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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欠债不还与质押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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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东植是个让人满意的质押物》第一章
CP:跨剧拉郎,《Voice》毛泰久X《精神变态日记》陆东植,久植。
本人是沙雕网友,有私设有OOC,不喜请轻拍。
1
“保外就医”,是监外执行的一种,原本是法律的温情,对人性的宽宥与关怀,却在钱权的影响下,成了一小部分违法乱纪的罪犯的“法外之地”。
原通运集团社长毛泰久争取到了“保外就医”,因为他是个精神残疾,而且在被警察诱捕的过程中身受重伤,即使痊愈也会失去对他人施以暴行的基础。
可笑吧?
他没能回家住,而是被送进了精神病院做保守康复治疗,进行长疗程的用药,每天吃药吃得浑浑噩噩,分不清真实与虚假。
他的庇荫——亲生父亲毛基范会长已经畏罪自杀,他却没坐牢,说这里面没有有心人插手,他是不信的。
要说他怎么意识到这一点的,那其实是机缘巧合。
毕竟,药这种东西又不是糖,天天吃、顿顿吃,小孩子都知道腻。有一天毛泰久吃腻了,产生了小孩子不想做作业一样的心理。
在精神病院住了两年都安安静静的高智商罪犯丢药、藏药很有一手。
他不抗拒,先是在医护人员的监视下将一颗药丢进口中,假装吞咽,再喝一口水,再丢第二颗,再喝口水......这么慢的吃法,几种药要吃多久?医护人员才没那么多时间只看着他,又因为被人叮嘱过,不能对他使用暴力,只能先去看顾其他病人。
确定他们都进了其他病房,他才会开着电动轮椅去厕所,吐出舌头底下藏着的药片,按下按钮,看着它们被涡流卷走。
这种方法用腻了,还没有恢复理智的他还会恶作剧一般把自己的药片分给几个病友,骗他们说是奶片。当然,是避着监控偷偷给的。为了“奶片”,病友们自觉地替他保守了这个秘密。
终于,有一天晚上毛泰久做了个噩梦,梦见自己死于主治医生和整个精神病院所有病人的围攻之下。武器五花八门,有的无论怎样也不可能出现在精神病院里,比如镰刀、剁肉刀、长钩、巨大的狼牙棒之类。
梦里他痛苦地死去,醒来他恢复了清醒。
从床上坐直身体,他几乎要狂笑起来,顾及到现在是半夜,好歹忍住了。
从来没有想过,有人会在他毛泰久身上使用这种类似于慢性自杀的方法。
静谧的单人病房内,魔王低沉浑厚的声音里夹杂着几不可辨的“哒哒哒”。
“我的钱,不是那么好拿的。”
“你想到要怎么付出代价了吗?徐仁宇。”
2
狡兔还有三窟,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里,即使父亲毛基范已死,毛泰久也并非一文不名。
日本那边有几个跟老头子有交情的社团,很讲信义,把之前老头子留的几笔巨款还给了他。
反倒是身为他大学学弟的徐仁宇,堂堂大韩证券的理事,不顾职业道德,占了他委托投资的钱款。
就这还职业经理人呐?哈哈。毛泰久衣冠楚楚地坐在新买的车里,翻看近两年徐仁宇的动向报告。
徐仁宇这个证券业出了名的狡狐,每天早晨固定晨跑5公里,按时开车上下班,每月回徐家本家聚餐一次,规律得像个机器。
要说近些日子跟之前有什么不同,那就是徐仁宇身边出现了一个人——大韩证券资产管理三组的小职员,陆东植。
徐仁宇给陆东植升职加薪,去陆家经营的烤肉店吃饭,带他去高级会所结识人脉。
简直是脸都不要了一般的巴结讨好。
“啧。”毛泰久从资料夹里抽出那张偷拍的照片,“学弟,你就这点出息了。”
照片里,西装革履的徐仁宇屈膝半跪着面向陆东植,伸出自己的手臂,似乎是在求婚,又似乎是在哀切挽留。
角度和像素原因,无法细细分辨,但毛泰久先入为主,觉得徐仁宇可能是爱这个陆东植爱得无法自拔了,连一贯的高傲都可以舍弃。
他又抽出陆东植的个人资料页,看了看那张笑得眼都弯了的大头照。
“这头卷毛,说他是泰迪也有人信吧。”
“倒是挺清秀。”
“这个人,和我那些钱,徐仁宇会选择哪个呢?我非常好奇。”
3
玩游戏,要在自己处于绝对优势的时候玩。毛泰久没有立即行动,只是让人实时报告徐仁宇和陆东植的现状,更多的时间用来收拢旧部——通运集团被拆得四分五裂,重新一个一个拿回来,并非一朝一夕之事。
结果收到的消息让他都忍不住拍案叫绝。
徐仁宇啊,小时候是大人口中的好孩子,成人了是外界称赞的社会精英,长得一脸正派,说话都温声细语,这样的人,竟然杀人分尸?
