着淡妆，如果她不说话的话确实是看起来名副其实的乔家大小姐。

　　“ 跟那些千金小姐们说话真是瞥死我了，说话娇娇柔柔的、个个句子都带着几分自大在继续攀比，无聊死我了！”

　　孙权笑了笑、他也无法想象一向直白的大乔和那群较弱的贵族少女说话的场景，“ 大哥呢？怎么没陪着你？？”

　　孙权的问题正如一把刺插中大乔的痛脚，她无奈地一笑道，“ 你也知道有孙伯伯在、阿策他也不好违令孙伯伯的命令不是吗？再说他作为孙家的长子得负责招呼客人，我又不懂应酬这些，还是和你们在一起比较舒服。”

　　即使知道大乔对他没那个意思，但是听到大乔这么说的孙权一个忍不住感到心痒难挠，至少他会觉得或许在大乔心里，他还算有一丁点特殊地位。

　　狄谦看见孙权眼里凝望着大乔那快温柔到出汁的眼神，每次都是这样，被望住的当事人迟钝到被和孙策的爱情蒙蔽了双眼、而旁观者则比谁都还看得清楚，看得狄谦都觉得他的眼睛好酸痛。

　　“ 我去拿吃的，你们聊先。” 狄谦猛地把酒杯里的酒给喝完然后找了一个借口离开。

　　“ 喂，阿谦！”

　　孙权想提醒狄谦别再拿酒喝了，上次对方大闹祝福宴的事他还记忆犹新着呢，但是大乔却把孙权拉住了，“ 权你听我说，刚刚其中一个富家女... ”

　　狄谦在远处转头一看，孙权和大乔谈笑风的场面就如同一幅俊男佳人的画册，他想孙权大概自己都没有发现到自己每当和大乔在一起时，他的神情是多么温情蜜意，一点都不似平时凶神恶煞的孙家二少爷。

　　狄谦别开头，他直接越过了美食区直径走向酒饮区，一场生日宴上有几个酒鬼出现是很正常不过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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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绍再次看到狄谦的身影时，对方没有注意到他并身体摇摇晃晃地走向阳台处，袁绍分心注意着阳台的位置边快速让他和高官贵族们的谈话进入结尾，之后再借机一副要散散心的模样自然走到阳台。

　　一幕黑夜的天空上挂着唯一明亮的月光，風轻轻地拂过打起了一圈落叶，狄谦脸颊上泛红的热气在冷风下并未褪去多少，酒杯在狄谦的手里被摇晃着、他背靠着栏杆仰起头呆望着夜幕中点缀着几颗闪烁光芒的星空。

　　月亮在狄谦身后悬着的场面让袁绍情不自禁把两年前一摸一样的画面重合起来，唯一不同的是现在的狄谦犹如乖巧天真的天使、而两年前站在月亮下的狄谦堪比一位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魔，那是袁绍终身都忘不了美丽动人的场景。

　　溅出来的血在空中划出一道宛如坠落的流星，求饶和痛苦的□□合在一起仿佛让他们身处在交响音乐厅里，同伴们嬉笑地眼睁睁望着被打得脸青鼻肿的最后一人被刚新加入团体的新人狄谦揪着衣襟、然后像个破布被扔在地上。

　　不少敌人的鲜血溅在狄谦的脸上，在月亮逆着光的光芒下，那双璀璨夺目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情绪，他的嘴角上扬着一阵疯狂的弧度。

　　他像个遵从本能的野兽般、不懂痛楚、不懂怜悯，只懂弑物的那一瞬间的快感，他仿佛就是天生的毁灭者。

　　那晚的画面就一直定格在袁绍脑海里，起初小混混团体里的每一个人以为他捡来的是个单纯不懂事时的小羔羊，以为狄谦会是当跟班的命，却没想到他捡到的是个大开杀戒比他们更疯癫、完全是嗜血为生的恶魔。

　　不过让袁绍遗憾的是狄谦那仿佛换了人格的青春期只维持段时间，他再也看不到那让他心感撼动、振奋人心、热血沸腾的场面了，狄谦再次窝藏起那头野兽、乖乖自愿地当回他的孙家三少爷。

