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神以后》于雾灵望月

16、第 16 章

　　“你好，我叫花水。”白色的眼眸看着这边，直接宣示着拥有者的身份，但大家都没有说出来。
　　“你好，斑。”
　　“啊，我是柱间。”
　　如果没有这次见面，以后的事也不会发生的吧。
　　“哥哥，最近遇到了个很厉害的人，她的剑术很强，明明是个日向家族的人，却很少使用白眼。”泉奈在一次任务回来后说着任务时的事情。
　　“就是那个之前帮助了泉奈的人吗？”看了看泉奈，心中了然。
　　“嗯！她真的很强，如果可以的话，下次见面还要再切磋一下。”说这话时泉奈眼睛亮亮的，很高兴的样子。
　　“父亲大人已经知道了，以后肯定会有很多机会的。”

　　来到河边，柱间还没有来，花水一个人在玩水。
　　“斑，你来了。”花水笑脸相迎，走到她旁边，坐下。
　　“那件事，多谢了。”缓缓说出。
　　“啊，没事。”花水摆了摆手。
　　“来切磋一下吧。”站起身来，走到不远处。
　　“可以啊。”说罢拔刀就冲了过来。
　　好快！堪堪躲过，抬刀的手还没有完全抬起就赶紧跳开，便只见一道刀光闪过，原来站的地方上一把刀横在那里，没躲过的话……来不及多想，抬刀挡在前面，只听见刀碰在一块的声音，双方都向后退了几步，握剑的手微微发麻。看向对方，抬刀冲了上去。
　　不知过了多久，训练完后一起躺在地上，喘着气。到了最后就直接弃刀单拼体术了，即使没有使用白眼也能看穿行动，真是难缠的对手。
　　“为什么不用白眼？”缓缓支起身体，问向旁边的人。
　　“不能总是依赖这双眼睛，在不用白眼的情况下也能看穿并且击败敌人，就不会被这双眼睛给束缚住了。使用白眼，只是获胜的方式中的一种。”
　　“这样啊。”血轮眼也不能常用，但是那样就不能变强。
　　“还有一点。”花水笑了，很好看。
　　“什么？”
　　“开启白眼时不好看，才不想用来着。”
　　“……”这才是重点吧。
　　“有点饿了。”花水也坐了起来，看向不远处的森林，里面有什么吗？
　　“时间还早，烤鱼吧。我去捉鱼。”站起身，抬步前往河边。
　　“不了，还是我去吧，麻烦斑去生个火。”花水脸色变化了一瞬间，几乎是跳起来的。
　　手被拉住了，感觉到温度，脸上有点微热。
　　“好。”就只听见一点点声音。
　　“谢谢斑。”花水跑去捉鱼了。
　　走进树林里，捡柴火，回来时看到花水侧对着这边，小声说了些什么，手中本还在活蹦乱跳的鱼就不动了。
　　利索的将鱼收拾干净，串起来放在火上烤。烤鱼味道不错，就是肉质感觉有点老。
　　花水慢慢吃着鱼，脸上没有任何不悦，但就是感觉她心中并不高兴，是不喜欢吃鱼吗？自那之后，基本上就没有在河边吃过烤鱼，但花水总是会拿出一些果子来，很好吃，但比较少见。
　　“这些果子？树林里摘的，之前发现的，摘了一些味道不错的，还有一部分用来做蛋糕了。”花水扔过来一个果子。
　　“你会做饭啊。”洗干净，咬了一口，饱满的果肉，香甜的汁水在口中蔓延开来。
　　“当然会，下厨也是爱好之一，话说斑和泉奈有什么喜欢吃的吗？”咬了一口果子。
　　“豆皮寿司。泉奈喜欢三色丸子。”
　　“以后有时间做给你们吃。”
　　“是吗？多谢。”