不过,徐仁宇要不是这样的人,也不会对绑架过他弟弟的陆东植产生感情了。
这个世界,什么锅配什么盖。
毛泰久放下手机,看了看自己脚下的轮椅。
还不到去找徐仁宇麻烦的时候。
4
【陆东植拯救了外籍务工人员,并在其举报下发现了一具尸体。】
【陆东植成为了勇敢市民。】
【警局成立了捕食者专案组。】
【捕食者绑架了陆东植,试图伪装成烧炭自杀,是否需要采取行动?】
毛泰久回了句:【陆东植不能死。】
【明白。】
手头的工作还有一堆,毛泰久却静不下心来了,他从办公桌抽屉里掏出了药瓶。
他从出了精神病院就开始吃药了,主要缓解之前在精神病医院吃的药物引起的表情呆板、震颤、行动迟缓等后遗症。
男人的精力、身体素质巅峰一般在28岁左右,越年长,下降得越迅猛,再怎么健身、保养,也只能起到减缓衰落的作用。
而他已经36岁了,被捕之前还受了重伤。容貌虽然依旧俊美,内里却虚了很多。
他不想承认,但这是事实。
要想亲自对付徐仁宇,拖着这副身体可不行啊。
可他实在是等不及了。
【把陆东植给我带回来。】
【是。】
5
醒来的时候,四周都是纯白,陆东植恍惚间以为自己已经被南胜哲给杀了,正身处天堂。
床铺非常柔软,躺在上面稍稍一动都会被弹起,被面洁白,绒面滑不溜手。陆东植陷在里面,不想起来。
可是他又一想,我可是精神变态杀人魔啊,怎么可能会上天堂?再说,我又不信教。
正想从被窝里爬起来,房门开了,他循声望去,发现门外也是一片洁白。
推开门的那位坐在电动轮椅上,很明显不良于行,没有再向床边靠近。
陆东植盯着他的脸,半天缓不过神。
怎么有人会瘦到皮包骨头了还那么好看呢?
在自己的高层公寓里,毛泰久没有穿得那么正式,苍白的脸,白色的居家服和裤子,几乎要和整个房间融为一体。
他没什么表情。也许是吃药吃的,也许是给徐仁宇发威胁信息,说抓住了陆东植,不还钱就杀了,却收到意料之外的“随你便”这种话,一时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比较合适。
主人来了,自己躺床上不动不太合适。陆东植掀开被子,下床几步走到毛泰久面前,蹲下,问:“是你救了我吗?非常感谢!”
“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毛泰久垂着头看他,“先不要说谢,听我说完你再表态。”
“嗯嗯。”陆东植乖乖点头,浅褐色的头毛一颠一颠,还对他憨憨一笑,露出粉色牙龈。
傻子。毛泰久说:“几年前,我将很大一笔钱交给大韩证券的徐仁宇打理,后来我出了些变故,他趁机把钱吞了,我让他还钱,他不愿意,还说,就像是借贷者还不上银行的钱一样,把你当成质押物给我算了。”
“陆东植,很遗憾,你被徐仁宇抛弃了。”
陆东植:“???”
