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我前几本的小天使应该知道,我喜欢……在作话写奇奇怪怪的番外……咳
#可以跳过,等于平行世界,与正文无关,花吐症设定
#是免费的,不计算在全文字数内_(:3」∠)_
#时间线在第一次见面与第二次见面之间
【非常常见的花吐症设定预警!】【有私设】
我有一天,突然吐出了小花。
那日是艳阳天,在操场上体育课,考入横滨大学以来就没怎么生过病。
所以我堪称是惊愕地盯着手心细细碎碎的小花,它很快消融于空气,只留下粉色的细碎与不明显的香气,我的嘴里还不断冒出。
那一刻周围同情的闲言碎语侵袭而来。
“是花吐症吧?绝症啊……”
“希望木野同学/运气好,要不然……”
“天呐,好可怕。”
我愣神间就被体育老师一脸沉重地带去医院检查。
诊断为——花吐症。
是一种无药的绝症,它会逐渐侵蚀你的五脏六腑,深入骨髓,攀爬你身体的每个角落汲取养分,你的血与肉都是花的土壤,它会从你嘴巴钻出去,直至你死在落花血液中。
以前是单恋者会在无法传达爱恋时得的病,现在偶尔也出现在双向的恋人身上。
在你想念对方时,想吐出的爱语就会变成花掉落,灼烧喉咙,一般是很美的花,但随着程度的加深会痛苦到让你痛不欲生。
最后是死在吐出的爱语花海里。
“让我看看。”医生说道,看我手心的没来得及散去的花。
“没有血,消散的也快。估计感情不是很深,可以的,就算没有解药也能活个很久。”
我和体育老师一起松了口气。
花吐症的解决办法是获得心爱之人的真心,并且附赠一个吻。
但是人的感情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就算心爱之人想要救人也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感情。
恋爱越深,花朵侵蚀的速度越快,身体垮下的几率越大。
在得不到真爱之吻的前提下,有的只能活几周,有的却能活几十年——前提是,感情不要加深,不要思念,不要动心。
我不禁庆幸自己没有陷入恋情,但是等老师在走廊严肃询问我的好感对象是谁时,我也愣了愣。
老师:“毕竟谁也不知道以后怎么办……总得试试,万一你之后工作了突然吐花也不好,伤害喉咙,而且万一加深以后,你的命……等等,你怎么一副我也不知道的样子?”
我支支吾吾:“……我的确不太清楚对象是谁……”
“…你快回想一下!最近有好印象的男性是谁!”
我努力回忆。
……好像前段时间拜托武装侦探社过,那是最近唯一一次认识陌生人的事件。
委托结束后就离开了。
我脑海中突然闪过那个侦探。
我艰难道:“是……乱步先生?”
“谁?”老师疑问,“……算了算了,你得尽快试试。有什么问题可以找老师,严重了觉得不舒服赶快去医院。”
“好的,谢谢老师。”
离开医院,我却不打算去找他。
本来就是一面之缘,再厚着脸皮去找太不好意思了,乱步先生根本没有义务也没有办法喜欢上我。
再说反正我的感情又不深,几十年混混就过去了。
我们不会见面,我的感情自然就不会加深,我也会努力遗忘,增加我活下去的概率。
我打定主意后,在第二天却出乎意料地碰见侦探社的银发少年,他满脸焦急在我寝室楼底下转圈,见我下来了连忙赶上去,看起来眼眶红红的仿佛哭过。
“木野小姐……”他可怜兮兮的,声音颤抖,“求求你,救救乱步先生吧……”
我:“……什么?”
我还在努力回想他的名字,就被这个消息砸晕,好像事态紧迫我连东西都没有收拾就被他带走。
路上我又被他带来的乱步先生也得了花吐症这个消息给砸懵。
一路快速的步伐,到达时我还在喘气,侦探社里的人我都只见过一次,差不多忘掉他们的名字,他们好像也不需要打招呼的礼貌,将我推到中间围住的房间。
“木野小姐,拜托了。”他们沉重的声音。
……什么?什么意思?我懵逼状态,咔哒,门被关上,我看见房间里坐在椅子上的侦探。
“咳咳”原本意气风发的乱步低头吐出了一股一股的花,沾染上红色鲜血,像是浸入秋天的枫叶。
我隐隐有猜想,但是不敢相信。
我们明明才见面一次……虽然我也对他有了好感,可是……
“我们明明才见过一次而已,木野小姐。”他朝我笑,像狡猾的猫,不在乎唇角的点点血迹,向我伸手。
我慌张地握住他的手,冰凉一片:“……乱步先生,这……”
“我没时间了。”乱步在说危险的话,却依然含着笑意,翠绿的眸睁开,映出我的模样,“快点,木野小姐。”
“快点爱上我,然后吻我,你现在的感情太浅,治不好我的病。”
眉眼势在必得,言语漫不经心。
我喉咙一瞬间灼烧,攀爬,涌出,不自觉吐出了小花,他早有准备,手指抵住我的唇掰开,阻止我闭嘴的动作。
他的声音被花灼烧久了,有些哑:“木野小姐,出来的就不要再要回去了。”
花吐症人的动心与思念只会给本人带来痛苦。
我感到脑袋突突的痛,粉色的小花不断的掉落,掉落到他钳住我脸颊的虎口手心,掉落到他身上,地板。
按理说吐出的小花会随着主人对对方的感情变化而变化,我的粉色是坠入情.网的前兆。
而乱步则是白色……是代表什么?
……好像是纯洁到极致,以至于没有一丝杂物,异常执着的爱。
越纯粹,越危险,越容易陷入执念。
“只是这种程度吗?”他说道,摸摸我的头,“太狡猾了,第一天我就已经痛得四肢百骸都在发冷,还有,我才意识到我每天都是在想木野小姐的。”
我想闭上嘴,阻断喉咙源源不断的花朵,他像是察觉到,在我脸上的手指提前伸进扣住我牙齿,令我无法合上。
侦探翠绿的眼愉悦微眯,在如此危险的状态下却毫不担心,明明花朵将他的身体消耗得几近死亡。
“花,我要看更多。”他居然是撒娇的口吻。
知晓了花吐症具体症状的我知道他的言外之意。
会吐出花表明你在吐出爱语。
我感到比花吐症更加危险的无形之网笼来,令人窒息又有致命的吸引。
乱步再咳嗽几声,白色的花争先恐后的挤出,落下,与粉色的交缠一起,带着点点血迹,诚实显示着主人的爱恋已经到了如此深的地步。
恋爱携带着他的生命力在滋养,盛开出一朵一朵洁白的花。
我牙齿在发冷,是他的手指带来的冰凉。
“没关系,别担心,”他反而安慰起我。
“我们当然会解除病,因为我们一定会在一起……”
“清桃,你哭什么。”
因为我害怕却又忍不住心动。
所以太痛了。
而他自然知道,问的表情都是饶有兴趣又傲娇幼稚的,虽然他的手指尖也因为剧痛而微微颤动。
乱步的感情可比我的深多了。
我痛得跌坐在他身上,乱步有血味的唇贴上,花朵有一瞬间的停滞。
吻只有一瞬间的作用,然后疼痛再次袭来。
“不行不行,还不够。清桃你要加油才行。”侦探任性道。
他应该是一点点痛都会叫唤的人设,现在却对攀爬吞噬自身骨与肉的花与火烧般的喉咙视而不见,反而是的的确确怕痛的我开始小声哭泣。
乱步在摸我的头安慰,我埋在他颈间恍惚。
看起来是他在纵容我才对。
接下来我们都在等时机,等待我的感情,等待死亡的期限。
等待一个深深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