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3.一团乱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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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弥自诩是一个很会拒绝别人的人
在她过去短暂的16年人生中
因为过于优越的外表，和她一直善于伪造出的性格
曾经接收过的来自男生的表白和邀约数不胜数
每当这样的时候，她总能找到各种各样不会出错，不会让他们受伤，更不会令自己的形象有所毁损的理由，拒绝他们
但她却不得不承认
当面前的人是赤苇京治，她的‘拒绝’技能就仿佛受到了冷却一般
对待他，总是不知道该怎样说‘不’
少年似乎也早就看出了这一点
所以故意避开了直接说‘我喜欢你，请和我交往吧’这样干脆的表白
而是选择了一个让她很难拒绝的方式
“你不用现在就回答我”
“不急，慢慢的考虑吧”
他也同样细心并温柔，知道该在什么样的时间，什么样的情况下适可而止
恰到好处的抽身而出，为她留下了足够的空间
各个学校的大巴车陆续开离森然
时弥坐上音驹的车，还是同样的位置，却和来的时候是完全不一样的心情
发丝间闪烁着星光的发夹得到了男孩们的一致好评
“时弥，发夹和你很相称！”
“但你来的时候有带吗？”
和此刻放在她身边，来时还没有，回时才物归原主的长柄雨伞上，悬挂的星星吊坠一样
每当它摇晃着将细碎的光点缀在空气里
就让人想起那天夜里，他们曾一起仰望的明亮星空
回到东京时已经是傍晚
等时弥打开手机，发现Line的聊天界面里不知何时忽然多出了一个新的群组
正是第三体育馆的男孩们
「木兔光太郎：请大家踊跃聊天！」
「黑尾铁朗：木兔，你真的很闲」
在她放空的回程间歇里，群聊的消息数已经高达99+，随手翻了翻，全都是木兔光太郎和黑尾铁朗一些没什么营养的对话
新的好友申请里除了猫头鹰头像的木兔以外，让时弥意外的还有月岛萤
她加上了两个人以后，算是第三条体育馆通讯录名单正式到齐了
戳开了和月岛萤的私聊
冷冰冰的聊天界面就和那个少年给人的感觉一模一样
时弥想起此刻塞在她包里的东西，率先发出了第一条信息
「夜久时弥：月，你的毛巾难道是要我快递给你吗？」
「月岛萤：你不知道月底我们还要来合宿吗？」
少年的话语让时弥一怔，说实话，她是真的不知道
男子排球部的合宿真就这么频繁吗？
大概是半响没有回声，月岛萤又冷嘲热讽的回复道
「月岛萤：亏你还是音驹的经理，工作失格」
「夜久时弥：你的毛巾没有了」
「月岛萤：啧」
回归到普通的生活，时弥这才真正感受到暑假是这样的
除了小苍林檎和白石绘里奈约过她几次一起逛街外，就一直呆在家里吹空调打游戏
以至于父母又开始忧心忡忡
烦恼时弥怎么一个合宿回来又一夜回到解放前了
明明只是恢复到平时的她而已
时弥却并没有感到充实
依旧是她熟悉的房间，依旧是她最喜欢的游戏，依旧是一直以来她的日常
什么都没有改变，或许，改变的只是她罢了
忽然变成了一个傻瓜般的自己是这样的愚蠢
日复一日的不愿意去直面问题
时弥怎么可能会搞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到底是怎样的呢，她不过是害怕去接受
因为习惯很可怕
躲在舒适圈里，在她所早已习惯了的那个，能让她游刃有余对待的小小世界里，忽然有一束陌生的光闯入
它散发着来自别人的温暖和温柔
一次又一次的让她变得不像自己，让她想要试图去接近
但光源太亮，藏在之后的路，却看不清楚
她无法确定，选择了这个答案之后的未来，能否让她不会后悔
人总会变的
但变化，却也让人害怕
“时弥，你今天也要在家打游戏吗？”
“没事的话不如跟我去音驹吧...大家几天没见你，一点干劲儿都没有了”
夜久卫辅清晨出门时，和通宵之后起来洗漱的时弥打了个照面
然而顶着黑眼圈头发乱糟糟的妹妹却看起来状态不佳
“我不去”
“你不去也别天天赖在家里啊，出去和朋友玩玩不好么”
爸妈天天在他耳边唠叨，说赶紧想想办法，这孩子又成游戏宅了
虽然这也是夜久卫辅早就猜到的结果，但妹妹的精神状态显然并没有像从前那样，哪怕通宵打游戏也能精神满满，一到放假就吵着闹着让她呆在游戏堆里
“时弥，如果你不愿意跟哥哥说”
“那就找一个能帮助你的朋友说一说吧”
夜久卫辅出门前最后说道
他的妹妹站在楼梯边，宽大的T恤和随意的运动短裤，明明街坊邻居都知道他们家的女儿生的漂亮又优秀，却一点也不爱打扮，更不喜欢像个正常的女高中生一样去享受生活
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古怪的时弥好像不一样了
身为她的哥哥，夜久卫辅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至少，妹妹有了心事，这一点就让她有所成长了
这个年纪的男孩女孩都不愿意和家里人说心事，往往更喜欢和朋友分享这些话题，自以为自己做了个非常通情达理的好哥哥，夜久卫辅心情颇好
但骑上自行车往音驹去的路上，少年才反思道
等等，他那个脑子里只有游戏和怎样才能无所顾忌打游戏的妹妹有了心事
这个年纪的女孩，不能跟家人分享的心事....
