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第七十七章 留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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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蓝来到尉迟荆说的那家烤肉店的时候才知道今天这顿饭可不是吃饭这么简单的。
指挥官、韩雍、巴图早就在店里了，因为等他们等得焦急，叫服务员先上了一叠花生和一叠萝卜干，三个人就着这两叠餐前小菜吃个起劲。
蔚蓝一一打量了个遍，当目光转到指挥官身上时，指挥官转过身来，微笑着给她拉开椅子。“阿聪……不对，是指挥官才对。”蔚蓝一时之间有点改不过来称呼，尉迟荆很自然地坐在了指挥官拉开的那把椅子上，他拉开另一把椅子，蔚蓝顺势坐下，刚好坐在巴图身边，这下尉迟荆才算安心。
指挥官笑着说：“不好意思叶小姐，从前为了搜集苏澎的罪证而不得不掩藏自己的真实身份。我叫霍聪，你可以继续叫我阿聪。”
蔚蓝尴尬地笑说：“你是指挥官，我怎么能直呼你姓名呢？”
霍聪说：“没什么不可以的，我是人，叶小姐你也是人，其他人也是人，所谓人人平等，就是要打破阶级的壁垒，要打破阶级的壁垒，首先可以从称呼开始，从我这个指挥官做起。”
这番话说得很是中肯，蔚蓝心里才终于踏实了一点，说：“刚刚来的路上我看见路边乞讨的人和妖少了，警察和军方的人办事情也人性化了很多，大家脸上的笑容比哀愁多了。指挥官，这些都是你的功劳啊。”
霍聪看看其他人，说：“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在座的各位以及没来的几位都有功劳。卧薪尝胆十年，如果没有各位的鼎力相助，我也不能将大老虎苏澎及其党羽一网打尽，更别谈为这个国家和人民做这些事了。”
蔚蓝说：“有你管理这个国家，我相信不管是人还是妖，今后的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
“叶小姐借你吉言。”
尉迟荆看他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地相谈甚欢，挑眉说道：“指挥官身居幕后，运筹帷幄，把握先机，不动声色地除掉了自己最大的敌人，这种本事和能力，真叫人赞叹啊！”
霍聪说：“我哪里把握什么先机了，一切都是仰仗各位的帮忙而已。特别是尉迟兄，我今天一定要好好谢谢你，你是我的大恩人，更是整个万国的大恩人啊！”
“酒来了。”巴图拿了几瓶酒回来。刚才他们在说话的时候他就起身去拿酒了。霍聪刚好要以酒谢恩，巴图就给霍聪以及尉迟荆等人倒酒，几个人碰杯畅饮。霍聪使个眼色，巴图会意，又给他和尉迟荆俩人倒上酒，俩人又喝了。几轮下来，烤肉的锅子也热了，菜也上来了，可以烤肉了。
巴图负责给他们烤肉，他分得很清，每个人多少块肉算得清清楚楚。尉迟荆把自己碗里的肉全给了蔚蓝，蔚蓝吃得满嘴都是油，他又拿纸巾给她擦擦，恩爱得羡煞旁人。韩雍看着眼眶发热，心里发酸，实在受不了就借口上厕所偷跑出去整理心情。
他来到烤肉店的后门，这里正好对着护国河，河对面高楼鳞次栉比。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仰起头才勉强没让泪水掉下来。
