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老爸带我卖艺为生》出门放风

40、父子相认街头卖艺02

　　几道菜，管够的白开水，我们闹到深夜，仿佛真喝了酒一样，任鸟飞吹嘘他过往的光辉事迹，我和他们聊了点我小时候的趣事，万木春被气氛感染到，絮絮叨叨地吐槽夏皎皎折磨他的那些年，直到听见秋月白故意的咳嗽声，才紧急闭嘴。

　　在我出门采购的时候，他们在隔壁工地捡回一块石板，我吃完饭去检查了一下，毕竟它决定了我的生死。

　　检查到一半，我已经确定他们没有开玩笑，这是一块正正经经的石板，我抬头，说：“你们来真的！”

　　任鸟飞走过来：“那还能有假？你不是买了锣和锤子。”

　　“锣可以招揽人，锤子可以防身……我以为表演胸口碎大石是他说的一个冷笑话。”

　　万木春解释道：“我们能做的工作不多，还要短期，来钱快，确实只有街头卖艺这一招了。”

　　任鸟飞：“胸口碎大石只是其中一项表演，现在街头卖艺这么火，光靠这个怎么能杀出重围，明天我说相声，他唱歌，大佬来套拳法，齐活～”

　　“他呢？”我指着正在洗碗的秋月白，“他没点才艺？”

　　“他任务重大！”任鸟飞说道。

　　万木春接着说：“小白会易容，以防万一，他今晚会给我们做好易容用的皮。”

　　羌十二一直坐在餐桌旁默不作声，突然接在万木春后，说：“光靠易容不行，这里肯定已经被他们监控了，他们不敢在人多的地方下手，明天我们几个趁上班的早高峰分批出去，以这里为中心，唐彧北，万木春东，任鸟飞西，我南，中途各自找机会甩掉他们换装，再在集市集合。”

　　秋月白洗好碗，问：“我，我呢？”

　　“你做你自己，出去买买菜，逛逛超市，下午过去看表演。”

　　“什，什么，意思？”

　　我说：“他想让你做诱饵，明天来个一箭双雕，既赚钱，也活捉至少一个回来。”

　　“但是……”我站起来，“你怎么确保监视我们的人有多少？超过四个都很危险，惹急了，他们不管不顾，我们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我观察过了，他们的人没有我们想象得那么多，这里有七个人在盯梢，你出去后，走了一个人。”

　　任鸟飞抢答：“一人盯一个，剩下俩，一个盯这里，一个备用？”

　　羌十二点头：“应该是，总之借机行动，试探一下对方也不错。”

　　“等一下，我们不能从大门走，四个人先后消失，一定会引起注意。”万木春找来纸笔，画了个简易的公寓结构图，“这里有个窗户，翻出去是空调位，我们从这跳到这边的窗户翻进去，就能到楼梯间。小白明天要演出我们都在家的样子，尽量拖住他们，如果只有一个人跟出去，就好解决了。”

　　我问：“你们去过这边的集市吗？上网找一下图，我们要提前找好审讯的地方，在他们反应过来前问出点有用的信息。”

　　集市就是一个供小商贩摆摊，街头艺人表演的地方，鱼目混杂，想找个被发现也能糊弄过去的地方很容易，我们敲定了几个地方，到时候看情况选择其中一个。

　　做足准备，我们早早休息，养精蓄锐。

　　第二天，我们四个顺利在集市集合，那里已经有人摆活了，看他们面前的帽兜里满满当当，我说：“这玩意这么能赚钱？”

　　任鸟飞顶着一张一脸络腮胡的脸，拎着锣，敲了一声，“我最穷困潦倒的时候，也是靠卖艺活下去的，你可别小看了卖艺人，这里面的学问可大了！”

　　“愿闻其详。”

　　“你看看这些来看表演的人，他们就是我们的财神爷爷，我们做任何表演的目的呢，都是为他们服务，当然了，把他们服务开心了还不行，还得让他们掏钱赏你。所以啊，我们要抓住他们的心理。”说完，他做了个抓的动作。