难道不是恋爱问题吗——？！
不过，时弥真的有能让她分享这些话题的朋友吗——？！
一时间不知道该为哪个问题烦恼的夜久卫辅在大街上陷入了无尽的烦恼
而这一边的时弥也沉默了
她回到房间里，翻开自己的手机，在一片安静的聊天列表里，99+聊天记录的第三体育馆群聊显得有点过分活跃
联系人名单里一个个往下滑动的排列中
却是没有一个存在，能让她真正想袒露心扉
....要跟研磨说说看吗
但怎么说，他也是认识赤苇的人，再加上又和黑尾关系很好
到时候万一让黑尾前辈知道了，事情只会变得更麻烦
哪怕通讯录里的人那么多
依然很难有一个，是让她可以真心相对的朋友
时弥就这样缓慢的继续滑动着列表，一个又一个的略过之后，她的指尖停留在了其中一个名字上
犹豫再三后，她拨通了这个电话
短暂的等待音过后，对面响起了少年活跃的声音
“小时弥！你还知道给我打电话——”
意料之中的暴躁开端令时弥长叹了一口气
她面无表情的盘起腿，坐在了床上“及川前辈，久疏问候”
或许是少女难得一见的正经问好，让那一边的及川彻被她的礼貌问楞了
不知不觉也就忘了上次这人擅自挂他电话，还在背后说他坏话的事情
“噢噢...是好久不见，你最近过的好吗”
“不管怎么说，应该是比及川前辈过的好些吧”
然而下一秒时弥又暴露本性“毕竟现在东京排球部的人都以为你不准备打排球了，准备去参加蜘蛛纸牌联赛”
“....我就知道你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青叶城西排球部的少年们原本都跑在队伍最后，唯有岩泉一始终和及川彻争夺着第一第二
但竟然有人的电话能让那个及川彻停下来
而且还让总是玩世不恭，处事不惊的少年露出这幅咬牙切齿的样子
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少年们忍不住想凑过去听一听电话那一头究竟是哪位人物
“及川前辈正在训练吗？”
“对啊！我可从来不偷懒”
听筒那边的女孩短暂的沉默了，及川彻拨开努力想偷听电话的矢巾秀，走到坡道的另一边
这里是半山腰，风景正好，但从宫城县到东京也要两个小时的车程
是他从这里，望不到的距离
仿佛好像听出了她与平常不太一样的感觉
及川彻轻叹一声，放平了心绪“怎么了？”
“你又在宫城县迷路了吗”
少年的关心令时弥莫然发笑
她这才想起来，上一次她打电话给及川彻的时候，是因为这档子事
那时候也是为了寻求帮助
而此刻，竟然也是如此的巧合
“及川前辈，每次有女孩子跟你表白的时候”
“你心里都是怎么考虑的呢”
时弥没有再迟疑，开口问出了心中所想
“当然是考虑这个女孩够不够可爱了”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爱开玩笑，说话的时候总要先不正经一下
感受到了时弥的无语，才恢复了正经
“小时弥在考虑什么呢”
“你心里最纯粹的想法是怎样的呢”
“我....有些害怕”
“怕接受了之后，最后却得不到想要的结果？”
仿佛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及川彻将她想说的话凌厉的答了出来
时弥无声的张了张唇，最终还是默认了
“我说小时弥”
“世界上不会有什么事情，是在你去做之前，就能知道结果是否好坏的”
深吸了一口气，清晨山野间的新鲜空气呼入肺中
格外的提神醒脑
及川彻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将这些话说给另一个人听
过去从前，他也和时弥一样，对这些理所当然的问题，连去接受的勇气都没有
“其实当你去考虑的时候”
“你的心里就已经有答案了吧”
“而且就算不是好结果又怎么样呢？这才是人生必须要体验的必经之路吧”
及川彻的话如同雨滴般清澈的落在她的耳畔
不知道是因为这位总是不太靠谱的前辈此刻难得一见的认真态度，还是因为他的话确实为自己乱麻般的心绪找到了一扇出口
时弥诚恳的跟他道了谢
然后少年又变回了那个调皮的他，大喊着“我不管你得到宫城县来请我吃饭才行”
