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 3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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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彼得遵循以往的生物钟按时从睡梦中醒来，还不等睁开眼就感觉到身上那绝对不止有一条被子的重量。
——今天斯拜迪又找了什么新办法叫我起来？
他迷迷糊糊地想着，睁开眼，一个黄色的毛绒玩偶正蹲在他胸口上，举起的双手中还趴着他的宠物小蜘蛛。
“皮卡。”(早上好。)
彼得视线朦胧地盯着眼前这一幕，几秒钟后再度合上眼，还未彻底清醒的大脑缓慢地思考着，斯拜迪从哪里找到这么大个黄色玩偶搬到了他身上，还是会说话的那种……会说话的？！
同一时刻，皮卡丘还在说着：
“皮卡卡皮卡丘——皮卡皮卡皮！”（我看到你的这只宠物似乎打算叫你起床的样子，所以我——哎！孩子你怎么又睡过去了快醒醒！）
睡前的记忆逐渐回笼，彼得隐约回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情。他又一次睁开眼，像玩偶一般毛茸茸的皮卡丘还蹲在原处没有消失，这只仍在喋喋不休的皮卡丘毫无疑问是昨晚发生的事情真的不是他在做梦的最有力证明。
“啊……早上好！”在大致想起前情提要后，彼得在努力分开自己的上下眼睑试图成功起床的同时回应着先前来自皮卡丘的问候。
好了，来让他捋一捋，昨天晚上首先是韦德半夜敲窗户过来，然后他们一起召唤出了据说是死侍同位体的“好人侦探”——处于失忆状态的皮卡丘，接下来不知道为什么他就被委托了白天把哈利叫过来介绍给皮卡丘的任务，最后由于时间太晚所以皮卡丘和韦德暂时睡在他的上铺……说起来，韦德他人呢？
想到这里，彼得下意识偏头看向床外侧，刚好看到一个下巴在上脑门在下、一百八十度倒转过来的脑袋正以慢镜头的速度缓缓从上铺朝他的方向冒出来。
“早……上……好……彼……得……”
那个脑袋向下伸着的同时还刻意用嘶哑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着话。
彼得：“……”
如果时间换成深夜，再从下面打上一束光，他敢说眼前这一幕绝对足以被收录进“全美恐怖片经典镜头”。但现在是白天，所以彼得只是愣了一下，便有些无奈地看着眼前这个倒吊着连面罩上白色代表眼睛的部分都微微弯起来看上去就像是在笑眯眯的脑袋。
“韦德，你这是在干什么？”他问。
“想吓你一下喽。”原本还像信号不好的老式收音机发出声音立马变得正常起来，死侍眨了眨白色的圆眼睛，双手抓着护栏顺势从上铺翻身跳下来，“不过很显然我失败了，这完全没有吓到你。”
彼得推了推站在床边的死侍示意对方让开一点，他穿上鞋起身下床一边叠被子整理床铺一边说：“当然不会，现在可是早上。你下次可以换成半夜试试，说不定我会给你一脚。”
“对了，你们昨晚休息的怎么样？”他看向还站在床上正在把斯拜迪放到自己帽子上的皮卡丘。
“很棒！”死侍凑过来把比了个“赞”的拇指递到彼得面前。
彼得没有理会死侍，眼睛依然盯着皮卡丘。
死侍：“睡得真挺好的，不信你问皮卡丘。”
皮卡丘犹豫了一会，这才皱着脸上下点点头，斯拜迪也随着他的动作在帽子上一颠一颠的。
