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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写了些作者的话 ...

  •   这个村庄四周都是山,地势很低,却一点都不影响地上的人看月亮。那一轮玉盘轻轻的悬在黑色的天幕之上,周围细小的星星就像碎钻一样惹人喜欢。
      她以前在城里虽然经常“披星戴月”的工作,但市区高楼耸立,月亮也常常躲在厚重的云层里不肯出来。就算出来了,她在病房里忙,满眼的都是白炽灯,如果真要细细算来的话……她貌似也有几年没见过月亮了。
      乡下的夜晚不比城里安静,随处都可以听到来自草丛里那些不知名的虫子叫声,还时不时的有猫头鹰的咕咕声从远处的树林里传来。羊圈里有羊羔跪趴在地上吃着身旁散落的草,有一会儿没一会的发出低低的咩咩声,还有那些鸡棚里的鸡……夜幕落下,所有家畜们的声音都低下去了不少,宛若人类在夜晚里的呢喃细语。有些吵闹,却意外的不会叫人厌烦。
      “不知道这么大的月亮还可以看到什么时候。”刘木风说着扭头看向唐枫。
      对方静静地盯着她,眸光带着几分复杂神态。她怔了一下,而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因为这种小事就拉你出来……但是我真的很久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月亮了,一时间太惊喜就拉着你出来了……这种月亮你以前应该经常能见到吧?”
      唐枫精致的眸子静静的看着月光下冲着他笑的女人,心中的烦躁都似乎被那倘着水一般的月光浇灭了不少。
      在他的记忆里,月光似乎从来都没有这么温柔的时候。
      他缓了很久,在刘木风都基本没抱什么希望能听到他开口之时,少年的声音这才淡淡的从一边传了过来:“嗯,月亮,很美。”
      “对吧对吧!感觉要是搬个椅子出来边吹风边看月亮吃东西也是一种享受啊!”刘木风这话刚刚落音不久,突然就吹过来一阵冷风,很冰,还带着山里面的潮湿气息,吹的刘木风原地就抖了三抖。
      刘木风讪讪的抽了抽鼻子,急忙将衣服扯紧了几分:“算了算了,这个想法就算了。我一下子给忘了,咱们这里昼夜温差有点大了,不适合在外面久留。你冷不?月亮看够了的话就回去吧,别再感冒了。”
      “……嗯。”
      等回去让少年吃饱喝足洗漱完毕上床休息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了。
      他将女人搂紧了几分,放在怀里蹭了蹭。
      刘木风能感觉到前面宽大的手掌在自己的手腕处细细摩挲:“怎么了?”她问。
      “没什么。”刘木风将脸埋在了女人的脖颈处。属于刘木风独有的气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让少年心里安稳了很多,“有点冷。”
      “不应该啊。”刘木风说着下意识反手摸了摸少年摩挲着自己手腕的手掌:暖烘烘的。
      “很冷。”少年却又慢悠悠的说了一遍,仿佛在强调着什么一样。见女人没反应,他这才又道:“抱抱我好不好?”
      “啊,可以。”
      刘木风也没多想,转过了身搂住了少年。
      少年从善如流的将头埋在了刘木风的胸口。
      这个姿势白天的时候她光顾着哄人,没什么感觉。现在入了夜,少年搂着自己的这个姿势却有着说不上来的……怪异?
      少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刘木风露在外面的柔软肌肤上,有些痒。
      虽然这个姿势有些不对,但架不住床被柔软,忙活了一整天的刘木风挡不住困意,慢慢的睡了过去。
      睡梦之中她似乎又听到了少年在和自己说话了,他似乎在说自己有些不舒服,那里又好疼……什么的,但是她没有理会。
      她太困了,半梦半醒之间已经分不清她那时候听到的话语是现实还是梦境了。
      第二天起来,少年搂着自己睡的依旧香甜,还紧紧的贴着自己。
      自己偷偷起床的时候,少年依旧没动静,但是感觉对方哪里似乎变了的模样……又好像没变……错觉?
      待她静悄悄的下床准备去做早餐的时候,这才发现被少年随手丢在了床底下的裤子。
      啊,就说哪里不对,唐枫换了裤子。
      什么时候换的?她怎么不知道?
