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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   时间正好是十八年前秋氏夫妇离世的前三天,那么这三天里又发生了什么?

      所有的事如同大雾般迷住了双眼,日记的最后截至时间也是那时候。

      日记本记录着女主人全家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模糊的文字下,呈现着欢快的生活。

      这是一个非常幸福的家,俞笑笑心想。

      货款章上叫丁宏的男人,他与日记里的订货的大佬并非同一个人,这人叫费建德,上亿货单单主。

      他们的生死是否与这单有联系?

      俞笑笑只想做个无忧的阿飘,不想,也不能卷入这个世界原本的轨道。

      就好比,将要发生的事,就算有丁点差异,最终回归隧道。

      俞笑笑想东西太过入神,一个转身,身子撞到桌角,嘎吱声在诡异的夜里异常明显。

      谁说鬼不怕痛的?

      站出来。

      奶奶个锤的。

      她按着腰蹲了一小会,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拉起衣角,绝佳视力不会黑夜白天,清晰可见淤青一片。

      碰撞声在大家身后响起,昏暗的光线下该死的阴森,破旧的窗户砰砰响,如黑白无常莅临荒野别墅勾人幽魂的诡异。

      手电筒微弱的光如同无数孤魂野鬼在夜间飘动,一步步向他们逼近。

      脸色又不是白纸能形容,尖叫,颤动都已是多余。

      一个个抱做一团,刘馨怡拉着秋景升的衣服不放,俞笑笑就像个局外人站在他们身后,看着即将发生的事。

      一样的选择,男生砸开身边的锁冲进去,秋景升抬眸看向前方被梁文赋拽着进门,大门砰的关紧,很快玻璃映照着一张张恐惧的脸,有皮的没皮的,血红的鬼手趴着玻璃想要冲进来的。

      凛冽锋利的牙齿,隔着玻璃要将他们活吞下去,血手从门缝探进,一条条红色的鲜血如一条淅沥沥的血水流进。

      毫无知觉的大脑,有万斤之重的两脚开始哆嗦,唇齿相碰,压制的恐惧呜呜的哭泣声也开始从他们口中发出。

      三米高的书架倾斜,俞笑笑迅速反应,伸手撑着,手穿过书架,肉眼可见倒下,指尖发出嘶嘶声,还冒着烟,如焰火燃烧般钻心的痛,该发生的事情都发生了。

      大半数人被压在书架下面,有人叫救命,有人撑着架子,伸出苍白的手,上面沾着不知是谁的血。

      秋景生叫唤傻愣的同学,“还不快打电话。”那人颤抖拨打着电话号码。

      一阵手忙脚乱,拉开架子,书本推开。

      很多同学爬出,惊恐拉门,大门就像被谁从外面锁上。

      梁文赋嘴里叨念着:“鬼打墙”。

      有人注意到,窗外所谓的鬼没了,手电筒打开,打转的同学桌子挡住了去路,所谓的鬼打墙不存在。

      秋景生眸眼生寒,周身阴戾,打开房门,迈步走出去。

      一切又回归正常。

      拨打的急救电话不是前面多了一个一,就是后面多了一个零。

      俞笑笑冲出书房,把手放到冷水里,指尖红肿,还有被烧不熟的手爪痕迹。

      ***

      都是些小伤,大半夜了,没一个人想进医院,生怕一不小心120都翻沟,死的不能在死,臭的不能在臭。

      女生回房躺尸,男生不爽,认为大家心里作怪,疑神疑鬼才会胡思乱想,出现幻觉。

      七八个男生再次出现在书房,倒塌的书架也因长时间架角腐烂。

      大半的书都与当年财经,商业杂志和报纸,还有一些经济学之类的有关。

      秋景升抬都没抬眸看他们一眼,赤红的眼掩盖在暗淡的光线下,周身是冷的,心是冰的,像个机器人重复做同样的事。

      刘文赋默默蹲下身子把书本一本本叠在一起。

      大半夜的,大家默契找来扫把打扫,书叠靠墙,俞笑笑看的那本日记也被压在最里头。

      做完所有的事,天还未亮,秋景升感觉前所未有的疲惫,整个人坐在黑暗角落里,好似源源不绝的黑暗本就属于他。

      心里的泪化做一条绵长无尽的河流流进大海,海水抹去了他的□□,化去他的灵魂。

      直到日出,他都没抬起头,刘文赋叫了几声,才把人从黑暗中拉出。

      秋景升起身把同学们赶出别墅,砰的一声,关上大门。

      很久很久,他面对着空荡的家大声尖叫,呐喊。

      就像失了灵魂的躯壳不吃不喝,打扫家,从一楼到六楼又从六楼到一楼,直到瘫软在沙发上就不在起来。

      这天早晨,刘文赋独自一人开着车停在别墅前,豪华的车子以废弃的别墅而了鲜明对比。

      看前大门,还是他们离去时的模样,门栓早被俞笑笑拉开,刘文赋一推而入。

      这几天电话打到爆,他都快被这哥们气疯了。

      冲上楼唤了好多声,推开他睡的房门。

      一间间查找,就要他要放弃转身离开时,顶楼露天阳台上看到个卷曲在椅子上的人。

      “秋景升。”梁文赋

      秋景升已不是平日看见的模样,整个人躺在木床上,衣服皱折,脸上青渣点点,好在天生高贵的他并不影响他原本的气质。

      刘文赋把他从床上拉起来推向洗手间,换洗的衣服也给他放了进去。

      大概一个小时那么长,就在俞笑笑认为他就死在里头的,刘文赋要冲进去拉人时,秋景升完好的出现在他们面前。

      此时的他已不见方才半点痕迹,脸上的青渣去了,青冷的他更沉了。

      出出别墅,上了车,从头到尾不曾开口。

      俞笑笑才不要一个鬼在这别墅里,她要离开这里,就去远航。

      路两旁的风景以入不得她的眼,眺看前方,在这人身后,大太阳感觉身入南极。

      她移身坐到刘文赋的身后,摸着舒适的座椅,抱着柔软的抱枕感觉舒服多了。

      刘文赋一个急转弯,停了下来,头上的冷汗都快成雨下,咽了咽口水,睁着大大的眼艰难回头。

      ···

      秋景升回到宿舍,看着宿舍还是他离去时的样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好好学习,早晚杀了那些魔鬼,为父母报仇。

