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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姐姐“震慑”了弟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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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芬兰一边用手肘子抹眼泪,一边趁擦眼泪的瞬间悄咪咪地看在场众人的反应,如她所愿,周围的村民们看她和牛大力的眼神都不约而同地染上了同情,他们甚至在看珞遥遥的时候,还隐隐带上了同仇敌忾的愤慨。
张芬兰假装没看到继续哭嚎,她伸出手指,指着那条又深又长的疤痕,控诉道:“遥遥,你看看我的手,都被你家狗抓成这样了。这样吧,咱们左邻右舍的,你爸妈在世时,是亲如一家的领居。我也不追究你们家责任了。但是这狗,你们是真留不得了,它都闻了血味了,以后只会更加变本加厉的!你还是早早把它结果了吧。”
张芬兰其实以为珞欢欢在装死,但不管真死还是假死,它今天必须死在这里。因为它,她今天天衣无缝的完美计划都泡汤了。
张芬兰低头,隐藏下眼底怨毒的目光。
张芬兰话音刚落,距离张芬兰最近的李大莲就大呼,“芬兰啊,呦,这么大个口子~嘶,啧啧,这口子可不小啊!你还不赶紧去医院看看,这指不定要给你打那个狂犬症了呀?”
张芬兰笑笑:“不用,我在家养养就成。”
“这可不行!”李大莲当即反驳,“这可是被狗抓伤的,要是不及时去打疫苗,要是这是条疯狗,我看你啊,这辈子就到头咯!你啊,就是为人太良善,你不要觉得这事会为难他们姐弟三,你人就是被她家狗抓的,性命攸关啊,我看啊,也先别谈什么情份不情份的,珞遥遥,你先带些钱出来,带着你张婶去打个针,你弟弟妹妹我来帮你看着。”
她一出头,旁边的其他人也开始规劝:“就是,你这清理了没有,抓那么深,可得引起重视!”
“对啊,芬兰,这可不是小事了嗷,不要唬弄过去。我跟你们说,我前阵子不是去我丈母娘家接小可嘛,他们村啊,那阵子刚好有一个被自己狗舔了伤口的,突然发病出了狂犬病,啧啧,那样子可惨,到最后都没得救回来,就是因为没重视,没打针惹出来那么多事。”
“真的假的啊?那芬兰,你可不得马虎呀!”
众人纷纷对张芬兰表达了关切,有的人甚至开出了拖拉机车,说要载着张芬兰去医院。
张芬兰被左邻右舍的热情给惊吓,她勾着嘴角一一委婉地拒绝了大家的热情帮助,心里却在嘀咕这一群八卦老头老太怎么那么爱多管闲事。
最后她实在是顶不住众人的热情,她只好说:“不用,我知道了。我会叫我弟开车送我过去的,不用麻烦你们了,我弟今天开了小轿车回来,等一下我会叫他送我。”
众人一听,好吧,会去看就行。
也有人好奇:“喔,有小轿车啊,张芬兰,你弟都发达了?做的什么工作?说出来也让我们开开眼呗!”
突然被提到弟弟的工作,张芬兰露出一股不自然:“还好,就是在城里做了些买卖,搞出了些名堂,所以挣得多一点。”
问话的是村里一个老赖,以前在城里打工,毛手毛脚不干脆,经常被老板炒鱿鱼。所以近段时间会农村务农,一听张芬兰的弟弟在外闯出了名堂,想起大城市的繁华,他心里头又痒痒了,就想要应着同村人的名头跟张芬兰拉进点关系。
他兴致勃勃地问:“那他那里还缺人不?你看我,要求工资不高,只要包吃包住,给点生活费就成。”
张芬兰讪讪地:“不缺人了。够了。”
那人听闻,兴致也不高了,不再说话。
其他人早就意犹未尽地眨巴眨巴干干的嘴唇,视线重新看向地上的珞欢欢:“那这只死狗怎么处理?”
“它死了吗?”
这是张芬兰问的。却立马被其他人的声音淹没了。
有人建议到:“杀了吃了吧。”
也有人说:“死了的狗不好吃,埋了吧。”
“埋了吧,小孩子哭的怪可怜的。”
“埋了不是浪费吗?吃了吧!”
众人议论纷纷,谁也不服谁的理,最后还是李大莲站出来说了句公道话:“这又不是你们家的狗,你们着啥子急啊,这狗是珞遥遥家的,张芬兰的打针费需要珞遥遥出,他们的狗也是珞遥遥姐弟们自己商量着来,你们别仗着他们一家三口年纪小就擅自替他们做主。要不,你们帮他们出张芬兰打针的那笔钱?要不,你们帮助珞遥遥把她的弟弟妹妹扶养成人?”
一时间,在场突然鸦鹊无声,谁也没敢再吭一声。
李大莲无奈叹气一声:“就晓得你们看热闹不嫌事大,我看啊,今天就散了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张芬兰附和:“好好好,都散了,都散了嗷!”
反正狗已经死了,她的目的达到了,接下来对她的计划的展开就没有阻碍了。
众人纷纷转身要离开。
“等等,”珞遥遥喊到,“谁叫你们就这么走了?张芬兰?牛大力?”
