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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种辣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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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手最后是在鲤鱼池旁洗的，刚好香客们都去膳堂用膳了，这时间这地方没什么人，明欢毫不犹豫就将姜鱼的手送到了池水里。好在鲤鱼池的水是活水，看着还算清爽，不然姜鱼怕是死也不愿把手放进去的。
与洁癖的主子待久了难免也会沾染一些“恶习”。
待用了斋饭后，明家女眷便启程回金陵城。姜鱼藏在车厢坐垫下的辣椒植株自然也被明欢揪出来好好围观了一番。
“这是什么？花？还是草？”明欢不曾见过这玩意，瞧着红红绿绿的，虽然喜庆但算不得好看，特别是红色的部分弯着，闻着有些呛人。
“咳咳... ...”她刚一凑近便忍不住咳嗽起来，然后随手就将辣椒丢回地上。姜鱼自然连忙伸手接过，将辣椒植株塞回了布袋里。
明欢将手拿到鼻子前闻了一下，那阵呛人的味道又一次涌来：“诶呦喂，这味道怎么能这么呛人，我满手都是了！”
“四小姐可前往别用手碰眼睛会被辣到的。”姜鱼掏出还湿润着的帕子赶紧帮明欢擦了擦手。
“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啊，又丑又呛人？三哥哥是什么奇怪的爱好，不会又是想整蛊人吧？”明欢伸着小手任由姜鱼帮自己擦干净，嘴上还忍不住埋怨了一句明琅。
明柔虽闻到了却只是用帕子遮了遮口鼻，然后温和地劝阻道：“三弟行事自有他的道理，你别掺和进去就成。”
“我自然知道的。”明欢却是没当回事，只是心疼姜鱼竟然被派来做这样辛苦的差事，“我瞧你倒不如来伺候我，也好过每日被三哥哥这样差使着，做些奇怪的勾当。”
姜鱼哪知道明欢全怪到了明琅头上，虽然心中有些小小的愧疚却还是不会自掘坟墓的，“那也得三少爷首肯呀，可拜托我们家四小姐帮忙求情了。”
“你放心，我自会帮你的。”明欢却是满口答应下来。
回去后时辰尚早，姜鱼便带着布袋从侧门溜了出去，去西大街买了些东西后便直奔南成坊，当然她没忘了在巷口给阿武买上一串水果串。
前来开门的自然是甄妙，见是姜鱼到来有些诧异地看着她：“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
也不怪甄妙诧异，姜鱼手上除了水果串、布袋外还拿着一个小木箱子，手腕间挎着一个篮子，里面放了些抹布、碗盆之类的日常用品。最惊人的是，腋下惊人还斜夹着一把扫帚。
姜鱼讪讪一笑：“总是有些东西要带过来的。”
“都说让你购置手推车了，这么小的人怎么能拿这么多东西。来，给我。”甄妙不由分说地抽走姜鱼手中的木箱子和扫帚，然后往院子里走。
阿武从后面探出脑袋，垂涎地看着姜鱼手中的水果串，却是没有上前。
“阿武，给你的。”姜鱼主动递给他，见他想接不敢接的样子笑道，“忘了啊，昨日我可是说了要给你带的呢。”
“谢谢姜鱼姐姐。”阿武这才伸手接过，道了谢后就要将西瓜块往嘴里送。
“洗了手才能吃。”甄妙将东西放到库房门口，一扭头见阿武已经咬住了水果串，连忙走过去夺下，然后拉着他到井水旁净手。
