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君一肖]和你》长情啊

3、没有解释

　　肖战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身边已是冰凉一片。
　　客厅里隐约传来声响，他边开门边说道，“你怎么起这么早…”
　　“你醒啦？快来吃早餐”，回答他的人不是王一博，而是熟悉的女声。
　　“李姐？你怎么来了？”，肖战这才看清客厅里的人，然后他环顾四周，问，“王一博呢？”
　　“很早就走了啊…”
　　李月把还在冒着热气的饺子放在桌上，没注意到肖战脸上变化的神情。
　　“走了？去哪？”，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微微有些紧张。
　　“南京啊，他今天下午还有个活动要参加”，李月说完，抬头去看他，“你不知道吗？”
　　肖战勾了勾嘴角，“大概是我忘了”
　　一顿早餐吃的心不在焉的，李月好几次说话他都没听见…
　　保姆车里，李月还叮嘱道，“一会的采访如果问起昨晚照片的事，你就说的模糊一点，趁这个热度…”
　　肖战这下是真蒙了，“什么照片？”
　　“昨天微博都爆了，你作为当事人竟然不知道？”
　　李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是真觉得，肖战碰上王一博会变得…嗯…无法形容。
　　登上微博，【博君一肖是真的】这个大标题印入眼帘，肖战不由自主的笑了。
　　李月看了他一眼，默默回头。这一脸的温馨幸福的样子是怎么了？
　　原本是参加一个简单的杂志采访，可是到了原本只有五分钟的粉丝提问环节，硬是拖成了十五分钟…
　　肖战也没有表露出任何不耐烦，十分配合。最后一个问题是：“哥哥的择偶标准”
　　“没有标准…”，肖战笑着说。
　　喜欢一个人哪里需要用标准去衡量，任何尺度法则，都在他遇到那个白衣若雪的少年时，悄无声息的吹散在温柔的夏风中了。
　　肖战结束采访，路过化妆室的时候，几个女孩子正围在茶几前热烈的讨论着什么。看到他的时候表情都有些奇怪。
　　“我脸上有东西吗？”，他问道。
　　其中一个女孩子是之前和肖战有合作的化妆师，叫雯雯。这个东北女孩虽然身材娇小，个性却是十分耿直率真。
　　“哥你帮我们鉴定一下，这是不是王一博”，雯雯把手机递到他面前。
　　肖战疑惑的接了过去，然后瞬间变了脸色。照片中一身黑色衣服的人他只看一眼就知道是谁，可是他身边那个女孩又是谁？他们看起来很亲密？
　　“你看这件外套，和昨天的一模一样，肯定是王一博，不过他衣服都没换就匆匆忙忙去见綦美合…”
　　后来的话，肖战一句也没有听进去。他想着，上次不是也传过吗？马上公司就会替他发申明澄清了…
　　最后几个女孩子看他神情有些怪异，说话的声音也渐渐小了。
　　“阿战，衣服换好了吗？”，李月过来的时候，看到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出神。
　　“李姐，我接下来的行程是怎么安排的？”，他反复的捏着手机，问道。
　　李月翻了翻笔记本，说，“晚上有个杂志封面要拍，明天下午参加开业活动，然后后天上午飞长沙。噢对了，之前我给你的跨年晚会的表演，选好了吗？”
　　肖战脑海里忽然响起一个人傲娇的声音，他说，肖老师，我不会教你以外的任何人，知道了吗？
　　“改成明天晚上的航班吧”，他忽然抬头，目光如炬。
　　李月想了想，也没有拒绝他。
　　第二天一早，肖战就开始收拾行李，看到从大衣口袋里滑落出来的银行卡，呆楞了一会，忽然笑了起来。
　　“自己都这么瘦了，还说让我多吃点…”
　　晚上十点二十分，本该起飞的航班延误，李月带着同行的助理小何和保镖大力去了肯德基，肖战没什么胃口，就坐在候机厅闭目养神。
　　李月他们回来的时候，还给他打包了一份粥，可是肖战一口也没喝。
　　过安检的时候，身后的小姑娘怯生生的喊了一句，“王一博”
