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非遗从榫卯开始》乌和

64、机关巧妙

　　这个装置的巧妙之处就在于，一旦走动倾斜，外边的圆环会率先转动，刚刚好能够抵消掉旋转的力。

　　于是不管如何碰撞倾斜，里边的固定点始终能做到不倾斜不滑落。

　　《一切经音义》里就有对这类机关装置的记载：“香囊者，烧香圆器也，而内有机关巧智，虽外纵横圆转，而内常平，能使不倾。”

　　錾子规格不同，裴椋率先选用的是较为粗的一道，在银片上一点点砸出形状，几乎是生生将它砸成了圆片，然后才分割成同等大小的四份。

　　大致的尺寸几乎都存在于裴椋的脑海里，她动作不急不缓，但金银器的打造耗费力气的关系，手臂很快因为动作沾染上一层潮热。

　　錾刻需要的体现的刀工同样不逊色，百兽各异，裴椋将银片贴在准备好的木球装置上，刚好能够完全贴合嵌入上去。

　　略作固定后才开始一点点在弯曲的弧度上刻画，金虽然容易雕刻但硬度太软，更何况打的较薄，用力一捏便会弯曲，银的硬度较大，更适合这类随身携带的香薰球。

　　錾刀一刀刀下落，紧跟着是敲击声同步响起。

　　一声声錾刀的撞击声砸在银片之上，显得有些沉闷，又带有金玉一般的微微震响传递到手臂。

　　既然是百兽那肯定得名副其实，刻画出百兽鬃毛纹路，甚至是动作形态无一重合，百来个飞禽走兽居然能够聚集在小小的板面之上，被浓缩成一幅百兽图。

　　互相追逐，貔貅抱球，鸟雀高飞。

　　几乎是用到了极细的功，裴椋还嫌刀不够细，又将那刀削了一半，在磨刀石上磨出合适角度，刀尖磨平才开始錾刻。

　　錾刀在银片上一刀刀下落，勾勒出鬃毛和细节弯折点，似乎是飞扬的鸟雀羽翼也跟着掉落！

　　整个浓缩的百兽图尽在指尖刀前，裴椋却眼都不眨，她鼻尖和后颈已经带上一层薄汗，有些费力的将手臂贴靠在卡槽旁边，感受着机械的冰凉温度才清醒一点。

　　既然说是百兽，那肯定得名副其实。

　　裴椋刀尖错落之间连带着刻画出百兽鬃毛纹路，一丝丝线描出来，鸟羽与鬃毛的区别都需要一次次换刀法，甚至是动作形态无一重合，百来个飞禽走兽居然能够在小小的板面之上被全部刻画出来，挤得满满当当。

　　这无疑就是金银器与榫卯的巧妙融合。

　　上浮百来奇禽走兽，镂空错落，

　　有大量的榫卯结构运用拼接，看起来只是一个浮雕镂空的百兽银球，然而实际上运用到的工艺和拼接的组装想要达到完美简直难如登天！

　　百兽呈祥。

　　【卧槽卧槽卧槽！我彻底语无伦次了！】

　　【大佬牛逼！】

　　【就说这辈子总算是知道什么叫做百兽图了！】

　　裴椋收起刀尖来，一边拿过那几枚指节大小的银片，“接下来是组装——”

　　另一头的赵倩才刚刚从赛场下来，她浑身是汗才刚刚落败，看着旁边拆下来的机械臂头痛的舒了一口气。

　　“赵倩你不继续练了？”旁边人看见人，喊她。

　　赵倩摇摇头，咬牙忍住手臂的疼痛，微不可见的拧了下眉头：“不去了，刚刚在训练场上手臂给砸了一下，机械臂也不知道出没出问题。”

　　“机甲？”对方只好让她先走：“那行，你赶紧先拆了机械臂看看，出问题可麻烦。”

