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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贰拾柒章節 ...

  •   自己第一次的爱恋,似乎,就是要这样无疾而终。

      白十五眼眶酸涩。又是不能显露于外,于是转身,奔逃而去。

      = = = = = = =

      傍晚。

      白十五一人躺卧于花园之中,身下,是一片狼藉的花朵。

      辣手摧花,她却是毫不在乎。

      白家花园建造十分宏大,若是想要寻找一处安静之处,便是此处莫属。

      虽是没有外物所扰,然而白十五心里面,却是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隐隐作痛。

      呼吸之间,便是生疼。

      白十五狼狈的擦了擦自己脸上的一片狼藉,怔忪的望天。

      那一夜,他向自己表白的情形,还历历在目。他温柔的吻,也依旧停留在自己的唇边。

      可是,人,却是已非昨日。

      给了自己安心和爱恋的人,已然不记得自己。

      她呜咽,发出小兽一样的低鸣。

      她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回去,恐怕白家众人便要四下找寻,这甚为不妥。

      但是……自己失恋了。失恋,皇帝大。

      今天,就让自己放纵一回吧。

      她坐起身,端起身边的酒壶,准备痛饮一场。

      就在这时,忽的,身后传来一声冷冷的,让白十五十分熟悉的声音。

      “怎么?白爱卿再度被那吴家小子挫伤,准备痛饮一番,庆祝自己的失恋不成?”

      白十五一惊,猛地回头,说不喜悦,那是不可能。

      “凌逸尘!”

      立于树下的男子俊逸非凡,好似冰雪雕成一般,浑身上下,都泛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冷气,一双凤眼淡淡望去,忽就让你有了一种臣服膜拜的恭敬之感。

      是凌逸尘。

      “嘘。”

      他白玉般的手指挡在唇前,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扬眉,邪笑着说道,

      “我这个名字,在你们白家,可是禁忌。”

      “你……是如何进来的?”

      白十五又惊又喜。

      此刻伤心之际,她自然希望有人可以陪伴于她,一解愁苦。而凌逸尘,他的这种让人无法无视的存在感,恰恰可以冲淡自己如今黯然神伤的哀愁。

      “达人自有妙计。”

      凌逸尘笑得狡诈。然而转眼,看到白十五脸上斑驳的泪痕,不由得剑眉一皱,从怀中拿出手帕,为她大力擦拭起来。

      “怎么弄得这么脏。”

      “恩……”

      白十五只觉得他的大手缚住了自己的整张面孔,弄得呼吸不畅,加之他的擦拭力度,大的让她的脸颊都微微泛红了起来。

      慌忙间挣脱他的束缚,白十五笑得无奈。

      “没有办法,凌大王爷,自从属下遇到了你,属下,就没有一天好日子过。”

      “是么……”凌逸尘笑得邪魅。

      “与其说你没有好日子过……还不如说,本王,是你真正的劫数……白十五。”

      他的语气暧昧的让人想逃。

      白十五强笑着打个哈哈,话题一转

      “王爷,每次您深夜来访,都有酒喝啊。”

      凌逸尘扬眉。

      “本王说了烈酒不该独饮。下次,依旧要叫上本王。”

      “恩。”白十五无心争执,只是浅浅的应了一声。

      “来,王爷,喝酒。”

      凌逸尘接过酒杯,闻了闻,眯眼而道,

      “好酒!”

      “那是自然。”

      白十五难得的轻松心态,吐了吐舌。

      “这是我从我爹酒窖里面寻得的百年陈酿的樱桃酒。果香浓郁,混杂百年酒气,当然是极品。”

      “不错。”凌逸尘笑得颇感兴趣,“看来本王和你的酒很有缘分啊。白十五。”

      白十五耸肩,若有所感。

      “孽缘。”

      不待凌逸尘回话,自动举起酒杯,

      “干!”

      一杯酒下肚,顿时飘然欲仙。

      眼前的凌逸尘,蓦然,变成了两个。

      白十五一愣,猛地摇了摇头,傻笑而道。

      “这酒的力道……真是大。”

      凌逸尘耸肩,拿过酒壶,正要倾倒第二杯酒。

      不对!白十五心中蓦地狂跳,自己的四肢忽然软弱无力,内力丝毫不能提起,明明是……

      中了软筋散之故!

      “不要喝!”白十五惊恐喊道。

      凌逸尘一愣,却不忙着为自己运出酒气,反手,一把推上白十五的后背,似是要为她运功去毒。

      白十五身上沉重若石,心下却是急速运转。

      自己一沾酒液便已浑身无力,然而凌逸尘却是没有事情,可见,这原因,并不在酒。

      可是自己今天……没有吃过什么,可疑的东西啊……

      “糟了!”

      白十五蓦地想起,下午之时,同吴烨羽共喝的那一碗茶!

      因为,因为那茶中不是毒药,所以自己,大意了!

      吴烨羽!吴烨羽,说不定有危险!

      白十五一把拉过凌逸尘的手,情急之下没有时间解释

      “王爷,属下有要紧之事在身,恕属下占不奉陪!”

      说罢,妄图起身,却是发现,自己自双脚开始,竟是渐渐的,没了知觉!

      白十五一咬牙,快速拔下自己束发玉簪,猛地,向自己腿间刺去。

      “白十五!你在做什么?”

      饶是凌逸尘镇定自若,也不由得厉声问道。

      此事来不及解释!