　　听到敲门声，跟泉奈一同前往，心中按耐不住的兴奋在看见门外的人的同时瞬间冷却下来。
　　“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周围环绕着自己都感觉到的冷意，一字一字加重的说。
　　“这不是想见你嘛。好久不见了，斑！”对面那人熟稔的抱了过来，一脚踢开，不理会，看着花水跑过去，转头看向另一人，双手抱臂。
　　想法不错，但你是赢不了的。用眼神这样示意。
　　那人就站在那，正在看着安慰柱间的花水，并未接受到眼神。
　　泉奈不是很高兴，但还是上去帮忙。
　　接过餐盒，邀请进屋用餐，和泉奈花水一起享用，让人另外安排甜点和茶水给那两人，毕竟不够吃是吧？不过合不合口味就与我们无关了。
　　泉奈看着吃下甜点后千手扉间不经意皱起的眉，哼了一声，但还是没多说什么。明明糖减少了不少，千手真是不懂。
　　尽管有些许不尽人意，但还是很不错的一天。

　　“你是每天都会来这里吗？”一次柱间不在的时候，这样问。最近来这的时间变少了，但只要一来就能看到花水。
　　“啊，是的，每天都会来。”
　　“为什么？”
　　“能见到斑和柱间，很开心，而且在这里能让心平静下来。最近发生的比较多，有点累。对了斑，父亲说小智可能要暂住你们那，可能要麻烦你们了。”
　　“好。我知道了。”心里有点高兴，这种感觉，也不错。

　　一天下午，在忙碌时听到日向家族族长被暗杀的消息，震惊之余想到花水，赶紧往河边赶。
　　“花水……”来到河边，看到花水抱着膝盖坐在地上，失神的看着河面，没有像往常一样微笑的看过来。
　　轻喊名字，花水回神，缓缓把头转了过来。
　　“斑。”听到没有任何精神的回答。
　　走到旁边，坐下，没有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见花水问了一句。
　　“呐，斑，转世后也会遭遇前世同样的宿命吗？”
　　“如果是宿命的话，应该会吧。”不明白为什么要问这个。
　　“宿命的话，应该是可以改变的吧？”
　　“绝对可以的，命运从来就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这是毋庸置疑的。
　　花水听完后眼中一瞬间亮起来，又迅速暗淡下去，随后说出非常小声的一句，小到在出口的瞬间就被风吹散。
　　“那为什么……我阻止不了呢？”
　　“你在说什么？”说话声太小了，没有听清。
　　“没什么，斑，命运不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
　　“怎么不是，只要有强大的力量就可以。”
　　“力量不行。”
　　“那什么可以？”有点吵架的倾向。
　　“不知道。力量不行是因为你无法保证你永远都是最强的，而且……那样估计只会灭亡的更快。”没有错过花水眼中一闪而过的绝望。是的，绝望。
　　“你的意思是不要追求力量吗？”转过身体，面对着花水。
　　“不是的，斑，万事皆有度，我们所不懈追求的力量迟早会毁了世界，也会毁了我们自己。”
　　花水摇了摇头，伸出手，眼睛感受到冰冷的手的触碰。
　　“你的眼睛，已经开始出现问题了。”
　　“但现在还不能停止，战争还没有结束，我的理想还没实现。”拉住她的手，很冷，另一只手牵起她另一只手，放在一起，双手覆上。
　　“世界和平吗？”
　　“不只是这个，我想保护好你和泉奈。”
　　所以，力量是必须的。

　　“大哥。”千手扉间出现在面前，带走了柱间，临走时看了这边一眼，眼中的深意让人感觉很不好，之前泉奈那边的巨响，难道……
　　不敢往下想，急忙加快脚步。
　　来到泉奈所在的后方，映入眼帘的是浑身是血的泉奈，脸色苍白的花水，除了现在在场的几人外，没有其他人。
　　在柱间和花水的治疗下，泉奈渐渐好转，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想到花水状态也不是很好。
　　“柱间，看一下……”话还未说完便看见花水身形一晃，正要倒下。连忙去接，但有人抢先一步。
　　将花水与泉奈交给千手进行治疗，宇智波就进行对那死去的袭击者的研究。