　　肖战闻言回头看她，而看清了摘掉帽子和口罩后他的样子，小姑娘脸红了。
　　本就是鼓起勇气才喊出口的名字，却没想到认错了人…可是明明很像啊…
　　飞机上安静极了，除了偶尔发出的敲打键盘的声音，依稀可以听到均匀的呼吸声。
　　肖战侧着头，灯光打在他脸上，投射下一大片阴影，看不清神色。
　　膝盖上放着的手机屏幕长亮，页面一直显示联系人这个页面，他的手指在王一博这三个字上来回摩挲着，却没有按下通话键…
　　酒店是李月提前订好的，离湖南台只有几公里的路程。
　　进了电梯，小何贴在墙上，困的几乎睁不开眼睛。
　　“今天真很抱歉，害你们这么晚都不能休息”，肖战心里很过意不去，因为自己的私心，辛苦这么多人陪他。
　　他一直都是会为别人着想的人，也从不曾任性，可是这一次，他想做的事，没有原因没有借口，只是想，就这么做了。
　　李月拿肩膀拄了拄他，“说什么呢，又不是第一次了，姐姐我都习惯了，谁让我吃这碗饭呢”
　　肖战无言一笑，入行四年，他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在剧组和飞机上度过，一夜无眠是常有的事。
　　人前的光鲜亮丽，其实参杂了太多不为人知的心酸啊…
　　北京时间凌晨三点，长沙下起了小雨，裹挟着寒冬的凛冽，冰凉刺骨。
　　室内温度设置了二十八度，可是肖战身上的大衣并没有脱下，握着手机，不知在想什么。面前的桌子上摆着平板电脑，一遍又一遍的播放着一个舞蹈视频。
　　可自始至终，手机也没有亮起来，他等的电话、信息、申明，什么都没有。
　　而远在南京的人，正握着一个小药盒，望着静谧的夜空出神。
　　跨年晚会的第一次彩排定在晚上七点，白天肖战唯一的安排就是练舞。
　　当他第n次摔倒在地上时，舞蹈老师终于忍不住叫停了，“休息一会吧”
　　肖战却只是沉默的站起来，对着镜子重复着刚才的动作。
　　李月过来看到他一副刚从水里捞起来的样子，忙给他找了块毛巾。
　　“地上凉，坐久了要生病的，快去换件衣服”
　　肖战接过毛巾，就这么仰面盖在脸上，一言不发。
　　这个时候，如果李月还看不出他的异常，就白做他这么多年的经纪人了。
　　“阿战，你是不是需要休息一下”，她在旁边坐下。
　　一分钟两分钟甚至更久，久到李月有一种身边无人的错觉。
　　肖战忽然扯下了毛巾，从地上站起来，神色一如往常，“没有，只是觉得自己有点没用而已，学个舞还学不好”
　　“你虽然不是科班出身，却已经很不错了…”，李月想了想，还是道，“如果有什么事，都可以告诉我的，知道吗？”
　　他嗯了一声，又补充了一句，“谢谢李姐”
　　一行人吃完饭到湖南台大楼已经六点了，他们乘坐的保姆车还没有停稳就被粉丝围堵，外面的保安怎么驱赶都是见效甚微。
　　外面还下着零星小雨，扒在窗前的粉丝好几次都差点摔倒。不得已，肖战只好打开窗，提醒道，“小心”
　　他这一露面，引得无数人尖叫连连，相机闪光灯照的他几乎睁不开眼睛。
　　李月知道他眼睛不太好，便让他关上窗，肖战只是笑着摇摇头，说没事。
　　好不容易下了车，立刻就被粉丝团团围住，他耐心的接过递到他面前的一封又一封的信，时时提醒他们小心，等他走进湖南台大楼时身上已经湿了大半，可是所有的信都被他抱在怀里，丝毫未损。
　　“小赞”，突然间身后有人喊他，一回头，是李易峰。
　　他们之前一起参过两次活动，关系也还不错，毕竟肖战是出了名的人缘好。
　　“峰哥，好久不见”
　　“好不不见，你这是改行送信了吗？”，李易峰指了指他怀里一大叠的，各式各样图案的信，调笑道。
　　“我觉得这个主意也很不错啊…”
　　肖战把信交给小何拿着，两个人说说笑笑的进了后台。
　　刘涛、张杰、TFboy、林俊杰、杨紫…好多人正围坐在一起说说笑笑，肖战和他们一个一个打完招呼，就被杨紫拖到身边坐下。
　　然后一大包薯片就招呼过来了…
　　肖战刚想说什么，就听见杨紫一本正经的说，“肖老师，还是不是兄弟，是兄弟就一起胖”