　　回忆结束，袁绍凝望着狄谦比起两年后更加俊俏成熟的脸，对方似乎被酒气里的热气弄得浑身发热难受，狄谦烦躁地扯开军装外套衣领上的两个扣子。

　　白皙秀颀的颈项正中圆凸的喉结在狄谦吞口水时微微滚动，在下去的是隐隐所见的锁骨分明和让人无法窥看的身躯，袁绍突然之间觉得口渴难耐，他上前几步并听见自己微低压隐忍的声线，“ 你好啊，小舅子。”

　　狄谦呆愣地反应不过来突然有人的出现，他敲打发昏的头望向袁绍，“ 你再叫我小舅子，我就叫你小袁子。”

　　跟小袁子同韵音的小圆子是当今盟主身边最受宠的太监公公，袁绍啼笑皆非走到狄谦面前恭维道，“ 小圆子公公备受当今盟主的信任、若能和小圆子公公同名是我的荣幸。”

　　袁绍伸出双手放在狄谦身后的栏杆处，多亏他身材魁梧、能轻易地把矮他一颗头的狄谦困在他和栏杆之间。

　　狄谦突然被笼罩在一片压迫下微感不适，被酒精麻痹的大脑只是让狄谦伸出手抵住袁绍的肩膀却忘了推开，“ 走开，小袁子，你站太近了！”

　　“ 两年不见，你好像越长越好看了，你都在吃什么保养啊？” 袁绍低下头凑近凝望着那毫无焦点的眼睛，那双眼睛曾一度把他的心神给迷住了，过去是、先今仍是也。

　　要不然他也不会如此执着和孙尚香的儿时婚约，只有他和孙家有一丝瓜葛，他就能有借口见到那双能魅惑他人灵魂的眼睛。

　　“ 山珍海味、垃圾零食，你要知道哪个？” 狄谦使劲推啊推，可惜没把这像只笨重的野熊的袁绍给推开，反倒越凑越近已经快把他上半身逼到栏杆边外头，狄谦怀疑袁绍是不是想趁机把他推下去给杀了。

　　“ 我比较想要知道如果我吃了你，能不能给我的身体滋补养生功效？” 袁绍伸出舌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他把嘴唇凑近狄谦的脖子轻声细语道。

　　狄谦脸侧被袁绍的发丝弄得不自在，下意识把头歪一边企图躲过袁绍发丝的骚扰，却不知他此动作是把大半脖子暴露在袁绍眼前。

　　“ 汝南袁氏前身是食人族？那我更不能让阿香嫁给你了！顺便补充你额外知识、吃肉补肉可是最不科学的，而且你这么大块头、我可看不出你哪里还需要补润？或许你唯一需要补的大概是你的大脑吧！”

　　“ ...孙家三少爷损人功夫仍不减，不过我不讨厌就是了，接下来...我希望从你嘴里听到是别的声音。”

　　“ 什么声音？骂你脏话的声音？？嗷啊！！夭寿！你还真的咬？！！” 狄谦被突如其来陌生的触感吓得酒都醒了。

　　反射性地放开手里的玻璃酒杯，地面上被砸出一身清脆响声、酒红的液体溅向四周沾污了光滑洁亮的地板。

　　孙权突然心里不安了起来，他竟然难得撇下大乔去找说要拿食物却不知跑去到哪个北极的狄谦，狄谦也不是一声不交代就走开的人，而且侍卫也没见到他们的三少爷离开过宴会大门。

　　“ 啊啊啊！有...有人在打架！！” 某处突然引起了骚动，孙权皱着眉头走向动荡不安的话题中心点。

　　客人好奇的、担忧的、看好戏的都一堆围在阳台外头探头探脑和蹑足附耳，孙权的眉头皱得更深、竟有人敢在孙家地盘胡来、父亲知道后会很不开心的。

　　孙权决定在孙坚寻声出现前，要把不分场合打架斗殴的客人踢出宴会场所，可这时候阿谦到底乱乱跑到哪去了？

　　虽然说孙家三少爷在自己家里是能出什么事、但是孙权就是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总觉得要亲眼看到对方平安才能安心。

