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 3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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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学校上课，放学后找找需要帮助的人，再为街道环保做做贡献，最后回到家继续学习看书。
在友好地送别皮卡丘这位意外造访的异世界代打后，彼得又一次恢复了他的日常生活。
如果说这其中有什么与‘日常’不搭边的事情，那肯定就要属彼得为了他那位灵魂被收进app的队友快银特意在自习期间挤出来的半个小时空档。
每天的这个时段，他都会联合哈利还有内德，三个人一起在组队聊天频道轮番劝说这位深受传销组织迫害的新队员“弃恶从善”。
但这项活动，在今天，也即将发生一点小小的变动。
此时此刻，彼得的房间内，一具熟悉的、存在感极高的身体正躺在他的床上。
那正是彼得刚刚才从卡玛泰姬领回来的，被存放在古一法师那里，属于他仍在app内部进行学习改造的新队友快银——皮特罗·马克西莫夫的身体。
而彼得现在就站在床边，表情凝重地盯着手机，打算使用队长权限将对方的灵魂从组队大厅内放出来。
没错，历经十五天的小黑屋禁闭——在空无一人的组队大厅内被迫学习改造，被认定为传销组织受害者的快银终于要“刑满释放”了。
关于这件事情，还要从快银刚被关进去的时候开始说起。
当初在app的线上课程教学功能开始内测后，彼得第一时间就为这位新队友购买了“让你一周摆脱九头蛇组织的洗脑陷阱”的反传销课程、“跳楼价高中校内全科课程大礼包，不要998不要698，今天398带回家！”的高中全科课程以及装修用的墙纸地板片待组装家具若干。
不得不说，彼得为了弥补心中的愧疚之情而为快银斥巨资购买的网课大礼包真的很实用，它们的确填满了对方接下来半个月内所度过的每一分钟。
作为授课任务的执行者，同贾维斯这样已经逐步理解人类思考方式并开始自我进化的人工智能相比，彼得的“同城代打”app并没有明显的智能和自我思维，它更像是一个普通的运营软件，充满内测期间的BUG，甚至是那种即便遇到问题也无法联系上“客服”进行反馈的劣质小作坊app。
由于是这样一个没有自主意识的系统，它在拿到“授课指令”后对于快银的时间规划也是相当程式化的。
首先它参考了彼得作为一个普通高中生的日程时间表，把快银的学习时间分为上午课和下午课这两个大的部分，基本实现彼得在学校上课与快银在组队大厅内学习的同步进行。
不过两者在细节上还是有一部分区别的，比如，灵魂状态下的快银没有身体上的麻烦需要处理，也就是说他不用吃饭和休息，自然也就用不上午休。但尽管如此，系统也严格遵照彼得的课程表在这段时间为快银安排了一个“午休”。
当然，对于不需要维系身体机能的快银，系统给出的不同于学习时间的午休方案就是赶着他去组装家具搞室内装潢。其具体表现为每当到了“午休时间”，快银都感觉有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在把他往堆成堆的装了待拼家具的纸壳箱那边推。
在这堆纸壳箱刚出现的第一天，出于好奇，快银还真花了一整个“午休”的时间拼出了一套的桌椅——之后的每一天，他都在为这个不理智的决定感到无比后悔。
要知道，最开始系统的催学习手段只是像个复读机一样在他的脑内不断重复“亲爱的学员‘皮特罗’，您所购买的课程到了开课时间，请及时准备好教材按时上课。”
除了吵了点还关不掉以外完全可以当做不存在。
开玩笑，他皮特罗怎么可能会按照这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要求拿起课本乖乖看书呢！