“你看我都说了……好了彼得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吃早饭？带皮卡丘去找你的哈利小朋友？”死侍揽过彼得的肩膀，就准备挟着他出门。
“等……等一下！我们不能走门！”彼得挣扎着把自己从架在脖子上的胳膊里解救出来，碍着梅姨本叔这个点应该都在家还不敢弄出太大动静，只好小声商量：“这样吧，今天是周末不用上学。我联系哈利让他过来，再给你们也捎份早餐可以吗？”
“皮卡？皮卡皮卡！”(什么？哈利，我要见哈利！)
一提到哈利，急切想要寻找记忆的皮卡丘来了精神，直接从床上飞扑到彼得身上，奈何身体动了，头上的猎鹿帽和帽子上的斯拜迪却慢了一拍留在了原处。
被帽子遮挡住的部分此时再也藏不住，大大咧咧地呈现在二人的视野内。
“韦德！你对皮卡丘做了什么？！！”
饱含震惊与愤怒的话语脱口而出，彼得还没来得及抓住死侍质问就先想起他这个时候不该大声说话。只见他把房间门打开一个缝，悄悄探出头确认家里人没有听到他的惊呼后才又缩回脑袋关上门严肃地瞪着仍旧一脸无辜的死侍。
不怪彼得没有控制好他的音量，实在是眼前这一幕超出了他的接受范围。
眼前的皮卡丘原本被帽子遮住的两耳之间的脑袋部分是一眼望上去就好似斑秃一般瘪下去了整整一圈的绒毛。
皮卡丘！他秃了！
秃了！
不能说是真的一点毛不剩的秃，而是那种与周围完好的毛发相比显然被人压下去趴趴毛的视觉感受上的突兀。
皮卡丘不可能没事把自己摁成斑秃，案发地点又是平时会被帽子挡住的部分，外加在场的某人有半夜玩皮卡丘的前科在，那犯人是谁简直不言而喻。
“啊？什么？”嫌疑人死侍还在装傻，东张西望一阵后像是才发现皮卡丘脑袋上的状况一样指着他秃了一块的脑袋大惊小怪道：“皮卡丘你怎么秃了！难道是因为想不起来自己是谁压力太大开始掉头发？还是该到换毛季了？”
彼得没有理会死侍明显是在瞎掰的借口，他把扑到自己背后的皮卡丘抱进怀里，用手拉扯着他趴下去的毛发想要把它们重新支棱起来。
“皮卡丘，是韦德把你的毛弄成这样的吗？”他一心只想求证受害当事皮。
“我没有！”死侍仍然在狡辩，直到他发现彼得似乎已经认定了是自己动的手之后才无可奈何地说：“好吧好吧，我承认我昨天晚上是有在做梦拍皮球，可能是不小心把皮卡丘当做球了吧。”
看吧，死侍的嘴骗人的鬼，对于死侍做梦把皮卡丘当球拍这种一听就是在瞎说的鬼话彼得一个词都不相信。
他抱着皮卡丘安慰道：“你不要怕，和我实话实说，如果真是他干的我帮你说他。”
皮卡丘战战兢兢地用余光扫了一眼避开彼得的视线范围还在用手在脖子上比划做威胁动作的死侍，支支吾吾：“皮卡，皮卡——皮。”（不知道，我一觉醒来就这样了。）
事实上昨晚在彼得嘱托后，死侍的确没有再薅他的耳朵或是揪他的尾巴。但在确认彼得睡着后，死侍与他进行了一场单方的“友好交流”，其具体表现为对方精心挑选了他会被帽子盖住看不到的地方疯狂揉搓毛发，力道之大速度之快甚至让他这个使不出技能的皮卡丘脑袋上都蹿出科学的电花。
他不是没想过逃离魔爪跳到下铺找看上去就很好说话的彼得求助，但他的速度怎么都没有死侍背后的双刀来的要快，每当他准备逃跑时，一柄被拔出刀鞘在月光下泛着寒光的刀就拦在他的前面，顺利打消了他想要逃走的念头。
包括此时，尽管他已经被彼得抱在怀里，可看着还在暗中威胁他的死侍，他哪来的胆子敢说出事实。他只是一只弱小、可怜又无助还不会伏特攻击的失忆皮卡丘！
在当事皮都不承认有事件发生的情况下，彼得也不好抓着这块“斑秃”不放，他又忿忿地看了眼一定是趁他睡觉时背着他弄秃皮卡丘的死侍，急忙换了个话题引开还顶着秃脑袋垂头丧气的皮卡丘的注意力。