　　赵倩也是这么想的。

　　她一边把机械臂卸下来拆开一边咬着管营养液补充体力，手臂简单敷了一贴药草草收拾。

　　因为刚刚下来训练，赵倩额头和背脊都是一身没下来的薄汗，伸手擦了把脸喘着气，手臂还疼痛着，为了转移注意力她干脆打开了大佬的直播间。

　　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副镂空雕刻的百兽球。

　　裴椋已经组装好，镂空的百兽球在置于画面之中，形态各异，飞禽走兽各不相同，几乎都刻画出了肆意飞扬的姿态！

　　看着样子，应该是个香薰球来着。这种机关卡扣一些古老钟表上也有，她记得好像是中心衔接处有个卡扣，能够从中心分开成两半？

　　赵倩乍一下还没看到前边的直播，还在揣测的时候就刚刚点进去就正好看见裴椋将眼前已经成型的百兽球拆解下来——

　　“等等……”

　　赵倩瞪大了眼睛，努力吞咽了一口吐沫，突然感觉手臂上训练场下来的疼瞬间不足轻重。

　　她视线牢牢锁定在屏幕之上，一时间甚至忘记了继续手上拆卸机械臂的动作！

　　“这不是个香薰球吗？居然能够拆卸？”

　　中间有一空心圆柱体，周围的几块不同的百兽图案居然是可以拆分拼接的，而且裴椋在一面还做了机关，只要稍稍从侧面用力还可以移动推拉，方便替换香薰，而一旦拆开来则整个百兽图上的人物活动轨迹即可以重新组装，这却又变化出了不一样的故事！

　　之前的貔貅抛球转瞬间就变成了百兽的狩猎图。

　　造就这一切的，却仅仅只是外部几块拨片的衔接和顺序发生了一部分变化而已！

　　何其巧妙！

　　蓝鸟直接卧了个大槽：“这是我不花钱就能看的东西嘛？这种工艺就应该展示在博物馆！”

　　裴椋简单讲解：“中心的圆柱体是固定结构，圆柱体中空可以在中心处装配熏香粉末，有环绕的球形体起到作用则又不会倾倒，外边的四面百兽图皆可以单独替换或是整体拆卸，如果单单损坏哪一处也方便直接修补或重造，工程量较小。”

　　“传统的香薰器是两面开合有暗扣衔接，稳固性高，但也容易牵一发而动全身。”

　　“什么意思？”

　　叶拆下意识问。

　　“就是坏一个容易全都没用了。而且两者趣味性也没法等同。”裴椋活动了一下手腕，托起旁边垂下来的链子。

　　“而且，这个榫卯结构组成的香囊还有一部分的不可替代性。”

　　不可替代性？

　　“在于什么？”