      “呃……”刘木风想了想,而后一下子反应了过来,脸颊突的一红,将少年换下来的衣服拿出去放在了洗衣服的盆子里。
      年轻人嘛……正常的反应现象。
      唐枫是被她叫醒过来吃饭的:“白天睡得太多的话,晚上就要又容易睡不着,作息不规律对身体也不好。”
      他看着已经梳洗打扮好的刘木风,有些不悦的轻轻皱了一下眉头。
      少年似乎有些不高兴,刘木风有些好奇的在旁边问了一句:“怎么了吗?”
      “为什么……为什么你醒了我不知道?”
      “那是因为我没有吵醒你呀,也说明你睡得很好,昨天给你吃的汤药起了作用,坚持服用几天再看看身子能不能好。”刘木风笑道。
      看着病人在自己的治疗下一点点的康复起来,也是她这个当医生的乐趣之一呀。
      但少年的面色看起来却不是那么好看,他说能不能不喝药。
      他并不喜欢自己睡得太沉,起码……他不喜欢自己身旁的东西从自己身边消失而自己却毫无知觉的这种感觉。
      可少年的这个提议却刘木风拒绝了,拒绝的异常干脆的那种。她一般什么都会顺着少年的意思来,反正又不能给她造成什么损失,把这个小屁孩哄高兴了比什么都强,你好我好大家好。
      唯独这一点她可不能让步。
      唐枫看着刘木风走出了卧室,在客厅细细索索的不知道在做什么。
      他将手中的饭碗放在了一边,起身站在门口看着客厅里刘木风的动作。
      “你在干什么?”
      少年的声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吓了她一大跳。
      “你怎么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刘木风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忍不住有些埋怨的看了对方一眼,“粥喝完了吗?”
      “你要去哪里?”少年反问。
      刘木风指了指自己放在桌子上用几个塑料袋包好的药:“我打算去给奶奶送点药过去,她有风湿骨病,到了秋冬很难熬的,所以看看吃点药能不能好。昨天我不是和你说了吗?今天和之后的天气会越来越热,我再出去顺便看看谁家会做蒲团扇,让他们帮你去带一个过来。”
      “不是有空调和风扇么?”少年道,“让唐墨白带过来不就好了么?”
      “那个不行,村子里的电压很小,电流待不动那些东西。”
      “那就让唐墨白建个发电站过来。”
      这话让刘木风听的直挑眉毛:“建发电站又不是建鸡窝,哪里能说建就建。”
      “那个男人有这个能力。”
      “还是,算了吧,时候到了自然有政府过来帮咱们建的。”唐枫说的那霸道总裁一样的台词作风刘木风暂时还不敢去想。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中午饭前就会回来,就是经常给你做饭的点,大概就十一二点,这次我肯定不会回来迟。”
      “嗯。”唐枫点了点头,“早点回来。”
      刘木风将手里的药给奶奶送过去的时候,老人家惊呆了,她问刘木风哪里来的钱买药,还一个劲的心疼她乱花钱:“你要把钱给你自己攒起来啊!你得留着读书!你看你,给我买的什么药?!我这都是半个身子入土的人了,把药给我用就是在我身上浪费钱,不值得啊!”她摆了摆手,“我这把老骨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了,没用了,你还给我这种人花钱……这药我不要,你拿去退掉。”
      “这药不能退。”刘木风笑的有些无奈,“没事。花的不是我的钱,是唐家人的钱。”
      “唐家人?”
      “啊。”
      “那,那感情挺好,他们家有钱,有钱。”老人念叨着,末了,她又小心翼翼的问,“那你用他们的钱给我买药,到时候那家人会不会怪你乱花钱呀?这药可贵了吧?要是奶奶害你……”
      “不会!”刘木风苦笑一声打断了老人的絮絮叨叨,“他们那家人财大气粗才不会计较这些问题。”
      老人家健谈,拉着刘木风的手说东谈西,眼看着日头越来越高,刘木风怕回去晚了惹了少年不悦,便急忙打断了老人的话:“那奶奶知道咱们村子里哪家会做蒲团扇吗?我记得有一家人的扇子做的可好了,那家人总是送咱们扇子。现在越来越热,我怕唐枫待在家里热得受不住……”
      “也对,小枫是城里人,细皮嫩肉的应该受不了咱们这种苦……走,奶奶带你去找,就是村东头的老张家,你忘了,去年你还带着你弟去他们那里拿了新扇子回去。”
      “啊这个……我确实忘了。”刘木风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
      两个人之后又去了那老张家,但过去之后,家里人却告诉她们,老张出去了。
      “出去了?”老人眉毛一皱,“哎呦,这大中午的能去哪里?下地也该回来了吧?”
