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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三十四章 耳洞 ...
当人类身处梦境中时通常无法意识到此处并非现实,即便流萬平日里极少做梦也很清楚这一点。
因此当她清醒地认识到自己正在做梦的时候那多少还是让她有些意外。
类似的情况倒也不是没有过,还是由那个迷之声音带给她的,只是之后引起的一连串变化却让流萬对这类梦境下意识地有了戒备。
也不知道这次出现的又是什么?
流萬在这片由意识构建起来的空间里抱膝坐下,她的身周此时灰蒙蒙的一片,唯独她所在的这一片是被光芒所笼罩着的。
她歪着脑袋打量着,一时也弄不明白这个梦代表着什么,只觉得自己的梦境就和生活一样枯燥。
那些雾蒙蒙的东西并没有实体,稀薄却意外地给人黏黏糊糊的感觉,时不时地还会蠕动一下,看久了让人有点儿生厌,只想拿个风扇把它们都给吹散了。
然而也正是这份下意识的感受让流萬突然反应过来它们究竟意味着什么——那正是与她相依相伴的负面情感。
气人,连做个梦都摆脱不了这些破烂玩意儿!
流萬心情怫郁着,就听到一个声音加入了一同吐槽的队伍里来。
“真是惊人的梦境啊!”
那人说话的声音倒是很好听,说话时也会注意使用敬语,可不管如何他都不属于这里——而且很大概率他就是这梦境产生的原因所在。
就说怎么会突然做梦了。
流萬瘪了瘪嘴没去理会对方,继续看着那些情感涌动着分离再融合。
那声音大概没想到她丝毫没有接茬的意思,就自发地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只是出来散散步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情况。”
散步散到别人家“院子”里倒还怪她梦做得不好了?!
流萬倍感无语,却仍旧没去接他的茬。
“你这里根本就跟地狱一样。”对方说完还顺带发出了一串奇怪的“kufufufu”笑声。
“……”虽然是事实,但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总有那么点不爽。
为了防止他继续说出一些又中二又欠抽的话语,流萬总算是挪动了她的脑袋,将眼神定格在了身边的一片灰雾中。
尽管看不见人影,但她能从那里感受到对方的存在。
“你是谁?”
“你能看到我?”对方不答反问。
“……这里好歹是我的地盘。”
对方似乎愣了愣,随即又发出了那种极具特色的笑声,“我那时候就发现了,你果然有些特殊。一般来说梦境在连接的时候都能被我影响,但你的居然不行。”
“我劝你最好离那些东西远一些。”流萬接话接地不冷不热的,指着那些雾气道:“它们无法被你改变,也同样不受我的操控,这不是我的梦。”
“嗯?”
“它们属于其他人,而不是我。”
流萬也没想着给对方解释,反倒那个少年出乎意料地意会了她的意思。
“看来我们之间确实在某种程度上很接近。”
那人说着,依着流萬的建议从那些雾气中慢慢显露出自己的身影,看他的样貌是个十来岁的少年,长得倒是不错就是打扮实属有些前卫……
现在是很流行奇奇怪怪的发色和发型吗?!这看着怎么跟个凤梨成精了似的。
流萬忍着那不断冒头的吐槽欲望,顺利从自己的记忆里挖出了一个有着类似发型的人——尽管那是个女孩。
如果没记错,那个紫色头发的孩子应该叫做库洛姆,内向纤细的模样怎么看都是个女孩,可不管是发型还是气息都与面前的这个少年有极大的相似度,大到让流萬怀疑是灵魂附体的程度,明明是两个独立的个体却能够如此相似,实属不寻常。
“你和泽田纲吉身边那个叫库洛姆的是什么关系?”
对方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问,倒也没藏着掖着直接大大方方地承认,“是我的合作者哦。”
看样子八成同她想的没多大出入,库洛姆在那天试胆结束后会留意她估计也是受了这个少年的影响。
流萬正思忖着,突然就见那少年脱离了灰雾的区域一脚踏入了光圈内,“你能发现是因为你那双眼睛吗?”
看他那仗势似乎是想靠过来探个究竟,然而就在他整个人都进入到光环内的瞬间白光骤亮,流萬只觉得有无数的记忆与情感从对方那儿流转而出纷纷涌入到她的身躯里。
而后,梦醒了。
流萬说不出来这是一次怎样的冲击,和被负面情感侵扰时的感受不同,这一次她并没有感受到任何的痛苦,但脑海里多出来的那些奇怪信息又确确实实存在。
除开那些个个人经历,她总觉得自己似乎模模糊糊地从其中窥探到了些什么,却又因为信息的缺失而最终不了了之。
暂时无法分辨出什么,几天过去自然也就没了探究的欲望。
反而是旧校区造成的破坏给流萬带去了一点小小的麻烦。
约摸是出于对封印完整性的考虑,校方对老校区的破损程度产生了极大的担忧,好像下一秒就会有无数的恶鬼从那些缝隙里爬出来一样。
在这样高度紧张的心态影响下,他们自然不会放过对流萬的盘问,而这盘问的时间一久,连流萬都有点受不住——从他们身上冒出来的紧张和恐慌心情实在是让人头大。
她顺势便扯了几个慌,虽然说的话连流萬自己都不信。
可意外地校方却都选择了相信。
他们点头赞同的样子实在是让她有种强烈的既视感,和小时候身边的那些佣人一模一样!
