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生直播中红遍全球》声声白桃

37、黑色购物日（六）

　　宁洲能够百分百确定，这张“进货清单”也是游戏对于他非法偷渡的惩罚之一。

　　相比起普通玩家，他的通关条件要更加苛刻变态，除了不允许花费一分钱之外，如果想要买齐清单上的商品，所需花费也是一个巨额数字，宁洲估计没有上百万购物点在手，是兜不住的。

　　而之前在厨具店中，大约有近两百鬼怪参与抽奖，刨去那些单纯是被搅拌机刮到而四分五裂的倒霉蛋之外，真正死于宁洲手上的鬼怪数量，约莫六十只——可这么多鬼怪身上搜刮出来的油水，也才堪堪二十多万，可知来黑色购物日抢打折商品的大多也都是穷鬼。

　　“刚才钻了抽奖的空子，才能顺利抢劫到这笔钱，毕竟它本身的机制就是要淘汰掉一批顾客，就算死的人稍微多了点，也不会引起商场的注意，但要是想在其他地方复制这个办法，先别说鬼怪太多杀不过来，我也绝对会被商场盯上的。”

　　宁洲轻轻用撬棍扣着地板，半点也不觉得两百多人去抽奖结果最后分母只剩下三人一鬼，这种惊天比例完全不是“稍微多死了点人”可以概括的。

　　他沉吟了一会：“筹钱很难行得通的话，那就只能改一改目标了……”

　　至于怎么改，说来也很容易，既然游戏要求他去“进货”，那就从源头上解决问题，跳过付钱的步骤，直接去拿货。

　　像新世纪商场这类大型卖场，一定会建有自己独立的运输通道与仓储间，而且为了备战今天的黑色购物日，商场的货存必定是充足的。

　　距离商场开门也没过多长时间，虽然老是能看到有店铺打出“售罄”的横幅，但这很多时候其实是种饥饿营销，宁洲可不信水滴盖章的那位“野心勃勃”的经理，会没有事先料想到现在的火爆场面。

　　“仓库一般都在负楼层吧……”宁洲想了想，尝试从消防通道下楼，结果发现楼梯走不通，顶多只能通到地下停车场，仓库的影子都没见着，“不能走楼梯，那就是另外建有货运电梯了？”

　　宁洲重新返回商场里面，顾客们的热情丝毫不减，到处还是人挤人的状态，他扫了一圈，没看见白佳航他们，估摸着应该是上楼了。

　　“啧……”因为人太多，肢体碰撞难以避免，哪怕宁洲已经尽量侧着身子走，但还是不断有人撞到他的左手，扯动着伤口，又疼又痒，弄得宁洲都有点想把手给剁掉了，反正水滴说过只要没死就能复原如初。

　　这边宁洲正努力寻找着电梯间，直播间里的观众也在好奇他想干什么。

　　“K神真壕气啊，二十多万购物券眼也不眨就送出去了！”

　　“果然是杀人放火金腰带，我突然懂了为什么大家都喜欢看劫富济贫了。”

　　“那三个玩家运气真好，要不是碰上Key，他们自己想要凑这么多钱够呛，不过话说回来，Key把钱给了他们，自己怎么办？”

　　“对啊，我到现在都不知道K神的清单上有什么东西，但他说二十多万都不够用……想象不出，我看其他玩家总需求一般三四万，只要不是把商场掏空，K神多抢劫几个鬼怪，怎么也能攒够了吧。”

　　“你们大家已经默认Key是来抢劫的了吗？（滑稽）”

　　“噫，难道不是嘛，花钱哪有白嫖好玩？（狗头）”

　　“有没有人讨论一下K神对褚扬说的那段话是啥意思呀，什么策划啊反馈意见的，我没太明白。”

　　“同问+1，我个人猜测Key的意思是让国家去跟方舟交涉？这不太现实吧，到现在为止都没看到对方舟游戏的研究有什么进展。”

　　“算了算了，想太多脑壳疼，复杂的事情还是交给国家去头痛吧，我等屁民吃个瓜就好了。”