“怎么跑到这里了？”蔚蓝走了过来，和他并肩站着。
他回头看看她，多么美好的一个女人，可惜不是他的，想着想着心里越发地酸痛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我跟你来的呀。”
“你这样跟我跑出来就不怕尉迟荆怪你？”
“他敢吗？借他一百个胆子都不敢。”
“为什么？”韩雍觉得惊奇极了。那可是闻名遐迩的妖王啊，从蔚蓝嘴巴里说出来好像只是个在家怕老婆、在外还怕老婆的怂蛋。
蔚蓝得意地说：“因为他在我这得赚够了分数才能娶我回家呀。”
韩雍新奇极了：“怎么个说法？”
“我会给他的表现打分，总分一百分，做错一件扣十分、二十分不等，要是低于六十分就拜拜喽。所以他不敢得罪我，只能哄着我。”
“原来情侣之间还能这样。”韩雍觉得很不是滋味，“堂堂妖王甘愿纡尊降贵讨你欢心，不是所有人都做得到的，我就做不到。我总觉得身为男人就要有男人的尊严，哄女人这种事不是我应该做的。直到现在我才发现自己错的到底有多离谱。青青，我为你找到真爱感到高兴，你放心，我同意和你离婚。”
蔚蓝意外极了，说：“韩雍，你真的同意？”
韩雍说：“一提到离婚你整个人都不一样了，眼睛也变得越发明亮，我知道我这个决定一定没错。是的，我同意离婚，放过你也放过我。在牢里的时候，我想得很透彻，我要是硬把你留在身边不是不可以，但是我们两个人都会很痛苦，都不会得到幸福。只有我放手了我们两个人才能得到自由。最重要的是，我自知比不过尉迟荆，他能毫不犹豫地为你去死，但我做不到，我不想就这样白白的死了，我还要为我父亲报仇雪恨。”
“韩雍，你真的查清楚了吗？韩伯伯真的是尉迟荆杀的？”
韩雍拽着拳头：“一定是的。”
“韩雍，我觉得这个事还是要好好调查一下，阿荆那边我会再跟他确认的。如果他真的杀了你的父亲，你们要怎么样我一点意见都没有。但是请你一定要冷静，好吗？”
“青青我问你，如果尉迟荆真的是我的杀父仇人，我要杀他，到时候你会怎么样？”
“我不知道。可是我自私地希望你们之间是误会，凶手另有其人。”
“青青，我不想你受到伤害，要是到时候我不小心……你千万不要怪我恨我好吗？”
……
蔚蓝和韩雍一前一后回去，尉迟荆和霍聪聊得正起劲，看到他们回来了，尉迟荆立马起身扶她坐。他看着她，问：“怎么去上个厕所就变成这样了？你愁眉苦脸的样子真丑，小心我不娶你了。”
“那好啊，你别娶了，反正你已经看上百娱那个肤白貌美大长腿的美女了！”蔚蓝赌气似的说，想以此来掩饰自己的不悦和忧愁。
“你看你又说胡话了吧？”尉迟荆尴尬地看看其他人，笑着说道，“这种话咱自个在家说说就得了，你还在别人跟前说，真是难为情死我了。”
其他几个都笑了，许是怕了这对有情人打情骂俏，霍聪和巴图借口还有公事就先走了。霍聪临走前对尉迟荆说：“军师，就这么说定了，我明天在办公室等你。”尉迟荆懒洋洋地说：“我这只妖吧，没什么时间观念，喜欢睡懒觉，做事也吊儿郎当，一塌糊涂，指挥官你不嫌弃就好。”霍聪又哈哈笑说：“苏澎一党刚除，百废待兴，尤其是妖怪事务这一块，还是要尉迟兄你多辛苦辛苦。”说完就和巴图离开了。
韩雍看他们走了也向尉迟荆、蔚蓝告辞：“不好意思，我记起来还要见一个人，那我先走了，你们慢用。”
都走了，蔚蓝一个人把所有的烤肉吃了个精光，饱到站都站不起来，是尉迟荆搀着她走出烤肉店的。
两个人走在大街上，尉迟荆搀着蔚蓝，蔚蓝自己又扶着腰，尉迟荆忍不住哈哈大笑说：“你肚子里是藏了个娃娃吗？”
蔚蓝白他：“娃你个头，我只是吃撑了。”
“我倒真希望你有了呢，这样就能生米煮成熟饭，不嫁给我都不行了。这辈子都吃定你了。”
