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弟一点都不可爱》思月水光

3、第 3 章

　　第三章

　　孙策和大乔相濡以沫的画面一只盘旋在孙权脑海里，但是就这样什么都不做就放弃也不是他所擅长的，孙权想要给自己一个机会，一个告白的机会，而大乔生日那天就是一个机会。

　　平时不看爱情片的孙权破天荒买了一场两人票的爱情电影的戏票，他还用了自己收藏已久的储蓄买了一条名贵的手链，据金饰店的销售所说这条手链是最受女生喜欢的款式。

　　孙权用simen转达信息给大乔，当大乔回复他会准时赴约时，孙权的心情激动地可以跑操场二十圈，他盯着日历上画圈圈的日期，心里像个普通情窦初开的小男孩那般祈祷那天的天气会是晴朗的。

　　就连晚餐时刻，他的心情好到明显摆在脸上，狄谦和孙尚香不断探他的口风，可惜孙权绝不能让这次的机会被他的弟弟妹妹搅局，所以死都不理会嚷嚷又烦人的两人。

　　孙权的运气很好，天气无比的蓝天白云、去电影院的路途没有塞车，他的装扮也很完美英俊，不少路过的女生路过他时都会鬼使神差地回头瞥他几眼，但是回头率高出天际的孙权只一心一意站在电影院门前等候佳人的到来。

　　孙权很傻地提早一个小时就开始在等候了，随着时间慢慢的流逝，他的心跳逐渐加速，他心里欣喜满怀期望边四处张望看看那满满来来去去的人群里有没有熟悉的影子。

　　直到他的背部被人用指尖戳戳时，孙权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他深呼吸一下不断给自己心理建设和鼓励才敢于转过身面对他的挚爱，“ 大乔你来了...？！怎...怎么是你？”

　　狄谦微笑地挥挥手对孙权打招呼，“ 嗨，好巧啊！”

　　孙权的脸瞬间挎下，他露出来一个嫌弃的神情把狄谦当成一个缠人的小狗狗般驱赶，“ 一点都不巧，我现在有正事要办，你快点离开吧！”

　　孙权说完话就再度转过身继续盯望眼前的人海中寻找真爱，狄谦看着自家二哥翘首企足的模样，他抿起嘴巴把欲脱口而出的话语含在嘴里，但是若要让孙权认清事实，他就必须当这个坏人！

　　“ 大乔不会来了。”

　　狄谦看见孙权仍毫无反应，以为对方听不到，毕竟四周满是人的环境太吵了，狄谦再次开口的同时把语调提高，“ 我说，大乔她不会... ”

　　“ 阿谦！” 孙权突然大吼一声顿时把路边的人都吓了一跳，狄谦也不例外。

　　孙权的肩膀垂下来，他头也不回用着微微强撑的语气道，“ 我知道你又搞什么把戏，你来搅局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但是只有这次...拜托你放过我！！”

　　“ ... ” 狄谦抿着嘴紧了紧拳头，“ 大哥临时有事情找大乔，她怕你会失望所以不敢simen你，只好拜托我过来替她转达你一声说她不能按时赴约了。”

　　孙权沉默的当儿，狄谦也感到亚历山大的，这种坏人还真不好做，特别还是面对最亲近的人，“ 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亲自拔simen给... ”

　　狄谦话还未说完，孙权就突然严肃着神情转过身，正当狄谦以为对方会对他破口大骂或者愤怒的一拳时，孙权直接二话不说把两张电影票塞进狄谦的怀里，“ 给你，我不要了。”

　　孙权不等狄谦说些什么就转头挥袖离去，临走前看到一旁路边的垃圾桶，想都不想就从口袋里拿出那本来应该送出去的首饰盒扔进垃圾桶里，然后这次他真的离开了。

　　彻底当了个坏人的狄谦也没面子跑着跟上去，或许这时候让孙权冷静下来是最好的办法吧...

　　狄谦低头看着手里的电影票，可惜浪费了一张...