　　一屋子的人都笑的合不拢嘴，肖战也被他逗的哭笑不得。拍《余生》的时候，他就领教过杨紫那豪放不羁的做风了…
　　在他们俩即将干掉一包薯片的时候，几个工作人员搬了个黑箱子进来，让他们抽签决定试排练的顺序。
　　一共十七个号，杨紫抽到了二号，李易峰抽到了八号，肖战则是最后一个。
　　进场前，杨紫还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情道，“看样子，肖老师和夜宵无缘了”
　　肖战无奈，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离开，他也变得有些坐立不安。
　　他在不安什么，也许连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轮到他进场的时候，场内除了工作人员，就剩下几个主持人了，其中当然包括王一博。
　　舞台上的灯光变幻，他看不清台下的身影，尽全力去跳好那支舞，可是他依然摔倒了，像白天一样。
　　第一个冲到他面前的是汪涵，“怎么样，还好吗？”
　　他想说没事，可抬眼便看到了在他三步以外站定的人，霎时红了眼眶。
　　见他不说话，跑过来看情况的导演也以为他是摔狠了，“肖老师去休息一下吧，今天先到这里”
　　众人都知道肖战和王一博的关系，最后扶着人去休息的自然是他，汪涵他们就留下来对台本了。
　　“怎么去南京也不跟我说一声？”，肖战问他。
　　王一博：…
　　肖战深吸了口气，还没开口，就听见他说，“我还要去排练”
　　克制了两天的情绪终于在他的面前爆发了，肖战一把拽住他，“你没有话要跟我说吗？”
　　王一博背对着他，平静的道，“关于新闻吗？没有”
　　下一秒，他被人推到了墙角，肖战咬着牙说，“你是不是觉得我表现的不够明白？还是你觉得这样很有意思？”
　　“我们是朋友…”
　　他话音未落，就被肖战打断，“不是朋友…我…我对你，是喜欢…是喜欢你知不知道…”
　　看着他眼眶红红的样子，王一博静默了两秒，垂下眼，用他自认为十分平静的语气说：
　　肖老师，结婚生子，才是你要拥有的幸福人生。
　　他从小离开父母，独自在国外长大，他来说，不存在什么不能做或者不应该做的事。包括他对肖战的感情，他很清楚，那不是朋友之间的一句友情就可以形容的。肖战之于他，是今夏限定，也是来日方长。
　　可是，他看过早期肖战和他父母的采访，他有恩爱的父母，温馨的家庭，将来站在他身边的女孩应该如他母亲一般温柔端庄，那才是应该属于他的人生。
　　肖战自嘲的笑了起来，整个人控制不住的颤抖着，“王一博，你看着我，你他妈看着我说话……”
　　不知何时，亮晶晶的泪珠在他眼睛里滚动，然后一颗一颗，顺着他的脸颊滚落下来，滴在嘴角上、胸前的衣服上、地上…和王一博那颗早已风化成岩石的心上…
　　肖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湖南台大楼的，也没看到李月看着他们先后走出去时那怪异的神情…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进雨幕中，冰冷的雨水落在脸上，肖战仿若未觉。
　　王一博跟在他身后，双拳紧握，却始终不敢上前一步。
　　不远不近，真是可笑啊。
　　曾经他以为，山川湖海皆可平，终是在现实面前低下了头。
　　他不能后悔，不能心软，不能告诉前面的人，自己一样喜欢他…不能害了他啊…
　　“别跟着我了”，他终于停下脚步，声音沙哑的说道。
　　王一博盯着他的背影，没有回答。
　　“就到这里吧，不用跟着我了”，他又道。
　　他说，就到这里吧…从此他们就没有关系了，明明这是他的用意，为什么心还是会痛呢。
　　再然后，看着他消失在夜幕中的身影，王一博阖上了眼，连呼吸都冰凉一片。
　　肖战回到酒店的时候，李月正在大厅里等他。
　　看到他一脸颓然的模样，没有去问原因，只是把一个保温桶递给了他，催促着他去洗个热水澡。