“想得美。低于六十分照样滚蛋。”
尉迟荆一脸沮丧：“不是吧？有了孩子就把爹一脚踹开，你这样会教坏小孩子的。再说了，没我这个爹，你要怎么带这个孩子？”
“女子当自强，单亲妈妈也一样能把孩子带大，一样能把孩子教得很好的。”蔚蓝说着目光被旁边的一家婚纱店吸引去了。
橱窗的模特身上穿着一套很特别的婚纱，浑身上下缀满珍珠和宝石，头冠上镶了九颗鸽子蛋般大的钻石，亮得刺眼。
同为女人，蔚蓝也被这套独具匠心的婚纱深深吸引。她拽着尉迟荆往里走，在模特跟前驻足欣赏。服务员过来要她试穿一下，她尴尬地笑说刚吃饱饭恐怕钻不进去。尉迟荆在一旁怂恿道：“试试就试试吧。”她自己其实也挺想试的，就同意了。
试穿了出来，尉迟荆的眼睛都直了。
服务员在一旁直夸漂亮，她对着镜子左看看右看看，自言自语：“大小正合适，款式也是我喜欢的。”服务员马上笑说：“小姐，喜欢就包起来吧。”
“不不，我只是试试。这套婚纱镶这么多珠宝，应该很贵吧。”
服务员笑道：“我给你包起来吧。”
蔚蓝恼了：“我说了不要了，你怎么强买强卖啊？”
服务员耐心地说：“小姐，这套婚纱本来就是你的。”回头看看笑开花的尉迟荆，又说：“这位先生早就付了钱了，所以这套婚纱就是小姐你的了。”
蔚蓝愕然回头，对尉迟荆说：“你已经付钱了？”
“是啊，喜欢吗？”尉迟荆来到她身后，从她身后搂住她的腰，笑道，“嗯，腰好像真的粗了，从今天起要忌口保持身材了，不然到时候穿不进这件婚纱怎么办？”
“谢谢你阿荆，我真的很喜欢。”
服务员插话说：“小姐，你先生真有诚意，早两个月就订了下来，设计图还是先生自己画的呢。嫁给这样的男人，小姐你真的太幸福了。”
蔚蓝的心里暖暖的，甜甜的，有种登上云巅的感觉。
从婚纱店出来，俩人手牵手，蔚蓝止不住地偷笑，跟喝了蜜一般甜。
“对了，我高兴过头忘了问你了。你不是一直不想留在这做官的吗，怎么今天好端端地就答应了指挥官了呢？”
尉迟荆说：“因为我还有很多事情想不通。”
“什么事？”
“贩卖妖怪内丹的案子，还有点问题。”
“什么问题？不是已经破了吗？犯罪集团的幕后首脑就是苏澎。”
“表面上看起来是破了，我说的是表面上。”尉迟荆着重强调了表面两个字，“可仔细一想，又有很多漏洞。比方说我们知道苏澎一直和一个人联系的，那个人身份不明，到底是安全管理处的卧底还是犯罪集团人员，不得而知。我们查过苏澎和这个人的一切往来记录，很可惜，全都被抹去了。这点就很奇怪了，谁抹去的，为什么要抹去？如果那个人是安全管理处的卧底，那么完全可以将往来记录作为指控苏澎的一项强有力的证据。如果那个人是犯罪集团人员，那么苏澎的背后还有人。”
蔚蓝恍然大悟：“怪不得那天在庭上苏澎说你诈他了，原来你们根本没有他和那个人的往来通话记录。”
“没错。还有一点，至今为止，我们也没能找到最近一批货在哪里，大概率是那些妖怪都已经死了。”
“苏澎不肯说？”
“非常犟，死都不承认自己的罪行。还有，我们一直怀疑的那个乌鸡也销声匿迹了，太奇怪了。”
蔚蓝说：“也许乌鸡早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死了呢？”
“不排除这种可能。反正不管怎么样，我都还要在这待上一阵。事情很多，千头万绪，等一一处理好了我带你回寨子，过我们无忧无虑的生活。”
蔚蓝愣了一下，才勉强答应：“好。”
作者有话说第77章 第七十七章 留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