　　要说为什么是浪费了一张电影票，因为接下来不知该去哪里晃的狄谦直接用那种孙权塞给他的电影票去看一场电影来打发时间，还顺带买了一盒爆米花和饮料进入电影场。

　　这场电影看得狄谦十分感动，一对相爱的情侣全程共同经历了各种风暴、各种分分合合的，男主角在最后紧要关头用生命和真心把女主角挽回的场景是最精彩的，狄谦甚至不争气地和那些在场感情丰富的女生们一样看得眼泪哗啦哗啦地流，仲谋不来看真是可惜了。

　　电影包厢的灯火展开来，观众纷纷都双双对对离开，狄谦还听见不少来自女生的抽泣声和吸鼻子的声音，男生调笑哭红鼻子的女伴，女生则比较着自家男友跟电影里的男主角不同于的体贴。

　　乍然间，狄谦觉得他成为了这个世界最孤独的人类，一个人来看爱情电影寻找寂寞感是他有史以来最最笨的决定。

　　狄谦用袖子擦拭眼泪，可是鼻子里的鼻水不管怎么大力地吸还总是会留下来，狄谦捏着鼻子边紧张地摸了摸口袋，可是平日不带纸巾是他的习惯，正当狄谦懊恼要不要去一趟厕所时，一只手向他递来了一包纸巾。

　　“ 不介意的话请用这个吧？”

　　狄谦转头看向他的鼻涕恩人，他看到的是位强壮结实的男生，看起来年龄和他差不多，“ 谢谢。”

　　“ 我很少看到男生看个电影会哭成像你这样。” 那男生含着笑意说道。

　　狄谦用纸巾捂着鼻子揉了揉，他的语气中还带着一丝鼻腔道，“ 不好意思，我情感丰富敏感。”

　　“ 过来人？”

　　“ ... ” 狄谦从对方话中听出没有恶意的好奇，他也用同样没有恶意的好奇心问向对方，“ 你一个人来看电影？”

　　那男生脸上泛着淡淡的害羞边抓抓头道，“ 我本来想看恐怖片的，但是却买错了，只好将就进来看了。”

　　“ 哦？同好哦！是不是最近新上映的那部 ‘爱你就要杀死你’ ？”

　　“ 诶？！对对、你怎么知道？好巧哦，我们竟然在爱情片的戏场里遇上知音了！”

　　狄谦顿时觉得看这场电影也不亏了，除了能好好透过一场电影发泄难过的情绪、也能遇到一个喜欢看恐怖片的同好，不过狄谦还是拒绝了那男生邀约他在看第二场电影。

　　“ 我们就在这里别了吧！再见咯！！” 狄谦看了看外头的天空，阴沉沉的看起来快要下雨了，也不懂这天气是不是和孙权的心情连在一起的、说变就变。

　　“ 诶！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叻！”

　　狄谦停下脚步侧过身子喊道，“ 我叫狄谦、字君陌！”

　　“ 我是关羽、字云长！”

　　回到孙家的狄谦望了望孙权房门的位置，透过门缝看到里头是已关上灯的，狄谦压下要去敲对方门的冲动直径走回自己的房间里。

　　狄谦打开衣柜看了看，发现角落有个不错的位置时满意地点点头，伸手从口袋里拿起那个被孙权扔掉的首饰盒，他打开了首饰盒看了看里头的内容几秒才再度合上并放置在那衣柜的角落。

　　“ 小哥，小哥！”

　　狄谦迅速把衣柜的门关好，看到孙尚香仍然没有规矩地连门都不敲就直接开门而入，“ 什么事？”

　　“ 刚刚臭二哥回来的时候好像心情很不好叻，你跟二哥关系比较好，你要不要去关心他一下啊？”

　　“ 知道了，还有阿香，以后记得进来要敲门，你也不想看到我不穿衣服裸体走来走去的模样吧？”

　　孙尚香被狄谦这句话弄得脸红耳热的，“ 臭小哥，别说得如此猥琐好不好？！”

　　狄谦毫不在意地吐舌头。

　　“ 你说，臭二哥会是什么事情这么不开心？”

　　“ 嗯...大概踩到狗大便了吧？”

