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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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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寞正伤心呢,被他们的话逗乐了,哭笑不得道:“要是她把话说清楚,我怎么样都可以,但她越是这样奇怪反常,我越是不能放下。”
“那就放下吧,别想她。”江赫顺势唱了一段。
贺宇捕捉到了关键词,“奇怪反常?”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性格,”于寞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她以前很温柔,说话声音没现在一半大。现在说话像个菜市场买菜的大婶。”
江赫思索,“很难想象王然琳温柔的样子。”
“她以前那么喜欢我,我也很喜欢她,感觉很难再找到一个比她很喜欢我的人了,”于寞叹息,“算了,实在不行就算了,不强求。”
说完这句,于寞进了教室,上一秒还在说不强求的他,下一秒把江赫顺手给他买的水给了王然琳。
王然琳反手丢进了垃圾桶。
按照于寞的说法,王然琳的所作所为很反常,却不知原因。说真的,贺宇也有点好奇了,毕竟对比他们轰轰烈烈的“爱情”,学校生活真的太枯燥。
贺宇坐下,“试卷写完了吗?”
“我无心学习,”江赫反坐在凳子上,下巴放在手背,趴着说,“你真没有点八卦心?”
“有,”贺宇手臂交叠,“我好奇你今天的试卷会错几道。”
江赫“切”了一声,抽出试卷拍到他桌上。
……
下午两点,各科老师争分夺秒布置作业后,迎来了不足一天的假期,快乐放学。范哲安和一个男生同时出现在9班的后门。
那个男生今天来了几回了,都是来找王然琳。
贺宇不知道的是,范哲安真的和2班男认识,搭伙来9班找人。
“我帮你拿书包吧。”2班男自然而然地接过王然琳的书包。
贺宇的目光在他们身上,范哲安发现了,于是学他,很霸道说:“我帮你拿书包吧。”
话落,他想去抢贺宇的书包,贺宇松了手,范哲安整个人被书包拖了下去。
“靠,”范哲安艰难地背着,“这么沉?说真的,我有点怕考试了,你万一真比我考得好,我面子往哪儿搁。”
江赫从后面蹿出来,轻松接过贺宇的包。
“贺宇,今天和我一起走,”江赫说,“我有事儿。”
范哲安酸溜溜地说,“你们这周,哪天没一起走,天天拐跑我家贺宇。”
江赫挑衅道,“我不仅这周拐,我下周还拐,就天天拐,气不气?”
“啧啧啧。”范哲安意味深长道,“要不是贺宇自愿被你拐,你能叫得动他?”
贺宇心情愉悦,看向江赫,“什么事?”
江赫警惕地看了看后方,小声说:“先出去再说。”
“范哲安你先回家,”贺宇晃了晃手机,“有事微信说。”
范哲安看破红尘,“去吧兄弟,不用管我的死活。”
出校门后,王然琳和2班男就在前方,并且走的是同一个方向,王然琳时不时回头,用打量的眼神看着他们。
江赫用手挡着嘴,说:“她不会还以为我们在跟踪她吧?”
贺宇扫了一眼,说:“有可能。”
“我们又不是于寞。”
“说什么呢?”他话音没落,一喊就到的于寞便从身后冒出来,像是偶遇一样,攀着他俩的肩膀,“好巧,这都能碰见你们。”
他们可不觉得是巧合。
前面两个人拐进了一家川菜馆。于寞接着说:“没吃饱吧?我请你们吃好的。”
三个人明明在食堂吃得饱饱的,此时却由于寞推着进了一家装修不错的川菜馆。
王然琳早就看见他们了,当作不认识。
既然不认识,于寞也不避讳什么,坐在了他们隔壁桌。
隔壁桌的交流似乎很愉快,有说有笑,他们桌死一样的寂静,除了话痨江赫偶尔冒两句泡,没有人想说话。
贺宇低头看着手机,范哲安给他发了微信消息。
范哲安:其实我想说,明天放学后,邓以欣请吃晚饭,叫我带上你。
Hy:不去。
江赫喝着茶,低声对贺宇说,“明天邓以欣生日,请我去吃饭,我送点什么好?本来打算让你跟我一起去挑生日礼物,好家伙,半路出个于咬金……”
贺宇打字的手停住。
于咬金同学,用最大的声音,点了些最辣的菜,菜端上桌后,满桌喜庆又辣喉咙的菜品,看得江赫口水直流。
贺宇:“中午真没吃饱?”