“我这就去联系哈利。”
不一会儿，哈利就在这周刚开始第六天的时候第三次来到了彼得家，来的也不止是哈利，还有内德。
这同样是彼得深思熟虑后做出的选择，因为皮卡丘是他由于不知名bug被他的系统提前送来的跨宇宙代打，而哈利和内德也都是知道系统和代打“扭蛋”存在的队友。就算皮卡丘见到哈利后发现自己没找对人(彼得可以肯定本宇宙的哈利绝对不会是跨宇宙的皮卡丘想要找到的那位哈利先生)，他也可以把皮卡丘介绍给哈利和内德，让他们一起见一见这只干脆从外星人跨级到外宇宙人的奇特物种。
“早上好彼得。你找我们来是又发生了什么吗？该不会又有个人被你藏在床底下了吧？”内德想起前几天床下藏尸的乌龙依然心有余悸。
哈利把手里拿着的纸袋递给出来迎接他们的彼得，“这是你要的墨西哥卷饼和咖啡，你早上没有吃饭吗？”
“麻烦你了，哈利。”彼得接过袋子，又转头回答内德的问题，“呃，床底下没有人……”
说到这里，他握着门把推开房间门——
“哈喽你们好呀，彼得的小朋友们。”
趁彼得离开房间这会功夫再一次把皮卡丘抓住的死侍举着皮卡丘的爪子朝着门口的方向使劲儿挥动着，语气欢快地同门外的三人打着招呼。
内德：“天啊！彼得你的房间里怎么有个怪人……还有个怪东西！”
哈利没有说话，但看他逐渐失去笑容的表情就知道他内心也和内德一样惊疑不定。
“嘘——先不要那么大声。”彼得把僵在门口的两人推进房间，自己也跟着进去蹑手蹑脚地把房间门关上并锁好后这才同二人介绍道：“这位是死侍，我的朋友。他怀里的是我新抽出的‘扭蛋’，皮卡丘。韦……喂，都说了你不准再欺负皮卡丘！”
毕竟蒙面就是为了隐藏真实身份，所以彼得并没有在未经许可的情况下说出死侍的真名。
“没错，我就是彼得的好朋友，他未来的最佳搭档！”死侍大方承认了朋友身份还反手盖了个搭档的戳，随手把皮卡丘扔在地上后一点都不客气地拿过彼得手里拎着的袋子，“这是给我的早餐吗？”
他摸出纸袋内他点名要的墨西哥卷饼，撕开包装，把脸上的面罩向上拉开一小截，嘴里嚼着卷饼含糊不清地说：“真棒，刚好我饿了。刚刚说到哪里了？哦对，我是死侍，一个拿钱办事的雇佣兵，只要有钱什么委托都可以接，当然，杀彼得的任务除外，我会直接解决想要我神奇好朋友性命的委托人。”
“如果你老爹有什么敌人想做掉的话欢迎来找我哦，保证物超所值。”他望向哈利的眼神简直在发光。
“咳咳。”彼得听着死侍逐渐偏离日常范围的自我介绍，又瞅瞅还在原地盯着死侍发呆的两位好友，清了清嗓子提醒对方收敛点。
死侍不情不愿地降低了话题中的危险程度含量，不过仍然在坚持不懈地为自己的业务打广告：“唔……不杀人我也可以兼职找宠物猫猫狗狗……如果你家丢了绿色尖耳朵的小妖精也可以雇我来找。”
内德眼神发直地拽过彼得小声询问：“他真的是你的朋友吗？”
“……算是吧。”彼得倒是有心想说一下韦德人还不错，但听着那边已经讲起他是如何在接到一次国外的寻狗委托后成功发现一个狗贩团伙，于是联合被偷走的狗狗们在大本营发动起义的死侍，他实在说不出“死侍其实是个还算靠谱的人”这句话。
他斟酌再三，终于捡出一个夸人的通用词汇，“……他很善良。”
如果说放狗咬人替狗报仇也叫做善良的话。
“我感觉他有点奇怪？”哈利委婉地说，换成任何一个正常人看见都不会认为彼得能和这样一个看着就不正经说话还有点疯疯癫癫的人交朋友。
“还好吧？我挺喜欢和他聊天的，再说他又不会伤害我。”彼得又解释了两句，他没打算一定要让两位好友接受自己的择友范围，于是转移话题道：“先不说死侍了，我今天找你们主要是因为他。”
