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托德在鬼灭之刃》丹印雪

39、碎片与代价

　　事情了解，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帐篷内满地狼藉，逃过一劫的松下夫妇又受了伤，互相搀扶着站起来。他们对杰森等人十分感激，连连道谢。卖药郎上前给两人看伤势，并无大碍，多是外伤。修养一段时间就可以恢复健康了。
　　松下夫妇点头感谢，正准备喊人过来收拾这个遭受了打劫的帐篷，外面传来了喧闹声。
　　方才由于堕神设下的结界，外人根本没有察觉这个帐篷内发生的事。若不是有卖药郎这个内行引路，杰森和信弘也无法察觉到。
　　按照卖药郎的说法，两兄妹是去了该去的地方，受到了解脱。而不是灰飞烟灭了。他的退魔之剑，不是杀戮之剑。它的性质和酆都地府一样，包含着审判与轮回。
　　现如今，堕神已经消失，结界自然也就解开了。
　　外面的声音也就传进来了。
　　“座长就在里面，夫人应该也在。”百合香的声音从外响起，素手掀开门帘，百合香带着两个警官走了进来。“座长，有两个警官要来查问达成叔的事……”
　　话说到半截，百合香看到帐篷内杂乱不堪的样子，惊呆了。方才离开的时候，这里还整洁得很，不过一刻钟的时间，怎的变成了这副模样。再看松下夫妇两人，虽然身上披着外套，但是明眼人都瞧得出，狼狈不堪。
　　脸上都是灰尘，露在外面的皮肤也有伤口，还往外渗着血呢！
　　偷偷跟在后面窥视的松下夫妇的孩子们，见状叫着跑进来，担忧地问父母，这是怎么回事。
　　松下夫妇自然不会将实情说出来，只撒谎道。是因为两人为了要不要继续将马戏团办下去，而吵了一架。一时怒气上头，砸了这些道具。毕竟最近过于倒霉，事情一直朝着不利的方向发展。
　　百合香立马眼观鼻，鼻观心地将马戏团最近发生的倒霉事一一与警官说了。
　　警官点了点头，对松下夫妇的说辞有了几分信服。只不过心里也暗道这夫妻两个是对狠人，吵个架将帐篷里折腾成这副样子，看着就像是飓风过境了一般。
　　抛去两夫妻的家事，警官进入正题。先前他们接到报案，这里发生了命案。便过来查看。例行与松下一座里的人录口供等等。松下夫妇本该回去休息，可现在不得不强撑着做笔录。杰森三人目前作为松下一座的成员，也陆续被询问。
　　当然是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线索。再查看道具刀，也无收获。警官见这群人都外来的，也不上心。加上毫无头绪，天色晚了，也就大打了退堂鼓。
　　“行了，先就这样吧。有线索……有时间，再来问问你们。”警官含糊地打发道，离开了。
　　这场事到此，是真的结束了。可惜了达成叔，无辜枉送了性命。松下夫妇觉着愧疚，想着给达成的棺木买的好些，找个风景好的地方下葬了。
　　不过，这要等着明日再说了。