　　“ 噗！最好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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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岁的秋天，一切正如孙权所料的那般，孙策和大乔很快就对他们宣布了恋情，在所有孙家小孩里最开心的莫过于只有孙尚香了，要知道她想要个能治得了自家大哥的大嫂很久了，而且更别说那大嫂还是她的好朋友。

　　而他这时才知道原来大乔生日那天，孙策把大乔唤走的原因是因为孙策为大乔策划了一个生日惊喜，怪不得那一日的隔天后，大乔满面春风的、幸福的粉红泡泡不断漂浮在大乔四周。

　　而且还刚巧的是孙策也送了和孙权买的一模一样的首饰给大乔，每当看到大乔手腕上那条相似的手链，都会无意勾起被孙权面不改色扔进垃圾桶的希望和情意。

　　比众人还早一步察觉孙策和大乔恋情的孙权觉得他的心疼也没比之前来的更疼了，但是心中的苦涩仍像块口香糖卡在喉咙去不掉，那种苦闷感在总看到孙策和大乔手牵手的画面时来得更加剧烈。

　　这样也好，一个是他从小崇拜多年的大哥、另一个是他喜欢多年的暗恋对象，不管是哪个他都恨不起来...

　　他会祝福他们的、作为一个弟弟和发小...

　　在为孙策和大乔庆祝的祝福宴上，孙权跟着众人一同举杯祝贺他们俩，孙权忍不住担忧地望向一旁闷口大喝的狄谦，意外发现狄谦比他想象中的还冷静，不过大概只是像他一样装作若无其事吧...

　　孙策和大乔的祝福宴上除了孙家小孩，孙策还邀请了最近在江东高校新跟随他的新成员，他们也只不过大孙权和狄谦一岁、听说他们还自行成立了一个团体叫强辩团的，看样子孙策真的很信任他们才会把他们带来一起吃晚餐。

　　孙权把狄谦想得太简单了，他以为对方还会缓不过来静静坐在位置上黯然伤神，想不到对方解脱沮丧的方式比他想象中还疯狂。

　　爱活跃现场的狄谦大概是整场喝得最嗨的人，不是拼命在喝酒就是拉着他人一同灌酒，孙家小孩很少有大喝特喝的时刻，平时都是小蕴适可而止，所以孙权也不懂狄谦的酒量极限，不过看狄谦泛红脸颊、眼神毫无焦点的程度，应该也是陷入半醉半疯的状态了。

　　孙权按住狄谦不断在杯里倒酒的手，压低声音警告，“ 阿谦，你喝太多了。”

　　“ 嗯，不嘛！” 失去一半神志的狄谦不开心挣脱孙权的手，“ 今天难得为大哥开心，我要喝多也不行吗？！”

　　孙权看到狄谦再次兴致勃勃地拿着酒杯跑去找被他灌了不少酒受罪的强辩团，周瑜、甘宁等人都纷纷怕了发酒疯的狄谦，他们反射性地退后但始终还是被狄谦楸住后领想跑都跑不了，最后碍于孙家三少的面子只好陪喝了。

　　“ 三少爷，我不行了！” 甘宁悲鸣道。

　　“ 什么不行？是男人就别说不行！给我喝！！” 狄谦的臂弯拐着甘宁的脖子好似一幅恶霸强迫道。

　　“ 三...三少爷，我们再喝下去就快吐了！” 周瑜罕见地求情道。

　　“ 哈哈哈，周瑜你们也有今天啊！今天是我开心的一天，你们不想喝也得给我喝！！” 孙策还还嫌不够麻烦地继续怂恿道，孙权气得都快把这胡闹的两兄弟打昏了。

　　孙权看不下去了，他无奈走上前去解救仿佛变成了可怜兮兮的陪酒小姐的强辩团，一手拉住狄谦把人拉回原位，“ 闹够了阿谦，乖乖给我坐住！”