　　“ 那个人...好像是孙家三少爷吧？！”

　　“ 那不是袁校尉吗？他们怎么打起来了？！”

　　孙权一惊，他快速地挤开人群进入到打架现场，只见狄谦死死地咬住袁绍的手肘不放、而另一个当事人则痛得呱呱叫扯着狄谦的后领企图把人给拉开、两人衣着凌乱、头发也在乱糟糟的、看起来挣扎有段时间了。

　　其实袁绍大可以直接一掌把人给击退、但是他又怕伤了对方，所以两人就像打架闹事的小孩互相拉扯着对方，“ 狄谦，你给我放手！”

　　“ 嗯啊哼哼！” 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是咬着袁绍手不放的狄谦只能气呼呼地哼着模糊不清的话。

　　孙权上一秒才警告狄谦别去招惹袁绍，结果下一秒两人就打在一起了，他可不能任由这两人在闹下去，“ 阿谦！停下！！”

　　听到孙权的声音，狄谦下意识松了口顿了一下，而袁绍就趁狄谦分心的那一秒把手从狄谦嘴里抽出来，然后雷厉风行地在下一秒要扑上来再咬人的狄谦脖子后击了一道手刀。

　　狄谦软趴趴的身躯倒在了袁绍的怀里，悦静昏睡中的模样与方向像个疯狗乱抓人咬人的模样好似不是同一个人，孙权气炸了，就算是为了自卫也不代表能动手打昏他弟！

　　“ 袁兄，这是怎么一回事？！”

　　袁绍另一手怀抱着昏迷状态的狄谦，另一手则甩了甩上头深深留下一口牙齿印的手，孙权还看见袁绍的左脸有个浅浅的手掌印，不用想肯定是狄谦的杰作。

　　虽然打架闹事是错的，但是孙权还是为狄谦有本事把袁绍弄得全身挂了彩而感到骄傲，“ 袁兄明明上一秒说要和我们孙家搞好关系、下一秒却和我弟打架，这让我很怀疑袁兄你的用意。”

　　“ 孙兄误会啊！是令弟喝醉了耍酒疯，我只是无辜被牵扯的路人！” 袁绍一副无辜的嘴脸举手投降。

　　“ 阿谦耍归耍但是不会胡乱跟人打架，我相信一定是有什么理由让他对你生气得不得了的。袁兄有什么话等我调查监视器画面便会一清二楚了！”

　　袁绍愣了一下，他反射性瞥向阳台的上方果真发现了一个隐藏版的监视器，都怪他只顾着看到狄谦的身影就不思索眼巴巴跟过来了。

　　那监视器的角度肯定把他对狄谦所做的一切都记录了下来，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他以为自家的偷偷摸摸不会有第三个人发现，这下子更难推辞了...

　　袁绍心虚地别开视线的模样让孙权揣摩难不成真相会是更让人大掉眼镜？！

　　孙权把自家弟弟从袁绍怀里抱走然后扔给后边赶过来的孙家侍卫，“ 带三少爷回去，还有给他醒醒酒。”

　　“ 是。”

　　“ 诶？小哥？！”

　　“ 权，阿谦他怎么会？” 孙策问道。

　　“ 仲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孙坚身上的威严感让客人自动让出一条里，他脸色不悦地看向被侍卫扶着的狄谦，然后把问题丢向第一赶到现场的孙权。

　　孙权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 阿谦他没事，只是被打昏了，待宴会结束后我会亲自向父亲您解释的。”

　　“ 但小哥为什么会被打昏？谁敢动小哥啊？！” 孙尚香文雅气质遇到有人磕她小哥难饭马上破功，仿佛只要下一秒她知道谁是始作俑者马上就用她的赤焰精灵给那人一箭。

　　“ 那就得问问你的未婚夫了。” 孙权嘲讽一笑。

　　虽然孙尚香很不想承认袁绍跟她的婚约，但是真相需要被求实，她还是把视线望向了浑身狼狈的袁绍，不知道为什么她很想哈哈大笑取笑对方也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