　　叶拆甚至能够听见自己嗓音里的沙哑，却是不由自主的问出这句话来。

　　他目光死死看向眼前屏幕上的百兽球。

　　裴椋却已经扣开了卡槽，从新挑出一把刀来，依旧是四面银片，然而这一次的人物雕刻的却是四大名著中的书卷图！

　　她绷紧了手指关节，一点点按照位置雕刻镂空。

　　四面银片。

　　需要雕刻出每一面不同的剧情，裴椋特地选了元春省亲，刘姥姥进大观园，黛玉葬花的几个场面。

　　雕刻人物的功力在于开脸，还有对神态动作的把控，刚好这几样裴椋都不缺。

　　很快前三面都已经雕刻完。

　　就只剩下最后一面。

　　裴椋手臂微凉，拿过旁边的湿毛巾擦了擦指缝，手指关节原先因为握刀太用力叫手指微红，现在被这么一搓又跟着泛起白来。

　　她调整了一下状态才吐出一口气。

　　裴椋指尖微微用力，将刻刀按于虎口，竟然是直接雕刻了一副大雪天的景象，贾府已经衰败凋零人去楼空，只在一片大雪之中见一人身影。

　　一时间如梦似幻，最后衰败顷刻间。

　　叶拆抬起视线紧紧跟随着刀尖看向屏幕。

　　镂空的场景错落开来，人物排列恰到好处，被雪压低的大片树枝遮盖了画面的空，但对照起前面几副画面却能够发现——

　　能够发现前面的画面其实是逐步走空？

　　叶拆顿时停住了动作，指节都像是僵硬冻住，有些难以活络开来。

　　他震惊的发现眼前画面节奏递进关系的巧妙之处，第一张画面满满当当，越到后边反而越空荡，仿佛就像是在昭示着由繁华转为衰败的走向。

　　这也太妙了！

　　“不愧是大佬的雕刻……”叶拆舔了舔嘴唇，感觉喉咙干涩，还没等说些什么裴椋就已经收起了最后一刀。

　　她放下刀松开手来，呼出一口气，“錾刻结束了。”

　　弹幕倒是有人认为画面太寡淡了，单单百兽图这么看细节还多，镂空的排列也紧密，但人物的剧情画像仅仅用个银刻却还是显得太单薄——

　　“单薄么？”

　　裴椋活动了一下手指关节，休息一下回来却看着弹幕回应道：“步骤还没结束呢。”

　　弹幕觉得画面太过于寡淡。

　　裴椋下一步却直接在上泥金，将画面错开来！

　　并且还动用了鎏金，在人物的装饰点上错落开鎏金部分，泥金的一层差不多都在衣着发饰部分，旁边隐隐错落开的树木也被鎏金上，整个场景顿时更加立体，对比也更为鲜明！

　　“完工。”

　　一片片将四面安装回去后，鎏金镂空人物图则衔接在一起，按照顺序一幕幕转动，像是映照着故事图般！

　　如同走马灯的走马观花，四面人像故事图随着香囊转动而一幕幕轮转。

　　弹幕轰然震动。

　　【虽然不明白具体故事，但是这种人物剧情图衔接的表现形式真的牛！】

　　【硬生生给我看懂了，虽然全靠脑补加猜补全剧情，就是繁华衰败的主剧情吧？别说这么一靠脑补还挺好看的。】

　　【你们关注点有点偏了，所以这四面雕刻能够拆分替换，卧槽这么一来趣味性和可能性大大增加啊！】

　　“我一开始不就已经说了吗？”

　　“这就是不可替代性。”

　　裴椋看着难得明白过来的弹幕挑了挑眉梢，玩笑般出声解答。

　　“其实按照传统走马灯的一个装置，特性也不是不可以再进行一定的机关改造，这样最后呈现下来的效果可能比现在会更好一些。”

　　毕竟现在的香囊球才只是单单可以在自行转动的时候看见镂空的一幕幕人像剧情图。

　　“但如果参照走马灯的形式，则可以自行轮转。”

　　叶拆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指，突然明白过来，这就是所谓的独特性！

　　“好了，今天的直播就暂时到这里。”

　　裴椋从善如流的收起旁边的錾刀，“感谢天下第一帅的火箭，明天直播换个其他的。”

　　说完她就直接关闭了直播，坚持留下一众还没明白最后一句话的弹幕。

　　【等等！不是，大佬快回来，最后那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靠，吊人胃口是吧，我承认我的确被这种花招吸引了。】

　　【上面的你好油腻。】

　　大佬直播结束，赵倩这边也终于有时间拆卸完机甲，然而看见内部的细节她瞬间就头皮发麻，果然对应上了之前不好的预感——

　　内部的零件虽然没有大面积损坏，但就是碎了这么一道边，还掉落了。赵倩只能硬着头皮按照相同模型凑上去一个边，但零件之前的灵活度明显就不行了。

　　赵倩叹了一口气：“这都是什么世间之苦……N9的机械臂修上一回就是天价。”她就一穷学生，把她卖了都修不起啊！

　　“榫卯结构……”赵倩看着内部断裂的机械手臂，盯着旁边屏幕像是想起些什么但又没放在心上，她喃喃着拧眉。

　　第二天赵倩照例起身去训练场，然而机甲出现的耗损却找不到更合适的方法，只能够硬着头皮继续用着。

　　这一局作战的模拟训练却是又遭遇的困境，问题就在于赵倩的动作被压制寸步难行，她本来灵活度和反应速度就差一节，原本有个机甲其他问题可以弥补，但机械臂一坏，灵活度的问题却是更明显了。