      “您不知道啊!”对方冲着刘木风她们两个直挤眼睛,“他去隔壁村请神婆婆去了!”
      “啊?这是要做法?做什么法?出啥事了?”老人听到这里立马紧张了起来。
      “你不知道吧?今天早上,就咱们村子里的那个李大,被鬼上身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不太喜欢写作话,因为担心会打扰到读者阅读体验。但是有些话,在心里憋了几年了,终究还是想说一说,或者很丧,或者会扰乱你看文的胃口,或者会让你骂一句作者矫情弃坑,都好,我只是想说出来。说出来,或许心理就会痛快一点。我是一个有些自闭的人,但是很喜欢写文,或许是因为我压抑着的感情可以在笔下被释放出来,为此,读书时期和家里人闹的很僵,吵了不止一次的架,耽搁了成绩,进了一个不如意的大学。后来家里欠款父母吵架,我半夜被要债的人砸玻璃恐吓,之后又和私生活混乱的朋友绝交,那段时间很丧,完全不想理会外界,也断了更。在我断网龟缩的那时候,我在网络上的私人圈子却出现了问题,因为我退网迟迟没有站出来表态,他们便把矛头指向了我,辱骂拉黑被挂,而我则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明白当初对他们掏心掏肺的人会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和辱骂从她们的嘴里说出来,真的很刺耳。那段时间似乎所有不如意的事堆在了一起,让我抑郁到了极点,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发泄,于是我开始重新写文,我迫切的寻找着一个可以救赎自己的方向,我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那时候我的文成功上了榜单,可是随之而来的只有谩骂,因为情节不如意,我被骂贱货,被诅咒去死,被诅咒全家人去死,被污蔑烂文刷数据,我说不要看盗文,我真的很需要钱去还债,不贵,她们骂我想钱想疯了。这么烂还想要钱,肯花时间看文都是对我的恩赐。他们问我想死为什么不敢赶紧去死,为什么还要写出东西恶心别人……还有很多,我没敢去看,不敢看。
      我最后一件赖以为生的东西似乎终于崩塌了。从那之后,我就在想着是否要去自杀,我想我终于撑不下去了。所有人的话无时无刻的在我耳边回荡,我从来没想过我的梦想终有一天会逼死我自己。
      回望我这碌碌无为的上半生,或许我选择的这条路一开始就是错的。
      我去看了医生,医生建议我介入药物治疗,讽刺的是我根本没有钱,抗抑郁药物太贵了,我发现我根本买不起,我连病都不配得。最后我自己买了最便宜的疏肝解郁药来吃,一盒十几块,希望有用,或者没用。□□邮箱有发给未来的自己的信件功能,我收到了来自五年前自己给自己的信。她问我,我是不是已经实现了梦想?是不是写了很多很多自己喜欢的文出来?我看着手边的药,在问自己:
      我怎么变成了今天这幅模样。
      后来签约了晋江,我拼命开坑,逼自己忘记过去然后一心扑在创作上,可我发现我做不到。
      时至今日,当我终于鼓足勇气提起笔来填补之前挖开的坑,那些恶语和记忆却始终控制不住的在我眼前浮现。
      他们已经成了我怎么都无法抹去的梦魇。
      我很害怕,甚至不敢点开任何一本书的评论区,每增加的一个评论都会让我惶恐不安浑身颤抖。
      再次提笔,或许只是因为我缺钱了,缺很多很多救命钱,或许也不能用来救命,或许依旧没有钱。但我已经不想去追求什么了,很累。梦想似乎变得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好像一切没有了什么意义,但又似乎不是那么甘心。
      挖的所有坑我这次都会填完。
      余生很长,请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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