　　我没过过缺钱的日子，对于这种市井生活很不适，还好羌十二给我安排的角色是“躺着就行”。

　　他和任鸟飞轻车熟路，我们如同工具人被他俩安排得明明白白。

　　万木春自带亲和力，即使顶着一张平平无奇的脸，往那里一站，不过笑笑，已经有人往他身上砸钱了，他拿回任鸟飞手里的锣，敲了几声，许多人围过来想看看他要表演什么。

　　任鸟飞能说会道地当起了主持人，我躺在地上，被石板压得喘不过气，想说少说废话快开始吧，不然就不是胸口碎大石了，而是大石碎胸口了！（此处解释一下，我们在搜索集市时，发现那里有一截正在搞装修，有很多废弃的石板，就临时搬来了一块。）

　　但是人越来越多，声音鼎沸，我的话传不到任鸟飞的耳朵里，而另一边的羌十二举起大铁锤试手感，我不敢打扰他，怕他一激动砸歪了。

　　不久，秋月白出现在人群里，他双手插兜，酷得不行。

　　任鸟飞：“我们第一个节目是，传统艺术──胸口碎大石，在表演之前，我选几名观众上来检查一下石板，有自告奋勇的吗？”

　　秋月白在人群中高高地举起手，其他人见状也纷纷举手，嚷着“我我我我”，我身上的石板货真价实，任鸟飞随便挑了几个人来检查，他们都没找到问题。

　　“好，那么表演正式开始！”

　　我睁着眼看那把铁锤砸向我，一下没碎，羌十二又砸了一下，可算是碎了，我搬开胸口的碎石，站起来，双手锤胸证明自己毫发无伤，观众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那钱就跟自来水一样哗哗哗地砸过来。

　　之后的表演不再赘述，我蹲在地上把钱收拾进备好的袋子里，余光有意无意地注视着观众区。

　　秋月白的身后有个看不清脸的女人，他换个地方看表演，那个人就会跟着过去，我站起来向观众鞠躬，趁机给小白使眼色。

　　任鸟飞表演相声时，我走到羌十二身边，把发现告诉他，然后和他分头行动。

　　我站在巷子里守株待兔，不一会儿，就看到那个女人的身影，我站出来拦住她的去路，将她拽进巷子。

　　她戴着帽子和口罩，装着害怕的样子，楚楚可怜地看着我，“有人在追我！”

　　我安慰她：“我知道，躲我后面。”

　　看到秋月白跑过去，她长舒一口气，说：“谢谢！”

　　我说：“不客气。”

　　她要从巷子里出去，我拦住唯一的出口，叉腰看她。

　　她反应过来，眼神立马充满杀气，提着拳头冲我面门打来，我急急避开，“喂，小妞，脾气太爆了吧，江湖规矩，打人不打脸，懂不懂？”

　　这个人身手很好，我和她勉强打个平手，试探出了这伙人的实力，我也不藏着掖着了，往口袋里一掏，一把药粉撒她脸上。

　　“你耍诈！”

　　“嗯呢，江湖规矩，又没说不能～”我笑说。

　　她当然不会这么容易地束手就擒，光靠听觉，竟然还能和我过几招。

　　“快出来吧，办正事！”我喊道。

　　“什么正事？你不要胡来！”这姑娘还没意识到我和秋月白一伙的，以为我是个流氓。

　　秋月白和羌十二先后走进巷子，丢了把绳子给我。

　　“这么做就过分了啊！”我说。

　　他们无视我的抗议，站到巷口把风。

　　我一边躲避她招招到位的拳脚，一边苦逼地用绳子绑住她。

　　“我不会放过你的！”她怒吼道，脸上的粉末簌簌地往下掉。

　　我把她往地上一丢，说：“不放过我的人多了去了，不差你一个。”

　　药粉的药效只能维持半个小时，我用备好的布条把她的眼睛蒙上，然后摘掉她的口罩和帽子，发现她的脸皮不太自然，顺着她的下颚一摸，原来和我们一样易容了。

　　她明显惊慌了，屏住呼吸，不再挣扎。我撕开她的脸皮，皮下的脸上有一条横穿过鼻子的疤。

　　“我不为难你，问你几个问题就放你走。”我说。

　　“问。”她故作镇定。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找我们麻烦？”

　　之前分析过，我认为我们唯一能够明确的处境是，因为某种原因，监察官把我们关进生死场。现在我们逃出来了，他们必然有他们的一套方式解决我们。

　　所以我猜测，这些人和监察官有关。

　　“呵呵。”她突然冷笑起来，“让唐彧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