　　肖战十分配合，洗完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把保温桶里的姜茶一饮而尽。
　　李月正在计划他之后的行程，突然听他说，“姐，后面的合同，我就不签了吧”
　　李月手下动作一顿，“你想好了？”
　　肖战缓步走到落地窗前，用近乎自语的声音说道，“我有点累了”
　　他花了四年的时间，一步一步走到这个位置，现在他忽然找不到努力的意义了。
　　“好”，李月放下笔，郑重道。
　　王一博得知肖战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已经是两天后了。那天是跨年晚会的第一次正式彩排，而他也在表演名单中看到了肖战两个字。
　　“肖战这个小伙子挺不错的，素人出道，短短几年就有了这么高的人气，以后有了自己的工作室，前途更加光明了”，汪涵评价道。
　　闻言，王一博一愣。然后默默拿出手机，在微博关注列表里找到了那个熟悉的名字。
　　两天前，他发了一条微博，宣布成立个人工作室，下面还配了一个短视频。
　　评论：
　　“哥哥好棒，要加油噢！”
　　“小飞侠会一直在”
　　“终于看到了哥哥亲手做的视频了”
　　……
　　王一博知道肖战大学主修设计，也曾经见过他用几个软件做广告封面，追了他两天，才让肖战松口答应教他。只是后来，他们因为陈情令而大火，通告活动不断，也就没再提起了。
　　直到现在，王一博仍记得，当时他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知道吗老王，以后我退休了，还指望这门手艺讨生活呢，你可不许跟我抢生意啊”
　　可是，肖老师，我愿意永远学不会…
　　第二次彩排结束，李易峰和林俊杰两个人约好了要给肖战庆祝，出门前遇上了钱枫。
　　“吃我当然得去了，等等啊，我拿个东西”
　　然而他指的，不是“东西”，而是王一博。
　　“这娃最近都瘦成一麻秆了，我把我长肉的机会分他一点”，钱枫揽着他肩，直接把人给拖走了。
　　肖战还是笑容如春风拂面，王一博还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场内，王一博被钱枫按在肖战旁边，然后他自己在王一博身边坐下。
　　“来，肖老板点菜”，钱枫把菜单放到肖战面前，“哎，一博，你上哪去啊？”
　　“洗手间”，他头也不回的说。
　　肖战点了几个湖南特色菜和一份蘑菇汤，然后他把菜单给了李易峰他们，“我去一下洗手间，你们随意”
　　钱枫其实没说错，最近这几天王一博确实又清瘦了些，不是排练就是把自己关在舞蹈房里跳舞，连汪涵劝他都不管用了。平时他们就说王一博那孩子心思重的很，同年纪的男孩子，哪个不是家里宠着供着的，哪像他一样，一个人扛着所有的事。
　　用汪涵的话来说，他是一个懂事的让人心疼的孩子。
　　这不，刚才钱枫看到肖战的时候，觉得可以让他去试试，看能不能开导开导那孩子。
　　直接把人从舞蹈室里拎了出来，就连外套都没让他穿好就给塞进了车里，生怕他不愿意来。
　　的确，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不会来的。王一博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打开了水龙头，一遍一遍的往脸上拍。
　　看到肖战笑意吟吟的跟每个人说话，他真的恨不得…恨不得什么呢…
　　肖战推门进来的时候，刚好听到他嘲讽的笑声。
　　想起刚才钱枫趁下车的时候，跟他说的那些话，一股邪火直冲上头。
　　他大步走过去，啪的一声合上了开关，狭小的空间霎时间安静了下来。
　　“大冬天的，你有病是不是？这么不想看见我还来干什么？还不躲的远远的，省的我再招你”
　　王一博被他突然出现，又暴躁的吼声震的说不出话来。
　　然而肖战看他又是沉默不语的样子，怒火更甚，“你他妈不是很能说吗？怎么…”
　　突如其来的吻像暴风雨一般，让他措手不及，鼻梁上架着的眼镜被撞的一歪。