　　“这里没有进展，不知道那些袭击者所使用的忍术，身上的伤都不是忍术造成的，现场也没有任何查克拉留下的痕迹。而且他们的皮肤异常坚硬，普通手段根本无法造成伤害，能杀了他们的那个人一定也很强。”跟柱间说明研究情况。
　　“是吗？我们这边也差不多，那些能量不是我们认识范畴里的东西。或许我们可以从杀了那些人的人身上下手。”柱间靠在椅子上，揉了揉太阳穴。
　　“现有的线索只有擅长体术，速度极快，有着怪力和一些特殊手段，大概率是个男性。”
　　“嗯，徒手拧断一个壮年男子的脖子，又能一击杀死另一名男子，而且隐藏手段也很强，能躲过花水的感知，特殊手段……血继还是……就只有这点线索吗？”柱间叹了口气。
　　“随后派人前在森林及其附近调查，没有发现任何遗留的痕迹与可疑的迹象。”
　　“而且最近其他国家也没有别的动静，应该不是其他国家派来的。”
　　“那……”还想说些什么，只听见有人急急忙忙推开门，和柱间一起看向门外。
　　“族长……尸体……不见了！”
　　“什么？”
　　和柱间一起赶往不远处的实验室，站在门口，脸色铁青。
　　实验室里什么都没有，没有尸体，没有实验器材，没有研究资料，没有……人。
　　“那些人呢？”强行保持镇定，心中掀起巨浪，连柱间都没有意识到有人闯入。看向同样一脸严肃并沉思着的柱间。
　　“没看见……”
　　“也就是被带走了吗？柱间，去千手，泉奈和花水可能有危险。”转身跑了出去。
　　“欸，等等，斑！”柱间回过神来，连忙跟上。

　　“千手扉间！”看到站在泉奈床前的千手扉间已经床上浑身是血的泉奈，只觉得一定要杀了面前的那人。
　　但是，还不行，那个人还不能死，他是现在唯一有可能救得了花水的人。看着倒在坑中的人，淡淡看了一眼过来阻拦的柱间，没说话，直接离开了千手，再也没有去过。

　　“族长！现在我们的处境您也看到了，宇智波现在已经经不起战争了啊！”
　　“是啊，族长，还请您再考虑一下。”
　　“族长！为什么还要离开？和平不是我们一直在追求的吗？现在就很好了。已经够了，战争，伤亡和痛苦。”
　　冷漠看着底下拼了命的反对的众人，低声笑了笑。
　　“既然不愿意就算了。”
　　“族长英明！”众人齐声欢呼。
　　“以后不用再叫我族长了，重新换一个，没有骨气与血性的宇智波，终究会在这里走上绝路，不要以为千手会善待你们，好自为之。”
　　顶着众人惊讶呆愣的目光留下一句劝告，离开了这个悲哀的家族。
　　走之前看了一眼那个石碑，无限月读什么的，当时看时真让人觉得是个让人为之癫狂的想法，但感觉有点不切实际，如果是你会这么想呢？花水。抚上眼睛，那个融合了泉奈眼睛而提升了的力量，要是花水知道了，估计会很生气。

　　“照顾好花水。”将花水交给他应该没问题，毕竟已经不能再在她身边了。
　　利用假死脱离木叶，在外面漂泊。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虽然一直在调查着石碑和伤害花水与泉奈的人，但并没有什么线索。