最后六个字的口气喊的特别重。
李大莲第一个重新回头,蹙眉:“珞遥遥,你怎么这么没礼貌,张芬兰是你的长辈,有你这么大呼小叫的吗?”
面对李大莲的指责,珞遥遥一脸淡然:“李婶婶,你别着急。我喊的只是杀狗仇人的名字而已,并不是在叫我的长辈们。”
张芬兰听完瞬间含了泪,她用她的背挡住容易犯蠢的牛大力,自己挡在前面,梨花带雨:“可是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吗?至于医疗费,婶婶也说过了,婶婶会自掏腰包解决的,你怎么还咄咄逼人?你太让我寒心了。”
牛大力的身体被张芬兰拦住,进不得前,可是嘴巴并没有被捂住。他大声叫嚣:“是啊,珞遥遥,我姨说的对,我警告你,你可别不知好歹啊!”
众人一听又有瓜吃,又纷纷围成了一圈。
珞遥遥看着张芬兰和牛大力冷笑:“都说完了?你们说完了,该我说了。张芬兰,如果你这伤口真是我家欢欢造成的,不用大家说,我自己就能把它就地正法了!可问题是,你的伤根本不是我家欢欢抓伤的,而是你自己用小刀帮杨旭阳削铅笔时自己刮伤的,这你可承认?”
她是怎么知道的?她看到了?不行,不能自乱阵脚!划伤和狗抓伤根本看不出区别,只要她一口咬定,珞遥遥拿不了她怎么样!
张芬兰脸上露出一抹慌乱,她强制镇定,慌乱仅维持了一瞬,众人并没有看到。
她牵起一抹落寞的微笑,故作茫然:“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会这样做呢?遥遥,不是婶娘说你,你真的对有太多的偏见。你这样让婶娘还怎么做人?”
珞遥遥呛她:“怎么做人?哼,你还在乎怎么做人?搞笑!”
“被狗抓伤后的伤口呈明显抓痕状,抓痕可以是线状的,也可以是条状的。”
“抓痕它的长短是不一样的,伤口它的深浅是不一样的。有些伤口它可能会伴有伤口渗血或出血。”
“如果严重点的话,还可以看见被贯穿的伤口。”
“而刀伤,它的疤痕是在体表可以形成一个直线形的一个瘢痕。如果早期处理得好,它就会变成一个线状的瘢痕,如果早期它处理得不好,它的局部会有增生的瘢痕。”
“所以刀伤和抓伤虽然相似,却略有不同。当然,我们不是专业人员,毕竟有时候甚至医生都会对这些伤口无从判断。我们不必计较伤口细小间的不同,毕竟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我们分不轻,也没人是专家,所以也不能用判断你手上的那个伤疤,来断定你在说谎。可是我要说的还是要回到那疤痕,你们仔细看看,你们是不是忽略了什么?你们看看,她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黑乎乎的,根本不可能是今天的伤口。”
面对众人一起围过来的视线,张芬兰下意识去挡住伤疤。
见状,珞遥遥眯了眯眼,继续道:“再者,事关狂犬,早治疗,疗效好。如果你认定你真的被我家欢欢咬了,那你现在就跟我和父老乡亲们去医院。我当场交钱,只要你赶打!”
珞遥遥的一席话让现场立刻炸了锅。
有人看着张芬兰的反应,相信了珞遥遥。他们质问张芬兰:“张芬兰,你做什么说谎呀?”
也有人说珞遥遥根本没读过书,她的一套说辞根本就是凭空捏造,不可信。
还有人两边都不看好,觉得有完没完了,这事没完没了啦?不就是死了条狗嘛,至于吗?
至于珞遥遥和张芬兰都没有管在场其他人的反应。
张芬兰和珞遥遥撕破了脸,她歇斯底里:“珞遥遥,你不要太过分。”
珞遥遥轻描淡写,眼睛里却全是坚定:“不蒸馒头争口气。你无缘无故污蔑我家欢欢,心里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你自己清楚。我警告你,别以为我们姐妹三个孤苦无依就可以任人宰割,把你的黑心放回你的肚子里。我实话不怕告诉你,我有能力把牛大力踢飞第一次,就能把牛大力踢飞第二次。你还是小心,夜路不要有太多,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张芬兰没想到珞遥遥小小年纪,气势这么惊人,她的心不禁颤了颤,嘴唇也开开合合,最终也没能说上一句话。
张芬兰和牛大力最终什么也没说就灰溜溜的走了,在其他人还是一头雾水的时候,珞遥遥抱着珞欢欢,带着弟弟妹妹也回家了。
事情的真相依旧不为人所知,大家热烈地讨论着。
回到家的珞可可和珞乐乐却炸开了锅:“姐,难道就这样放过他们吗?欢欢死的好惨,我不甘心啊!”
珞遥遥淡淡地扫了两个小家伙一眼,把珞欢欢亲手环抱到凳子上:“你们还小,有什么事交给我。还有,你们家欢欢没事,搽搽鼻涕,搽搽脸,等下别让你们的弟弟笑话你们。”
“嗯?”珞可可和珞乐乐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