他指了指同样在纸袋内翻出自己点的咖啡，抱着杯子嘬起来的皮卡丘。
“啊，是那个毛茸茸的怪东西。”内德总算想起来方才的开门暴击不仅有蒙面穿紧身衣的“怪人”死侍，还有这个被迫摇手营业的不知名生物“怪东西”。
“皮卡皮卡！”（你才是毛茸茸的怪东西！）
皮卡丘不满地反驳道。
“不好意思啊，内德不知道你是什么。”彼得替内德向皮卡丘道歉，又朝着内德说：“这是皮卡丘，你不要再叫他‘怪东西’。”
内德点点头，有些迟疑的看向彼得，看到彼得鼓励的眼神后才将心中的疑惑问出了口：“你能听懂他在说什么？”他没有用“它”而是顺着彼得的称呼用了“他”，虽然他根本看不出也听不出面前这生物的性别。
“啊！我忘了皮卡丘的话只有我能听懂，那接下来让我转述皮卡丘的话吧。”因为一直和能够同皮卡丘无障碍跨频交流的死侍呆在一起，彼得忘记了皮卡丘在“设定”上是‘皮卡皮卡’叫着的。这会终于想起来，便自觉充当起翻译机的作用。
他先是对着皮卡丘介绍两人：“这位是内德，内德·利兹。然后这位就是你要我找的哈利，哈利·奥斯本。”
皮卡丘：“皮卡卡皮？！”
彼得：“皮卡丘说‘什么哈利·奥斯本。’……什么？什么什么哈利·奥斯本？不是你要找哈利的吗？”
皮卡丘：“皮卡皮卡丘——”
彼得：“‘我要找的是哈利·古德曼。’……哈利·古德曼，‘古德曼’？！”
彼得困惑极了，顾不得皮卡丘帽子下的斑秃，一把抓过帽子翻到内侧，只见上面写的是：【如若遗失，请归还给哈利·古德曼，莱姆市格林大街1722号】
“噗哈哈哈哈哈哈！！！”一旁还在吃卷饼的死侍憋不住爆笑起来，对上彼得气呼呼的还振振有词道：“没错啊，‘好人’哈利，难道哈利不是个好人吗？”
“你都没告诉我‘古德曼’和前面的‘哈利’是用间隔号隔开的全名！”
在发现“哈利·古德曼”是个人名后，把哈利叫过来介绍给皮卡丘的计划直接告吹，彼得索性让两边的人都坐下，从皮卡丘的来历开始重头讲起，最重要的是要告诉皮卡丘他目前临时被换了个世界，这边没有莱姆市也没有哈利。
除此之外他还简要说了下今早起床后新发现的app对于这位新代打的补充说明。
皮卡丘会在他们的世界停留至少两整天，超出的时间需要他用友情点进行续费——后半句话中的“友情点”彼得说不出来，不过他倒也不用让皮卡丘在这边多待，因为失忆的皮卡丘显然需要回到他的世界才能继续寻找那位哈利先生。
那当前的重点就从“帮助皮卡丘找到哈利”变成“帮助皮卡丘分析和哈利有关的线索”
……
“……所以，关于哈利·古德曼先生，你还记得什么吗？”彼得问。
“皮卡。”（“他说‘没有了。’”）
皮卡丘想不到更多的细节，那就只能交给其他人自由发挥。
内德：“他是个男人。”
显而易见。
哈利：“他是个好人？”
尚且存疑。
死侍也跟着凑热闹：“他和我一样帅。”
……？！
这说法听起来可真耳熟——
彼得：“你认识他？我是说哈利·古德曼？”
“嗯？我有说什么吗？”死侍这副装傻充愣的样子反而坐实了他知道哈利·古德曼这个人。
结合在知道“古德曼”真正含义后皮卡丘那有了新解释的代打称呼，以及死侍对皮卡丘还有素未相识的哈利那如出一辙的“帅脸”评价，这让彼得有了一个不太成熟的猜想：“难道皮卡丘你就是——”
“啊哦——接下来的内容你可不能说了，剧透警告！”死侍打断了彼得尚未说完的话语，为了不让彼得继续说出自己的猜测，他甚至主动拉过皮卡丘问向其余几人，“嘿，我说难道你们对皮卡丘这种非地球本土生物的身体构成不感兴趣嘛？我可是知道很多的。”