哪里有些不对劲!
流萬对于自身的能力变化向来敏锐,很快她便意识到自己所说的“话”似乎又带上了“绝对性”。
而这之后的几天,连带着她的灵力也变得不受控制,平日里可以随意调整掩藏的力量现在也总会时不时地波动外泄,极其不稳定。
明明她身上的封印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在要求她低调的时候闹出这一茬实在是时运不济,流萬倍感心累,暗自用了一堆法子都无果后最终还是向本家寻求了帮助。
老实说,八木沢会想出什么样的法子来流萬也没数,就像她现有的这道封印当初也是神明一方出手才堪堪压制住那过于不稳定的力量,而现在要想完全掩盖掉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
出于周全的考虑,在没有任何解决方法出来前她在家猫了好些天。直到一天夜里,她的院子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彼时,流萬正窝在室内喝着茶,院子里突然多出来的妖气让她不得不放下了手里的茶饼。
她的叔公進彦是八木沢里难得几个真心实意对她好的人,当初在翻修这套屋子的时候连带着把里头的一片小花园也整顿了一番,并在墙角的位置移植来了一棵有些许年份的枝垂樱——这树一到4月份的花期,就变得像是一条淡粉色的瀑布一般,煞是好看!
而现在在这棵樱花树下正斜靠着个人。
或者说是妖怪更准确些。
她这儿真就没门的吗?!一个两个的不是随便进她梦,就是翻墙进她的院子!
“不好意思。”她开口道:“这里是私人院落。”
“你这儿的樱花很不错。”与流萬不咸不淡的态度不同,对方是真心实意地表达着赞美。
“那可不是理由,我和你并不熟。”
“倒也是,你只见过白天的我。”来人一手插在和服衣襟里,踩着木屐缓缓走来,“我是奴良陆生。”
“……我知道。”流萬叹了口气,“我能看出来。虽说我们两家之间交往甚密,但咱两的关系应该还没熟悉到这个地步。”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即便是白天的你也一样。”
“抱歉,确实是我失礼了。”这一次对方表达了歉意,说出了自己前来的目的,“这次来只是给你带了点东西。”
奴良陆生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四四方方的漆木小盒递给她。
“受八木沢之托,由我奴良组代为转交。”
“八木沢之托?”流萬有些莫名,道过谢便瞅着那只带着简单花纹的小盒,许久之后才将它打了开来。
里头是一层厚厚的天鹅绒衬垫,上头躺着两枚大小适中的红色勾玉耳钉,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看样子,这就是八木沢为她想的法子。
“你那天晚上用了灵力吧?”
流萬从两枚耳钉上回过神,重新看向奴良,“是出什么事了吗?”
“事情倒没有,不过你还是小心些使用能力为好,现在有不少人在找你。”
“这多少能猜得到,我会小心的。”
“你突然从八木沢消失让有些人开始按耐不住了。”
“……”
“不过不得不说,”奴良陆生突然托着下巴凑了过来,一双暗红色的瞳仁死死盯着流萬看,“你身上的气息果然很吸引非人类的生物,确实得……”
他的神态严肃而认真,看着就像一副研究的做派,加上年龄还比自个儿小,流萬也就没有刻意躲避。可他话还没说完,一只购物袋忽然横叉进来把两人的视线挡了个彻底。
“呀,流萬!这家的香蕉蛋糕超绝好吃!”那只购物袋跟着起伏的语调一起晃了晃,“好心送你一袋。”
那淡黄色的封袋上画着一只绑着蝴蝶结的香蕉,流萬被迫瞪着它惊了老半天才扬起脑袋看向那个拎袋子的人,一看果不其然是五条悟。
她哑然了老半天才憋出一句“为什么”来。
“什么为什么?我人帅心善呗!”
“……我不是在说你为什么送我蛋糕的事!”虽然这点也很让人意外,要知道要想从一个甜食控里掏出点吃的来比登天还难,“我是说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并盛町又不大。”五条悟耸了耸肩,很自然地脱了鞋从外头上了外缘,而后才瞥向一旁的奴良陆生道:“客人?”
“……算是吧!”
