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非赛期与新节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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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9
再次踏上冰面时，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作怪，真央总感觉腰部有些闷闷的。没有教练看着，她便只是和一起出来的哥哥们简单地滑冰。新年的冰场人意外的不多，没有太多人认出这位有名的花滑小将，真央也安心地滑行，顺便稳固一下基本功，找回脚上的感觉。
冰场位于繁华的银座里某个大型商场一楼，往上走便是琳琅满目的服饰店。购物有时候并不是朝日奈真央的主场，因为庞大的兄弟队伍内，除了在时尚领域有权威话语权的八男琉生，还有对女装研究颇深的四男光以及有着自己独特眼光的椿和梓。
虽然本次服装采购中朝日奈光不在场，但难得强硬态度的琉生，就已经出手为真央挑选了多套日常服装。其中甚至包括她的毕业礼服。
是的，毕业礼服。新一年的春假一过，真央就要结束国中生活，面临升学考试，成为一名高中生了。尽管目前还没有确定具体要考的学校，不过真央内心也在回东京和留仙台之间纠结了很久。不过真央不知道的是，最后的答案反而出人意料。
和五月出门玩的那天，真央穿着琉生根据《25ans》杂志最新风向选择的糖果系内衬和米色冬裙，外搭一件若草色双面呢大衣，围着来自右京手织的白色围巾，拎起小包乘上雅臣的顺风车前往涉谷。
出门前，难得有点偶像包袱的真央还从琉生的化妆包里找到蜜桃色的唇釉，白皙的皮肤在鲜艳的唇色下更显白净。众兄弟一脸慈爱地看着小妹少有地享受和朋友一起玩的样子，颇有吾家女儿初长成的成就感。
“五月——好久不见——”相约在涉谷一家影院门口见面，真央到达后就看见粉色头发的少女在卡座里安静地看着手机。许未见面，桃井五月看着长了不少，秋水般波光熠熠的双眸抬起来时，竟然一些陌生。
桃井五月闻声而动，站起来和真央拥抱时话里带了些鼻音，“臭真央，怎么才来！你知道我们都多久没见面了吗？”
真央连忙擦着她眼角的泪水，赔罪道：“对不起五月，我……”
话没说完就被轻轻一拳截止，梳着漂亮发型的少女红着眼瞪她，不客气地说：“坏蛋，罚你今天一整天都陪我玩！”别以为她不知道，这家伙在训练时，也有不少朋友。
真央差点没憋住，咳两声忍住笑意后，挽住五月的手臂，整个重量靠过去，甜声道：“好好好，今天肯定一直都陪你，我们先去吃饭怎么样，我最近在推上看见这附近的一家中华菜很好吃。”
“那你吃什么？那家有你吃的吗？”
“我问过老师了，稍微放纵一天也可以，嘿嘿。”
“实在不行我们去吃萨莉亚吧。”
“哎呀五月，你就陪我去吃那家试试吧！我请客！”
“哼！请客就不用啦，那你等会陪我去逛街。晚上的话我想吃旋转寿司。”
“那当然……”
不远处，高大的男生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他碰了碰身旁紫灰发的男生，沉默示意他。如果有旁人仔细观察，可以看见紫灰的男生与真央，眉眼有几分相似，甚至连眼下泪痣也增添了相似的气质。
他看过来，抿嘴片刻，便向某人打去电话：“喂？小叔，在做什么呢。我？我在涉谷和桦地有事。我好像又看见了……”
“你的女儿。”
真央和五月要看的电影是影帝敦贺莲最新上映的作品，影院里满是年轻的女孩，大多都是敦贺莲的粉丝。她们俩都不怎么追星，真央还在参加综艺活动中见过敦贺莲，所以电影对她们而言主要是一项活动。
不过……女主角的共情能力，好强。
真央扯出纸巾给泪水流得稀里哗啦的五月，也悄悄抹掉自己眼角溢出的泪水。她们在结尾后坐了一会儿，直到片尾曲结束才离开。
最上恭子吗？女主角的演员，是没怎么听过的名字，但却给人印象深刻。
出了影院两人直奔真央说的中华料理餐馆，完全没注意到路过身后神情复杂的男人。深紫色短发的男人有着更似真央的面孔，尤其是一双钻蓝色的桃花眼，多情里真央传了七八分。他只细细打量着久未见面的孩子，深深吐出一口气，心下已经有了决定。
他知道那大方奔放的前妻已经有了新的关系，过不了多久便要再婚。
但是，他的真央，他十年没再见的女儿，又要去接受新的父亲吗？朝日奈弥已经是一个意外，但那时候真央年龄尚小，但现在正值青春期的少女，能毫无芥蒂地接纳新家人吗？
前妻不是个称职的母亲，他也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这么多年除了稳定送去生日礼物和固定费用，连面也没见上，好在真央成为运动员后，在媒体上露面得多，不至于让他认不得女儿长大后的样子。