姜鱼巡视了一下窄小的院子，又抬头看了看上方露出的四角天空，最终在井水边挑了个地方，把刚刚在木匠铺买的有些损坏的小木箱子摆在地上，又将布袋里的辣椒植株取出，悉心地将土壤铺好再将辣椒种回去。
小木箱子不大，而且十分扁，虽然木材看起来有些不太好和缺损，但是用来栽培蔬菜却是正好。当然一株辣椒看起来还是有些孤单，不过新的植株还得重新栽培，需要花上一两个月的时间。
“这是什么菜吗？”见姜鱼在旁边捣鼓着泥土，甄妙好奇地凑了上去。
“甄姐姐好眼力，旁人都当作花来瞧呢。是辣椒，单独做一碗菜还是有些呛人，基本是作为辅料的，和花椒、芥辣差不多。”姜鱼搓了搓沾满泥土的手，走到井边舀起盆里的水简单冲洗了一下。
“也是你做生意用的吗？”甄妙不曾见过这种蔬菜，见它红红火火的觉得有些喜庆，即便姜鱼这般形容，辣椒的具体味道和作用她还是想不到。
姜鱼点点头，然后走回来摘了挂在枝叶上的三颗辣椒，摊在手心里给她瞧。
“喏，这个呀可以直接炒着吃，比如炒白菜、炒肉都可以，会有辣辣的味道。甄姐姐吃辣吗？口味若是清淡的话怕是受不了。”
甄妙摇摇头，拿起一颗仔细瞧了瞧，觉得这辣椒弯得像一把镰刀，还有一股刺鼻的味道让鼻子有些发痒。
“看来甄姐姐是不适合这个。”姜鱼笑着将辣椒拿去清洗，还不忘嘱咐了一句，“甄姐姐最好用皂角洗下手，那味道会留在手上的。”
甄妙听罢还真的将手拿到鼻尖嗅了嗅，果不其然，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阿武见了姜鱼手上红艳艳的辣椒好奇极了，不过瞧了自家阿娘刚才的情形他是不敢乱碰了，只是拿着水果串跟在姜鱼身边瞧着了。
姜鱼剔开其中一个辣椒，将里面的辣椒籽一股脑儿都撒在了买来的陶盆里，倒入适量的水后放回库房的桌上。
这只是为了增加种子的发芽率，等放上一夜后明日将种子再放到纱布上、用帕子盖在陶盆上模拟温室的效果，等上数十天种子才会发芽。
“姜鱼姐姐，这是泡汤喝吗？”阿武看着沉在水底的辣椒籽有些好奇地问道。
“不是的呢，等过几日它就会发芽了。”姜鱼摸了摸他的小脑袋，道，“快出去吧，这里太脏了，我再打扫打扫。”
昨日时间太赶她还来不及清扫，今日自然得补上。虽然库房不大，里面也没什么东西，但是能清扫的地方还都是需要清扫，门框、桌子都需要擦拭。
等一切都搞定已经是大半个时辰后了，姜鱼锁上库房的门正准备离开，却闻到了一股诱人的饭菜香味，她不由走进了绣楼。
“甄姐姐，你在做菜吗？”
厨房在绣楼边角处，虽然窗户开着还是有白烟缭绕，甄妙拿着锅铲熟练地将切好的白菜丢进灶锅，然后用铲子翻炒着。一看姿势就是经年累月做惯了这种事情。
“嗯，要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吃饭吗？”甄妙回头瞧了她一眼招呼道。
姜鱼本想着帮忙的，但是见甄妙手脚利索，飞快将炒好的白菜盛了出来，瓢水一倒、竹锅刷一扫便清理干净了。
“不了，我还得赶回去呢，你们用吧。明日估摸着我能剩下不少好东西呢，到时候再劳烦甄姐姐下厨庆贺烧烤摊开张如何？”
姜鱼知道甄妙母子生活不易，就连做好的菜里都少见荤腥，这也难怪了，菜市里的猪肉哪是普通人吃得起的。月租都只收五百文，又怎么可能吃得起一百五十文一斤的猪肉呢？所以她自然不可能留下来，不过明日加餐却是不错的主意。
“明日就开张了吗？恭喜。”甄妙真心恭喜，满口答应下来，“这自然好，我来安排。”
“那我尽量早点收摊回来。”姜鱼满心欢喜地说道，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道，“对了，我可以带朋友来吗？是我的好姐姐，平日里很照顾我。”