　　“其实我不懂！Key为什么不答应特事局的邀请！太冷血了，一句没兴趣就打发了，既然他那么强，为什么不肯带带其他玩家！”

　　“我也想说！基本上玩家们都要在特事局登记，凭什么就Key一个人特殊，我承认他厉害，可是他也就能自保而已，如果加入特事局，他的能力明明就可以发挥更大的用处！”

　　“我阴谋论一下，网上最初能搜到的关于方舟游戏的信息，就是Key心跳蹦极的视频，这是一切的源头，会不会其实是Key触发了方舟，才让全球被卷入了这场游戏？”

　　“乌鸡鲅鱼，罪魁祸首论都出来了，麻烦晃晃你们脑子里的水行么？Key只求自保？滚回去数数他救了多少次玩家，说K神冷血的，你们会为了救人差点废掉一只手吗？你会把等同于生命的通关物品无条件让给陌生玩家吗？都做不到就别在这儿泼脏水！”

　　随着其中一条弹幕的质疑，直播间突然针对宁洲该不该进特事局的问题掐了起来，一时之间弹幕里火气旺盛，吵翻了天。

　　不过这场风波暂时影响不了宁洲，实时监控的特事局见这个讨论的走向不太妙，立马安排技术人员将引战的弹幕压下去，心中暗骂这些人煽风点火到处挑事，如今局里在对待Key的问题上表现得很是暧昧，但大家都一致同意不能轻易开罪这位关键人物。

　　本来Key就对他们不感冒，万一回头从游戏里出来，因为看到这些评论，对特事局心生芥蒂，再想进一步合作就更为困难了！

　　……

　　副本世界。

　　商场的电梯间比较隐蔽，宁洲花费了点时间，才在一条走廊的尽头拐角处找对了地方。

　　电梯间空空荡荡的，一个鬼影都不见，因为并没有标识牌来区分客梯与货梯，宁洲就将三部电梯的按钮都按了一遍，其中只有一台电梯有反应，显示屏上表明它正从二楼降下来。

　　十几秒过后，随着“叮”的一声轻响，沉重的电梯门缓缓向两边移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从电梯内部飘出。

　　几乎在同一时间，一道黑影顺着还未完全打开的电梯缝隙冲出来，他显然蓄势已久，速度飞快，目标明确，看也不看一旁的宁洲，一出电梯脚下立刻拐弯，冲着电梯间外奔去。

　　原本宁洲只是懒懒散散地靠着墙，嗅到这股熟悉的味道后，整个人的气息瞬间变得极为凌厉，余光一扫，就看见电梯里躺着一个受伤的女人，她身下淌出一片血，还在低低地呻/吟。

　　在女人的目光与宁洲对上之时，她涣散的瞳孔忽然聚焦了一瞬，冲着宁洲张嘴：“救、救我……”

　　宁洲不认得她，没办法判断这人是不是玩家，但第一反应仍是将手中的撬棍掷出，使其斜斜卡进电梯门的缝隙里，好让门无法合上。

　　接着，宁洲猛地窜出，一瞬间切入专注状态，空出的右手如闪电般向黑影的后颈抓去。

　　那道黑影的确反应敏捷，但在属性点远高于同期玩家的宁洲看来，还是慢了一点，只追了几步，就挪到了黑影背后。赶在那人踏出电梯间之前，宁洲右手攥住他的后颈，五指一握，巨大的力气倾巢而出，直接将他面朝墙怼到旁边的墙壁上！

　　“咳咳，咳——唔！”黑影被宁洲死死地把控着命脉，脸也紧紧地贴着墙壁，压根呼吸不上来，喉咙里的咳嗽声只发出几下，就被迫掐断，缺氧的感觉使他面色快速涨红。

　　其实这人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呢，连抓住自己的人的样貌都没看清楚，就被以这么一个屈辱的姿势按倒。

　　但即使处于这么不利的境地，这人依旧在死命挣扎，他手上抓着一把家用的菜刀，凭借直觉，咬牙举起刀，反手胡乱地朝宁洲劈去！

　　宁洲眨眨眼，笑了笑：“嗯，我还是第一次碰见冲我挥刀的，感觉还蛮新奇。”

