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师生》林下白水

4、因果折磨

　　只要能与纪何相处，我就不会放过任何强吻他的机会。

　　真不明白，为何如此了，他还能一直忍着。
　　这一个月，他始终因为我红肿了双唇。

　　接吻时我总忍不住抱紧他，我知道他因为我起了反应。

　　他始终沉默，不再拒绝，只是任由我侵略他的口腔，掠夺他的津液。

　　“为什么不说话？”
　　我觉得心里有气，想从纪何嘴里逼问出他的想法。

　　可他还是无动于衷，我拖起他的下颌，捏住双颊：“别一脸的无所谓。”

　　纪何双眼直直地盯着我：“你也不过如此。”

　　我已经搞不清楚，他的意思了。
　　他就像是故意激怒我，惹得我把他摁在墙上，故意问他：“你是觉得我不会真上了你？”

　　我不懂纪何的意思，更不清楚自己为何会苦笑。

　　也许是一个月的时间，已经让纪何明白自己的处境。
　　他不反抗我，却一副含恨的模样：“在你眼中，除了这些禽兽行为，还有什么是你觉得有成就的？”

　　他冷笑几声：“你除了强迫我，什么也得不到。”

　　“知道你在我面前，有多像一条疯狗吗？只有蛮力，咬着我不放，伤我让我恨你？真抱歉，我没感觉。你这自以为的优越，我都懒得说。”

　　他的话，打在我的心脏上。

　　我开始妥协，故作的凶狠也疲软了。

　　“纪何，你可以爱我吗？”我开始祈求，如同失势的犬类，“我怎么做都可以。”

　　纪何高傲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笑意：“我要你做我的狗。”

　　我明白了，他想羞辱我，或者践踏我的尊严，这会让他更有满足感。

　　是的，我同意了。

　　但很奇怪，纪何并没有同我设想的那般，处处为难我，让我丢人。

　　反而像是回到了五年前，他来我家家教时的模样。
　　慢条斯理地给我讲实验流程，会在旁边看着我。
　　我会故意出错，他就一定会发现。

　　我从始至终都不明白纪何的态度。

　　那年，我同他表白，可是他跟我说了这不怪我，更以师者的身份拒绝我。

　　之后就没再出现过。

　　他没有跟我说过他的学校，我想过很多办法，却没有结果。

　　只知道，他不喜欢我。
　　不喜欢我这般懂事的模样。
　　他曾说过，我很像他。

　　我明白，对一个人的感觉，有既有，无也无。
　　既然他不喜欢我，那就选其他方法吧。

　　可如今，纪何跟我说，我们交往了。

　　我什么都听他的话，他说我穿慵懒的衣服好看，我便都换了风格。
　　他说我有耳钉一定很酷，所以我戴上了他喜欢的款式。
　　他说我们如今只是协议恋爱，除了接吻，其他都不能做，所以我遵守了。

　　我仿佛又一次不再像自己，我成了纪何要求的模样。
　　他让我学会抽烟喝酒，我没有一样拒绝。

　　他跟我说，我就像他的初恋。
　　我很难过，但他说他的初恋很阳光，所以我不能表现出来。

　　我依着纪何的要求，才能同他交往。
　　就像位置互换了，他站在主导位上要求我的感情。

　　我渐渐清楚，他没有初恋，他只是不想让我好活。
　　而他这么多年装起来的善意，是他最后不让我继续腐烂的原因。

　　我的感情，沦为纪何控制我的把柄。

　　我不知道他继续与我纠缠是否只是为了拿到主导权，还是仅仅为了看我像只舔狗。

　　我知道，我们成了彼此偏执成魔的原因。

　　我不会放过他，他也不会饶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