少女只得说好好好，算她欠你一顿饭
将来一定找时间偿还
那个电话不过短短5分钟都不到
却仿佛占据了及川彻的整个清晨
他合上手机，视线仍旧凝视着远方看不到边际的地方，默默自言自语道
“是哪个幸运的小子，让你这般烦恼啊”
见到及川彻挂掉了电话，之前稍微听到一点动静的矢巾秀又好奇的凑上前去“及川前辈！你是在和女生打电话吗？”
“怎么样，她长得漂亮吗？”
青叶城西的二传手转过身淡笑道“嗯，她非常漂亮”
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和对方斗嘴
但不得不说，及川彻给时弥提供的帮助也确实很多
果然作为三年级的前辈，成熟和阅历就是不一样吧
看来她确实要找个时间去趟宫城县请他吃饭了
这一边刚刚结束了和及川彻的通话，木兔光太郎的消息就在私聊中跳了出来
看着他的文字信息，仿佛就能想象出男孩那活力满满的声音是怎样的
「木兔光太郎：小时！我们今天和户美学院有练习赛」
「木兔光太郎：有空的话来看呗！」
时弥想了想，却也没有在这里直接拒绝
「小时：不是枭谷学院的学生也可以直接进去吗？」
「木兔光太郎：在门口登记一下就可以啦！」
「木兔光太郎：校内相关人员一栏，你填我的名字，或赤苇的名字都行！」
仿佛是笃定她会来一般，木兔光太郎已经积极的一连几条信息发了过来
告诉她路线和进入学校时如何填写登记信息等等
顿时满屏的信息让时弥应接不暇，等她回过神来，已经稀里糊涂的答应了等一会儿过去
算了，虽然非本意
但一直这样逃避下去也不是办法
就像及川彻说的那样
她不可能一辈子都和现在一样呆在舒适圈里
这好像还是合宿回来以后，她第一次踏出家门呢
时弥不觉感受到自己有多邋遢
想到等一会儿要见到赤苇京治，她第一次有一种想要稍微认真打扮一些的欲望
连忙去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稍微整理的像个正常人样些
拉开衣柜，却发现自己的私服真的是过于随便了
清一色的T恤和裤子，就连一条像样的连衣裙都没有，这还是个所谓校花的衣柜吗...
时弥非常苦恼，毕竟过去对她来说出门就是为了去网吧
那是能不起眼则不起眼为好
所以自己的衣服全都是极致朴素
但是现在出门买也实在太不现实了...再说只是去看一场练习赛而已，穿的那么夸张反而会让人觉得她很过吧
翻箱倒柜弄的床上到处是衣服的夜久时弥
全然没有发现此刻她因为出门没有合适的衣服穿，而烦恼的样子，非常像个普通女孩子
好不容易找到去年生日时爸爸送她的一条白色连衣裙
一次都没有穿过，被压在衣柜最底层的裙子似乎是她现在唯一的选择
换好了衣服算了算时间差不多的时弥一下楼就把父母惊到了
“时，时弥，那个裙子是”
“你终于肯穿爸爸给你买的衣服了吗！”
父亲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震惊，差点就要感激淋涕了
这位爱女儿胜过爱自己的爸爸从小就希望时弥能像个小公主一样长大，给她买了各种可爱的玩具和漂亮的裙子
然而小时候还因为不懂事可以受父母摆布的时弥长大以后就如同脱缰的野马，混迹在游戏厅、网吧等等一点也不女孩气的地方拉也拉不回来
如今能看到她像个正常少女一样，穿着她以往绝对不可能穿的连衣裙出门
简直是比发现UFO还要让人震撼的事
“....那个，爸，总之谢谢你”
时弥的少女心爸爸当然不可能只给她买这一条裙子，但其他的都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
不是粉色的蕾丝花边，就是层层叠叠大蛋糕样的缎带
唯有这一条还算是清爽正常一些
时弥在父母感慨万分的注视下离开了家
想着如果夜久卫辅在家的话估计能吓的把房顶都弄塌了
这会反倒是感谢哥哥每天认真努力的在排球部训练了
等时弥坐上了电车前往枭谷学院时她才发现，原来枭谷学院的地址就在音驹高中的前面几站
直线距离不过2公里而已，可以说是非常近了
难怪上次赤苇京治问她自己是不是坐电车上学
可能后知后觉的只有平时对这些事情都漠不关心的自己一个人而已