　　听见宁洲的声音，那人如遭重击，身体微不可查地颤了颤，挥刀劈砍的动作霎时一滞。

　　但宁洲可不管他停不停下来，抬起腿往上一顶，膝盖重重地击打在这人持刀的手腕上，他一吃痛，手指顿时无力地松开。

　　菜刀哐当一下掉落在地，被宁洲一脚踢开。

　　“这么低的战斗力，你应该是玩家？”宁洲姿态十分轻松，他提着这人的脖子，把人转过来，打量了一下。

　　嚯，这人居然还是个杀马特，造型不知该评价复古还是前卫，衣服挂了一身的金属碎片，一动就丁丁零零响。

　　如果白佳航在这儿，一定会认出来，被宁洲抓住的这人就是曾经提议玩家自相残杀的朱泽阳。

　　转过身后，朱泽阳总算从缺氧的窒息感中解脱出来，大口喘着粗气，表现得十分痛苦，但却还是尽力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紧盯住宁洲。

　　宁洲以为这人吃了亏，下一步肯定要骂街，结果出乎意料，朱泽阳喘完后，劈头就是一句：“听声音我就认出是你了，哈哈……Key，我终于可以见到你了！”

　　语气中压抑着疯狂的激动，此时朱泽阳望向宁洲的神情，就宛如一个追星多年终于有机会参加爱豆线下见面会的狂热粉。

　　饶是心理素质强大如宁洲，也不由愣了愣：“……嗯？”

　　光凭声音就能识人是个什么技能！

　　朱泽阳的视线一寸寸地逡巡过近在咫尺的骷髅面具，他仿佛是在看什么传世的艺术珍品一样，眼中有着不加掩饰的惊叹——宁洲能够分辨出来，他不是装的，而是真的为见到自己感到高兴。

　　宁洲不禁思考起来：话说，他认得这个人吗？

　　“不，你当然不认识我。”似乎看穿了宁洲的疑惑，朱泽阳果断摇头，他已经完全没有了一开始那副戒备的样子，不受控制地咧着嘴，“你不认识我——可我不同啊！Key，从你第一个视频开始，我就注意到你了！网上所有关于你的东西，直播、剪辑、讨论，我全都看过——”

　　没等朱泽阳表达完自己的追星历程，宁洲就深感无趣，这话说的，按别人的说法，他好歹是个顶流，追他直播的人何止朱泽阳一个？有啥好稀奇的。

　　懒得听这货哔哔，他重新将朱泽阳提起来，一个猛踹将人嵌进墙壁里！

　　“轰”地一声，墙上多了个人字形的大洞，朱泽阳整个人深深埋在里面，估计抠都抠不下来。

　　墙灰纷纷扬扬洒落，宁洲戴着面具没感觉，朱泽阳就惨了，呛得肺都差点咳了出来，再加之宁洲踹在他腹部上那一脚用力很猛，他感觉五脏六腑似乎都移了位，疼得脸色煞白，几乎能够跟墙壁的颜色相媲美。

　　宁洲拍掉衣服上蹭到的墙灰，接着毫不犹豫转身来到闭合不了的电梯前，查看了一下躺倒在地的女人，伤势倒不算重，可能是因为失血过多昏迷了过去，但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就在宁洲检查女人伤口的时候，后面的朱泽阳边咳，边顽强地坚持要跟宁洲说话：“咳咳，那个女人是被我砍伤的……咳，她也是玩家，我说要带着她去抢别人的生命点，咳咳，她连犹豫都没有，立马答应了，哈……别看她很柔弱的样子，我们第一次合作，她就敢跟我合力把一个玩家从楼上推下去了呢……”