6
无论陆东植怎么解释他跟徐仁宇之间没有毛泰久想象的那种关系,毛泰久都不相信。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可是您应该去找徐理事而不是我。冤有头,债有主,对不对?”说出这话的时候,陆东植正往嘴里嗦海鲜面。
毛泰久面前也有一碗。
两个人坐在长方形餐桌的两端,离了有三米远,中间还隔着几个插满了白玫瑰的花瓶。
毛泰久吃得很慢,因为他的手拿筷子夹面条很费力。陆东植看见了,又去厨房给他取了支餐叉,卷比夹快。
海鲜面很好吃。毛泰久难得多吃了一些,自出院以来,胃口从来没这么好过。
啊,这世上就是有人吃个面还这么优雅,什么声音都没有的,像画一样。已经吃完的陆东植暗自感叹。
一顿饭毛泰久细嚼慢咽吃了快20分钟,什么话也没说,陆东植就这么看着,也不嫌腻。
等他吃完,陆东植自觉地收了碗筷,去厨房冲洗,边冲洗还边哼歌。
我......已经这么没有威慑力了吗?毛泰久看向饭桌的镜面。
那里面印出一个留着微微卷曲的及肩半长发的俊美男子,眉目低垂,阴柔得很。
我该剪头发了。
“你要剪头发啊?去哪儿剪?我推你去。”陆东植已经洗完碗筷出来了,正好听见他自言自语。
需要你来?我手底下没人了吗?毛泰久眉毛一竖。
7
位于市中心、独占五层楼的造型设计工作室,放在以往,陆东植根本不敢往里走,现在他推着毛泰久,倒是体验了一把贵宾待遇。
轮椅上这个人,他至今连名字都不知道,还是从造型设计工作室的女接待那里听到的姓氏。
姓毛。
韩国姓毛的少见。
他绞尽脑汁地想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手底推轮椅的动作却十分稳当。
出了那高层白色监牢,陆东植的心思又活泛起来。
趁这个姓毛的理发的时候跑路,岂不美哉?
于是他借口上厕所,想溜,却发现正门、后门、几层楼厕所窗户底下都站着眼熟的保镖,只得放弃。
唉,有的人,就是长得好、有钱有势、还聪明、心思缜密。不是我捕食者杀人魔不给力,是敌人太强大。陆东植蔫蔫地回到了毛泰久所在的房间。
“你便秘?这副表情。”毛泰久问。
陆东植一抬头,看到了一个新的毛泰久。
及肩半长发剪短了,头发往后梳,露出了光洁饱满的额头,眉目也凌厉了起来,再配上他身上那身价格不菲的暗红色条纹西装......陆东植吞了吞口水。
这是另一种好看,也是另一种......可怕。
8
第二天陆东植是被毛泰久的车送去上班的,正好撞见了从广场上走向公司大楼的徐仁宇。
毛泰久把车窗放下一半,露出半张脸:“学弟,你给的质押物,我很满意。”
忙不迭弯腰告别想把他送走的陆东植闻言立马直起了腰,怒瞪徐仁宇:“理事nim!正好您在,就跟这位毛先生好好解释一下吧!我是自由人!不是什么质押物!”
瞪完就跑,好生刺激!
毛泰久看着他冲进闸口的背影,问徐仁宇:“学弟,你是真舍得,还是在你心里,爱人并不值钱呢?”
徐仁宇:“???”真情实感的疑惑。
他不回答,是不知道怎么回答。毛泰久却以为是恼羞成怒、羞于启齿,满意地摇上车窗,命人开走了。
“今天下班,提醒我来接陆东植。”他对司机道。
“是。”
不还钱,不要命,不要爱。徐仁宇是什么滚刀肉?
不过,要是让爱人变敌人,也很有意思的啊。
玩弄人心,他最喜欢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