“比如这个腮帮子。”他指了指皮卡丘脸上对称的红色圆形图案，“这是皮卡丘的电力袋，用来蓄电的地方，也会发电，千万不要随便碰哦，不然一定会把你们电得很好看。”
说着他的手指就照着皮卡丘左边脸颊的电力袋怼了上去。
电力袋很不给面子地冒出一丝丝、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到的电花。
然而在电花消散后，彼得仿佛听见周围突然响起一阵十分有节奏的鼓点乐声，伴随着这音乐声他甚至想要跟着跳起来——
他真的跳起来了！
不光是他，哈利、内德乃至于死侍，他们全都一同跳起舞来，皮卡丘更是跑到了他们所有人的面前，不由自主地领起舞来。
而他们跳的舞也完全一致：
伸伸胳膊踢踢腿。
蹦蹦跶跶转个圈。
很好，再来一遍。
伸伸胳膊踢踢腿。
……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就这样手脚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不听使唤，猝不及防地尬起舞来。
“呼……呼……我、我们……什、什么时候才能停、停下来……呼……”
体重超标的内德第一个败下阵来，目前已经不是他在跳舞了，而是不听使唤的四肢带动着他的身体跳起来。
彼得和哈利也没好到哪里去，只有精力充沛身体条件也跟得上的死侍还在边蹦跶着边想要去捞起地板上正在领舞的皮卡丘。
“……我、我也不知道……”
彼得这句话刚说完，他就当场停了下来。
其他人：“！”
彼得：“我说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停下来的你们信吗？”
不过对此他倒的确有个想法，类似的情况之前也有发生过，当时是他的系统……
他掏出一直揣在兜里的手机，点开“同城代打”app，一个熟悉的对话框出现在界面正中央：
【检测到与系统同源的病毒“大家一起来跳舞”正在试图入侵用户的神经系统，系统自动开启杀毒防护模式。】
除了病毒名称不同，就连遣词造句都是那样的相似。
没错，这是他的系统总算反应慢半拍的杀毒成功了！
可他是不用继续蹦下去了，但其他人呢？app可以用来给别人杀毒吗？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不可以”。
彼得先后尝试了手动停止其他人跳舞（搂住内德不让他继续跳），或是从源头上解决问题（抱住皮卡丘不让他继续领着其他人跳）均以失败告终。
紧接着他又阻止了死侍想干脆把不听话的胳膊腿砍掉重长的可怕想法——不说重新长出来的四肢会不会延续跳舞的举动，单是他的房间就会先一步变成血淋淋的命案现场。
办法都想遍了，他也没能停下大家的动作。到最后，只剩下一条路可以选择，那就是求助外援。
至于外援的人选也就只有那么一位：博学多闻还精通魔法的古一法师。
而这次，由于现场的其他人都还在跳个不停，彼得不得不进一步请求古一法师离开卡玛泰姬开门来到他的房间。
“他们这是中了控制魔法。”刚一来到房间，古一法师就已经得出了答案。
“是和你的系统同源的魔法，我消除不了。”闭上眼感应了下空气中的魔法波动，古一法师又补充道。
彼得不敢置信：“连您都没有办法让他们停下来吗？”
他望着已经喘到快断气的内德和跳到要虚脱的哈利，内心充满绝望。
这时，完全不见力竭的死侍凑到没在跳舞的彼得二人身旁。
