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三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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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人神的头颅里没有她想要的记忆。
泽妮亚一脸平静地将神格中的记忆浏览完，然后手掌缓缓合拢，世间最坚硬的物体在她的指间化为飞灰，随着风消散不见。
巨人神的身躯还躺在地上，但人已经没有了意识，甚至连神格都不复存在了。
大地之母这次连重塑新神的仁慈都懒得维持。
金色重剑插／入地里，鲜红的血液缓缓流过剑身，与焦黄色的泥土融为一体，将那块土地变为了深色。
泽妮亚没有去管被血弄脏的手掌，抬眸扫视着还陷在梦境中的失格神，视线在雷电之神和兽神身上停留片刻。
就在智慧神以为她们也要步巨人神的后尘，正想要试着阻止，泽妮亚已经移开了目光，下巴抬起，对着不远处的某个神点了点。
森林女神沉默地上前放出藤蔓，仿照刚刚束缚巨人神那般将这个神捆住送到了泽妮亚的面前。
这次泽妮亚连金色重剑都没用，手掌掐着思绪还处于混乱的失格神的脖颈，毫不留情地扭断。
她将神格挖出来浏览过记忆后扔开，目光平静地再次搜索目标。
一连杀了几个失格神都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记忆，泽妮亚的表情沉了下来。
森林女神蹙着眉头，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劝说，她本能地寻找着海洋之神的身影，但她与光明女神都并不在这里。
这让森林女神本就糟糕的心情更加不安起来。
智慧神是除了泽妮亚以外最冷静的那个，她走到泽妮亚身边，弯腰将掉在地上的神格尽数捡起。
只要神格在，印记在，重塑新神只是会耗费一些时间罢了。
倒是巨人神那样的惨了一些，随时都有可能被神域中的元素精灵给替代。
“他们都是小角色。”智慧神将神格收好后，转头看着泽妮亚，沉声道：“应该是有人出手抹除了他们有关真相的那部分记忆。”
那部分记忆已经不存在于神格之中了。
泽妮亚双手抱胸，手指在手臂上轻扣了两下，微微闭眼，撕开这个不真实的幻境，众神释放的神力已经让他们所在的南海岸领地内的元素开始躁动不安。
稍有不慎就会引发元素风暴。
这个时刻她应该先将众神镇压，然后撕开幻境，将躁动的元素安抚下去。
这才是最理智的做法。
理智……泽妮亚深吸一口气，缓缓睁眼，张扬耀眼的五官因为锐利的目光更不敢让人直视，她抬手向某个方向指了指，淡声道：“抓过来。”
她还是迫切地想要知道和光明女神有关的一切事情。
她并不是怀疑自己的好友。
泽妮亚只是不允许任何人污蔑她。
智慧神顺着泽妮亚的手指看去，发现她这次指的是兽神。
虽然巨人神并未提及兽神，但兽神的不对劲也是有目共睹的。
她曾经虽然处于黑暗神的阵营，但她对泽妮亚的忠诚与仰慕，从未遮掩过，毫无疑问若是黑暗神与大地之母翻脸对立，让她挑选一个主神效忠，她只会选择后者。
“她……”智慧神开口想说什么，但被泽妮亚一个眼神制止了。
兽神的实力比之前那些失格神都要强，森林女神放出去的藤蔓制伏不了她，智慧神看准时机丢过去几道昏睡咒，才堪堪将人绑过来。
兽神的思绪恢复了几分清明，但受到昏睡咒的影响，她的脑子有点昏沉，费劲地睁开眼睛只隐约看到向她走来的泽妮亚的身影。
她愣愣地看着，头脑不清地唤道：“泽妮亚……”
“……不会再有神动摇你的地位了。”兽神的眼皮很沉，但还是努力地睁着，看着面前的人时像是透过她看向那场大战中的泽妮亚，喃喃自语道：“她们都不值得。”
“光明女神……黑暗神她不值得。”
她将光明女神和黑暗神放在一起，这句话听起来却有些古怪。
莫名地让泽妮亚感到不太舒服。
她皱了皱眉，一个手刀砍在兽神的后颈，替她加深了昏睡咒的效果。
兽神头一歪昏了过去。
泽妮亚站在原地盯着被藤蔓绑着的兽神，片刻后走上前，染着血的手掌已经掐住了她的脖子，但最终还是松开了。
她转头对智慧神吩咐道：“侵入她的精神领域，查看她的记忆。”
这是搜索记忆的一种比较温和的方式，虽然也会对兽神造成一定的伤害，但和泽妮亚刚刚所用的手段相比，她好歹没有失去神位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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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底深处，西尔维娅看着森林女神将兽神绑过来扔给泽妮亚时，红唇向上微微扬起一个弧度，但最终这抹愉悦的笑容并未形成，在泽妮亚收回手时，她脸上的表情缓缓凝固。
眼神重又变得沉郁。
雪白的长发在水中散开，水幕下她完美的五官更显梦幻，明明是圣洁高贵的光明，此时却比黑暗还要令人感到森冷。
海洋之神不动声色地向一旁移动两步，和光明女神拉开一点距离。
“她对背叛者还是这么宽容。”
光明女神语气轻柔，像是在和海洋之神说话，也像是在自言自语，“为什么不舍得割掉她们的脑袋。”
因为泽妮亚一直是清醒的。
海洋之神暗暗叹气，大地之母是她见过最清醒最理智的人，本来光明女神也该如此。
但来到神域后，她好像更偏执了。
泽妮亚识破一切只是时间问题了。海洋之神感到心累，她曾无数次地思考过该用什么温和点的方式，向泽妮亚慢慢吐露光明女神的身份和这一切所发生的事情。
但没想到最终会是这么激烈。
她无奈地看向光明女神，问道：“接下来要怎么办？”
这种情况到底该怎样收尾？
她还是不明白光明女神做的这一切到底是什么目的。
西尔维娅安静地看着水幕，视线只追随着泽妮亚而动，眼神专注到近乎痴迷，能让人溺毙其中的爱意被隐藏在眼底深处，她抬起手，修长白皙的手指抚上水幕。
指尖在某处轻轻一点，她突然开口，“你看。”
海洋之神顺着她的手指抬眸看去，微微一怔。
西尔维娅勾了勾唇，但眼神没有多少笑意，淡淡道：“是天门。”
在丝塔图大陆她没有完成的事情，在这里她要继续。
众神已经不再听话，也不够完美了，重塑新神，换一批更听话更忠诚的。
这次她们可以崇拜，但不可以爱慕，因为她不允许。
泽妮亚只能是她的。
她要送泽妮亚一个新的神域，一众新生的神明。
一个会祝福她们的新的法则。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