大概半小时后，时弥到达了枭谷学院的校门口
让她意想不到的是，明明是暑假，学校里却依然有很多人
“小姑娘也是来看今天排球部的练习赛吗？”
门卫处的爷爷摇着蒲扇，乐呵呵的向她招呼道
“也是？”
“我们枭谷可一直都是排球强校哦！每次有练习赛的时候，都有很多人会来围观呢”
原来是这样，难怪那本登记册上已经写满了许许多多来自校外的名字
时弥填写好了自己的名字和所属学校，当她落笔完电话号码后
目之所及是最后一栏的枭谷校内相关人员
“小姑娘是来看谁的？”
在门卫爷爷好奇的问话声中，时弥将赤苇京治的名字填在了那个空缺处，无声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果然体育社团哪怕是暑假也要一直训练，真的很辛苦
枭谷的校园和音驹的装修大为不同，更显得气派大气一些，经过的足球场和棒球场都是正在挥洒汗水中的高中生们
更可能是因为他们是排球强校的原因，室内体育馆都要比音驹的大很多
此刻，里面已经满满的都是人了
只是一个练习赛而已，居然还有应援团吗
也实在太夸张了点吧
因为她到达的时间已经临近比赛了，所以时弥没能提前和木兔他们打招呼
直接上到小二层的观众席找了一个空位置坐下
比赛很快开始了，时弥发现户美学院的阵营中有个熟悉的身影，正是上次联谊时认识的大将优
感觉还真是有些因缘的场合呢
难怪木兔光太郎一直嚷嚷着让她一定要来现场
说要给她‘报仇’
他们还记得啊....都过去那么久了
时弥坐在枭谷学院的观众席里，哪怕她安安静静的什么声音也没有
也格外引人注目
枭谷学院的应援团们都躁动不停，来了一个不认识的漂亮女孩，让他们格外好奇
“你认识吗？”
“不认识！好像不是我们学校的！”
“诶，那我们等下过去搭讪一下嘛！”
一心专注在比赛场上的时弥着实没有注意到自己成为了话题的中心
虽然早就知道枭谷的排球部很强，但她却也是第一次看练习赛，没有想到感觉和平时合宿时他们打的循环赛完全不同，气氛很是紧张
赤苇京治高高将球托起，传给球网左侧的木兔光太郎
少年一跃狠击，将那个球掷入对方球场，她感觉大将优的脸色都不好了
“木兔！今天是带着情绪来的？”
“上头了可是会后悔的哦~”
户美学院的男孩很擅长用语言挑拨对手，比赛刚开始就看出今天的枭谷王牌似乎十分热血沸腾，不明所以的其他人找准空隙嘲讽道
虽然直性子的木兔光太郎确实容易热过头，但二次进攻得手的赤苇京治依然冷静
他再一次托给今天格外卖力的木兔光太郎，也有点奇怪他怎么比平时要热血这么多
狠狠拍在对面拦网上的那个扣球大力飞出，朝向了观众席落下
在循着那个球的轨迹确认是否是他们得分的视线里
木兔光太郎发现了坐在观众席中央的少女
他的脸上顿时展露出惊喜的笑颜，走到自家二传手的身边，拱了拱赤苇京治的胳膊
“赤苇，我们可要好好打了”
一脸不明所以的赤苇京治有些疑惑，难道不是一直都在好好打球吗
然而在他吐槽木兔光太郎之前
少年就抢在他前面，欢悦的说道“小时来了！”
在时弥一直注视着的球场上，因为木兔光太郎说了什么似得，而突然怔住的赤苇京治猛地回过头，下一秒，他们互相看见了彼此
时弥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反应，最后，她还是微微笑了笑
举起手握成拳头，无声的比划着加油的应援
难怪今天的木兔前辈好像总在隐藏着什么，那股热血劲也来的莫名其妙
终于得到了答案的赤苇京治将思绪拉回比赛之中
刚刚还说着要好好比赛的木兔光太郎下一秒就被对方的拦网拦住，球落在了枭谷的场上
灰发少年委屈的发出一声哀嚎
惹得观众席上的时弥也忍俊不禁
“木兔前辈，因为时弥来了所以你太激动了吧”冷冷点醒他的赤苇拎起T恤领口擦了擦汗
然而总是被他吐槽的人，今天却一反常态
“赤苇你还不是！刚刚那个球比平时托的都要低！”
“怎么，小时来了，你紧张了？”
反过来指出他问题的木兔光太郎令其他枭谷的队友们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唯有最应该讶异的赤苇京治一言不发的接受了批评
