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托德在鬼灭之刃》丹印雪

22、逼问

　　“这个村子被你们困了多长长时间，村民多久没吃饱，你很清楚吧？”冰冷的刀身拍了拍侏儒的腿肉，杰森冲着老婆婆和少女扬了扬下巴，“她们不介意吃点好的。”
　　老婆婆和少女领悟了杰森的意思，摆出愤怒又有些饥饿的模样，拼命地咽口水。少女舔了舔嘴巴，“这家伙虽然长得又丑又小，但是肉应该很好吃。”
　　“呸！老子什么没有见识过，你们几个老弱病残也想唬住我？敢吃我？就有你们好果子吃的！”
　　侏儒显然是有所依仗，即便是没有正面回答杰森的问题，杰森也猜出来了。这人背后有个团队，他相信之前那个离开的人会带其他人来救他。否则不会这么有恃无恐，被刀抵在身上还大放狂言。
　　威胁，杰森最不吃这一套。对方越跟自己发狠，他就越要凑上去咬上一口。
　　侏儒下一句逞能的话还没有从嘴唇吐出来，杰森就朝着他的大腿用力地扎了下去。同时捂住了他的嘴，不让其发出叫声。口鼻全部捂住，侏儒不仅没有泄露惨叫，就连呼吸都受到了阻碍。
　　胸腔的沉闷和大腿上的剧痛让这人眼睛上翻，额头上青筋直冒，汗如雨下，恍惚间耳鸣四起。侏儒“吭哧吭哧”地发出两声类似于猪哼的呛声后，杰森睨了他一眼，果断地又扎下一刀。
　　“嗯！！”
　　呼吸不畅，伤口剧痛。刀子在反复的旋转，侏儒哀叫着，已经面如土色。
　　待侏儒痛呼声停歇，杰森拿开了捂住他口鼻的手，眼睛自侏儒腿上的伤口往上，落在他的脸。“说。”
　　只吐露了一个字，杰森没有重复先前的问题。
　　屋子里安静极了。
　　虽然受到刀割的是这个害了整个村子被变相“囚禁”的侏儒，但是老婆婆和惠子两人却还是被眼前这个看似瘦小可爱的孩子吓到了。原先一点点抓住坏人的欣喜近乎全灭，两人抱在一起不发一言，呼吸都小心翼翼的。
　　伊之助也同样惊讶。一路上三人同行，杰森一直给他的感觉都是比较可亲的。就算他时常偷吃包裹里的干粮，把他当大马骑在肩上，杰森也从未真的发火过。那时候，他觉得，杰森是个像是个山林里静默盛开的兰花。长在深谷的贫瘠土地上，为路过的生灵们带来淡淡幽香。
　　现在他发现自己错了。
　　杰森应该是攀长在悬崖峭壁上的，看上去第一眼的感觉，应该是危险。
　　不过，伊之助并不会因为这事害怕杰森。
　　迄今为止，伊之助还没有怕过谁。不过是拿刀扎了两下坏人，他干嘛要怕。血啊，肉啊，惨叫啊，他在森林里见得多了。
　　“喂，快说！”伊之助也“严厉”地吼道，为自己的同伴助威。他站在杰森身边，戴着野猪头套，在昏暗的灯光里，像是牛头马面的同事，一个来自地府的鬼怪。
　　“啊啊？！不要吃我！”侏儒终于破防了，原本狠厉的表情出现裂缝，随着杰森扎在他大腿肉上的刀子，一道一道的破裂，露出了颤抖着的懦弱内在。“我什么都说！”
　　杰森冷哼，“早点识相，就不必遭这些罪了。”