　　这简直就是雪上加霜。

　　训练场的对手直接占着她活动不灵敏各种挑衅，等赵倩一还手就抓着这点猛攻。

　　赵倩坚持了十几秒也就拖了个平局。

　　她呕出一口血略显狼狈的直起身走下战场，拿了根毛巾随手擦了擦肩膀，旁边好友连忙走过来给她递了水，显然也发觉到了这场比赛的问题。

　　“你的机甲问题还是存在？怎么看起来不上次更严重了？”

　　赵倩苦恼：“是啊，这不是硬伤吗？不可逆的话估计只能是更换一台机甲了。”然而军校每人分配就机甲是分配机甲，但分配的机甲仅限一台，出现不可逆问题只能自己掏钱换新的。

　　赵倩有心解决，然而自己上手修了几回也没用。

　　好友知道她最近一直苦恼的事，劝说了几句：“要不还是再去想想其他办法看看，不可逆损伤也就是在机甲活动的地方，指不定换个手臂能行呢？”

　　“换个手臂我也试过了。”

　　赵倩拧眉，“问题还是在灵活度出现故障上，如果想解决得全更换一遍结构才行……”

　　N9这种链接式结构特点是精度高和稳固，但同样的，缺点就是整个结构连接过于紧密，一旦又那一处连接点出了问题就必须全部替换，不可能单修零件。

　　所以军校人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段子就是“宁进医院，不坏N9。”

　　毕竟伤在自己身上大不了修复医疗抗一抗，医药费怎么也比一个N9机械臂的修理费用低的多。

　　等等！

　　结构！

　　赵倩脑海里灵光一闪，却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突然回去找自己的通讯设备。

　　她此时脑海里全是裴椋之前直播时拆分镂空百兽球时的场景

　　如果基础的结构不够，那换上榫卯结构呢？易于活动而且同时具备机甲牢固的功能！

　　在前面实验的先例也有，机械能够和雕刻结合，跟榫卯不也一样可以？

　　她猛然精神一振，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兴冲冲的就找去私信里找人了：【大佬我想问个问题，榫卯结构能够应用于机械手臂吗？】

　　赵倩直击问题单刀直入——

　　裴椋在一旁刚打开直播就瞥见后台的消息，第一眼就把她人给震撼了，榫卯结构和机械手臂的结合？

　　好家伙还真敢想。

　　这问题她自己都没有试验过，和机械手臂结合万一出个什么事能算做了不得吗？

　　裴椋抓了把头发。

　　只能如实回答：“这例子没试过，应该不行。”

　　赵倩有些失望：“真的不行吗？我觉得榫卯结构和机械手臂结合应该还有可能的！而且实行性很高啊！”

　　正好都是将二者的优点融为一体。

　　裴椋没有继续回答，只是这会呆半天倒是难得的烦躁起来，之前的问题又重新出现在脑海里，她周围对机甲造诣比较深的还真没几个，最后还是选择去咨询了一下薛辛：“机械手臂和榫卯结构能结合吗？”

　　半天那边光脑才打来通讯，明显是没睡醒的暴躁口吻，咬牙切齿的厉害：“我怎么知道这俩结合到底有什么可能？你问我我问谁去？”

　　裴椋：“……”

　　“听你这么一说，我现在倒是觉得很有可能了。”

　　她声音平静的继续道。

　　一阵沉默过后。

　　“我靠！你个神仙大半夜不睡觉吵人也就算了！还带这样的？你存心来给我找事的是不是？”薛辛沉默两秒终于忍不住爆粗口。

　　那头一阵兵荒马乱的动静过去才勉强安静了，不过冷静下来一会她倒是抓了两把头发薅下来一把清醒了，继而怀疑道：“不过你到底遇上什么事，怎么还开始研究起榫卯结构和机械手臂了？”