但自从他把这套桌椅组装出来后，一切都变了：
当天下午的“上课通知”响起后，快银本打算和上午一样，把这个屏蔽不了的通知声当成一个有点烦的背景音乐，但——
那个刚从他手底下拼出来的椅子突然自己动了！
椅子！飞了！起来！
朝着他冲过来！
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惊得快银下意识地跑起来想要甩掉这个椅子，然而当他回头观察情况时，却发现那椅子照样在他身后穷追不舍并且还在迅速缩小着他们之间的距离。
直到快银被椅子追上并强行摁在其上的时候，他还没能缓过神来……他的超音速居然没跑过区区一个椅子？！这怎么可能！！！
不相信也得信了，椅子在套牢不听话的学员后，带着对方一起晃晃悠悠地飞回了配套的书桌前。不仅如此，应该进行科目的教材也早就找到相应页数摊开放在了桌面上。
快银尝试着站起身离开这里，可他就像是被强力胶水黏在了这个椅子上一样，下不去，只有上半身可以动，但也仅局限于桌面范围内。
这一刻，他终于意识到组装桌椅的行为无异于自己造了个武器，还把它主动递到原本毫无威胁性的敌人手中。
说到底他当初为什么要闲到手欠！
快银双眼发直地盯着眼前的课本，听着耳边已经从“催上课”无缝衔接成“课程内容”的背景音，恨不得狠狠摇晃一个半小时前那个脑子里全是水的自己。可惜木已成舟，作案工具都为对方准备好了——已经太迟了！
就这样，快银被迫“好好”学习起来。
系统为快银规划的课程表是这样的：
每天上午是“高中全科大礼包”时间，学习科目不定，会按照学员的情况再做具体调整。彼得为对方选择高中课程倒是歪打正着，虽然快银早就高中毕业并且成年，但很显然他在九头蛇基地的两年试验体生涯把他学得本来就不算扎实的高中知识全部蒸发掉了。换句话说，他把高中课本的内容全忘差不多了！
好在即使快银不喜欢学习，可他依然有着一个与他速度相匹配，同样会高速运转的思维，真要学习起来速度也是不慢的。而他在这“不认真听课学习就无法离开桌椅”的压迫下，重拾高中知识指日可待。
中午则是先前提到过的，组装纸壳箱内的家具。或许是因为最坏的结果已经出现（会抓人上课的世界奇迹桌椅），快银破罐子破摔地陆陆续续把剩余家具也拼了出来，小心翼翼、用“正常人”的速度。毕竟这也是除课本外为数不多的“娱乐项目”，再说，他也怕又拼出来个什么，到时候搞出一群椅子追着他上课的绝世惨剧。
幸好这件事情并没有变成现实，快银最终拼完了纸壳箱内的全部内容，包括一张因为灵魂睡不了觉所以只能用来躺着的床，一套并没有相应食物可用的餐桌椅，一个只有教材课本可以装的书架，以及一棵自带浇水设备顶端还开着个花骨朵的仙人掌小盆栽……正常人类生存需要的必备品基本齐了，除了马桶——先不说这个不方便组装的问题，单说其他东西就算用不上也是个念想，能够营造出“仿佛在正常生活”的氛围。可马桶能做什么？看着它随着按下开关后抽水出现的小漩涡发呆吗？
另一方面，组队大厅理论上是不可以进入活物的，人进去的是灵魂，那植物自然也不可能是正常的。所以这个盆栽仙人掌，其实也有点小问题。快银是在用配套的小洒水壶给仙人掌浇了一周多的水后才发现事情不太对劲的。他有些纳闷为什么花骨朵还没有任何开花的趋势，于是他准备松松土挖出来看看是不是根系出了毛病……再然后他发现这其实是个做工足够以假乱真的——塑料仙人掌。
快银：我在这儿闲的都养花了，还**是个假花！！！
至于下午，全部时间都用来学习被列于优先处理项目的“让你一周摆脱九头蛇组织的洗脑陷阱”课程。当然，‘一周’仅仅是个形容词，这个课程实际上总共持续了半个月，一直到刚刚快银才成功通过了结课测试。
在这里要说明一下，‘摆脱九头蛇洗脑’并不是彼得想象中的那种反传销课程——事实上他到现在都一直以为九头蛇只是一个以绑架富豪勒索钱财获得行动资金或者尖端科技，再用以进行恐怖袭击活动的大型地下传销组织。