　　王一博紧紧的搂住他的腰，将他用力的压向自己，冰冷的唇在他那温热柔软的唇上不停摩挲，舔舐、啃咬，肖战吃痛，一把推开他。
　　脸颊两侧嫣红，本就迷人的双眼此时溢满了水汽，嘴角隐隐有些渗血，衬的他嘴巴下方的那颗痣愈发妖冶。
　　王一博眼睛都红了，可是肖战不敢看，逃似的冲了出去。
　　半晌，他低下头，魔怔一般抚上了自己的唇，笑容苦涩又心酸。
　　这世上很多的感情都无法说出口，无法被理解。却总有一个人，会让你的坚持瞬间瓦解冰消。
　　他忽然想，为什么他们就不能有一点点的希望？
　　一顿饭下来，钱枫明显是喝多了，散了场还不放过王一博，非要他喝了手里那杯酒，怎么拽都拽不走。
　　王一博胃不好，从不喝酒，这次本就心情烦闷，加上他这一闹，接过去就想往嘴巴里倒。
　　还没等他喝下去，一双微凉的手就径直的抽走了他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
　　钱枫喝迷糊了，也没分清是谁喝的酒，大笑着拍手。
　　李易峰多少也喝了点酒，和林俊杰两个人一左一右搀扶着他，也还是有点勉强，毕竟钱枫也算得上是“重量级”的。
　　肖战把他们送上出租车后，在原地站了好久，冷风吹在脸上，好像让他因为醉意而朦胧的视线，变得清晰了些。
　　“我送你回去”，王一博站在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轻声道。
　　“不用麻烦王老师了，我…”，肖战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
　　但是，这个时候，王一博能听他的才是有鬼了。
　　他二话不说，把人扛在了肩上，大步朝停车场走。
　　肖战：“王一博你抽什么疯，放我下来”
　　王一博：…
　　把人放进副驾驶，系好安全带，他才坐进了驾驶室。
　　“你住哪里？”
　　“我住哪关你什么事，下车，我自己回去”
　　成，不说就不说吧…王一博直接把人带回了自己住的酒店。
　　路上，王一博怕他感冒，调高了温度，空调暖风流淌着低沉的声音：爱是一场漫长的等待，徘徊在爱与不爱或不能爱，用尽所有想象、幻想，就是能和你一起，到地老天荒…

　　“停车”，肖战蓦的开口道。
　　闻言，王一博把车拐进了一条小路，缓缓停下。
　　“是很难受吗？”，他以为是肖战难受的想吐，第一反应就想去拍他的后背。
　　可是，他一转头，手就僵在了半空中。
　　那人好看的眉眼不复往日的色彩，沉郁和酸涩将他笼罩。王一博一整颗心，就像被无形的手握住一样，连呼吸都痛。
　　他的手一直这么举着，半晌也没有再进一步。
　　他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从做下那个决定起，从肖战说到这里为止那一刻开始…
　　“王一博”，肖战忽然叫他。
　　“你这人还挺狠的啊，说推开我就推开我”
　　“你说，我不就甩了你一次吗？你还非要讨回去”
　　“我是哪里比不上那姑娘呢？家世？长相？性格？”
　　“我爸妈把我养这么大，估计是没想到有一天我能干出这种事”
　　“不过，现在是你说希望我幸福，我就能幸福的吗？”
　　他一个人断断续续的说着话，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可是身边的人却已红了眼眶。
　　最后，他似乎是累极了，歪着脑袋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他的眼角还挂着一滴晶莹的泪珠，在昏暗的光线下，折射出璀璨的光。
　　他的眼睛里蓄着泪，王一博又何尝不是眼底猩红一片。
　　最后，王一博颤抖着解开安全带，朝他靠过去，在他眼角，缓缓落下一吻，带着刻骨的温柔和虔诚。
　　蝴蝶飞不过沧海，留不住桑田，因为，那一刻才是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