　　怎知狄谦才坐在位置上发呆几秒就突然说了一声他想吐，就毫无预兆地捂着嘴巴冲出包厢去找厕所，根本就忘了包厢里是有自己独立的厕所。

　　孙权不放心喝醉酒的狄谦会不会找不到路还是进错包厢、便赶紧跟着对方走出包厢，但却发现才一走出包厢门口、自家弟弟就已经不见踪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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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狄谦在厕所里吐过了一番才觉得好受些，他开始后悔没事找事把自己灌醉受罪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为了感到伤心还是高兴而喝，总之他就是偶尔想尝试不清醒一天。

　　狄谦洗了一把脸抬起头看向镜子里的一天，见到自己泛红的脸蛋挺稀奇的，伸手碰碰自己的脸颊、指尖感受得到的是热得异常的温度，狄谦忽如其来感到一阵难得的叛逆心理作祟，平时的抑郁让他可以借着醉意大肆地耍疯。

　　随着狄谦的视线不自觉扑朔迷离了起来，脑袋里里外外都是昏昏沉沉的，虽然不至于做不到正常思考，但狄谦此刻念头净是只想离开厕所回到包厢，但是一出了厕所门就完全忘了包厢的方向在哪里了。

　　狄谦在走廊上兜兜转转，路过的人见到狄谦浮浮沉沉走不稳的步伐时会主动避开他，狄谦扶着墙壁摇摇头企图让他的视野清晰些、可惜并毫无作用，正当他步伐不稳差点被自己绊倒时，一只手及时握着他的手臂帮他站稳。

　　“ 三少爷，你还好吗？”

　　狄谦意识到扶住他的人是认识他的，抬起头却看到模糊一片的人影，搓揉了眼睛一番才认得出对方是跟他同一间包厢的人，“ 我好像知道你，你是大哥的朋友...叫什么...太慈祥对吧？”

　　太史慈好笑地纠正，“ 三少爷，是太史慈。”

　　“ 嗯...你来得正好，我迷路了。”

　　“ 我看得出来。” 太史慈忍着快噗嗤一笑的笑意，要是三少爷误会他在取消对方就糟了，他看着迷糊糊的狄谦、截然与刚刚猛灌他们酒的人不同，现在的三少爷可爱多了。

　　...三少爷，小心！？” 太史慈看到前方捧着高脚的饮料和餐具的服务生走过来，由于走廊过于窄小，太史慈只能反射性地侧过身边挽过狄谦的腰把人压在墙上。

　　好死不死醉糊糊的狄谦没料到太史慈的举动，太快且措手不及的动作使他反射性向后方仰头，然后就叩在坚硬的壁面上。

　　狄谦痛得嗷一声，太史慈担忧是否自己的粗心伤了狄谦，便把狄谦按在怀里伸出手摸摸对方被砸疼的后脑勺，幸好没摸到湿润感、不然孙策肯定怪罪他的，“ 抱歉三少爷，很疼吗？”

　　狄谦痛得眼泪反射性流出来，他不满地喃喃抿着嘴道，“ 废话，你来撞一撞看疼不疼？！”

　　“ 抱歉抱歉，是我的错。” 太史慈赔笑道，他此刻毫无自觉地他和狄谦两人的姿势在外人眼里看来暧昧极了。

　　太史慈抱着神智不清的狄谦压在墙壁上壁咚着，哄人的语气有点像是企图把人诱拐走、而狄谦的泪水给了几分让人遐想的空间，至少在孙权眼里看起来是太史慈似乎对狄谦干了什么坏事。

　　“ 阿谦！？” 孙权反射性以为自家弟弟被别人非礼，顿时怒火中烧地冲上去要把那胆大包天的傢伙给狂揍一顿。

　　“ 诶？！二二二少爷？！” 太史慈被孙权恐怖的神情吓得下意识把怀里的人抱紧，“ 我...我只是在走廊遇到迷路的三少爷，想把三少爷送回去包厢... ”

　　孙权也不至于是个不讲理的人，眼前怎么一看都像他家老弟又给他人添麻烦了，他对太史慈伸出手道，“ 把他还给我。”

　　太史慈被孙权锐利的目光注视得心惊胆跳，心想这孙策的弟弟未来肯定不是个简单的角色，明明瞪着他的眼神有一把怒火燃烧中却能强行隐忍下来，果然孙家的哥哥们都是弟控妹控吧？