江赫捻起筷子,“吃饱了不妨碍再吃两口。”
贺宇也吃了一口,辣的喝了一杯水。江赫说:“吃不了辣又想吃的话,拿茶水涮一涮。”
贺宇倒水的时候,手指上的创口贴被水沾湿,江赫这个吃货放下筷子,摸出一个随身携带的创口贴,递给贺宇。
“你们感情真好。”于寞拔高声音说,“不像某些人,见异思迁,异是异性的异。”
王然琳笑容僵住,隔空回复,“看来某些人成绩还可以啊,差个几百分大概可以上个二本了。”
“上二本又怎么样,”于寞还是对着贺宇说,“二本也是个学校,总比高考完没有书读强。”
“你还真有自信,自己能考上二本了?我觉着你现在的成绩,看懂试卷上的字都难,真是会做梦。”
两人的隔空互怼可谓是炉火纯青。
2班男察觉到两人之间的不对劲,劝诫道:“琳琳,要不我们换一家吃饭?”
于寞突然暴躁,拍桌,“琳琳也是你叫的?我他妈都没叫这么亲热过。”
贺宇正在贴创口贴,他一拍桌子,手一抖,贴歪了,江赫又给了他一个,他包里还有很多,管够。
王然琳摔筷子发泄情绪,“我昨天晚上怎么说的,你非得找骂是吧?”
“我!”于寞咬牙切齿,“我不想跟你吵。”
“不想吵你就滚啊!”王然琳指着门口说,“快滚,不要天天来恶心我。”
“恶心?”于寞站起来,指着自己,“你觉得我恶心?很好,以后我再正眼看你,我就出门被车撞死。”
由于不是饭点,川菜馆里除了他们没有别人。
于寞走后,2班男生也被王然琳喊走了,整个餐厅只剩三个人。
贺宇刚贴好创口贴,面前坐着的于寞换成了戴着黑色鸭舌帽的王然琳。
江赫不得不提醒拿起筷子就吃的王然琳。
“那个辣。”
贺宇看见王然琳的下巴挂着一滴水珠,正随着她的咀嚼动作,悄无声息地落下。
贺宇又低着头看起了手机。
江赫不停提醒王然琳,这个菜很辣,那个菜的配料不能吃。
“我其实懂你们的意思,”王然琳声音颤抖地说:“我为什么这么提醒于寞了,他还不懂我的意思,还要喜欢我?”
她的情绪到位了,估计要一吐为快,江赫放下筷子,认真听她说话。
江赫说:“你也喜欢他,为什么不继续试一试?”
“我不敢,”王然琳说,“我们之前……谈恋爱被学校和双方家长知道后,他们每个人都逼我,说不合适,说没有结果,那段时间,我的压力很大,我父母说如果我再和他在一起,就不认我这个女儿。”
王然琳清晰记得,他们两个一起站在办公室,双方父母与老师交涉,面对他们的指指点点,于寞为了她,不停地辩解抵触所有的指责。
她不喜欢于寞为她无保留的付出,更不想承受这样的压力。
既然这样,还不如当初没喜欢过。
江赫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谈恋爱而已,又不是杀人放火,至于吗?”
“其实于寞之前成绩挺好的,像那样发展下去,会考到一个不错的大学,就因为和我在一起,他成绩越来越差,”王然琳把帽檐压低了一些,声音更加不稳,“他们的指责,让我觉得自己做什么都是错的。”
王然琳看似没心没肺,实际只是个不满十八岁的小女生,敏感脆弱,不能破解困局,便选择逃避,至少于她而言是为了于寞好,她没有错。
父母与长辈的厚望,他们的需求,哪一项都不可忽视。
贺宇眸光暗淡,“或许,我们只有活成他们的想要的样子,才是正确的。”
江赫更加不理解了,“我们是我们,他们是他们,谈恋爱怎么就不能好好学习了?谈个恋爱碍着谁了?要我说,喜欢的话,别怂,追!趁着年轻,没有什么事不可能。”
王然琳摘下帽子,有了和于寞差不多的红眼睛。
“这就是你的原因吗?”于寞不知何时又出现在王然琳身后。
贺宇手机屏幕亮着的,聊天界面停留在和于寞的对话。
江赫咳嗽两声,“我们先走了。”说完,他和贺宇离席,给他们空间。
还没走远,贺宇听见于寞一句比一句铿锵有力的话。
“我喜欢你!我不是喜欢什么名声,什么成绩好差,我他妈喜欢的是你。”
“你用这种烂借口,当自己是普度众生的观音吗?我不需要!我需要的是你的回应。”
……
“你知道吗?我可以为了你的一句喜欢,去完成你所需要我做的一切事情。”
“所以,你还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