不过尽管彼得不清楚九头蛇组织的真面目，作为“辅导教师”、能把快银的扭蛋当做升级奖励强行塞进他手里当队友的app还是知道的。所以这门课实际上是为快银详细介绍了一遍九头蛇组织，并把它的发展历程、做过的所有恶事都认认真真地集合装订成册作为教材提供给对方。
在“反传销课”进行了几天却发现效果甚微后，彼得额外又支付了20积分的“选课费”，请求系统为皮特罗添加一部分指定的授课内容，放一些揭露九头蛇做过的坏事的视频——“比如说他们骗老爷爷老奶奶钱之类的？”于是系统颇为贴心地为快银放起了用户要求的录像——九头蛇自然不会“屈尊降贵”去诈骗孤寡老人，所以快银看到的是在九头蛇煽动下连绵不断的战争，以及这些战争导致的无数家破人亡的惨案。
快银最初面对教材上记载的“九头蛇发展史”还不以为意，再怎么说他也不可能对九头蛇这个邪恶组织的行事作风完全不了解就带着妹妹去投奔，还是过去做他们的人体实验志愿者。只是，仇恨冲昏了他的头脑，蒙蔽了他的双眼，让他可以怀抱对斯塔克的恨意假装什么也没看到、什么都听不见，心安理得地接受实验，被关在小小的玻璃隔间内，遥想着未来的某一天，他将会用这个能力实现他的复仇，宣泄他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全部负面情绪。
但系统为他播放的那些画面，撕开了那层虚假的和平，把血淋淋的真相丢到了他的眼前，让他再也不能佯装成一个不闻不问的“无关者”。
他看到了，九头蛇研发出的武器残害了一条又一条鲜活的生命。他听见了，那些受害者们痛苦的哀嚎凄厉的悲鸣。战争，这是他最痛恨的事情。战争让他失去了他的家，而现在，九头蛇挑起的战争又让更多人失去了他们的家。
快银的良知战胜了叫嚣复仇的心，他想杀死的从来只有托尼·斯塔克一个人，他不愿再成为九头蛇对付其他人的武器、工具，当一个助纣为虐的帮手。
他攥紧手中的课本，想将它用力地撕碎，然后把这些陈列九头蛇多年罪行的纸张碎屑使劲扔向面前还在播放视频的浮空投影，好像这样就能把他心中涌出的怒意一起砸向视频当中的九头蛇。可是他做不到，彼得为他订购的课本和已经组装好的家具，似乎有什么力量在限制，无法被破坏，更别提撕成碎屑这种高难度操作。
这种时候，就轮到彼得单独为他购买的反传销教学道具闪亮登场了。那是一个整体造型与市面上的打地鼠游戏机别无二样的机器，只不过原本应该冒出地鼠的孔洞内，真正会探出来的却是一个个骷髅头章鱼，或许叫它“打九头蛇机”更为合适。
系统对于这台机器的运作原理解释如下：‘通过击打九头蛇标志的方式，让使用者从视觉和生理上对该组织产生厌恶与逆反心理。’
最开始快银只是把这台打九头蛇机当做是这个出不去的空间内的一样消遣娱乐，也的确因为打的次数太多以至于看到那个骷髅头章鱼就有点生理性厌恶。但在他看过app播放给他的一系列“九头蛇作恶纪实录”后，这台机器的作用便从已经玩腻的消遣变成抒发他心中恶气的出气筒。
他抄起机器侧边挂着的小锤，疯狂砸向每一只敢探出头的“九头蛇”，要不是这台机器砸不坏，估计早就被打成一堆破铜烂铁了。
然而仇恨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就好比快银的‘摆脱九头蛇洗脑’课程结课测试是一套整体评估他自我认知与理智程度的测试题。
举个例子，其中一道题是在问他：“当你结束这门课程后，准备做些什么？”
快银最开始的回答大致是：“打倒九头蛇，干死斯塔克。”
这样的答案当然只能得到一个大大的不及格。
他一开始拿到这个成绩，联想到那个叫“彼得”的少年每日规劝他的那些话，还以为正确答案也是有偏向性的，为了早日离开这个地方，他甚至违心地给出过“只打九头蛇，不打斯塔克还不行了吗？”的答案，可就算这样他也只拿到了一个不及格。