      他就坐在椅子上,梁文赋打饭回来就吃,吃好就学习,都快走火入魔了。

      梁文赋放下头顶的耳机,转过身看了他一眼:“景生,你都坐在那学习一整天了,还要坐到什么时候,不睡吗?”两人一起长大,是最好的朋友。

      六岁那年,小区秋叔叔家来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小男孩,对左右邻居说,说是他大哥家的孩子,大哥家出了事,景升以后就住在他们家。

      那时的梁文赋正是顽皮的年纪,两人年纪又不大,没事总往秋叔叔家跑,可每一次秋景升都不理他。

      直到有一天,他亲眼见到秋景升用石头砸死一只流浪狗,狗的身上都是血,六岁的景升眸眼阴霾,他手里拿着狗血染红的石头向他一步步走来。

      梁文赋被吓得屁股尿流,从那以后,在也不敢去找他玩,远远见到就跑。

      秋叔叔到他家,梁文赋同秋景升差不多大,让两家孩子多多走动。

      还给他带很多好吃的,好玩的,就怕秋景升没有朋友,孤单。

      秋景升乖巧的站在大人身边,梁文赋一看到他,两脚发软,还没跑出门,就被秋景升拉住。

      他惊得大声尖叫,被他一手捂住,“不想死就给我闭嘴。”

      就这样一躺一藏的过了几年,两人都长成小大人了,秋景升成绩一直很好,到哪都人人夸,成了别人家的孩子。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发现了他的小秘密,尽管他很怕,秋景升对却好了那么一点点,也不在板着脸嫌他笨,有时还教训起他来,读书不好好读。

      木着小脸来,就像个小大人。

      梁文赋却知他尽管学习成绩很好,人人都夸,却从来没有开心过。

      他总感觉秋景升的心里埋藏着巨大秘密,还可能与他父母有关。

      要去远航的俞笑笑快哭了,她梦寐以求的未来被秋景升牵着,做为阿飘的她一点都不快乐。

      ***

      “我家···” 这几天来他开口的第一句话,沙哑的声音好似重病过后也不出话的声音。

      秋景升这向天想起很多小进候的事,甚至梦里都梦见那天晚上,父亲用安眠药把他放倒,睡在衣柜里。

      他醒来时,从小缝中看见那张嗜血猖狂的脸,以及倒在血液里的双亲。

      秋景升恨不得用目光杀了前头那个人,回想起爸爸说的话,“小景···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好好的活下去。”

      小小的他最终怂包,没能战胜自己心里的恐惧,冲出去与那人决一死战,他又在一次昏厥过去,在次醒来,躺在床上,小叔叔的家。

      等他大一点,就开始想办法存钱,把小叔叔给的钱都存起来。

      用钱在网上做过很多东西,只为了收集有关当年的事。

      等他长大了,用自己的力量去准备一场将要开战的杀场。

      梁文赋懵了那么0.0001秒,才反应过来他说的那个家是他幼时的家。

      往事如烟,但对秋景升来说是一辈子的伤,上前,手搭在他的肩上,“这么多年过去,你也别太难过,愿伯父伯母在天堂无忧···”他自己都不知道胡乱说些什么。

      秋景生读了这么多年书,却无法解天堂二字。

      常言道,好人有好报,父亲辛辛苦苦开创公司,让无数失业的人得以就业。

      有了钱,创基金会,给更多的人送去温暖。

      而他们呢!

      留下的不过是十八年前土里埋葬的两具尸骨。

      宿舍大门被风吹,砰一声发出巨响。

      秋景生陷入痛苦的记忆中······

      这么多年过去,他没能找出当年的幕后者,别墅是他无法踏足的伤心地。

      每月付钱让人定期打理别墅,为何不见打理的痕迹,万幸的是·····

      秋景生从痛苦的记忆中回神,喉结滚动,哑嗓的声音响起:“你相信世上有鬼吗?”别墅里发生的一切,仿佛是他自己幻化出来的鬼影儿。

      手中的针却时时刻刻提醒自己,那个仇很快就可以报了。

      眼中的仇恨冻迷住了双眼,同他坐一起的梁文赋都能感觉得到全身的血液在这一霎那凝固,整个寝室仿佛裹上一层厚厚的冰,堪比南北极。

      “鬼是什么玩意???”在别墅里被吓的两腿发软的那个人绝对不是他。

      梁文赋在他的目光下,用手尴尬摸摸鼻子:“那个,我是说如果,如果世界上真的有鬼,那也是一只恶鬼。

      长头发,带血的眼珠子,有一双无限延长的手和脚,一身白衣可以飘荡到任意一个角落…”

      尼玛,怎么那么像在骂她。

      俞笑笑坐在一旁想骂人。

      “你怎么知道那鬼一定是只恶鬼?”秋景长瞥眉,显然梁文赋的答案没能让他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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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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