手机上的信息编写了一段，删删减减，最后还是被点击了发送键。
男人独身站在街头，额发下的阴影里，眼里明暗起伏波动。至少，要争取到让真央回来，回来看看他，她的父亲。
正在享受美食的真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顾着和五月品尝美味。运动员向来吃的少油少盐，清淡爽口且富含营养。难得不在赛季期间，吃着没有什么营养却美味的大餐，便是有再多的烦恼都抛之脑后了。
两个女孩玩到华灯初上才散场，离别时又是送礼物又是拥抱很是不舍。尽管通讯便利，但距离遥远，两人都面临升学等各种事情，哪里能抽出空相聚玩耍呢？还是不如一起上学的那些日子亲密无间。
约定了下次假期再聚，真央便依依不舍地回了家。
对于运动员来说，假期短暂，尤其是在役期间。而对于真央来说，今年尤其重要，过了15岁的生日，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等七月后升上成年组，进入更大的舞台，也可以在发育关来临前以最佳状态面对明年布达佩斯的冬奥。所以，选择合适的节目，补齐技术的短板，增强体力，突出个人特色……今年的任务相当重要。
在这段时间，真央不会让外界太过干扰到她的训练，哪怕是，最亲近的人也不行。
母女相处的时间少之又少，但成长期的朝日奈真央看起来并没有过多不舍之情，她善解人意的模样，在朝日奈美和看来却逐渐陌生。
“那么，下次见，妈妈。在国外要照顾好自己。如果可以的话，请替我向…叔叔问好。”长大的女孩和兄长站在航站楼外，朝着母亲扬起浅浅的笑容。她站在兄弟之间，纤细的身体紧绷着。
怎么会不难过呢？本应该是最亲密的母女关系，却常年难见一面，这短暂的时间，还要被未曾谋面的新男友分去一半，甚至，马上就要有新的家人加入。
真央抿着嘴，眼看着美和的身影远去，头顶却突然被一只大手覆盖，温暖又亲切。
三哥朝日奈要上挑的音调在头顶响起，“要哭鼻子了吗？要不要吃点蛋糕缓解心情？或者哥哥带你去吃炸鸡？”
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真央很不客气地盯了要哥一眼，嘟着嘴道：“炸鸡就算了，那我要吃福砂屋的新品，三个口味各一份！”最后还故作撒娇状，对要抛出了星星眼，“谢谢要哥——”
没想到看似低沉的妹妹居然顺杆而上反敲了自己一笔，朝日奈要哭笑不得揉乱她扎的丸子头。
只买一份是不可能了，更小的朝日奈弥也兴致勃勃地凑到这边来。睁着星星眼和真央一起看向朝日奈要。
雅臣和右京乐呵呵地看着自坑自的要，最后发挥了身为年长者们的风范，请一大家都吃了福砂屋的蜂蜜蛋糕和其他甜点。四百年的老字号有着最醇厚的味道，不少爱吃甜食的兄弟都相当满意。
只有祈织没吃什么，向来不爱在兄弟中说话的十男也只是安静地坐在一旁。
“祈织哥，等会你可以帮我看下这个视频嘛？”真央叼着一块蛋糕，手上拿着平板靠近朝日奈祈织。她的十哥就读于布莱特圣特利亚学院，这所兼顾学业与高雅艺术的高校，使得祈织在古典乐方面学习颇多。
面对家里的小妹，祈织一直是更加温柔以待，不希望她接触到兄弟之间的恶事。
“小央下个赛季要滑这个节目吗？”平板视频里穿着芭蕾舞裙的少女翩然起舞，少女背后透明的小翅膀与众不同。祈织一眼便看出这是芭蕾丹麦学派的著名剧目《仙女》。
真央点点头，卡佳给她推荐了很多好看的芭蕾舞剧，相比较大团圆式的剧情，她更倾向于悲剧式的结局。但是这一剧目在滑冰上改编有一定难度，她想试着自己编舞，放在表演滑里作实验用。
因为他人欲望而死去的仙女，她是美好向往的化身，与残酷的现实相悖，预示着革命中成功与失败截然相反的道路。它与《吉赛尔》或许相同，也有不同之处。
维克托·尼基福罗夫长发时期表演出的吉赛尔，倾注了被爱人背叛的悲愤和无助，头戴纱巾的飘荡身影，印刻在年幼的真央心中。
她在训练之余学习芭蕾，也是想追逐前辈的身影。
“说起来，最近四大洲锦标赛出场的选手好像并不是胜生勇利。”枣路过时看了正在讨论的两人一眼，默默提了一嘴。自从知道小妹有心往运动员方向发展后，他们都开始关注起花样滑冰圈里的事情。反倒是小妹因为养伤+非赛期，这段时间没怎么关注新闻。
四大洲花样滑冰锦标赛通常在2月举行，只有美洲、亚洲、非洲和澳洲的选手可以参加。包括俄在内的欧洲选手则参加欧锦赛。这项与冬奥、世锦赛同级的大赛同样极为重要。
然而胜生勇利却因为失误输给南健次郎，失去了代表资格。
“诶——？！”真央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非赛期与新节目