在无数次的重复修改后，他的答案终于达到了合格的标准，那一份答案是这样的——“保持清醒，斯塔克和九头蛇都可以讨厌可以恨，但不要盲目从心，行动之前要认真思考，想想自己做的是不是真的是对的，那个人是不是又真的该杀。”
很显然，系统的这门课程没有明确的指向性，它不能评判快银所作所为的正确与否，它能保证的，就只是帮对方把理智从团成乱麻的仇恨中解放出来，归还给他。
快银看着这份自己写出的答案若有所思，他好像想通了什么，仔细去理又没了头绪。
同一时间，app那边“您的队友‘皮特罗’已经成功通过‘让你一周摆脱九头蛇组织的洗脑陷阱’结课测试。”的消息也同步通知给了彼得。
彼得在与快银交流后，得出对方被放出来后的短时间内也不会突然过去要杀斯塔克先生或者是掉头杀向以前呆过的传销组织后，就决定把对方放出来。
他去卡玛泰姬取回了对方的身体，又用手机操作app进行最后的确认：
【是否要将您的队友[皮特罗]移出[组队大厅]？】
【确认/取消】
【确认】
彼得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灵魂已经再度回到身体内的快银。
半分钟过去了，快银没有动……
一分钟过去了，快银还是没有动……
三分钟过去了，快银仍然没有动……
彼得先动了，他不知道是不是释放灵魂的环节在哪里出了问题，以至于对方的灵魂迟迟没有归位。所以他靠近了床上的快银，想要看看是不是真的哪里出错了。
他一过去，直直对上了快银忽然睁开的眼睛。
“……你……你没有事吧？”彼得战战兢兢地问。
“没事——才怪！”快银缓慢地翻了个白眼，恶声恶气地说：“身体太沉，动不了了！”
十五天只有灵魂的经历，让他没有办法在回到自己身体的第一时间重新适应这份重量。
一阵手忙脚乱后，彼得坐在一旁看着快银从最初的龟速挪动逐渐恢复，在房间中跑来跑去跑出了残影跑出了风。手中的手机这时也振动了起来。
是支线任务的完成通知。
[已完成]【支线任务】
新的学期开始了，新学期新气象请用户帮助新队友认识到学习的重要性，知识就是力量！
任务奖励：积分400点，经验值200点，一个手持式捕捉器
在新队友通过“反传销课”结课测试的那一刻，就证明了他已经意识到知识的作用，至于剩下没有完成的高中全科科目，快银也保证他会在接下来的时间抽空回到大厅学习，争取早日拿到合格成绩。
因此彼得也顺利完成了他的支线任务，拿到了那个他很是好奇的‘手持式捕捉器’。
彼得探究地看向放在背包格子内的捕捉器：它的一头是带开关的把手，另一头是一个圆形的、上面均匀分布着一圈呈聚拢收缩状的条形物，两头被一根细细的长杆连接在一起……无论怎么看都是个很令人一言难尽的造型。
根据外观，他推测这捕捉器的使用方法应该就是握紧把手上的开关，另一头的圆圈就会像喇叭一样张牙舞爪地炸开来困住目标——这东西怎么看都是一个普通的昆虫捕捉器吧！用来捉斯拜迪的那种！！
当然，道具的简介也是有的——
“也许它不中看，但绝对很中用，无论是什么都可以完美捕捉到您的面前。全能捕捉器，您不二的选择！”
看起来就像是电视上那些推销广告中会出现的台词，这让本来就因为造型而显得很廉价的道具更加不靠谱起来。
不过彼得没有更多的时间去嘀咕这个古怪的道具了，因为就在刚刚，他从得到这个app起就从来没动过的“主线任务”强制弹了出来！
主线任务动了！！！
彼得顾不得其他，连忙点开弹窗切换到任务详情。
【主线任务】
亲爱的用户，您拯救世界维护和平的时刻到了！
[进行中]【主线任务一-阶段一】
斯塔克大厦内，正在上演大型伦理魔幻剧“拿什么拯救你，我的老父亲！”，请用户迅速备好爆米花和队友赶往现场。
任务奖励：被无情殴打的老父亲x1
[待解锁]【主线任务一-阶段二】
[待解锁]【主线任务一-阶段三】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第 3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