　　朱泽阳尝试着将手臂从墙上拔/出来，可惜除了搞得自己龇牙咧嘴，没有半分效果。

　　他盯着宁洲的背影，继续说道：“说起来还多亏了这个女人呢，主动去诱骗其他男性玩家，咳咳，不然光凭我一个人，哪里能轻易得手？Key，你知道为什么其他两台电梯运行不了吗！因为我们就是用那些死掉的玩家尸体来堵住电梯门啊——哈哈哈，咳咳！”

　　宁洲其实没怎么留心去听朱泽阳的长篇大论，也并不关心这两名玩家是谁坑了谁，他只是真心觉得朱泽阳咳成这副狗样，嘴巴还要坚持不懈地扫机关枪，这种精神实在令人佩服。

　　此时，宁洲已经将受伤的女人从电梯抱了出来，朱泽阳看到这一幕，不知为何，情绪突然激动起来，高声喊道：“Key，这个婊/子不值得你去救！她以为我也是那些蠢货，还想反咬我一口，我……”

　　朱泽阳的话音戛然而止。

　　他睁大双眼，看着宁洲找了块干净点的空地，将女人放了下来，接着反身将卡住电梯门的撬棍取出，直接就跨进电梯中，准备按关门键了！

　　什、什么情况，Key把那女人抱出来，难道不是想救她么？！

　　朱泽阳下意识问出口：“你、你就这么走了？”

　　宁洲正俯身查看楼层按键旁的标识牌，闻言，漫不经心地回道：“不然呢，继续跟你聊会天？”

　　这个态度令朱泽阳迷茫起来，他扣心自问属于Key的铁粉，狂热地把所有现存关于这个人的资料都研究透了，满心以为能稍微接近一点心中的偶像，可在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对这人仅仅是自以为的了解。

　　他觉得Key会救人，因为在过去的游戏中，宁洲表现出来的就是如此；他也以为Key至少会惩罚他，在听到他说的那些残杀玩家夺取点数的事迹后，说不定还会杀了他泄愤——想到这个可能性，朱泽阳的呼吸就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血液在管道中沸腾，兴奋得双眼几乎都要充血。

　　他从来不怕死，甚至渴望着死亡，但是又不甘心随随便便挂掉，直到后来从视频中看见宁洲……朱泽阳就知道，要是能死在这个人手上，一定能令他心满意足！

　　“我刚才，说了这么多……”朱泽阳觉得不可思议，自己刚刚可是一直都在尝试激怒Key的！“你都没有想杀掉我的欲望？”

　　宁洲：“开什么玩笑，我看起来不像是五好青年吗？怎么可能做违法犯罪的事。”

　　朱泽阳：“……”不像啊，一点都不像啊！

　　宁洲看到负二与负三层的按键旁写着“仓储区”，抬手按下去，最下方的读卡器上却发出嘀嘀的声音，看来那两层是仅限员工通行，必须拿到通行证才能下去。

　　朱泽阳还是搞不懂想象与现实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差距，他犹不死心：“你把那个女人抱出来，不是为了救她？”

　　宁洲反而奇怪地瞄了朱泽阳一眼：“我要用电梯，她堵在那儿，当然要先把人搬开。”

　　朱泽阳：“？？！！”

　　宁洲想了想，又补充道：“再说了，她也就腹部划了一道，肠子都没流出来，最起码能坚持几个小时，到时候游戏早就结束了——哦对了，看你们的样子，估计早就把清单上的东西买齐了吧？那就坐等交卷好了。”

　　呆了呆，朱泽阳神情挣扎：“你没杀我，也没救她……这不对，不对，Key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的话语渐趋癫狂，面色看起来颇为狰狞，就好像突然被告知追逐了这么久的偶像，其真实面目其实与脑海中的臆想天差地别。

　　宁洲找到了十八层的按键，这里的标识是“行政办公室”，他猜测那位商场经理应该就在这一层，与其费尽去找拥有仓储区通行卡的工作人员，不如一劳永逸，直接去找大boss。

　　于是他抬手按亮十六层。

　　对于朱泽阳的不解，宁洲实在挺无语的，眼看这人在墙壁上拼命蠕动，他总算说了一句：“玩家间的争斗与我无关，我又不是裁判，有什么事你该去找水滴，而不是找我。”