　　“就是这样……卖药的，这就是你说的孽镜碎片吗？给我灵魂力量的那个。”
　　休息用的帐篷内，杰森三人并未休息，围坐在一起说这话。杰森将自己忽然获得灵魂力量的事情，告诉了卖药郎。
　　卖药郎倾身，看向他的灵魂，点头道：“确实如此。原本在你灵魂深处休眠的孽镜碎片苏醒了。回应你的请求，给予你力量。”
　　“这么好？有求必应？”杰森狐疑道：“听你先前所说，这个东西可不是善物。它回应我的请求，难不成有什么代价？”
　　卖药郎似笑非笑地道：“确实如此。流入人间的孽镜碎片只会被身有污秽，心有执念的人吸引。”
　　闻言，杰森了然。自己误入这个世界，因为身上有撒拉路池水带来的污秽，加上他对于蝙蝠侠的执念，才吸引了孽镜碎片。“那，它会要我付出什么代价？”
　　“说是它要代价，并不准确。准确来说，是你自己为了某物，舍弃原本有的东西。可能是善良，真诚，友情……这些东西都不是它主动索要的，而是你自己为了实现某事，主动放弃的。
　　这人世间，大多数人都会为了自身的欲望，而舍弃自己原本拥有的宝物。而舍弃了这些宝物的人，大多都会堕落，沾染污秽，业力缠身。”卖药郎解释道，“你寻求力量，孽镜回应了你。其中的代价，大概只有你自己知道了。”
　　“我自己……”杰森暗暗想了想，自己身上会被拿来换取力量的东西，却没有头绪。
　　原本他是想要慢慢滋养灵魂，凝聚完整版的大种姓之刃。可谁想到，这孽镜碎片半路杀出来，不声不响地跟自己做了个交易。还不知道自己要付出的价格是什么，实在是恼人。
　　“你有办法将这个孽镜碎片取出来吗？”杰森反感这个孽镜碎片。因为它给杰森的感觉，就和撒拉路池水一样，给予人力量的同时，在人身体里肆意妄为，着实可恶。
　　卖药郎轻轻摇头，“须知形真理，方可拔出退魔之剑，将你体内的孽镜碎片取出。现今，我对你的一切，都不清楚。”
　　“我……我能告诉你的，都说了。”
　　“呵呵……”卖药郎只是笑笑。
　　“……”这态度，摆明了是不相信杰森的话。闹得杰森颇为尴尬，嘀咕道：我怎么知道，你说的形真理到底指什么。我总不能把自己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事情都说出来，一个个的让你捋着算吧？！
　　“时候未到，不急不急。”卖药郎说。
　　“这……”一直待在一旁的信弘，对于杰森的情况很担心。见卖药郎这般作态，有些急了。想要说些什么，被杰森抬手拦了下来。
　　如卖药郎所说，孽镜碎片的事情，不能急于一时。这次借助它的力量是个意外，下次小心点，不再使用便可。
　　可灵魂滋养缓慢，如今又面对除了“鬼”之外，更多的稀奇强大的家伙。他需要新能力自保了……
　　杰森暂且放下了孽镜碎片的事情，指了指待在自己肩头安静听着众人谈话的华美极乐鸟，岔开话题道，“卖药郎，你有办法让迪克他恢复人形吗？就算做不到这个，能让他说人话吗？”
　　说实话，杰森超级讨厌迪克（才不是傲娇，是真心的！）。但是这身在异乡，能有一个“同乡人”说说话，也是好的。再者，他需要得到迪克的情报，有可能知道回去原本世界的线索。
　　“啾啾！”
　　卖药郎闻言翻找了药箱，拿出一瓶药丸。“人言丹，寻常动物吃了，可以说人话。”他拿出一颗喂给了迪克鸟。小小的，不过葡萄籽大的药丸，迪克鸟一口吞了下去，清了清嗓子。片刻后，迪克鸟的叫声不再是单一的“啾啾”，而是多了几声婉转。最后，发出了清脆的人言。
　　“杰森！”
　　“啊，会说话了！”杰森欣喜地说道，示意迪克鸟张嘴，仔细看了看他的嗓子，没有发现多长了什么“硬件”。他原以为，是让迪克鸟变成鹦鹉的药丸呢。现在看来，样子没变，还点了新技能。
　　信弘拿过药瓶，倒出药丸查看，惊讶道：“这与我们鬼杀队给乌鸦吃的药丸一模一样，味道也一样。你这是哪来的？”
　　“行走四方，得来的法子，如今已忘了来处了。”卖药郎收回药瓶道。信弘欺身看到他的药箱子里还有许多其他的瓶瓶罐罐，想来是另外的用处。
　　“我们的药丸，我也未曾问过来源。下次回去再问个明白。说不定啊，和你学来的，师从同源啊。”
　　这边两人相谈甚欢，杰森和已经会说人话的迪克，通了所有可知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