“成，热闹一下也好。”甄妙虽有几分犹豫，但是见到姜鱼脸上的期待之色还是不忍心拒绝。
虽然才见了两回，她却对面前的小姑娘没有一丝抵抗力，连一丝怀疑都没有。
“多谢甄姐姐，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明天见。”见她答应下来，姜鱼高兴地不得了，笑着同她挥了挥手便离开了。
想到明日自己的烧烤摊就要开张了，姜鱼只觉得未来的日子充满了希望，膝盖不觉得疼了，一路上蹦蹦跳跳的，回去后就连花莲、花蕊的眼神都觉得和善了几分。
旁人不知道姜鱼怎么回事，金铃自然清楚，逮着机会就问她：“明日你开张，我能去瞧瞧吗？”
“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我一个人怕是忙不过来呢。还有，明天晚上我们出去庆祝一下。”姜鱼正琢磨着同金铃说这件事呢，就见她主动开腔，立马把好消息告诉了她。
“那我得同少爷告各假，就是便宜那几个妮子了。”金铃睨了一眼那不安分的三人，然后继续问道，“去哪里庆祝，你做生意本钱够吗，竟然还想着出去花钱？”
“不是啦，是租房子的房东姐姐，人很好的，她明天帮着下厨，你来就成。”姜鱼倒是不在意花蕊三人是否会借机上位，要不是拿不到卖身契她又怎么会在意所谓的一等丫鬟身份，不过是想保住与金铃同住罢了。
“成，我如何会不来？”金铃满口答应。
等到时辰差不多了，姜鱼打算先回去休息，还没走出玉笙院便被肖乐拦住了。
“有事吗？”
“银铃... ...少爷找你。”
“找我？”姜鱼疑惑，那刚才为什么不说，怎么现在让肖乐来找自己，奇奇怪怪的男人。
“在书房，跟我来。”肖乐想拽姜鱼的手腕却有些不好意思，伸了伸手便又放了回去，飞快地往屋内走去，
姜鱼一头雾水却还是跟了过去，毕竟是掌握着自己生杀大权的少爷，可不能任性说不去。
书房里除了明琅和刚刚进来的肖乐外并没有旁人伺候，姜鱼也不知道金铃去了何处，只能乖乖上前行礼。
“少爷。”
“给她吧。”明琅在桌前写了几个字，然后将账本甩给肖乐道。
肖乐拿起账本扫了一眼，似乎被上面的数额所吓到，瞪大了眼睛，只是身为明琅的贴身书童，他并不会多过问，只是合上账册从柜子里取出了银票，数了数张数后塞进信封里，然后递到姜鱼面前。
姜鱼却是不敢接，反而抬起眼看向明琅：“少爷，这是什么意思？”
“拿着就是了。”明琅摇了摇手中的折扇，并不愿与她多说。
“少爷不说明白，奴婢不给接。”姜鱼哪知道他抽什么风，怎么想一出是一出。
不用想，那信封里的就是银票，还都是大面值的，加在一起怕是她一辈子都没见过的数额。
她虽是个小女子，却也知道不能受嗟来之食，这平白无故地给她银子怕不会是要她卖身给明家吧？好像... ...她也不值那么多银子。
“话这么多。”嘴上虽然嫌弃着，但明琅还是解释了一句，“爷说白给你了吗？一年之内要还清，利息十两银子，还不清就拿你自己抵债。”
“抵债？那奴婢更不能要了。”姜鱼一听利息都要十两银子更不敢想信封里有多少银子了，不过听到要拿自己抵债她便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看来你是不敢接受这个赌局了？”
“奴婢... ...奴婢没什么不敢的。”姜鱼虽然有些害怕却还是有些不服输，“不过这不代表奴婢就要接受少爷的银票和赌局。”
明琅站起身来，从肖乐手中拿过信封，当着姜鱼的面拨了拨里面的银票，嘴角的笑意抿起，将信封直接塞到了她手里。
“容不得你拒绝，小心爷明天就去把你那破摊子给掀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