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moon 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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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你……又做噩梦了吗？”银发指挥官小心翼翼，玫瑰般明媚的双瞳讨好地看着她。
即使隔着光影，她们距离好几个银河系，虞清梦醒看到这张脸，她都恨不得一刀一刀捅死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但刀杀不了她。
她不仅杀不了这个女人，她还得替这个女人生孩子。
虞清觉得可笑，她看着面前的女人，她努力克制，维持着抿着嘴角弧度的姿势，但还是一秒破功，她闷声笑着，笑得胸腔浑身发抖，最后捂着肚子跪在床上仰天大笑，这个笑声连续又诡异。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虞清笑得眼泪横流，笑到岔气，笑到呼吸不畅而后猛烈咳嗽，房间的大门被打开，屋外的仿生人医生冲进来按住了虞清的头，将镇定剂注射进去，她因为疯狂大笑，大动脉狂跳让医生的手有些不稳，进而划破肌肤，一条血痕浸了出来。
银发指挥官的眼瞳幽暗，面无表情地看着房间里发生的一切。
许久虞清弹跳了起来，冲着天花板破口大骂，她的口音带着很重地方方言，满嘴的地球土语，但指挥官听懂了。
她在怨恨，发泄和诅咒。
视频会议视频通话弹了出来，指挥官仍看着远在M星娇妻的情况。
“大人，我们今日返航了，帝国那边的意思是：清洗。”
“我觉得既然上面不要了，我们可以把他们作为饲料卖给……”
“他们会自爆，而且少部分进化出了脑部寄生，如果当做饲料卖掉，难免会卷土重来，留下后患。”
“反正我们已经榨干了，直接连星系毁掉就好了，不过是个初级文明。”
“下达指令吧，大人。”
指挥官的红瞳愈发浓烈，点了点头。
星舰返航，穿梭在瑰丽的蘑菇云和流转的旋涡里，军人和战士们因为胜利回归而兴奋，他们肆虐军ji，喝酒狂欢，只有最高的指挥官把自己关在控制室里，看着被毁掉的星系只剩下暗淡的星璇。
她和虞清相识在焦炭千里的战场上，那时她记忆全无，一头银发和红瞳被地球人当做鬼怪，被人杀死了一次又一次后，虞十七救了她，带她去见了虞清，侍神教的圣女。
虞十七是个好人，她说了很多安慰的话，虽然斯科特听不懂，但她能从虞十七的记忆和情绪里感知到，这个她口中的圣女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她见到虞清的一面，就是她穿着血染红的裙子，披着头帘上面绣着星月，捧着鲜花站在废墟上，仰着头看着轰炸机，眼里无畏。
虞清在这里呆了一个月，成功带走所有的幸存者，唯独将她丢在那里。
如果是单纯的人太多了，忘了她，那还好，可斯科特从她的情绪感知到，自己是恶魔，是撒旦，是罪恶之源，是一切不详的源头。
虞清好似厌恶战争，更厌恶她。
她不明白，于是只好跟随虞清留下的气味，在飞机大炮的轰炸下，无数次死亡又醒来，翻山越岭，穿越沙漠大海，终于来到了虞清的身边。
可虞清看自己就像是臭水沟里的老鼠，沼泽里的烂泥。
斯科特这次终于清楚了，虞清厌恶所有的一切，更厌恶她。
却唯独喜欢一个人，目光永远追随着一个人，只听她的话，只因为她展颜，也只因为她欢喜，更因为她来到着这片战争焦土，却唯独没有带走了自己。
指挥官好似还神游天外，“她昨夜说了什么梦呓？”
光脑：“经检测分析，组合起来，像是梦中与人讨论下雨。”
“下雨？”
“是的，并提到浪漫这个词语。”
“她喜欢雨？”
“夫人也不喜欢雨。”光脑斟酌了一下说道：“夫人不喜欢这个世界所有东西，有生命的没有生命的都不喜欢。”
“她会喜欢我的。”指挥官看着外面星河斗转，喃喃自语：“等她怀了我的孩子后，她会喜欢我的。”
*
虞清再清醒的时候，还在医疗舱里，她第一反应是握住左手腕，西西弗不见了。
“夫人，您醒了？”仿生人管家和她视频通话，但说是通话，实则监控。
“检查结束了吗？”
“您体温偏高，细胞活跃异常，极可能短时间产生异变，且脑前额叶活动频率过高，水电酸碱失衡并伴有轻度的胃轻瘫综合症，所以我们上报给斯科特大人，强制取消了您的营养剂和注射剂，以后都食用地球的饭菜。”
虞清克制情绪，闭上眼吐了一口气。“所以？”
“我建议夫人……”仿生人管家话还没说完，虞清暴力踢破医疗舱，抓起旁边的椅子，朝旁边的机器人医生砸去，把它砸的四分五裂，只剩根里面的脊椎线路不停着冒着电流。
仿生人管家看着虞清：“夫人哪里不满意？”
“我没有不满意，只是刚才医生在录制数据，上面的用词说我羸弱不堪，所以我想你们相信仪器，我解释没用，于是我证明一下，我身体很好，没有任何问题。”
“好的，夫人，我已将刚才的录像传给了斯科特大人。”
虞清站在门口，“开门。”说着转身看了眼视频里的管家：“你不想我把门也踢破吧？”
叮的一声，门打开了，虞清刚迈出去一步，就听见身后传来的机械声音：“夫人以后还是多实用些清火败火的食物，月亮日，斯科特大人回来，看到您脸上长痘就不好了。”
虞清捏着拳头，准备离开，就又听见那个欠扁的声音说：“上火容易影响磁性激素分泌，从而影响斯科特大人，受孕率会变低，别忘了……”
虞清没有再听管家在说什么，从门外的柜子里带上西西弗之后，直接从武器库挑了把黑原刀，定位到管家的位置，然后一刀刀把他捅漏电了。
管家的声带被虞清扯断裂后，他的声音嘶哑，但仍然努力微笑地劝诫虞清：“清火……败火……的银耳莲子羹……我……滋滋……已经吩咐……滋……滋了，夫人出门前记得……饮用滋……滋。等……滋……等夫人，您要去哪里？！我还没有上报……滋滋滋……滋”
作者有话说第13章 moon 1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