　　太史慈吞了一口水颤顫把已经昏睡在他怀里的狄谦扶过去给孙权，被些许动静惊醒的狄谦眨了眨朦胧的眼睛，微微挣扎边揉揉眼睛，“ 太慈祥？还有另外一个人是谁啊？？”

　　“ 三少爷，是二少爷来接你了。” 太史慈已经放弃纠正对方关于他的名字了。

　　“ 仲谋？” 狄谦皱了皱眉头抬起头，看到阴沉着一张脸斜眼凝视着他的孙权，咕嘟着几句不明的含糊，然后伸出手捏了捏孙权的脸蛋就立刻放心地倒下去。

　　天知道太史慈眼睁睁看到狄谦作死地捏了孙权的脸时一直在压抑着自己别被吓叫出来，鉴于孙权现在一脸看起来要把狄谦扔在地上的模样。

　　只见孙权无奈地叹息然后认命地弯下背把狄谦背在身后，他转看向太史慈道，“ 转达我大哥，我带阿谦回家先，也让他少喝点。”

　　“ 知道了，二少爷。” 太史慈不禁有点同情这孙家二爷有个总爱闹腾让自己哥哥收自己烂摊子的弟弟了，幸好他家的弟弟们还算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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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狄谦在半路上迷迷糊糊睁开过眼睛，他察觉到自己的头放松地趴在背着他的人的肩部上，他这一生记住的事物不多，但是他永远记得他的权二哥宽厚的肩膀、温暖的背部，还有那稳稳托着他的臂弯带给他的安全感。

　　孙权总会背着他时，特意放慢的步伐晃得狄谦摇摇欲睡，随着年龄增长，他也越来愈任性老是要求对方想以前那般背负他了，毕竟他也知道现在的自己的体重也不轻。

　　难得的一次、他要好好记住今天...

　　原本垂在两旁的手臂圈起来怀住孙权的肩膀，狄谦的头晃了晃在孙权的肩部上找个舒服的位置，他嘟喃着唤道他的权二哥，意料之内没听到对方应他，看来孙权为他今天耍酒疯的行为气炸了。

　　狄谦不死心继续叫唤对方，还加油添醋地扭动身子摇晃孙权，终于在第五个路人以异样的眼神看着他们路过，孙权不耐烦地回应了，“ 干嘛啦？”

　　“ 权二哥，你...别伤心。” 狄谦不小心打了一个酒嗝，“ 你如果真的伤心的话...请记得还有我陪你一起伤心！你哭不出的话，我帮你哭！！你要去射箭发泄的话，我陪你去一起射箭！！”

　　“ 知道了知道了，你别乱动！”

　　狄谦终于停下扭动，孙权松了一口气动动身子把狄谦背高一些，“ 你管我这么多！现在怎么看买醉伤心的人最多是你吧？”

　　“ 我...嗯...我不伤心... ” 孙权没把狄谦这句话当真，但是这时候反驳一个喝醉的人只是徒劳无功。

　　“ 现在...我们是失恋联盟了！失恋万岁！！” 狄谦双手高举在空中呼喊。

　　“ 那是什么鬼？！我才不要叻！” 孙权好笑道，也不懂狄谦这是在自暴自弃还是乐观过头。

　　“ 权二哥，你以后...一定会遇到一个真的喜欢你的人的！” 狄谦闭上眼睛，用脸颊感受着孙权身上转递而来的温度，鼻间隐隐闻到对方身上的洗皂香味，“ 喜欢你到...死心塌地的人...对你忠一无二的人... ” 但那人却不会是我...

　　“ 二哥，你会得到幸福的一天的... ”

　　“ ... ”

　　狄谦似乎是说着说着就睡着了，听着耳边平稳的呼吸声，原本心情低落的孙权却异感到平静，孙权突然好感激孙坚把狄谦带回家、给了他一个比亲生兄弟还亲密无度的兄弟兼玩伴，不然他想以自己的性格恐怕不会有什么愿意接近他当朋友吧...

　　“ 笨蛋弟弟，你也会得到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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