　　侏儒以前是一个普通的农民，在离城镇很远很远的乡下住。家里有父母，还有几亩薄田。春耕秋收都不够一家人吃饱肚子。终于在一年歉收后，侏儒决定跟着村子里其他的年轻人一起，去外面的世界讨生活。
　　侏儒是个不足一米高的，远看像是个肥蘑菇的丑人。一直受别人的白眼。在村子里是这样，出去也是如此。那些一块出去的年轻人很快都凭着年轻有一把子力气，找到了码头搬货的活计，赚了钱吃饱喝足。
　　他却是流落街头，朝不保夕。
　　渐渐的带出来的一点钱不够了，他被空空的胃部逼着去做小偷的时候，遇到了六个从码头停靠的黑船上下来的人。
　　这六人穿得普普通通，背着不少东西，看着像是卖货做生意的。领头的是个黑脸汉子。六人看着就有些钱财，还是外来户，于是侏儒就把目标锁定在他们身上。
　　侏儒跟着他们，想要寻找时机。趁着人多的时候，将手伸进了一个人的口袋里。然而他是第一次偷，没有技巧，仗着个子矮小不引人注意罢了。
　　而他偷的这个人，又不是个普通的倒霉的市民，而是一个穿着便衣的异国退伍兵。手刚伸进去，就被抓了个现行，一脚踢在了膝盖上，跪在了满是泥土的地面。
　　当时侏儒以为自己要死了，他浑身的血液都冲到了脑袋上，嗡嗡作响的耳朵，花了视线的眼睛，几乎要不知今夕何夕了。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他听到领头的那人惊喜道：“呀，这个人，不错啊。留下它吧。”
　　原来这这群人是从外地的盗墓贼，来到这里的目的，是冲着这座村子不远处的山里的古墓。
　　据传埋在此地的某个古代贵族的墓。是一个千年前，华夏还是唐朝的时期，这个目的的主人，一个贵族远渡重洋前往大陆，居住十多年，随后返回岛国。并带了许多唐朝皇帝赐予让的宝物。
　　这些宝物一部分留给了后代，一部分随着贵族的死，一起作为陪葬品埋入了墓中。近段时间，这个贵族的落魄后代，贩卖了自家的余下的家资以助家用。
　　这些东西被黑脸大汉买到，也“幸运”的在一堆破烂货中，发现了被当成废纸扔了的，已经毁坏的家族纪事本。纪事中发现了这个早被忘记的祖先墓地。觊觎其中的宝物，黑脸大汉聚集了六个流民无赖，企图挖墓盗宝。
　　他们为了成功，查了相关的东西，知道为了不让人发现，要打道洞，越小越好。省事还隐秘。而侏儒正是黑脸大汉收来当“偷宝耗子”用的工具人。被瞧上了后，养在身边。
　　“装鬼把村子里的人看管起来，就是为了掩人耳目吗？”杰森道。
　　侏儒点头，“没错，这个村子离那座古墓太近了。根据记事本上记载的，古墓就在这个村子附近。我们为了方便行事，就把这个村子的人给看管起来了。想着搞定了，就撤离了，谁也发现不了。
　　老大他们在外面挖洞盗墓，我和英助看着这个村子的人。”
　　英助指的就是前面引开信弘的人。
　　“英助是个忍者，从哪来的不知道。是我们老大拉到的高手。平时很阴沉，不爱说话，我也就不了解他的具体情况。村里那些逃出去的人都是他杀的，跟我无关啊！我就是个打杂的，在英助下手的之前吸引注意力而已……你，你不要杀我啊……”
　　侏儒一脸惊恐地说，脸上汗如雨下，两股战战。
　　“没了？”杰森把玩着手里的短刀问。
　　“没，没了。”
　　“不，你还有。”短刀再次抵上了侏儒的脖子，刀尖正对着他汩汩流动的动脉。“再想想，你还有什么没说的。”
　　“没了没了，我都说了！”
　　“你们挖墓要半年多的时间？村子里的人因为被你们关着，粮食吃完都快饿死了。这些人里还有小孩子呢。”杰森面色如墨，“老实说，你们到底都干了什么！”
　　“……”虽然手上拿着要命的短刀，又是个下手狠的。但是对方看着就是个孩子，还不如侏儒自己健壮。因此侏儒打心底还是有些轻视杰森。侏儒本想着半真半假地说了，这人也就信了。
　　可谁料，杰森看得很深。
　　真真假假，辩得清楚。
　　没奈何，侏儒看了眼没有同伴过来的窗户，一咬牙继续道：“我们发现了金矿。墓的事早在三个月前就解决了。本来只是想挖点狗头金带走。但是，越挖就越贪，越贪就越挖。所以大半年过去了，我们还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