　　一天，久违的回到城镇，购买日常用品，路过点心店，进去买三色丸子，听到旁边的人聊天。
　　“你听说了吗？那个木叶村最近可热闹了！”
　　“是啊！听说是有人要结婚了呢！是那个木叶的二把手，叫做千手扉间的，最近都传疯了。”
　　“好像其他国家的大名什么的也会去，比起之前初代火影结婚，这次要隆重不少，要是可以去看看就好了。”
　　“可以去吧，听说那天村子对外开放，正好离这里不远，到那就差不多了。”
　　没有再听下去，拿好东西付钱离开。
　　没有停留，离开城镇，走在林间小道上，吃着点心，回想起刚才听到的事，轻笑了一声。
　　即使是千手扉间也躲不过政治联姻，跟之前千手柱间娶的那个漩涡水户一样，又是哪国公主吧。只是……千手扉间会这么轻易答应？虽然不是很想承认，但他的确很爱花水。
　　既然这样，以千手扉间的性格，只要花水不醒过来，是可能一辈子守着她，不结婚的，但如果之前那个消息是真的话，也就是说……花水醒过来了？！
　　想到这里，心脏止不定的跳动，花水可能醒过来的想法一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直接赶往木叶，路上正好遇到来参加婚礼的家族子弟，装作也是去参加婚礼的人，加入他们。
　　“你问女方是谁？是那个日向家族的大小姐啊，邀请函上写得清清楚楚。这次婚礼可以说是相当盛大了，比之前火影结婚的场面还要隆重，还邀请了好多人来，真是期待啊！听说是那个千手扉间亲自求的婚，能让平时不近女色一心为事业不苟言笑的千手扉间亲自求婚，那女子该多优秀。但他们好像是一起长大的，还有火影和那个宇智波斑，能跟这样的人一起长大，不优秀都不可能。还有啊……”
　　那少爷滔滔不绝的说着，一脸对花水的好奇。
　　过了几天，来到木叶门外，看着阔别已久的地方，心中毫无波澜。
　　“正好赶上，明天就是婚礼了！啊，这位武士要一起吗？”那少爷发出邀请。
　　“不了，有约，多谢邀请。”
　　“这样啊，真可惜，以后有机会再见。”
　　告别那些人，独自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不知不觉来到了宇智波族地，微微瞟了一眼大门，径直离开。
　　第二天很快来到，看着那熟悉的微笑着的面孔，将手放在了另一人的手中，朝着千手族地走去。花水环视四周，一瞬间与她的对视，心一阵刺痛。
　　几乎所有人都沉浸在喜悦之中，即使到了半夜也依然热闹非凡。
　　独自走在街上，穿梭在纷纷攘攘的人群中，离开了木叶。
　　来到完全看不到村子的树林里，一拳打在树上，树木应声而倒。靠坐在树旁，低着头。
　　明明只想知道你的平安与否，明明不能在奢求，却会在再见到你的那一刻心痛，直到现在也依然这么痛，无法呼吸。

　　“下次还能再见面吗？斑。”
　　明明想径直离开的，却因为这句话而放弃，明明早就明白不能在有交集的，但还是想看见你。
　　在看到你捂着头痛苦的样子时，忍住想走上前抱住你的冲动，但是……
　　“斑……是你吗？”
　　那一声直接打破了所有的防御，碰触的一瞬间是美好的，但在看到汗珠和苍白的脸色，尤其是知道溜出来的原因时，心直接凉了下来。
　　非常想杀了千手扉间，但那样的话，花水会难过，尽管花水极力否认，但根本没发现那严重的后遗症的他，真的失职。

　　“喵呜……”黑猫缓缓走了过来，露出绑在背上的信件。
　　通过黑猫交流，见面，虽然只是聊天看风景，但那是自从离开后最快乐的时光。

　　一度认为就这样下去直至死亡也不错，直到……
　　没有看见黑猫，如果只是三四天的话还算正常，但现在已经一周多没见到了，心中不祥的预感愈来愈烈。
　　不会的，不会的，花水不会出事的，千手扉间再无能再弱但只要是花水的事肯定会倾尽全力，所以，不会的吧。
　　疯了似的回到木叶，天空中也下起了倾盆大雨，伪装后潜入，街上只有稀稀几人，运用幻术得知一切。
　　恍惚中走到墓地，看到一个意料之中的人，在雨中低着头，看着一块墓碑，不知在说些什么，也看不见表情。
　　看了一眼，离开了木叶，没有杀了千手扉间，为什么呢？大概是不想花水难过，毕竟是用花水的命换来的。
　　最终是千手扉间赢了吗？早该知道的结果，但还是在奢求些什么？从重逢的那一刻就输了，早就知道的。
　　千手扉间真的赢了吗？并没有，到头来还是一样的，也是孤身一人。

　　找到了绝，之前修炼轮回眼时召唤出来的分身，打算使用之前被否认的无限月读，这个世界没有花水和泉奈，也没有所谓的和平，那个世界，是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