      白十五咬牙,此药古怪的很,自己若是全部发作,已然不知何时,方能回复。

      而吴烨羽,此刻正处于风口浪尖之中,若是稍有不慎,便会丧命!

      白十五飞速的提起自己所剩不多的全部内力,眨眼之间,绝尘而去!

      “吴烨羽,吴烨羽!你千万,千万不能有事啊!”

      她飞快的跃出花园,当夜风吹拂于白十五的脸上之时,她蓦地想起一件事情。

      非常重要的事情。

      “吴烨羽,吴烨羽!你如今,在哪里?”

      夜色瑟瑟,却安抚不了她焦急的心情。

      “你想知道,他在哪里么?”

      一个女人的柔媚问话,轻轻响起。

      白十五蓦地回身,虽然视力已然恍惚,但是她,还是认出了眼前那个熟悉,又让人切齿的身影。

      “是你……我早该知道,是你……请告诉我……他在哪里?!”

      是李嫣。白十五的……生母。

      她咯咯一笑,神色之中,有着说不出的得意。

      “吴烨羽么……那个小子,自是温润如玉,为母,也是喜欢的紧啊。”

      又是一阵昏眩铺天盖地的再一次席卷而来,白十五咬紧牙关,努力让自己努力站立不倒。

      因为一旦倒下,她知道自己可能不会再次起来。

      “娘……求求你……告诉我……”

      她本以为,让李嫣松口会很不容易。

      可谁知,李嫣却是一口应承。

      “好啊……睿儿……我的亲儿……那吴烨羽,就在这不远的怡红居之中。你若能去,便去吧。”

      对面女人的目光不善,一定另有阴谋。但是白十五无奈。

      她必须去。

      转身,她毫不犹豫的,向着怡红居奔去。

      = = = = =

      凌逸尘刚刚攀出花园墙壁,便是看到,一个女人站立于墙下相望于他,带着盈盈笑意。

      这个女子很美,可以说,倾城之色。

      但是凌逸尘看着她的笑,心中,却是莫名的不爽至极。

      “为什么还不逃?难道不怕本王杀你灭口?”

      那女人笑得依旧美艳如花,

      “王爷,奴家在此等候,自然,不是为了等得王爷来杀人灭口。奴家前来,自是为告知王爷一些事情。”

      “哦?”凌逸尘颇感兴趣的扬了扬眉,“什么事情这么重要,值得让你深夜只身等候?”

      “自是有重要之事。”那女人笑得百媚千娇,然而在凌逸尘眼中,却是越发丑陋不堪。

      他皱眉,感觉这个女人存心不善。

      “说。”

      “王爷,奴家前来,是想和王爷诉说小儿白君睿的些许旧事。

      还有……关于王爷您,为何少年孤苦的一切缘由……”

      凌逸尘一愣,细细端详灯光之中那女人的脸庞,赫然,同白十五有着七分相像。

      原是他的生母。

      凌逸尘皱眉,冰冷嗜杀之气,从身上散发而出。

      “白十五的事情,自然由他自说,而本王的事情,本王自后自会查证。

      本王不来找你,反而你,却找上本王来!滚!不要让本王杀了你!”

      那女人一愣,没有想到当世之中,竟有人对着自己的绝世容颜不屑一顾,甚至扬言杀死自己。

      看着凌逸尘冰寒至极的俊脸,不由得浑身一寒,知道他,并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

      她咬了咬唇,

      狼狈至极,掩面跑开。

      = = = = = =

      怡红居,乃是燕京,最大的青楼。

      吴烨羽去那里,究竟做什么,白十五不能想,也不敢想。

      本是短暂的路程,白十五却是越行越难。

      身子沉重,自己随时随地,都可以瘫倒于地,但是,她却不能倒下!

      吴烨羽!

      白十五半边身子,已然软弱不堪。她完全是靠着自己非凡的毅力,挪步,进了青楼。

      里面自是人声鼎沸,众人来往如云。

      “哟,大爷,您来了,请进请进!”

      一群姑娘立刻一拥而上,团团将白十五围住。

      在她们看来,这白十五俊美无双,衣着华美精贵,乃是上好的金主。

      哪知白十五在苦苦支撑。

      她手握的玉簪,再一次刺入自己的大腿之上,方觉自己又能活动了一番。

      事态刻不容缓。

      白十五随手抓起一只茶杯,‘啪’的一声,敲碎在桌沿之上,手握住一片碎陶,蓦地,抵住了一个姑娘的腰间。并悄声问道。

      “告诉我……一个身着白衣的温雅男子,是不是来过这里?!”

      这一天之中,穿着白衣来往的人是不少,然而能配得上温雅二字的,恐怕只有一个人。

      那姑娘一惊,哆嗦着回到。

      “爷……的确有……爷,放了奴家,奴家……自会带你去找他。”

      “走!不要惊叫,否则我就杀了你!”

      白十五不想和她废话,喝令一声。抵在腰间的碎陶,更是逼近了几分。

      那姑娘也是胆大,虽是害怕,却也没有到了不能踱步的状态。

      于是她哆哆嗦嗦的带着已然半瘫的白十五上了楼,敲开一间屋子,

      “爷,就是这里。”

      白十五抬眼望去,那白衣之人靠窗而立,正凝神细思。

      屋内冷清,只他一人。

      看到白十五进来,他却是丝毫不觉惊讶,只是微微点头,拱手而道。

      “白兄,你邀我来,不知所为何事?“

      说罢,端起手中酒杯,竟将杯中美酒,一仰而尽。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第贰拾柒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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