“你说得对”
他太紧张了
哪怕之前他们一起合宿的时候，自己打球的样子已经被少女看过不知道多少次了
但此刻的紧张，却比起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多的多
他太想表现好了
太想让时弥看到，自己帅气的一面了
比赛最终以3-2，枭谷学院的胜利落下了尾声
时弥站起来和其他来围观比赛的人一同为他们鼓掌，深感原来木兔光太郎也有不少粉丝
她还以为只有及川彻有粉丝团呢
场内的学生们陆陆续续的开始撤离，时弥站在一边等待其他人先离开，好等一下过去和赤苇他们打招呼
她刚找了一处安静的地方，就有穿着枭谷学院夏季制服的男孩走上前来
“请问，你是枭谷的学生吗？”
“不是的，只是来看练习赛的”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时弥尽量维持平时的礼貌人设，客气的回答道
“那，那你下次还会来吗？”男孩好像是枭谷应援团的一员
怎么说也可能是赤苇京治他们认识的人，时弥只得一直保持着微笑“可能还会来吧”
“那，那能给我你的联系方式吗！”
“下次如果你要来看练习赛，我可以给你留位置！”
男孩涨红了脸，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递到时弥面前
她这才一愣，没想到是这样的情况，正欲拒绝，后面又涌上来几个似乎和他都是朋友的男孩
“我也！”
“请也给我留一个联系方式吧！”
“还有我！还有我！”
人一下子多了起来，时弥微微皱眉
面对着他们期待而充满盼望的眼神，她很想干脆的拒绝，但又有些不好意思
虽然不是一个学校的，也不必太在乎形象
但谁知道他们和赤苇京治是不是刚好是朋友或者同学呢
“留位置这种事就不需要你们操心了”
身侧忽然感受到来自另一个人的存在，时弥转头，发现赤苇京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这里，刚从球场上下来，浑身散发着热气的少年，哪怕只是肩并肩站着，都能感受到他此刻过高的体温
“赤苇前辈？是前辈你认识的人吗！”
“抱歉抱歉，打扰了”
男孩们顿时被来人吓到般，连连鞠躬消失在了观众席上
这一点倒是让时弥挺惊讶的，她感觉赤苇不像是体育社团里那种很威严的前辈啊，为什么后辈们感觉也很怕他的样子
“赤苇前辈，你是被后辈们讨厌了吗？”时弥忍不住开玩笑道
但赤苇京治并没有被她逗笑，表情依然淡漠
“没有，他们不过是明白差距罢了”
没有听懂他话里的意思
时弥全部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此刻少年冷淡的反应上
不是她所料想到的，看到她之后会很开心的样子
反倒好像持续在低气压的氛围中，没有一点点笑容
还特地打扮一番的时弥有些失落
“赤苇前辈，我过来看练习赛，你不开心吗？”
刚说完那句话，时弥就后悔了
饱含了太多撒娇或埋怨的情绪，更何况他们两现在的关系还不到那个份上，她有什么资格这么自大啊
余光里，身边的少女把自己的嘴唇咬的发白
她今天穿着一件无袖的白色连衣裙，略微低领的设计将她纤瘦的锁骨和天鹅一般修长的脖颈凸显的淋漓尽致，白皙的脸颊上，眼尾的那颗泪痣何其摄人
赤苇京治听见自己的叹息声
他从和她并肩的地方，走到了她的对面
“不是这样的”
“本来是想让你看到我帅气的一面”
“但因为时弥太受欢迎了”
“所以我有些嫉妒了”
视线灼热，释然的微笑终于缓缓在他的唇角绽放，对待此刻诚实说出想法的赤苇京治
时弥前一秒的失落仿佛一下子被捧上了云端，变为了欣喜
“你能过来，我真的很开心”
不得不承认，语言确实是拥有魔法的
当‘开心’那两个字被少年念出来的瞬间，就好像变成了现实一般
一瞬间，心情便在此刻，由阴转晴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23.一团乱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