　　“哦，有人问了我可能性，我就突发奇想想试试。”

　　薛辛：“……”

　　你丫还是去死吧。

　　但本着自己作为有修养和品格的人，薛辛还是在骂完后附赠了一句解答，“机械手臂我搞过不少，要是你那榫卯结构的话，能融入可能性应该能有个百分之五六十，但其他多余的我可就不保证了。”

　　百分之五六十，已经算是难得的高概率了，按照薛辛提供的经验来说，那还真有实行的可能性。

　　薛辛又部分：“但你也清楚，机甲这种东西嘛，你要说榫卯跟机甲融合私人定做随便玩一玩倒是没问题，你要真搞什么大动作，就最好考虑一下增幅点到底在不在性能上有所提升，还有相应的弊端。”

　　当前N9的机械臂已经是最大的精度了，想要超越这种情况几乎不可能。

　　薛辛也没当真，只道：“不过你这应该只是随便玩玩，烧的起钱就无所谓了。”

　　“嗯。这次多谢了。”裴椋没纠正她的误解，挂断通讯后难得陷入沉默。

　　到底要不要做这个榫卯结构实际上对她也是个问题。

　　要做就得耗费时间迎接这个成功可能对半分的挑战，如果不做……

　　裴椋按了按太阳穴站直身来，深深吐出一口气来，目光灼灼。

　　那不是又太遗憾了吗？

　　之前闻青斐那边困扰了许久却一直没有任何紧张的机械臂说不定刚好就能够在这里开一个头呢？

　　虽然对机械臂没有完全摸透，但之前后边将秦年秋机械臂拼接回去的过程她基本都把步骤刻在了脑子里，

　　赵倩原本都已经放弃了，哪知道通讯却迎接来了一条她意想不到的回复。

　　裴椋：可以试一试。机械手臂需要寄给我，时间大概一两周，不保证成功。

　　可以试一试？

　　赵倩不敢置信的反复看了遍光脑又掐了把手，确认不是自己出现幻觉而是真的后终于强行镇定下来。

　　她这回又仔细看了一遍后面的话，才伸手搓了把脸，深吸一口气神色清醒。

　　“没关系，我就是想试一试！”

　　如果有可行性那就不愁。

　　赵倩搓了搓脸苦笑，反正也是死马当活马医，都是换台新的，机械手臂如果修不好也是一样的结局。

　　她现在算是彻底押注而已。

　　不过押注压在大佬身上，不说成功的概率，至少能叫她自己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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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椋这几天几乎都把时间花在了所谓的“机械榫卯手臂”的研究之上。

　　闻青斐一进门就问：“你这么急匆匆的找我来是做什么？”

　　裴椋没正面回答这问题，直接扔给她一个试验品的机械手臂：“打过机甲吗？”

　　“打是打过，但那——”闻青斐猝不及防的伸手仓促接过机械臂，不明所以，“那早都是十几岁时候的事了，现在哪还有这个精力啊。”

　　“打过就行。”裴椋直接忽略了她的个人想法，肯定道。

　　她这里拖不出几个正经上过机甲的人，薛辛又在忙单子，只能找上闻青斐，好在她会。

　　闻青斐看着眼前人打量的神色，一边拉起保护锁扣，一边警惕道：“你不会要拖我上场挨揍去吧？”

　　“你想多了，我怎么会这么坑你？”裴椋话语随意，让她放松些穿戴完机械臂。

　　闻青斐手臂戴上这一套机械臂，试了一试，动作很顺畅，手指关节的活动居然意外的流畅，她也没深想，“这一套机械臂灵活度有些提升啊，是改装后的？话说你找我过来到底是什么事？”

　　闻青斐刚刚转过头，眼前人如蛇一般有力的手臂就先按住了她的肩膀，推着她看向对面的已经准备好了的个人训练场。

　　“我研究出了一个新机械臂——”

　　“你来试验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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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一切经音义》“香囊者，烧香圆器也，而内有机关巧智，虽外纵横圆转，而内常平，能使不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