　　他没有那个功夫去审判这审判那，不如省点力气多通关几个游戏，尽早把权限提升起来。至于朱泽阳这种人，方舟游戏里会少见么？

　　水滴说进化是残酷的，这话宁洲十分赞同，亦无法去改变。

　　朱泽阳彻底愣住了，他眼睁睁望着电梯门在自己眼前合上，就在那张骷髅面具即将消失于门后前，他才恍若惊醒一般，喃喃问道：“我不明白……那你以前，到底是以什么标准去救人的？”

　　他以为宁洲听不见这句话，但一秒后，朱泽阳却听见了回答：“这还能有标准？”

　　“……”等到宁洲离开有一会了，朱泽阳才猛然大笑起来，甚至笑出了眼泪，“Key，真不愧是你，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你这个人，实际上压根没有所谓的善恶观啊！”

　　朱泽阳笑得异常开心，完全不在乎自己如今的处境，在动手解决掉那个试图反水的女人前，他就把通关任务做好了，宁洲不杀他，他大可以慢慢等，耐心熬到游戏结束。

　　“是我认识太浅薄了，等到下一次……”朱泽阳嘟哝了一句，渐渐安静下来，垂着头陷在墙壁间，宛如凝固的塑像。

　　……

　　宁洲顺利来到了十六层。

　　这一层全是员工办公室，只不过如今空无一人，可能全都下去帮忙了，一路顺着走廊来到尽头，就看见一扇门上挂着“总经理室”的牌子。

　　只不过……

　　宁洲一脸黑线：“要不要这么夸张，一个经理室，大门居然用的是金库保险柜材质？这是有多怕被人抢劫？”

　　这种门的坚固程度非常高，宁洲也不太确定他能不能砸开，万一打草惊蛇，让龟缩在里面的经理从其他地方跑掉就不好了。

　　想了会，宁洲目光一转，看向钉在天花板上的火灾报警器。

　　“商场的消防系统应该是联通的吧？”宁洲返回前面的员工办公室，没翻多久，就轻易找到了打火机，他摸着下巴，自语道，“要是给力点的话，说不定能把整栋楼清空呢。”

　　说罢，他将一堆易燃物品搜刮起来，抱到火灾警报器下，“嗤”地按下打火机，橙色的火光倒映在眸底，看着分外危险。

　　与此同时，商场十层，以褚扬为首的一行人总算买齐了所需要的的东西。商场的规定是只要将商品拿去规定的地方进行结算，那么就等同于拥有了该物品所有权，不用抱着一大堆东西到处跑，大大方便了这些玩家。

　　在逛的途中，褚扬他们还碰到了另外五名惶惶不安的玩家，得知他们一下子将生命点全部兑换出来，却还不够后，褚扬就把三人买剩下的点数分给了他们，凑巧够用。

　　褚扬：“这样一来，起码在场八个人都能够活着出去了……”

　　他松了口气，露出一点笑容。

　　一旁的白佳航却有点心不在焉：“嗯？哦，对，可是Key……”、

　　话没说完，众人头顶忽然想起呼啸的警报声，褚扬立刻反应过来：“火灾报警！”

　　白佳航：“什么鬼，火灾？！”

　　商场的导购人员听见警报，一下子变得十分紧张，举着大喇叭，原本正卖力推销的话语，瞬间变成了疏散通知：“各位顾客，现在响起的是火灾警报，请不要再往里冲了，有序离场！有序离场！”

　　褚扬虽不晓得哪里有火灾，但却清楚知道不能傻站着，当机立断指挥众人：“快走，顺着人流出去！”

　　而警报响起的半分钟后，商场十八层总经理室的门豁然打开，一个西装革履的胖子满头冒汗从房间里跑出来，神情慌乱焦急。

　　然后，就一头撞上了门外守株待兔的宁洲：“果然，在老鼠洞前放把火熏一熏，就把你给逼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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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是的，洲洲是有死忠粉的人！虽然这粉也不太正常……
服了，我吊了两天水，咳嗽还是没好，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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