“哟!”他丝毫没有诚意地冲对方打了声招呼,就很自然地盘腿坐了下来。
自然地让另外两人异常无语。尤其是流萬,大概是之前穿越10年后的后遗症依然存在,她现在看到五条悟还是不由得寒毛直竖。
她不着痕迹地朝反方向挪了挪,拉开了些两人的距离才继续解释道:“是奴良组的少主。”
“那个奴良组?”五条悟的视线又重新回到了奴良陆生的身上,打量了他好一会突然嗤笑出声,“他们家如今的少主这么弱的?!”
“……”这话伤害性不强,侮辱性倒是挺大。
流萬只差没当场捂脸,就算五条悟平时说话一点儿也不善解人意,可像今天这样对陌生人一上来就极有针对性的还真是少见。虽然他说的也确实是事实——奴良组这位半妖少主现在还稚嫩得很,可话总不能说得这么直接不是。
与流萬的尴尬不同,奴良陆生反倒表现得非常平静,他似乎很坦然地就接受了五条悟对自身实力的评价,不过也许是觉得继续待下去也是自讨没趣,他在同两人打了声招呼后便离开了。
等他一走,五条悟就随手拿起地上的漆器,开口问道:“这是什么?”
“耳钉,用来起抑制作用的。”流萬拆开他送的那盒子小蛋糕,自己也不吃就整盒塞到对方手里,“我最近力量不是很稳定。”
五条悟捏着块蛋糕就往嘴里头塞,完全没觉得吃了送人家的礼物有什么不对。
“还真是。”他三两下解决完那块糕点就倾着身子凑过来,见流萬仰着脖子往后头躲就挑起眉头道:“你躲什么?刚刚奴良家的凑那么近也没见你躲。”
“……”一点也不想回答,一点也不想回想。
流萬心虚地撇开目光不去看他,好在五条悟没在这上头纠结太久便很快换了个话题,“话说回来,你没耳洞吧?”
“没有。”流萬闻言不自觉地摸了摸耳朵,语气有些犹豫,“自己穿应该也行?”
自力更生是王道!
她打定主意便起身跑到里屋,翻箱倒柜地从角落里翻出一根细银针和酒精棉花。对着镜子就拿着黑笔给自己的耳垂上标了两个位置。
“这样估计就可以了。”
“你这样真的行?”五条悟瞧她拿着根银针比划了好一会儿也没见戳下去,终于忍不住发问,“照你这速度等打完都得天亮了。”
“这事得慢慢来,否则前后打歪了可怎么办!”
估计是看她实在墨迹,五条悟忽然从她手上接过那个银针,面对面地在她前头坐下。
“我给你弄。”
“你知道怎么穿吗?”
“这又不是什么难事。”
五条悟斜了她一眼,那只空闲的手撩起她耳边的发丝就极其自然地捏在了她的耳垂上。
耳朵上没有多少血管,在天凉的时候自然而然会比身体其他部位要差上几度,此时被他温热的手掌一贴也就跟着热了起来。
他的手指很细长但意外地有劲,揉捏着耳垂的力道一久便让流萬忍不住直皱眉。
“你这是在干嘛?”
“得把耳垂肉给揉麻了。”
这是个什么道理?流萬不明白,只能看着对方捏着她的耳朵反反复复按了老半天才停下。不过还别说这么一顿操作下来,耳垂虽然火辣辣地发烫但也确确实实有了麻木的感觉。
“没事的,”她抿了抿嘴,只觉得这种事就该速战速决,“这点痛不算什么的。”
五条悟挑着眉看了她一眼也没说什么,却还是依言取了占了酒精的棉花擦过她的耳廓,随即举起那根银针,精准而快速地对着流萬之前标记的那个小黑点猛戳了下去。
那一刻,流萬只感觉自己的感官被无限放大,她甚至觉得自己能听到针尖尖端戳破表皮的声音,以及银针穿透血肉的摩擦声。
随即是一阵火辣辣地刺痛感顺着耳朵上的神经流向她的胸腔,从未有过的不适感让流萬忍不住地皱眉,撇着脑袋不想让对方继续触碰。
却被五条悟掰着下巴阻止了逃避。
“还没好。”她听到对方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为了便于操作他俩现在几乎是脑袋贴脑袋的距离,“再忍一下。”
银针从穿刺的孔洞中穿过,而后一枚带水的棉球擦去了从中渗出的一点血丝,取而代之的是一枚小巧好看的耳钉。
这是她第一次穿耳洞。
也是平生第一次,有人在她身上留下伤痕与疼痛。
5t5:今天的我莫名其妙想怼人
有时候想想穿耳洞也是件很色气的事呢(/ω\)
ps:此想法是lsp作者打第三个耳洞时有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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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耳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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