“嗨，你好啊至尊法师！我听说过你，要不要来和我们一起跳舞呀。”死侍边跳边蹦到古一法师身旁，“其实还蛮好玩的，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彻底违背物理定律的永动机，没日没夜地跳着舞，身体会疲惫，精神会疲倦，疲劳、饥饿，最后跳死过去……噢我忘了我是不会物理死亡的，天啊！难道我真的要变成一个停不下来的跳舞机器了嘛！那你觉得以后叫我‘舞侍’怎么样？”
古一法师的脑袋也跟着小幅度摇摆起来，但她没有像是其他几人一样全身转圈大动作，只是在原地晃着头动动手指，“这个让人跳舞的魔法确实不错，它让我想起了我年轻的时候。”
说着她还颇为俏皮地对彼得眨了下眼睛：“我是说过你的系统蕴含的能量很强大，就连我也无法改变。但我有说这个魔法没有自带的解除条件吗？”
也就是说有办法停下来？
“如果我没有感觉错，魔法是从那位黄色小先生左边的脸颊中传出来的，所以与之相对的，我想只要用同样的办法触碰他右边的脸颊，魔法就会解除了。”
彼得听了古一法师给出的这意料之外而又在情理之中的解决方案，不由如释重负。
他先前怎么就没想到呢，皮卡丘可是有两个……那叫做“电力袋”的东西的！
碰了其中一个他们开始跳舞，那只要再戳另外一个就能停下来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绝对是在开始跳舞前韦德说的“皮卡丘电力袋危险不能乱摸”影响了他的判断力！
得到正确的处理方法后，彼得抱过还在跳舞的皮卡丘戳了下他右边的电力袋，顺利地解除了作用在剩下几个人身上的魔法。
当手指触碰到电力袋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皮卡丘的电力储备不够充足的原因，彼得只感觉自己的指尖有点麻麻的，不是很疼，更没有被电焦。
他没有多想，把皮卡丘放回地上后就奔向在魔法解除后就原地倒下的内德。
内德瘫在地上气若游丝奄奄一息：“……水……给我水……”
内德！你受累了！！
彼得跑去厨房调了一大壶淡盐水拿回房间慰问可怜的好友，进到房间却发现屋内缺了点什么。
死侍消失了，皮卡丘也不见了。
彼得求助的目光投向倚在靠背上恢复体力的哈利。
哈利：“他说要带着皮卡丘去见老朋友，然后就按了下|身上的腰带消失了。”
唯恐天下不乱的韦德带着会让所有人都会跟着跳起舞的皮卡丘走了，彼得简直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就算一会新闻速递说纽约时代心广场出现不明情况的群体跳舞事件他都不会感到惊讶。
不行，他必须要把皮卡丘找回来。
他有说过身为代打的皮卡丘是不能离开他所在的纽约州，韦德能把皮卡丘带到哪里去
“也许我能帮上一点小忙？”不知为何还留在现场没有回到卡玛泰姬的古一法师开口了，“我大概知道他回去哪里，但那里是私人领地不好直接过去，我顶多能把你送到入口处。”
一道空间门出现在彼得面前，门的那一边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森林以及一座隐约可以见到围栏的古旧建筑物。
彼得踏过门，来到另一边，看到围栏的入口处悬挂着一个标牌，上面写的是——
泽维尔天才少年学校。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 3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